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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覺國師雖然沒看出什麼破澱,但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見何先生催促,雙掌一合,道:“阿彌陀佛,貧僧不過一武夫而已,那知什麼軍國大事,況且貧僧自從涿州回京,偶感風寒,身體多有不適,請大人回覆皇上,萬歲恩典,微臣銘記在心,待身體略安,自會效力軍中,盡忠報國。”
何先生見頓覺國師推託,笑道:“國師,雖說身體有所不適,但我們做臣民的,皇上聖旨是萬萬不可違背的,況且大師威名於朝野,皇上欣賞的很,若不遵聖旨,只怕皇上那裡也不太好交代吧?況且如今宋軍已逼近幽州,城池都危在旦夕,爲國爲民,大師都得竭心盡力纔對,又怎能只看惜自己呢?大師此意,恐怕有違佛祖慈悲爲懷之意。”
何先生飽學鴻儒,口才極佳,話中有軟有硬,只是要請國師去,頓覺國師卻實在放心不下楚王,正想再巧言推辭,那知楚王不知爲何,也催他去,國師無奈,只得說道:“既然大人責備的是,那貧僧立即前去,請大人到院中稍候如何?”
何先生知他有話要對楚王講,心想反正王爺交代的,已經(jīng)完成,何必多事,隨起到院中等候,頓覺國師低聲對楚王道:“王爺,今日之事,其中不知有什麼機關,請王爺將耶律斜兩人喚來護衛(wèi),貧僧去去就回,請王爺自己小心。”
楚王道:“大師多慮了,我看旨意之中,並無惡意,大師儘管去,只是見到開平王,若有機會,替本王說幾句好話。如今開平王執(zhí)掌大政,若他能放我一馬,則無慮矣。”
頓覺國師這才明白楚王催自己去的意思,心想開平王耶律飛一向與你不睦,此次好不容易纔東山復出,怎能輕易縱虎歸山,向他求情何異於與虎謀皮。但見楚王期盼甚切,也不好明著駁他,又囑咐幾句,纔出廳而去,但畢竟心中不快,不免神態(tài)之間,怏怏不樂。
楚王目送衆(zhòng)人離去,見大廳之中僅有自己,暗想耶律斜兩人,隨自己征戰(zhàn)這麼久,回來之後,又日夜護衛(wèi),沒有好好休息,反正無事,何必再將他們找來,於是自己在廳中獨坐。
此時天氣已涼,王府大廳中已燃起炭火,頗爲暖和,隨靠在椅中,閉目假寢。不知不覺之間,彷彿自己騎在馬上,領著愛女等人在山野中策馬奔馳,兩邊景色如畫如詩,父女兩人談笑風生,歡樂異常。
正走之間,忽然身邊僅有女兒一人在側,耶律興剛要問女兒,侍衛(wèi)都去那了,不知爲何,女兒的戰(zhàn)馬突然驚奔,耶律珍在馬上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抱著馬鞍,扭頭大叫“父王救命,父王救命。”
耶律興大爲著急,用鞭使勁催馬,口中叫著:“珍兒,珍兒”但無論如何,卻趕不上,轉眼之間,也沒了女兒蹤影,耶律興四處尋找,也看不到女兒的影子,又急又氣,只是大叫:“珍兒,珍兒”。
正喊著,自己的戰(zhàn)馬卻前蹄一跪,後蹄一拋,耶律興猝不及防,身子離鞍而起,往前栽去,耶律興大叫一聲,頭一碰到地上,頓時驚醒,原來是南軻一夢,自己已栽倒椅下,楚王長出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已出了一身冷汗。
剛纔楚王夢中叫喊,已驚動院中的人,但護衛(wèi)看一看,知王爺做夢,也不敢過來驚動,倒是遠處休息的耶律斜、帖裡木兩人,不知發(fā)生何事,匆匆忙忙到大廳,楚王見兩人慌急之態(tài),強爲一笑,道:“本王偶做一夢,並無他事,兩位勿慮。”
耶律斜見王爺無事,心稍稍放下,上前回道:“王爺,勞苦多日,一直沒好好調養(yǎng),看王爺臉色,很不好,王爺還是進內(nèi)休養(yǎng)吧。”
耶律興想起夢中之兆,大爲不吉,心中煩亂,那裡還能休息,搖搖頭,轉回椅中坐下,耶律斜見左右沒有頓覺國師,心中埋怨國師不該擅自離開,邁步出廳,想向護衛(wèi)詢問大師去向,帖裡木見楚王神色不好,遂在廳中侍立一旁。
就在這時,忽聽到廳外遠處,傳來陣陣人語喧譁,好象是有軍隊調動,楚王正驚疑間,院前照壁後,跳進四五十人,全是手持兵刃,爲首三人,耶律斜認得兩個是開平王府中高手歐陽鍾與胡況,另外那個手持長鞭的老者卻不認識。
楚王在廳中看見,立刻站起身來,邁步出廳,在門外站住,帖裡木與耶律斜一左一右護住。楚王問道:“爾等什麼人,居然拿刀動槍,闖到本王府上?”
神蒼真人達休,哈哈大笑,用手一指,道:“楚王爺,對不起了,我等是奉皇上與開平王的旨意,前來擒拿閣下,王爺,難道還要我們動手嗎?”
耶律興心中一沉,陡然記起剛纔的事,與面前一聯(lián)繫,才明白果然中了敵人之計。但他不動聲色,斥道:“胡說,本王乃宗室親貴,皇上若論罪,也輪不到你等,給我滾出去。”
陰陽判官歐陽鍾手中判官筆兩兩一碰“鐺”一聲輕響,陰笑道:“耶律興,今天可不是往日你掌權的時候了,別給我擺什麼宗室親王的架子,要知道謀反大罪,縱是親王,也得掉腦袋,難道你還想矇混過去嗎?”
追魂使者胡況接著道:“說實在的,我們兄弟不願接這份差,無冤無仇,何苦來呢?只是你的罪太大,想必你也明白,上命所差,身不由已,王爺何不自動跟我們?nèi)ィ娏嘶噬希阕约喝シ直妫@樣也免的我們爲難,又可保存你的王爺體面,王爺意下如何?”
這兩人一軟一硬,無非是想逼耶律興屈服,免得動手,因爲他們知道,帖裡木號稱金鋼無常,武功著實了得,耶律斜乃楚王死士,武功也算一流身手,若楚王反抗,這兩人拼了命,雖說自己這邊能佔上風,但刀劍無眼傷出個三長兩短,就不劃算了,若費點口舌,能說動楚王自動屈服,不就免得動手了嗎?
但耶律興也不傻,謀反大罪還有什麼好分辨的,去了是死,就不如拼一拼,待會頓覺回來,說不定還能闖條生路,主意一定,耶律興高聲斥道:“滿嘴胡言,本王功過,豈是你們這等愚人能評的,分明是假冒上差,欲報私仇,若再不快滾,可休怪本王不客氣。”
神蒼真人達休早忍不住,右手一抖,將軟鞭抖成筆直如槍,已掠向耶律興,鞭頭如蛇扎向耶律興的咽喉。
耶律斜與帖裡木兩人,早知來人不善,已暗自提功戒備,見達休驟起發(fā)難,金剛無常帖裡木大吼一聲,躍身而出,左手一探,抓達休的鞭頭,右掌劃個半圓,推出一道掌風,劈向達休前胸。
神蒼真人達休,一鞭擊出,自知對方必然不能讓自己一擊成功,心裡早盤算好應付之策,見帖裡木左手抓鞭,右手掌擊,達休右手輕抖,長鞭一曲再伸,已纏向帖裡木的左腕,右手單出食指,用玄陰指點帖裡木的勞宮穴。帖裡木左手微曲,用中指一彈,將鞭頭彈開,右掌則變劈爲格,將達休右臂格在外門,同時左腿飛起,反擊達休小腹。
達休雙臂俱在外門,無法抵禦,況且身中空中,無法閒、閃躲,情急之中,將右腳一收,以腿擊腿,與帖裡木硬碰,兩人雙腿一交,達休借力折身,已掠飛原地,帖裡木身子一震,而晃了晃才穩(wěn)住身軀。
兩人交手,不過三招,但行家一伸手,就已知對方實是自己勁敵,帖裡木雙掌一錯,大吼一聲,若大的身軀已掠向半空,左右雙掌交替劈出,掌力如同涌浪,將神蒼真人罩住,帖裡木知道今日是生死之爭,故而一出手就是成名絕技“無常掌法”
達休那肯示弱,右手一抽長鞭,自下而上,卷向帖裡木的雙足。同時一提真力,已滑出五尺以外,避開帖裡木的掌風。但帖裡木變招卻快,一見敵手長鞭纏向自己雙腿,雙臂一屈已轉了方向,將左掌劈向達休長鞭,右掌則一催掌力,擊向追魂使者胡況。
胡況正看兩人動手,忽見帖裡木劈向自己,不由朗笑一聲,叫道:“來的好”雙掌一擡,全力推出,兩人的掌力一撞,一聲裂帛大響聲中,面前飛起百餘隻蝴蝶,翩翩翻飛,卻是兩人衣袖,受不過兩人的真力激盪,已化爲布片。
帖裡木以五成力道與胡況對了一掌,左手未免力弱,雖將達休長鞭盪開身上要害,但達休長鞭回抽之際,鞭頭已掃中帖裡木的長褲,劃開尺餘長的口子。帖裡木也不由出身冷汗,暗叫“好玄”,不在冒險進擊,借掌上振力,飄然退回臺階之上。
神蒼真人達休,剛纔被帖裡木掌勢逼開,已覺面上無光,心中怒極,虎吼一聲,將長鞭一抖,指著帖裡木喝道:“匹夫,可有膽量與你達爺爺再戰(zhàn)嗎?”
帖裡木冷哼一聲,暗忖今日形勢,對方人多,對王爺勢在必得,自己與耶律斜兩人,平日受王爺器重,無以爲報,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王爺生死關頭,說不得只有以命相拼。若能保得王爺安然無恙,則不負王爺愛護自己一場,想到此,對耶律斜道:“統(tǒng)領大人,請小心護衛(wèi)王爺,這老小子交給我了。”
說罷,邁步下臺階,來到院中,兩臂一搖,擺出“無常掌法”的起手式,雙目如炬,盯住達休雙眼,準備動手,達休見帖裡木仍然是空手,而自己卻用長鞭,未免有失宗師身份,隨長鞭一收,往腰中一圍:“爺爺我也不沾你便宜,咱就空手見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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