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衛(wèi)東顯然輕而易舉的就從這些接觸的年輕人當中,把衛(wèi)生巾廠、熟食品廠、牛仔褲廠,甚至屠宰場的人手給挑出來了。
在他看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實際上比狗跟人之間的差距大多了。
從當年做保安就深有體會。
現(xiàn)在全國各地到處跑,做銷售就更感覺到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任何地方任何環(huán)境條件下的人,都有不同區(qū)分。
於鬆海聽了罵他別瞎說,但卻不管他怎麼操作,默默全力支持優(yōu)先安排就是。
既然都要在這邊呆個把月,索性要求沈翠月趕緊調(diào)動三臺衛(wèi)生巾機器,兩車原材料,從牛仔褲廠那邊湊十臺雙線縫紉機,直接運切割好的面料分片,再把商州機械廠後來給食品廠補做的抽真空壓膜機給一起發(fā)運。
外加石頭提到的那個商州屠宰場的殺牛眼鏡師傅,跟幾個縫紉熟手、車間管理主任高薪聘請過來。
基本都是拿目前各家廠裡現(xiàn)成的設(shè)備和人手,湊過來搭架子。
總有人躍躍欲試的希望搞出新局面,開拓新人生。
之前無慾無求是看不到任何突破的希望,纔會徹底躺平。
現(xiàn)在這些全新的方向又沒觸動到誰的利益,其實還不是都得先看看。
新鮮啊。
週末的首場賽,石頭就騎著那匹小黃馬,在幾乎整個縣城居民的圍觀下,讓人驚歎的跑了個第二。
第一就是那個於鬆海的侄兒!
開什麼玩笑,沈老三都知道對讓衛(wèi)東巧言附和,江湖小弟還不知道讓誰獲勝纔是收益最大的麼。
相比別人都是實誠的五大三粗壯漢,渾身披掛上陣騎著馬飛馳,這高原馬本來就不屬於那種特別高大的品種,就類似於麪包車裝滿了大漢咆哮疾馳。
也能上一百碼,但就別談什麼操控了。
可憐的馬兒跑下來基本都要口吐白沫接近一次性消耗。
這邊卻只有個小娃,還只穿件輕薄的運動衫,減重到了極致。
差不多整個份量,可能都還沒那厚厚的油膩袍子重。
再加上點玄妙的節(jié)奏感,獲勝真有點降維打擊。
根本都沒要讓衛(wèi)東吩咐他們怎麼做,兩兄弟近乎本能的就這麼幹了。
隨時捧著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直到他驕傲勇猛的登上領(lǐng)獎臺。
可把於鬆海的老丈人、大舅子都開心得不得了。
於鬆海也吃驚還有這種玩法?!
本來還有些人在蛐蛐說是不是帶壞了風氣,晚上都在外面玩耍,現(xiàn)在立刻銷聲匿跡。
因爲讓衛(wèi)東立刻把這孩子帶進籃球場,燒烤趴,得了所有年輕人的熱烈歡迎。
這特麼居然還是毛兒給讓衛(wèi)東出的主意!
套路,真全都是套路。
於鬆海看似無意的帶著大舅子過來遠遠看了下。
燒烤一條街就正式成立起來。
廠房也都在跑馬場附近的空房準備上。
二十天左右,等從蓉都輾轉(zhuǎn)運輸?shù)绞〕牵謱iT給配發(fā)運送過來的車隊抵達,六輛貨車裝得滿滿當當。
讓衛(wèi)東已經(jīng)能輕易調(diào)動邀約幾十號人手協(xié)助卸車搬運了。
但更讓他吃驚的是,隨車抵達的兩個縫紉女工中,有個推起罩在臉上的頭套,居然是秦羽燁!
一雙眼眸裝滿了話語,更蘊含了豐沛的情感:“太美了!我完全沒想到一路過來有這麼美的自然風光!”
讓衛(wèi)東只評價:“還可以,你現(xiàn)在怎麼有點江州腔。”
哪怕穿著最普通的牛仔褲,罩著跟那位縫紉女工差不多的棉衣,坐在軍車上絕對是不起眼的樣子。
可現(xiàn)在摘掉頭套,綻放出表情那就立刻豔光四射!
周圍本來在積極卸車,準備操持工廠的新噴油們都不由自主的靠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這也是以後的同事嗎。
秦羽燁對這種熾熱的目光包圍就太熟練了,輕笑著伸手挽住讓衛(wèi)東胳膊,哪怕啥也沒說都把小嫂子的身份表現(xiàn)清楚了。
大家又是失望又是感嘆,只覺得確實要有這樣的仙女才配得上讓衛(wèi)東。
感受著胳膊上的掐電密碼,讓衛(wèi)東還是默認了。
實在是這大半個月他也不容易。
於鬆海的老婆是主力帶著各路女眷來參觀做媒的。
然後籃球場上的小夥伴們,更是主動推薦自己的姐妹要嫁給這個打球熱烈,做人爽朗的朋友。
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媒人,盛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自己直接問!
這時候十七八歲到二十多歲的當?shù)啬贻p人,基本都能說點蹦單詞的漢話,交流肯定沒問題。
讓衛(wèi)東只能使勁擺手拒絕,表示我有老婆了。
換得不少惋惜之聲,又說可以有不止一個老婆。
所以逼得讓衛(wèi)東天天都在外面跑!
都不敢歇息落屋。
甚至還主動驅(qū)車兩百多公里,到邊境線那邊去感受了下最真實的第一線。 簡直懷疑於鬆海是不是故意這樣驅(qū)動他跟老黃牛似的爲當?shù)刂\幸福!
那貨總是笑瞇瞇的在邊上鼓動。
這下好了,讓衛(wèi)東覺得可能沒有誰比這女子更能擊退各路妖精的野望。
實在是這地方的姑娘熱情大膽又奔放直接,要不是讓衛(wèi)東知道要是沾上了就跟於鬆海似的,沒準兒會著了道兒。
耐住性子被秦羽燁挾持著,挨個兒查看運送過來的物資,搬運裝備到不同的“廠房”。
其實就是小作坊。
主要是把庫存庫房的規(guī)模做好後,立刻開始生產(chǎn)。
之前準備招募的女工,馬上開始在這位女工的指導(dǎo)下,學習縫紉技術(shù)做褲子。
版型都是提前裁好,略微寬鬆肥大的式樣。
衛(wèi)生巾機器就更簡單,那位車間班組管理協(xié)助讓衛(wèi)東把仨大卷裝到設(shè)備上,其他人依樣畫葫蘆的把另外兩臺也裝出來。
開動機器就出片兒,然後趕緊招人來包裝!
最後纔是殺牛屠宰場,那個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眼鏡屠夫,明顯被高原反應(yīng)搞得頭痛欲裂,看著更加瘦弱無力,只能勉強堅持說要看看這裡的牛是不是一樣,但主要還是得先緩緩,受不了這缺氧的情況。
讓衛(wèi)東就感覺胳膊上在運球過人,偏頭那張嬌豔的臉蛋也似乎蒼白了許多:“啊,我也頭痛,先帶我去歇息下。”
讓衛(wèi)東也覺得好像一來就催著所有人立刻幹活,有點太資本家嘴臉。
好吧好吧,都先休息下,看看這邊給大家準備的宿舍。
這邊地廣人稀,幾乎沒有宿舍樓,都是十來米寬的小院子,然後一排房,連左右兩邊都沒廂房,突出個不差地。
所以宿舍也是個單獨的院子,幾間房給幾位每人住一間。
讓衛(wèi)東提前都給收拾整理得很舒服,大家又興奮又忐忑,一個月一千塊的工資看起來也不難適應(yīng)。
唯獨掛讓衛(wèi)東胳膊上的不鬆手,還示意那麼多人擠在院子門口,探身在半截高院牆上看著呢。
讓衛(wèi)東很想罵,誰叫你這麼漂亮的!
而且他隨便伸手想幫忙把那抹到額頭上的頭套拉下來,意思是遮住臉防範這裡強烈的紫外線,都能引得外面一片喝彩!
港風美女就是樣。
她們似乎很擅長濃眉紅脣的凸顯出五官美麗後,就是各種富有個人特點的驚豔。
秦羽燁把頭套推到頭上,就像她們擺造型的那種把墨鏡推到頭髮上的效果,時尚中帶著俏皮。
現(xiàn)在卻笑著順勢把頭一閃躲,就好像成了讓衛(wèi)東把她的頭套摘下來。
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到耳下的濃密烏髮,順滑地垂落在她的肩頭,宛如黑色的綢緞,輕輕拂過那白皙如雪、吹彈可破的臉頰,半遮半掩之間,更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臥槽,一定是這麼近看花了眼,套路太深了,讓衛(wèi)東居然覺得有點暈眩!
肯定是高原反應(yīng)的結(jié)果。
他這上來快一個月,差不多七八天才算是緩和癥狀。
啊,又可能是離了老婆個把月,看見母豬也覺得賽貂蟬。
一定是這樣!
讓衛(wèi)東趕緊扭頭往外走,賽貂蟬就溫柔的挽住他一起走,還給牆頭上的噴油們輕輕揮手說再見。
這也能引起一片歡呼。
妖孽啊。
讓衛(wèi)東就琢磨這些小作坊要怎麼運轉(zhuǎn)。
悶頭往回走。
經(jīng)過長長的跑馬場,裡面分成好幾塊工地正在熱火朝天。
就這,施工腳手架上的工人們都能扭頭一起對著讓衛(wèi)東起鬨。
聽不懂語言也能大概聽懂語氣,誒噴油,你要跟在陪老婆背後雄鷹打樁機一樣的前進呢!
讓衛(wèi)東看都不看的隨手對起鬨豎中指!
更讓歡聲笑語鬧騰。
秦羽燁好奇極了,這些穿著不同服裝,髒兮兮的傢伙卻充滿了陽光笑意,到處都質(zhì)樸善良的氣氛。
在她看來可能跟去東南亞之類旅遊差不多吧。
也趕緊堆起夫唱婦隨的笑容對所有人豎中指,還問讓衛(wèi)東:“這個手勢不太好吧,怎麼這裡這麼歡樂?”
讓衛(wèi)東看了哎哎哎,你別瞎搞啊,這有點女流氓氣質(zhì)的造型,簡直把誘惑力拉滿了。
近在咫尺的雙眉恰似兩片柳葉,微微蹙起帶著無邊笑意。
在那彎彎的眉下,一雙眼睛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卻又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誘惑。
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奔騰泉水,讓每一個望向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想洗個澡。
她就這樣調(diào)皮的扭身看著讓衛(wèi)東,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活潑而可口的氣息,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的笑容中變得陽光燦爛,而她則是那一抹最獨特、最令人難以忘懷的光斑。
連那高高翹起的手指,都纖細而柔美,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勾指頭,喊著大爺,來玩兒啊!
任誰看了,都很容易被她這清新脫俗、直擊心靈的誘惑美所征服。
對於看過她好幾年車大燈的讓衛(wèi)東,更覺得有點上頭!
這都是巧言附和的高級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