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冼挺的這個僱主的說法,其實這趟活路也不算是太複雜。也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威逼利誘,甚至是動刀動槍也好,bipo那個姬春就範(fàn)。而所謂的就範(fàn),也就是讓姬春在他新成立的姬家寨旅遊開發(fā)公司裡,拿出一部分股份出來給冼挺這個僱主。當(dāng)然,這也不是說讓姬春白白拿出姬家寨旅遊開發(fā)公司的股份,冼挺的這位僱主說了,他會嚴格遵循股份制公司的股權(quán)治理方案,拿出真金白銀來出資的。
冼挺一聽他的僱主這麼說,就覺得這個事情並不複雜呀?他開公司急需投資,你有資金來投資不就行了嗎!現(xiàn)在不都是市場經(jīng)濟嗎?投資與被投資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嗎!又不是要我冼挺去玩兒空手套白狼,或者是強買強賣,這又有什麼難的?
那位神秘的神經(jīng)質(zhì)僱主好像也猜透了冼挺當(dāng)時的心理,他在簾子後面嘆了一聲氣,然後說道:“冼先生,虧還和這個姬春在廣州打過那麼幾年的交道!這個年輕人的固執(zhí)己見你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他爲(wèi)了維護姬家寨人的利益可以和人拼命的,特別是對於姬家寨以外他不熟悉的投資者,我估計你就是拉著一卡車的美金現(xiàn)鈔他也不會接受的。如果一旦讓他嗅出這投資的來路不正,那肯定會引起這個傢伙的警覺,反而會壞事兒的。”
那位神秘的僱主還對冼挺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一個‘白手套’,你到開封姬家寨以後找到這個人,只要你想辦法制服並掌握了這個人,就一定能夠通過這支‘白手套’,既如期拿到姬家寨旅遊開發(fā)公司的股權(quán),又不會太引起姬春的警覺?!?
那位神秘僱主所說的“白手套”,就是姬家寨旅遊開發(fā)項目的前承包人張憲。掌握了這個情報之後。冼挺如獲至寶,但他也不敢大意。爲(wèi)此,冼挺親自兩下開封,三上江蘇張家港,把這個張憲的背景身世給查的個底朝天。這纔有了前情所述的良好結(jié)果。
冼挺在他給張憲安排的這場“鴻門宴”結(jié)束之前,再三交代張憲:“記住我給你說的話,不準(zhǔn)對任何人說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係。另外,你也要把那把德國造的手槍給我藏好了,這把槍連同配套的五個彈匣就花了我一萬多美金呢!”
酒宴散席後在回旅館的路上,張憲問道:“冼先生,李四的那顆人頭還在旅館我的房間裡呢!這麼處理他?”
冼先生輕蔑的對張憲一笑說道:“諒你也沒那個膽處理他!這樣吧,等一會我直接到你住的房間,你把他交給我,由我來處理他。你今晚還是可以在開封市裡住上一晚,但明天一大早你要務(wù)必趕回姬家寨。今後沒有我的指令,你張憲絕對不能離開那個姬家寨半步。要老老實實按照我的指令辦事兒,千萬別想著耍滑頭。否則,李四的那顆人頭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這些,冼挺又從口袋中摸出一臺手機遞給張憲,並對他說道:“以後你就用這臺手機和我聯(lián)繫,這是一部加了密的保密手機,一般的技術(shù)手段還竊聽不了這部電話。但一般日常裡你就不要用這部手機打電話了?!?
冼挺給張憲交代完這些話後,又遞給他一支厚厚的信封,然後說道:“這裡面是五萬元人民幣,這是你近期的活動經(jīng)費。你剛纔吃飯時候所開出的那個價碼,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銀行裡辦理了,估計這個時候也辦理的差不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到銀行或者櫃員機上查詢一下。我說話從來都是一諾千金,從來不打誑語的。我也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千萬不要再想給李四做事那樣,一遇到到點兒問題就想到要桃之夭夭。張憲,你給我記好了,在中國大陸這個地盤上,還沒有那個人能夠逃出我冼挺的手掌心的。安安心心地ganni該乾的活兒,餘下的事兒我自由安排!”
張憲第二天一大早一回到姬家寨,姬武就早早的等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了。不用猜,張憲都知道姬武肯定是來找他談那個姬家寨旅遊開發(fā)承包合同的。
張憲想得一點兒都沒錯,按照那天姬春和他在酒桌上商量好的計劃,姬武要趁早找張憲談要他退掉姬家寨旅遊開發(fā)承包的合同這件事兒。
因此,今天一大早,姬武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張憲的駐地敲他的門,他敲了半天的門都敲不開,姬武還估計這個張憲是不是已經(jīng)起牀到他辦公室上班去了。因此,姬武就跟蹤追擊又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張憲的辦公室。但敲了半天的門,還是敲不開張憲辦公室的門,姬武正在納悶?zāi)兀∵@個鬼張憲不知道又留到哪裡其鬼混去了?就在這個當(dāng)口,張憲就神神秘秘地從姬武的背後出現(xiàn)了。
張憲一見到姬武等在的他的辦公室門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但他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笑臉相迎姬武的到來。
張憲笑瞇瞇地對姬武說道“哎呦!今天吹的是什麼風(fēng)???竟然把姬武村長給請到我這寒舍裡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姬武沒有好氣地說:“什麼風(fēng)?東南西北風(fēng)唄!張老闆,要找你的時候可真是難找???我今天一大早就到你駐地宿舍找你,這一找找了老半天,從太陽還沒出來一直等到日出三竿,才把你這個大老闆給等回來?!?
張憲裝出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對姬武說道:“姬武村長,實在是不好意思呀!也真不湊巧,往日裡天天在寨子裡串來串去,都沒遇到過你大村長接見我,我這好不容易進一趟市裡,偏偏就碰到你來找我。”
張憲連忙把姬武請到他的辦公室中,又是泡茶,又是遞煙,忙乎了好一陣子。兩個人扯了半天的閒話,姬武這才把話說到正題上。
姬武對張憲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呢,確實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這個老闆商量?!?
張憲明知故問道:“姬武村長,我這裡能有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勞你村長的大駕?”
姬武也沒有直接搭張憲的這個話茬,他端起茶幾上張憲剛剛泡的那杯熱茶,用嘴巴吹了吹還漂浮在杯子上面兒的茶葉,很響亮地哧溜了一口茶,然後說道:“哎呀!可燙死我了。”
這一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聽得張憲辦公室牆上掛著的那個掛鐘,嘀嗒嘀嗒的格外響亮。
張憲在等著姬武主動開口,來談他與姬家寨簽訂的那份旅遊承包合同的事兒。他心裡想著的是:“反正你姬武今天不主動提這件事兒,我張憲就死活不開這個口,我看你能憋到多久?”
而姬武那裡呢,他也在琢磨著如何開這個口。在這件事兒,的確是不好開這個口。因爲(wèi)當(dāng)年是你姬武主動找到人家張憲,求著人家來姬家寨投資高古村落旅遊開發(fā)的?,F(xiàn)在你說讓人家撤離就讓人家撤離,這也太那個了點兒!
但姬武又一想,姬春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呀!這個張憲承包姬家寨旅遊開發(fā)這幾年,的確是搞得不怎麼樣。村委會的錢沒收到他幾個不說,這個張憲還把姬家寨這個古村落旅遊資源這麼豐富的一個地方,給弄得個亂七八糟的,惹得寨子裡的寨民們怨聲載道,都把氣撒到他姬武這個當(dāng)村長的頭上。
現(xiàn)在,姬春又能力把姬家寨這個古村落旅遊資源的香餑餑給做強、做大,那你張憲就該主動退出姬家寨的旅遊開發(fā)承包,大不了我們姬家寨賠你點兒承包損失費不久得了嗎!
有一支菸的功夫,姬武也差不多喝完了那杯熱茶。趁著張憲起身去加開水的這個間隙,姬武開口說話了。姬武對張憲說道:“張老闆,我今天來找你是代表姬家寨村委會,正式向你提出一個請求,我們希望終止你和我們姬家寨村委會簽訂的那份旅遊開發(fā)承包合同?!?
費了好大得勁兒,姬武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張憲一聽姬武這句話,心裡面想到:“哼!你這個姬武始終還是沉不住氣,終於憋不住講出來啦!好吧!就看完張憲下一步怎麼給你硬泡軟磨吧!”
張憲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神情:“姬武村長?你說什麼?要和我解除承包合同?我沒有聽錯吧?”
姬武尷尬地張了張嘴巴,沒再說話,只是對著張憲點了點頭。
張憲得到姬武的肯定之後,就裝出非常憤怒地表情,他忽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很誇張地跺著腳拍著手說道:“姬武村長,你們這是唱的那齣戲???我張憲做錯什麼了嗎?爲(wèi)什麼你們中途要提出撤銷承包合同?是因爲(wèi)我張憲欠你們姬家寨村委會的承包款了?還是什麼其他方面我做的不好?姬武村長,做事情可不能這樣的呀!你們這不是欺負我這個外鄉(xiāng)人嗎?”
姬武這個人本來就拙於口舌,這會兒面對張憲連珠炮般的質(zhì)問,竟然是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姬武聲音小得像蚊子一般地對張憲說道:“張老闆,你也不要這樣衝動嗎!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的嗎?我們姬家寨村委會也知道,現(xiàn)在向你提出解除合同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但,但是、、、、、、”
張憲看到姬武這個態(tài)度就更來勁兒了,“但是什麼呀?你們姬家寨村委會就是欺負我這個外鄉(xiāng)人嗎!你們也不可憐可憐我張憲這個倒黴蛋,前些年,我好不容易承包了一家煤礦,結(jié)果煤礦剛剛走上正道能賺上點錢了,卻突然發(fā)生礦難。那一場礦難,弄得我張憲傾家蕩妻離子散?!?
張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接著對姬武哭訴著:“後來你們姬家寨提出招商引資,搞這個古村落的旅遊開發(fā),我張憲東家湊西家借的,總算是湊夠了這點兒承包費,好不容易把你們姬家寨的旅遊開發(fā)項目給承包了下來,進過這幾年的苦心經(jīng)營也纔開始賺點兒錢,你們現(xiàn)在卻又提出解除我的承包合同,還說你們姬家寨人厚道呢?我看你們這純粹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們這樣做也不想一想,我張憲今後的日子可咋過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爲(wèi)了承包這個姬家寨旅遊開發(fā)項目,我還欠了人家一pigu的債,你們還讓我張憲活不活了?”
這個張憲也尼瑪會演戲,對姬武哭訴完這些話,又一pigu坐在地下,像個老孃們兒似的,拖著嗓子在那裡哭天打地的鬧騰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