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著, 她們才活著。
末世降臨前,闖進日本皇宮前,她對她們說過一樣的話。
我活著, 所以你們活著。
“即使她們所有人都死了, 你都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活著, 她們就活著。”
“把那女人拉開, 那個女孩撐不了多久, 先解決會消耗醫藥品的累贅。”
“不——”
“把木倉口對準她們的頭。”無視霍因海姆的哀求,彼對土匪下令,木倉栓被拉響, 哭泣的衆人想動而不能。
“這一次,誰敢動一下, 或叫一下, 我就先把這個小女孩對應的部位切成碎片。”
匕首被彼拔出, 霍因海姆閉上了眼。
“我是你的俘虜,我們是你的俘虜。我們認輸。”
低著頭, 霍因海姆默唸。
“大聲點。”
“我們是你的俘虜,我們屬於你,請你手下留情。”
倔強終於被擊潰,傲氣依然不見蹤影。
終於聽到想聽的話,彼蹲下來, 擡起霍因海姆的下巴,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 已經沒有了神采。
“你聽從我的號令。”
“……”
霍因海姆的眼睛移開了。
“你屬於我。”
霍因海姆點頭。依然不說話。
“啪……”
一巴掌扇過去, 霍因海姆差點被打翻在地。
“我叫你說出來!”
“我屬於你。”
聲音毫無感情, 絕望的氣息充斥其中。
“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聲音帶著顫抖。
“從今開始,直至死亡。”
“從今開始, 直至死亡。”
“很好。”
椰子被丟在一邊,彼開心得揮舞透明□□。
“女士們,先生們,”彼環顧四周,特別是痛苦哭泣的俘虜們,
“契約已經達成。龍一,把醫生叫過來,給這些人治治病,然後把她們丟進單人牢房,一人一間,我們得給她們一點消化的時間。如果順利,她們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至於你……”
□□指向滿臉淚痕的戰地記者,“女士,我想我們有些事需要談談,把她帶到我的房間。”
“那不可能是真的!”
謝瑞哭著說完,塞納無法相信好友會編故事欺騙自己,所以她只能跟著哭。
她想藏進枕頭,可是背部的傷勢讓她只能趴在牀上,無法動彈。
淚痕很快溼濡了枕頭。
“現在哭泣還太早,女孩們,如果你們早點同意嫁給我的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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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牢門外,吉哈德啃著蘋果,得意洋洋。
現在,他加入了土匪,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現在的監獄,換了主人。霍因海姆本已逮住的敵人——吉哈德等人成爲土匪的一員,而監獄原來的擁有者,還被關在單人牢房裡。
吉哈德得到任務,他被下令給兩人送食物。所以,他去後勤處,把兩人食物換成了合適的產品。
兩罐貓糧被扔進了牢房。
“看起來——真主寵愛誰已經有了結果。現在,你們就慢慢體會真主的懲罰吧。”
“其他人怎麼樣了?”
晃晃頭,讓枕頭把眼淚擦乾。
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
“我不知道。醫生給你包紮後,我就一直跟你關在一起。”
“謝謝你。”
“不……”
四眼相對,兩人不約而同哭了起來。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牢房門被打開,霍因海姆還閉著眼,正在昏睡。
三天前,被送到醫生那裡時,就因爲過度疲憊發起高燒,昏迷過去。
雖然經過醫生的診治,溫度已經降了下去,但人還是很虛弱。時常處於昏睡中。
“睜開眼睛,霍因海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睡眠還在繼續。彼笑了,把餐盤放在牀邊的櫃子上。
餐盤裡的食物,有土豆和魚。
它們曾經屬於霍因海姆,如今,已經不是了。
“我理解,你還需要時間。我不介意這樣跟你交流。”
彼在牀邊坐了下來。
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牀板開始下陷。
“我跟你那位戰地記者好好聊了聊,對於你,還有你的人,特別是那個大嘴巴女人,以及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我得說,從今以後,你和你的部下,永遠別在我的眼前說出那個名字。”
面部有些瘙癢,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有人起身而上,這個曖昧的姿勢……霍因海姆不得不睜開眼睛。
眼對眼,鼻尖碰鼻尖。
彼整個人撲倒霍因海姆的身上,以眼睫毛相貼的距離,對視。
“你聽明白了嗎?”
霍因海姆點頭。
“很好。”
彼開心地拍拍她的臉,本來打算開口誇獎一番,卻被掌心傳來的溫度活活堵住。
她狠狠捉住霍因海姆的手腕,“你的燒還沒退?”
“已經退了,”霍因海姆轉頭望了望牀邊櫃子上的體溫計,上面的溫度數字顯然在正常範圍裡。
“爲什麼你的身體還是那麼冰?”
彼自己都沒發現話裡的急切,霍因海姆有點奇怪,但面對殺死芬里爾的兇手,她實在沒興致探究原因。
“我曾經被火燒傷全身的皮膚,植皮後就變成這個樣子。”
“你是說,你的皮膚一直都是冰涼涼的?”
焦急的聲音突然高昂,霍因海姆微微皺眉,困惑。
“是的。有問題?”
“不,完全沒有問題。”
彼笑了,笑得很開心。
找到了。夢中那個人,那個總是摸起來冰冰涼涼、好像總在等待自己溫暖她的那個人,找到了。
不是夢。
是命中註定。
“我在想,我讓你屬於我,也許是世界上最正確的事情了。”
霍因海姆顯然想起了三天前,那屈辱的宣言。
黑白分明的眼裡,有憎恨閃過。
彼沒有錯過。
若是以前,她會想辦法收拾她。但現在,她有了別的打算。
她起身,在關上牢門之前,不忘告訴這個固執的女人,她的部下正打算越獄。
霍因海姆瞬間瞪大了眼。
絕望襲來。
“事實上,除了你我,以及你正在執行計劃的部下,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大可沒必要那麼絕望。因爲她們的越獄計劃,正是我所希望的。”
“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很簡單啊霍因,啊,對了,因爲你們中東人的名字實在太長,所以我就給簡化了,霍因,我需要知道,你的部下,到底值不值得,你這個高傲固執的女人,爲她們求饒。”
丟下困惑的病人,牢門被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