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 日本,東京,亞洲第一紅燈區——某歌舞伎町。
日本極道——鷹山組名下的夜總會裡, 正在表演S`M秀, 身穿丁字褲的長髮美女, 撅著屁股, 被另一位長髮美女用皮鞭狠狠地抽打。
一屋子二十來號人, 只有五個女的。
煙霧瀰漫,氣氛緊張。
男人們長著都是一副噁心的嘴臉,眼神不善。
艾達用冷冰冰得眼神趕走了那些或明或暗的眼神;
來自芬蘭的魔狼渾然天成的無機質氣場阻隔了一切惡意;
缺乏這種場合經驗的塞納和謝瑞, 則是不安地站在一起。
投向兩個孩子的眼神被芬里爾巧妙的擋住。
可偏偏,樓下傳來的蹦迪聲、嬌喘、口申吟, 比爆炸聲還刺激。
“抱歉了, 身爲女性的你大概不會喜歡這種場合吧。但爲了掩人耳目, 這是沒辦法的事?!?
“沒什麼。”
說著日語的霍因海姆毫不在意,聳聳肩, 很快就跟鷹山組的組長進入正題。
塞納和謝瑞的眼睛變成了崇拜的星星眼——boss還會日語啊。
聽不懂兩大組織首領對話的艾達只能摳著頭皮,一臉嫌棄。
芬里爾面無表情,艾達也不清楚這位貴族小姐出身的芬蘭魔狼,到底聽得懂還是聽不懂日語。
貴族小姐出身……
艾達若無其事得掃了一圈,偌大的VIP包間裡, 這幫極道分子雖然各個西裝革履, 拼命想要裝出自己很牛逼的樣子。
但那眼神、那長相、那氣質……還有那完全不大調的勞力士金錶、金戒指、金項鍊, 居然比手指還粗!
艾達把這些人跟霍因海姆和芬里爾做了個對比。
這兩個女人在包間裡可算最怡然自得的人了。
有些東西, 真是怎麼裝也裝不出來。
艾達笑得嘲諷。
談了一小會兒, 霍因海姆突然掏出手機。在部下困惑的注視下,霍因海姆撥通了某個電話, 然後慢慢合上——
她說:
作爲合作的誠意,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的實力吧。
“轟……”
艾達熟悉的聲音響起。
鷹山組的對頭——白夜組在隔壁的夜總會被炸上了月球。
尖叫和混亂,恐懼和血腥——原本夜色籠罩的曖昧瞬間變質。
艾達等人終於明白,抵達日本後就失蹤的菲尼克和阿歷克斯幹什麼去了。
讓對方見識到自己的決心和實力,接下來的合作便是順理成章的事。
“你纔到日本,就發生這種事,不怕嗎?”
“我的工作不就是幹這個嗎?”
留給鷹山組組長意味深長的話,霍因海姆帶著部下離開了夜總會,結束會談。
日本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
即使現在的歌舞伎町一片混亂,但謝瑞和塞納還是被周圍招牌嚇到了。
女僕咖啡廳、牛郎店、錄像店、觸摸店、遊戲廳、充氣娃娃俱樂部……
連內褲服務都有!
還是用過的內褲!
兩個保守的慕斯林小姑娘決定低著頭走路。
偏偏艾達玩心大起,湊到塞納耳邊悄悄說:
要不要去新宿的一丁目和三丁目?
爲什麼去哪裡?
塞納乖寶寶擡頭,睜著大大的黑眼睛好奇地反問。
因爲新宿的一丁目和三丁目是著名的女同性戀區啊。
“咿咿咿咿——”
刺耳的尖叫吸引了本地人的注意,好奇的眼神投來,塞納的可愛臉蛋徹底變成了紅蘋果。
旁邊偷聽的謝瑞早就僵住不動了。
芬里爾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拉著艾達的胳膊,拖向某個方向:
“艾達,身爲前輩要以身作則懂嗎?你如果敢上那裡,我就帶她們兩個去一丁目?!?
艾達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外國人大歡迎的……牛郎店。
艾達安靜了一晚上。
芬里爾面無表情,嘴角卻悄悄彎起了弧度——她太瞭解搭檔的本性了。
誰知道霍因海姆卻一反常態的鼓勵部下去這些地方消費。
艾達居然是第一個鬧起來的人:
“爲什麼??!老大,這不合理!你去見日本合作人,只帶女部下一起就算了,現在還鼓勵我們去紅燈區消費?!”
塞納和謝瑞開始閉著眼睛禱告。
霍因海姆笑笑,不解釋,反而繼續丟下重磅□□:“費用組織全報銷?!?
海德拉在日本的分部沸騰了。
塞納和謝瑞最後,還是被攛掇去了一丁目。
而攛掇的人是——戰地記者王進山。
望著謝瑞和塞納空蕩的房間,艾達凌亂了!
“有沒有搞錯!這是同性戀要壓倒異性戀的趨勢嗎?”
艾達,是小夥伴裡唯一的直女。其他人,不是已經彎了,就是正在彎的路上。
“閉嘴!”
芬里爾清冷的聲音傳來。無視艾達的抗議,拖著喋喋不休的搭檔,去接收走私入境的武器。
也許塞納和謝瑞正在彎的路上,但王進山不是。
她只是單純對一切沒拍過的景色感興趣而已。
不過由於日本風俗業收費規矩多多,從業者又文化水平有限,不懂外語,加上日本民間其實有一種“怕”外國人的心理,這種“怕”是不瞭解,於是,紅燈區內便形成了一個默認的行規:只招待本國人,不招待外國人。當然,也有例外,一些高級的夜總會也會接納前去消費的外國人。
塞納和謝瑞自然不可能爲了進入高級夜總會掏錢,而王進山……她還是人質呢,一分錢都沒有。
於是,不甘心的王進山拖著兩個小朋友,大白天,在紅燈區,各種窺探。
塞納拉都拉不住。
“這邊這邊!”
“王姐姐,那是牛郎店!”
“那是什麼!”
“啊,我也不知道,看不懂日文,不過有英文……刺身店?啊啊啊——不能進去啊!”
……
謝瑞累得彎腰喘氣,衝塞納發起火來:
“塞納,這傢伙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如此旺盛的好奇心真的屬於四十多歲的人嗎?子彈咋沒長眼睛呢!
這比打仗都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