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去世,張素在報紙上對這位千古帝王進行悼念,回顧細數(shù)了他的功績,現(xiàn)在李恪上臺,做爲狐朋狗友當然也要吶喊助威,同樣也將李恪過往有什麼功勞,做了哪些爲人稱道的事情進行報道,也算是幫他爭取民心。
就在這時候,李恪登門而來,同時還帶著一個侍衛(wèi),高大威猛看起來很有兩下子,以爲他無論去哪裡可都是孤身一人,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該注意的也需要注意,雖然說天下太平,但也得提防會有意外發(fā)生。
“拜見陛下。”見到李恪,張素趕緊行禮,長樂等人也是如此,不過都是笑嘻嘻的,李恪翻翻白眼,大咧咧的坐下後說道:“你們就別開我的玩笑,這樣搞我渾身都不自在。”
“禮不可廢嘛,慢慢的你就習慣了。”張素就說道:“陛下,今日怎麼有時間前來寒舍慰問微臣?感覺大唐,感謝陛下,在朝廷的領導之下,我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朝廷讓我們家過上了好日子……”
“素哥兒,你這是又在胡說寫什麼啊?”李恪無語,張素摸摸下巴就說道:“呃,一般被領導接見慰問不都是要這麼說的呢,雖然錢財府邸都跟朝廷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素哥兒,我服了你了。”李恪覺得還是不要跟張素廢話的好,直接說道:“這次我來,除了憋得太久出來透透風之外,主要也是有個事情問問你們的意見。姑姑,你也幫我出一下主意,我現(xiàn)在覺得很爲難。”
李秀妍就說道:“別理張素,你還不知道他就這德行啊。話說你現(xiàn)在都是皇帝了,還有什麼事情好爲難的,如果我們能夠幫上忙的話,當然是義不容辭。”
李恪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就是因爲當了皇帝,所以纔會爲難的。父皇臨終之前跟我說,李績將軍才智有餘,然而我與之無恩,恐怕不能懷服於他,現(xiàn)在李績將軍已經(jīng)被貶爲疊州刺史,父皇的意思是讓他去疊州任職,如果李績猶豫不願前往,那就直接殺掉。”
“這樣似乎真不太好。”長樂皺了皺眉頭,而張素對此倒是並不意外,首先李二的擔憂之情就已經(jīng)跟他說過,如有必要殺掉李績雖然狠了一些,但做爲一個帝王,誰沒有這樣的一面,心不黑也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李恪就說道:“李績將軍勞苦功高,而且父皇也肯定他的才能,雖然我的確對李績沒什麼恩德,但也不認爲他會威脅到我於我不利,所以到底該怎麼對待李績將軍也很是糾結。”
“原來是指這樣的事兒啊,我還以爲你是要選秀,打算邀請我去當評委呢。”張素打了個哈欠,豫章就用力擰了他一下,說道:“你正經(jīng)一點,現(xiàn)在還想著女人啊?再說了,就算皇兄要選秀也輪不到你去參合。”
“素哥兒,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李恪再次深感無奈,張素就說道:“我這樣的態(tài)度,是因爲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多餘,如果你爹不是替你擔心的話,根本不會容不下李績。如果你有信心駕馭他,又何必糾結呢。”
頓了一下,張素接著說道:“李績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時間,跟隨你爹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些事情肯定很清楚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好出發(fā)去疊州,就等你的命令了,你不管讓他去做什麼,他都不會有怨言。”
“素哥兒說得是,的確是有多慮了。”李恪就說道:“朝堂之下,現(xiàn)在掌控兵權的也不就李績一人,政務也不可能被他一手把持,擔心這些倒是的確沒有必要,只是拿是我父皇的遺言,而且很多事情都證明了,父皇向來都是對的。”
“三哥,剛纔我夫君已經(jīng)說了,父皇這樣交代,主要還是爲你擔憂,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也不一定非得照章辦事。”長樂就說道:“父皇說你於他沒有恩惠,那你記憶他恩惠比就行了,這樣也顯得你有肚量。”
李恪點點頭,笑了笑說道:“跟你們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有底了,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跟其他輔臣去說,也只能來找你們商議商議,只怕以後這樣的情況也少不了,現(xiàn)在我纔算明白,做個皇帝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jīng)解決,那麼我們還是說說選秀的事情吧。”張素又說道:“你現(xiàn)在就兩個王妃,距離後宮三千的規(guī)格還差得遠呢,這可不太符合皇帝的身份。”
“你到底是用什麼標準來衡量皇帝的啊?”李恪忍不住吐槽,他現(xiàn)在有名有份的妻妾就兩個,子女也沒有張素多,就四個兒子,做爲一個帝王的確是寒磣了點。吐槽之後,李恪就接著說道:“這事兒還在商議之中,也是讓我心煩的事情,素哥兒你怎麼唯獨對這個感興趣?”
據(jù)說天朝男人都想做皇帝,而原因並非是想對權勢的渴望,而是做皇帝后三千後宮,女人才是絕大分人有這個想法的原因,張素開後宮的願意已經(jīng)算是達成,他對自己後宮的質(zhì)量是非常滿意的,不過數(shù)量嘛相比起來就弱多了。
張素就懶洋洋的說道:“這有什麼可心煩的,全天下的美女都讓你挑選,我以爲你會很高興纔是,沒有男人會爲這種事情心煩的吧?”
“胡說八道,你以爲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好色?”李秀妍沒好氣的說道:“做爲皇帝,不能沒人服侍,偌大一個皇宮方方面面都需要有人管理,可是朝廷每次選秀,民間都是怨聲載道,有些人家爲了避免自己的女兒被選上,慌慌忙忙的就隨便找個人將女兒給嫁了,無論是那種情況,最終受苦的還不是女孩子。”
張素不由自主的看向武約,原本歷史中,她也就是選秀進宮,最終成爲了一代女皇,後世電視上那麼多宮鬥劇,雖然張素不感興趣,不過也大致瞭解一些皇宮裡面的慘況。而且很多宮女其實比被鬥死的那些妃子更慘。
選秀選的不僅僅是妃子,更多的是宮女,如果被皇帝看見,皇帝心情好覺得順眼的,一夜恩寵之後進入未知的命運,也許一夜之後隨便給個封號,比如說最低下的才人,原本歷史中武則天就是李二的才人。
更有可能的是,一夜之後就徹底被皇帝遺忘,什麼都攤不上,而這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有些宮女窮其一生,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過的也不是沒有,只能是一輩子做個老處女年老色衰孤獨而死,有過有那什麼需要,被冷落的玩玩假鳳虛凰的遊戲,宮女這樣的就只能去跟太監(jiān)對食了。
“我倒是忘記了,有句詩說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張素說道:“仔細想想這選秀還真夠坑的,大好的妙齡女子再也見不到心上人,只能去跟太監(jiān)對食,糟踐咯。”
“我怎麼沒有聽過這首詩,是你自己作的吧?不過倒是很貼切呢。”文藝青年長樂讚了一句,說起來張素可是很久沒有作詩了,這時候根據(jù)張素自己估算,差不多快到預產(chǎn)期的小玉好奇的問道:“少爺,什麼是對食?”
“對食呢,有兩個意思。”張素就伸出手指頭說道:“第一是因爲宮女的女人得不到皇帝的寵幸,只能相互磨鏡。第二就是指宮女跟太監(jiān)結成夫妻,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得不到寵幸,後宮裡又沒有其他的男人,當然只能這樣了。磨鏡是什麼意思都懂的吧?就是兩個女人……”
“閉嘴,這個不需要你解釋。”長樂將張素越說越?jīng)]譜,趕緊打算,生怕張素赤裸裸的說出來,小玉還是不懂,鄒國公府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張叔張嬸怎麼也不可能跟她說這種八卦,還是滿臉疑惑,武約湊過去在她耳邊解釋,小丫頭臉刷一下就紅了。
李恪就無奈的說道:“所以我才心煩,採選之事,東漢就有。就如姑姑所說,朝廷每選秀一次,民怨就要沸騰一次,我才登基,寸功未立,首先卻要做惹民怨的事情,感覺太不合適了。”
雖然覺得選修太不人道,不過封建社會有封建社會的規(guī)矩,張素還能說什麼,而且老百姓對此事貌似也是逆來順受,雖然是怨聲載道,不過還真沒有聽說過因此鬧出什麼事情來,選不選都無所謂了。
張素就說道:“我就是好奇選秀是怎麼回事而已,既然如此的話乾脆不要選,或者晚點再選就行了嘛。貌似不選還真不行,你現(xiàn)在的兩個王妃,有一個將是皇后,然後一個是貴妃。我算算啊,除了貴妃之外,還得加上淑妃、德妃、賢妃才能湊齊四夫人。”
“選妃倒是容易,這一般情況下跟民女無緣,都是選王公貴族的女兒,爲了權勢利益,他們會很願意。”豫章就說道:“實在不行的話,三哥你還是先選妃吧。”
做爲一個皇帝,居然要糾結的是女人的問題,這尼瑪果然讓人……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