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興高采烈,豫章卻是不解的問道:“稿費就不說了,現在我們又不缺這點錢,不過單行本是什麼,之前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
“之前我忘記,回來的時候看到小孩子和他母親爭論纔想起來。”張素就說道:“單行本就是將報紙上連載中的某部作品單獨拿出來印刷成冊售賣,每售出一本作者都可以獲得相應的酬勞,賣得越多酬勞就越高。”
“漫畫居然也可以印成書刊麼?”豫章顯得很高興,自己的作品能夠印刷成書自古以來都是人們希望的事情,特別是現在的文人,很多人寫出故事來其實就是爲了這個,稿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這是張素辦報之前的事情。
現在在報紙的灌輸下,沒人再覺得收取稿酬會沾上銅臭味這樣的,張素就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雖然每天的篇幅不多,不過累積了這麼長時間也足夠出好幾冊,之前的稿紙都在,要印刷也很方便。”
在後世無論是文字還是漫畫的連載,受歡迎的話出單行本都是很普遍的,而且單行本能賺的可比直接連載多太多了,這纔是漫畫家收入的大頭。
“如果售賣這所謂的單行本,喜歡的人可以直接去買回來,比收藏報紙確實好多了。”長樂笑著點點頭,豫章就接著問道:“夫君,那你剛纔說以後我有長時間構思又是怎麼回事?”
張素就說道:“剛纔你姐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在說這個事,我打算再發行一種刊物,叫做雜誌,顧名思義,就是記載的文字很雜的意思。”
“刊物的名字就叫雜誌?”李芷眨著眼睛問,張素就解釋道:“雜誌只是這種刊物的行事總稱,就跟報紙這個詞彙的性質一樣,名字還得領取,我看就叫時代雜誌好了。”
張素又犯了惡趣味,不過這次沒人表示反對,傳說雜誌的起源是來自罷工宣傳的小冊子,是不是真的他就不清楚了,在後世雜誌的發展已經是多衆多多樣,什麼類型都有,娛樂性質的就有漫畫雜誌、小說雜誌等等。
後世這些都有專門的雜誌登載,現在倒是沒有必要那麼細化,因爲無論是小說的還是漫畫的連載都還沒有到可以支撐一本刊物的地步,揉進一起就行了,以後投稿的作品多,創作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再開也不遲。
不過要辦雜誌還是需要對照一些,雖然將後世最知名的雜誌名字給搬了過來,不過時代雜誌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緊緊是知道名字而已。
前世他看過的唯一雜誌就是《特別關注》,這本雜誌從國家大事到家庭瑣事都有,欄目很齊全,正好拿來參照。這些事情倒是簡單,對任何刊物來說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內容,有內容才能發行,內容好纔會受歡迎。
得知以後漫畫要改爲一個月連載一次,豫章也就暫時把畫漫畫的事情給丟在了一邊,這種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最重要的是得有靈感才行。
吃過飯之後,豫章、李芷、小玉和武約就打起了麻將,長樂看了一會兒書,見張素正做著拿著筆發呆,於是就湊了過來問道:“夫君,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
“我在寫創刊賀詞,不過要湊足一期的內容可不容易,我可不想變得只有漫畫和小說。”張素說完長樂就拿起了他寫的內容來看,念道:“我們一直在努力,因爲我們愛得深沉。”
這個愛指的是愛國、愛家還有愛華夏的文化,賀詞中詳細的寫明瞭因爲深深的愛著這些,所以創辦這個雜誌等等,同時也對《時代》雜誌這個名字進行的解釋,看完之後長樂就說道:“如果不寫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夫君還有這樣的初衷,夫君寫得真好呢。”
張素笑了笑摟住長樂的肩膀,長樂身體一緊,心虛的看了看,發現豫章她們玩麻將正玩得熱鬧,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摟著。張素就說道:“長樂,要不你也寫點東西登載吧,只靠我一個人有點太勉強了。”
“我都不知道雜誌該登載的內容是什麼樣子,怎麼寫?”長樂表示無能爲力,張素就說道:“你再看看這些,這是我給雜事進行分類的欄目,看了之後應該就有底了吧。都說是雜誌了,其實什麼都可以,實在不行寫兩首詩也行。”
“寫詩的話夫君你最擅長了,我可不敢獻醜。”長樂說著繼續看,張素將欄目分別定名爲國事、家世、天下事、開心事、男人的事、女人的事、史事、心事、書中事,當然還少不了大唐最受追捧的詩中事。
長樂看後就說道:“夫君,我大概明白你想表達的是什麼,又不太清楚,你還是具體給我講講吧,我瞭解了纔好幫你出主意。國事天下事好理解,應該就跟報紙上報道的國家大事差不多,這家事又是什麼意思,總不能將自家的事拿到雜誌上來討論吧?”
“有何不可。”張素就說道:“我們也不是要曝別人的家醜,只是每個家庭多少都有遇到一些問題,會產生一些矛盾,比如說妻妾之間不和,又或者是媳婦跟婆婆相處不來的,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卻是跟每個人都切身相關,看得多了人們就會去思考解決,我們要做的就是引導人們將這些事情處理好。”
“這麼說我明白了,我大唐以仁孝治國,家事中最多被提起的也就是一個孝字,這些也可以探討是不是?”長樂接著問,張素就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不過主要是讓別人來講故事,然後讓編輯做一些點評這樣的。”
“男人的事就是講訴男人工作、夢想之類的,女人的事也差不多了,總之就是男人和女人各自的心情故事。開心事就是像報紙之前的娛樂版那樣,登載一些幽默的故事這樣。”
長樂聽後就笑道:“這麼說我完全清楚了,史事應該就是講訴歷史的事情,書中事就是解讀書刊名著,詩中事那就肯定是登載詩歌了吧?”
張素又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這些內容都是需要別人投稿的,我一個人哪能編寫出來那麼多,所以我才感覺困難。夫人,你可得替爲夫分憂纔是。”
張素這麼說著手卻是開始下移,覆蓋在了長樂的胸部上,長樂臉一紅,趕緊拿開他的手嗔道:“壞蛋,好好的在說事情使什麼壞。”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張素打個哈哈混過去,長樂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覺得倒是沒有必要那麼擔心,首先國事和天下事的內容可以從報紙上挖掘,詩歌夫君你本身就可以寫,而且只要消息一登載出去,肯定會有無數的讀書人來應徵。”
長樂這話倒是沒錯,唐人爲詩癡狂,讀書人哪個不會寫詩,寫出詩來自然想能夠被廣爲傳頌,登載在報紙上可別口口相傳有效果多了,徵集詩歌的消息只要放出去張素愁的該是怎麼審覈,其他的還好說,對視的品鑑他可是連一般讀書人都不如。
他才名在外,那是抄襲後世的詩句而得來的,要說詩的造詣長樂都比他強多了,想了想就說道:“到時候你在兼一個編輯的身份吧。”
長樂就說道:“你想累死我啊,商會事情也不少,而且還要給你寫的小說潤色,再給雜誌當編輯哪裡能夠忙得過來。”
“我的好夫人,夫君哪裡捨得累死你。”張素死皮賴臉的湊過去親了長樂一口,在長樂的輕捶中又接著說道:“我是想讓你負責一些詩歌的審覈而已,平時你不也喜歡詩詞麼,抽空的時候看看就可以,覺得好咱們就登載。”
“又想偷懶,我想投稿那些讀書人更希望得到你的品評吧?”長樂就說道:“夫君你的作品雖然不多,可儼然已經成了我大唐第一詩人,那些清高的讀書人在都覺得自愧不如呢。”
現在初唐四傑中年齡最大的駱賓王都還沒有露頭,李白和杜甫這些大牛更是還沒有出聲,張素抄襲了李白的幾首詩,被捧到無人出其右的高度也理所當然。
“那是。”張素得意的表現一下,然後又有些心虛的找理由道:“只是我同樣要做雜誌的主編,不可能忙得過來,編輯室的其他編輯在詩歌的造詣上也有限,這個重任自然就只能託付給你了。我的好夫人,行不行嘛?”
張素拉長了語氣甩無賴,長樂心裡甜蜜卻是哭笑不得,說道:“夫君,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答應你還不行麼?你怎麼又使壞,別亂摸,豫章她們發現了。”
“發現什麼,我們纔沒有發現夫君他摸你那裡呢。”不知什麼時候豫章她們已經將目光從麻將上集中到了這邊,看到張素動手動腳之後臉都紅紅的,豫章做了個鬼臉之後就將頭扭去了一邊,不好意思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