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武俠電視電影中，經常有黑衣人跑到房頂揭開一片瓦，或者是用手沾溼手指捅破紙窗去觀察屋內的情況，現在玻璃已經剛放普及，只不過因爲製作成本還降不下來，價格對普通人家來說還有點捨不得接受而已。

尋常人家貌似也沒什麼值得去偷看的，用手捅破紙窗這招是不行的，現在潛望鏡已經被搗鼓出來，以後電視劇中會不會出現，黑衣人拿著潛望鏡偷看的場景？張素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可惜貌似怎麼樣都證實不了了。

他不可能從大唐活到電影電視被髮明的年代，自己也沒有能力搗鼓出來，破有遺憾的想到這裡，李二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按照你的想法，就叫這爲望遠鏡吧，也省得你一天到晚埋怨某搶了你的命名權。”

李二放棄了霸佔張素命名權的決定，張素心底還是很高興的，如果李二堅持要叫千里眼的話他也沒有辦法，不過嘴上卻是說道：“岳父大人真會開玩笑，小婿哪敢埋怨您啊。”

“你埋怨某還少麼？”李二輕哼一聲，轉而又說道：“你那包裹裡面似乎還有其他物件，又是什麼，一併拿出來。”

張素拿起老花鏡就說道：“岳父大人，剩下的就不是軍用了，不過在民用上依舊是大有作爲。此物叫做老花鏡，可以讓老眼昏花的人清晰的看清書上的文字，戴上它之後年紀大的人看書看報也就不用那麼費力了。”

“哦，來某看看。”李二在張素的指導之下將老花鏡戴上，然後馬上又脫了下來，說道：“某怎麼沒有感覺到你說的效果，而且一戴上去就感覺頭暈腦脹的，要是再戴下去只怕就要嘔吐了，這真有你說的效果？”

“岳父大人，這是肯定的。”張素就解釋說道：“戴上會有頭暈的感覺，那是因爲岳父大人此時還沒有老花眼，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而且這老花鏡其實也不是隨便拿來就可以起作用的，因爲沒人老人眼花的程度都不一樣，具體要根據眼花的程度來選擇纔可以。”

“原來是這樣。”李二嘀咕一聲說道：“經常聽別人說老眼昏花，不過卻沒聽說有人去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大夫似乎也對此沒轍。賢婿，這老花鏡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吧？”

呃，老花眼老花鏡這兩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張素哪會清楚，不過這應該是個巧合吧？李二既然這麼認爲，那權當是這個原因好了，張素連忙說道：“岳父大人果然英明，小婿的心思都瞞不過您，這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這誰能想不到。”李二雖然這麼說，不過表情還是有些得意，接著又道：“賢婿，某現在雖然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不過看東西也絕越來越吃力了，早晚也需要你這老花鏡的，不過某很好奇，這老花眼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你都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肯定也搞明白了吧。”

張素又不是醫生，哪能搞懂這麼問題，只能藉著忽悠，說道：“岳父大人，根據小婿的不完全調查，老花眼普遍出現在四十五歲以後，具體發生的時間跟個人平時用眼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平時不注意保護，經常用眼過度那就會發生得早一些，反之則晚一些。”

頓了頓讓宮女添上茶，張素趁熱喝了一口接著說道：“至於發生的原因，主要是因爲人的年紀大了之後，身體的器官都在退化，眼睛自然也不列外。這老花鏡說穿了跟柺杖一樣，就是個輔助工具，對治療老花眼其實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賢婿說得極是。”李二感嘆一句說道：“這人一上了年紀之後，腰也酸了背也疼了腿也抽筋了，卻也是無可奈何的，有點東西可以改善這些情況，讓日子過得更輕鬆一些已經很不錯了。”

前面這句話怎麼那麼熟悉？張素愣了一秒，然後將這種即視感甩出腦海，接著拿起放大鏡說道：“岳父大人，最後這個叫做放大鏡，是小婿無意中搗鼓出來的，可以將東西放大。望遠鏡跟老花鏡也是在這個基礎上製作出來的，不過這玩意兒本身貌似沒什麼用，小婿能想到的也就是給孩童當玩具而已。”

李二拿起放大鏡對著茶杯看了看，然後站了起來，將放大鏡對準了牆壁上的書法名畫，研究了一下說道：“賢婿不用妄自菲薄，倒也不是沒有用處，比如用來鑑定名家的書法畫作就頗爲方便，可以觀察得更細微。”

這點張素倒是沒有想到，連忙拍馬屁說道：“岳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小婿沒有想到的岳父大人也能想到，有用就好，也不至於浪費小婿的一方苦心。”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只會說這就，某耳朵都聽得看起繭了。”李二對張素的馬屁詞不太滿意，坐回來說道：“你這些東西的確討得了某的歡心，不過還是跟以前一向，某不抽你心裡還有微妙的不爽，賞賜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呃，岳父大人怎麼可以這麼說，小婿兢兢業業都是爲了大唐，可不是爲了討岳父大人歡心才做的。”這個當然不能承認，不過李二直勾勾的盯著他，下意識的辯解一句才發現李二不可能沒來由的這麼說，於是又道：“好吧，還是有一點點這個成分在裡面的，如果既能造福我大唐，又能討得岳父大人歡心，對小婿來說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說。”

李二又哼了一聲，說道：“只是一點點麼，安定可是都跟某說了你搗鼓這些東西的用意，要是沒有安定給你生了個兒子這事兒，你會搗鼓處在這些東西來？”

居然是李秀妍自己說的，這事明顯的胳膊肘往外拐啊，張素很是鬱悶，更鬱悶的是話題怎麼又轉回來了，好不容易李二消了氣暫時接過這頁，張素可不想再次轉回來觸黴頭，於是趕緊說道：“岳父大人，這種細節就不要在意了，不管怎麼說小婿已經搗鼓了出來，而且的確有大用不是？岳父大人，您還是安排一下這些東西該怎麼處理吧。”

“怎麼處理，你既然拿來獻給某，那自然就是某的了。”李二又輕哼一聲，然後說道：“這潛望鏡製作簡單，你們商會又早已經將鏡子賣到了極西之地，如果世面上一見到，胡人肯定輕易就能仿製出來，所以你不要隨便再搗鼓這東西了。”

李二說著又自己否定道：“這樣也不行，某還指望著你進行改進，讓此物更有作用。反正技術保密這個概念是你提出來的，一個造紙的配方到現在多少人慾求而不得，更不要說是玻璃鏡子之類的東西了。某相信你一定也能做好，所以不管如何，你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出去。”

“這個小婿自然是很清楚的，岳父大人放心吧。”張素肯定的點點頭，李二就接著說道：“望遠鏡的作用更大，也更需要保密，以後潛望鏡和望遠鏡就由朝廷來進行製作，至於這放大鏡和老花鏡嘛，就交給你們商會自己決定好了，省得你到時候又說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張素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岳父大人，民用的東西嘛自然是我們商會來做更好，朝廷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搗鼓這些事情不是。”

“軍用民用，這個概念倒是不錯。”李二點點頭說道：“某已經讓工部分出了一個部門出來，專門研製武器得軍需物品，製作老花鏡的話有些大材小用了，你們商會自己拿去生產銷售，不過在這之前先再製作幾幅送過來，朝堂之上可是有很多年紀大的老臣，他們很需要這個幫助的。”

“小婿明白。”張素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岳父大人這研製軍需物品的部門是讓工部進行管理麼，這樣只怕不妥，爲什麼不讓軍方直接管理？”

“爲什麼這麼說？”李二反問，張素就說道：“這主要是研究炸彈等武器吧？我看就叫大唐武器研究院，簡稱武研院好了。這武研院研製的都是高度機密的東西，絕對不能有絲毫泄露，讓工部管理小婿覺得不靠譜，還是直接讓軍方來管理的好，本來就是軍事機構嘛。”

“老夫早已經派了重兵把守，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李二就說道：“你的話卻也沒錯，不過叫什麼名字就不用你多管閒事了，某自有計較。”

呃，李二居然也糾結起了命名權的問題來，明明武研院這個名字就很好啊，張素乾笑兩聲說道：“岳父大人見諒，不是見到什麼小婿都想來氣名字，主要是小婿對大唐的事情太過上心了，總想出分薄利不是。”

“起名字而已，這算出什麼力。”李二又輕哼了一聲，說道：“行了，你還是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去吧，真正需要你出力的地方還有很多，不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上面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