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啥器官講到了精子卵子，寶寶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爲什麼有的人會生雙胞胎，甚至講到了姿勢，什麼姿勢容易受孕等等，估計李二都想不到他會搞得這麼火辣。

當然，張素也之處了什麼內容比較適合小孩子知道，什麼內容暫時還不應該讓未成年人知道，雖然這年頭成年和結婚之間好像根本就沒什麼關聯，他還是很負責人的解釋了，什麼年齡才能那啥等等。

這也是在倡導晚婚晚育，其實張素還想配上個圖，圖文並茂的話纔能有更清楚的認知，不過只是文字已經令人譁然，再配圖估計會變成春宮圖，想想還是放棄了。

這些報道一放出去，不止長樂她們頻頻朝張素翻白眼，連報社的辦公室都不來了，長安城的氣氛更是讓人感覺有些詭異，其他地方只怕也是如此。酒樓茶館那些俗講的也都閉了嘴，就算他們敢講，也不會有人聽，不被扔雞蛋已經算好的了。

遙想前世上初中的時候，到課本的這些內容的時候，生物老師都是讓大家自學，一個字都沒講就過去了，後世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在這年頭。不過張素倒是可以肯定，人們雖然不好意思討論，但報紙肯定看了。

因爲報紙並沒有因此滯銷，要是都不看也不會造成現在的情況，不過張素沒有想到的是，中午的時候又有書生來報社找麻煩，而且這一次場面更多，從窗戶外邊看下去黑壓壓的都是人羣，至少有好幾百人。

“尼瑪不會又要暴動吧？”張素嚇了一跳連忙想奔出去看，他來到大唐的第一次受傷就是因此而來，可不想再來一次了，這麼多羣情激奮的書生，沒人打他一拳醫好了也是扁的。

“主編，這次他們沒有硬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其他編輯心裡也很是忐忑，張素怔了一下反而放心了下來，說道：“應該是上次的事情威懾到了他們，不過這是好事，只要他們不硬闖不鬧事，愛怎麼鬧就讓他們鬧去吧。”

“他們好像在罵人？”這個表情有點難看，樓下傳來了各種罵聲，傷風敗俗這個詞被多次提及，張素就說道：“他們罵的是我，你擔心什麼？繼續回去工作，不要忘了我們報社的宗旨是，我雖然不認同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主編，我們什麼時候有這些的宗旨？”編輯一聽有些傻眼，張素就揮揮手說道：“現在不是有了麼，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他們累了之後就會回去的。”

張素回到辦公室又往下看了看，這估計是歷史上的第一次抗議示威吧？不美的是這居然不是他組織的，反而是被示威的對象。看著下面破口大罵的人羣忍不住搖了搖頭，橫幅不打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統一一下口號，更不知道揮舞拳頭，果然沒有經驗還是不行的。

就在這時候長樂和武氏姐妹進來了，武順都在外面忙，很少會出現在在張素的辦公室，武約一進來就朝窗外探了探小腦袋，轉回頭纔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少爺，只怕這次你是不好收場咯。”

長樂和武約都在輕笑，兩張俏臉笑靨如花，張素愜意的靠在椅子後背上，無所謂的說道：“金吾衛怕是很快就要來了，就算不被驅散他們也頂不了多久，我跟他們又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總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盯著我吧？”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搞這些東西，你偏不聽。”長樂又翻起了白眼，張素就說道：“這不要緊，我覺得反而是一種進步，至少他們用這種方式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不是。對了，等下金吾衛來的時候，長樂你去知會一聲，只要這些人不鬧事就不用驅散。”

“這又是爲什麼？”長樂有點搞不懂，張素就說道：“這樣抗議示威也是在表現他們的想法，我們報紙不也肩負著這樣的任務麼？不僅不驅散，明天的報紙也會報道這個事情，我雖然不認同他們的想法，但尊重他們。”

“我真搞不懂你了。”長樂無奈的搖搖頭，張素就說道：“這該算是守舊派和革新派之間的較量吧，歷史上那次變革不會有很多阻力，他們會這樣說明我還沒有說服他們。”

武順無語，說道：“就算你想給人們介紹這些知識，也沒有必要在報紙上進行報道，直接印刷書籍販賣，讓人們買了自行去學不就可以了。報道就報道吧，還偏偏扯那麼多，這哪是能和變法相提並論的。”

張素抓抓頭，說道：“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還真有必要印刷成書，不過報道也是必須的，要不然可引不起人們的重視。安啦，我已經收到消息，孫神醫已經在途中，很快應該就能回到長安，以他的聲望震住這些人不是什麼難事。”

張素嘀咕了這些書生的意志力，他們在門口一堵就是十來個小時，要不是宵禁的話估計會徹夜堵在門口，而且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報童去賣報的時候都有些怕怕，還好有金吾衛在維持秩序，要不然報紙估計就發不出去了。

我雖然不認同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句話被張素剽竊來做了今天報紙的項目標題，大肆褒獎了這些示威抗議書生的精神和做法，不過這在書生嚴重是挑釁味道十足，因爲讚揚他們和平發出自己聲音的同時，生理支持和性知識的探討還在繼續。

“抗議張素這種傷風敗書的行爲，堅決抵制今日大唐。”整齊劃一的口號在想起，張素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都是他在報紙裡面教的，因爲各罵各的其他人根本聽不到實質內容，完全不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

張素在報紙裡面寫了應該這樣，沒想到這些書生還真用上了這個方法，他正美滋滋的享受著這種待遇的時候，報社的編輯前來彙報，孫思邈來了，他連忙親自迎了出去。

有些年月沒見，孫思邈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變化，將孫思邈迎進辦公室坐下，吩咐人泡好茶，張素這才說道：“道長，在下這麼任性的隨意將您給請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孫思邈就說道：“哪裡的話，道友也是在爲百姓謀福，而且對我道門做出了這樣的貢獻，貧道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飄渺遊記》現在還在火爆連載中，隨著報紙的全國發行也風靡整個大唐，改革後的道教發展也越來越好，甚至有人因爲看了張素寫的小說變成了道教徒，的確是功不可沒。

“道長言重了，在下實在不敢當。”張素謙虛一句，孫思邈也不在這上面糾纏，轉而笑道：“道友，你搞出來的動靜每次都不小，老道來之前可也沒想到你會把此等事情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談論。”

“其實這只是個意外。”張素想想就說道：“本來之前我只是想告知人們，太早生育對女人和孩子都不好，那些用來避孕的藥物危害也很大，後來才發現因爲人們都不好意思談論，所以這方面的知識太過欠缺，在下才這麼做的。”

“不管什麼事情瞭解了才能做好，這些內容都是在下的理解，很是膚淺，還得靠道長來補充說明才行。”

孫思邈笑了笑說道：“道友莫要自謙，你登載的這些信息讓貧道也受益良多，想清楚了許多之前一直困擾著貧道的事情，只是有不少還是不能理解，正想請道友指教。”

不用說，孫思邈想不清楚的肯定是精子類型和卵子的問題，張素再次用天干替代，用甲和乙來來命名，這年頭孫思邈想不通也是正常的，而且張素也根本沒就法去證明，想了想之後隨意忽悠了幾句矇混您過去，讓孫思邈不要較真，馬上轉移話題。

“道長，這次在下請您來，其實主要是爲了太多小孩子夭折這個問題，之前在下就聽說道長你一直提倡成立專門看婦女兒童的科目，在下覺得也很有必要。”

孫思邈點點頭，說道：“袁師弟差人來通知貧道的時候也有言，之前貧道提倡此等科目只是覺得婦女和小兒有很多特別的病例，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嚴重的事情，道友一說才恍悟。貧道行醫多年，因病夭折的孩童的確很多，如果能避免也是大善事。”

頓了頓，孫思邈接著說道：“以貧道一人之力，要推行這個事情實在太過不易，現在有了道友的幫助纔算是看到了希望，貧道自當竭力配合道友。”

張素就道：“道長言重了，主要還是得靠您來努力，在下最多也就是幫著呼喊幾聲，是在下該配合你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