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只有土地纔是他們的命根子。
因此,他們首先將全家人的生活重心撲在了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確切說是開荒上面。在漢人的辛苦努力之下,分配給他們的土地,僅僅兩個月後,就將所獲得的土地基本開墾了一遍。要知道,他們還是在幾乎沒有耕牛、沒有合適的農(nóng)業(yè)上產(chǎn)工具的條件之下完成的。
像陳鬆一家,就是一個典型代表。他們?nèi)遥硕鹤雨愱枺驙懏敱木壒剩荒軈⒓愚r(nóng)業(yè)生產(chǎn)。其餘人口,包括13歲的女兒妞妞,都要在田裡用小鏟子除草,由此可見勞動積極性之高。
每天雖然回到家,就累成了狗,但是陳鬆卻依然不忘記暢想未來,“這可都是上好的水澆地啊,明年的單季畝產(chǎn)不會少於2石。以後隨著皇帝變成熟地,畝產(chǎn)只會更高,超過3石不會有問題。我們家這麼多的地,將會收穫多少糧食啊。中國傳統(tǒng)文人,一向數(shù)學能力不強。掰著指頭的陳鬆算不清楚,趕緊起身,拿著筆計算。
陳鬆老婆陳黃氏嗔怪道,“死老頭子,大晚上不睡覺,明天還要幹活呢,無論產(chǎn)量多少,反正都是咱家的,有什麼好算的。”
“你婦人家家的,知道什麼?我算清了能有多少糧食,才能知道我們能賺多少錢。小二子都這麼大了,必須找個媳婦了,我們有了錢,才能給小二子找媳婦啊。”
“你啊,死鴨子嘴硬,表面上巴不得趕走小二子,心裡卻疼的不得了,都超過老大了吧?”
“老大老實,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只擔心小二子。他怎麼就去當兵了呢?”陳鬆現(xiàn)在依然耿耿於懷。
老夫妻倆閒話家常,第二天,草草吃完早飯,又是趕到了田裡。
邊上一道了自己的鄰居張順。張順見到是陳鬆一家,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不爲別的,陳鬆是村裡少有的讀書人,還有一個兒子加入了崖山人的軍隊,地位是不一樣的。
陳鬆見是鄰居,也笑著迴應(yīng)了一聲,“張順兄弟今天也起得挺早的啊。”
張順爲人有些懶散,因此,平時出來幹農(nóng)活都比別人遲一些,“陳叔,你今天聽廣播了嗎?”
張順說的廣播是崖山人中的幾名小青年閒著無聊“發(fā)明”出來的小玩意。雖然伴隨著聲音一起出來的還有嘈雜的電流聲,但是畢竟給崖山人宣揚自己的主張創(chuàng)造了一個陣地。因此,在崖山人的大力支持下,這個有線小廣播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有一個。
陳鬆回答,“當然聽到了,你說的是崖山人宣佈在這個北美建立的新華夏北美GHG這個消息嗎?”
“是啊,陳叔,你說好笑不。崖山人總共不超過千人,還不如我們大清的一個鎮(zhèn)子大,建什麼G啊。真要有人打過來,不夠人家一巴掌輪的。”
“崖山人的想法豈是我們所能揣測的?反正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那崖山人所謂的總統(tǒng)到底是什麼職位啊。我們大清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奇怪的職位。”
崖山人爲了確立自己在北美的正統(tǒng)性,終於還是建立了自己的GJ,並將之命名爲新華夏美洲GHG,並設(shè)立總統(tǒng)、總理等職務(wù),另外還有崖山人組成的參議院是最高的QL機關(guān),作爲監(jiān)督。
陳鬆平時對於崖山人的彎彎道道其實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估摸著,和我大清的皇帝一樣吧。”
“果然夠大的。這個崖山人的頭,秦嵐還是挺和善的,不像我們大清的皇帝那麼威嚴。”
“是啊,估計是崖山人脫離故土太久了,搞得有些官職也是奇奇怪怪的。不過崖山人大多數(shù)都是很和藹可親的。”
“是啊。對了,你聽說了了,隔壁的老王木匠去崖山人開辦的工廠工作了,一個月能有五兩銀子呢,嘖嘖,真不少啊。”
“誰說不是呢。”陳鬆表面上羨慕隔壁老王,其實也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崖山人成立了所謂的新華夏後,像漢人這樣的自由民,就自動成爲新華下的Guo?Min,?在北美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崖山人。比如,到新華夏的工礦企業(yè)做工,就享受最低工資保障,還必須繳納各類保險,比如,傷殘、養(yǎng)老等保險。而且,還必須優(yōu)先僱傭。而非新華夏國民,比如那些印第安人或者其它族裔的奴隸,不僅工資沒有保證,更沒有什麼保險,死了,傷殘了,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僅是做工,即使只是單純的務(wù)農(nóng),只要繳納一小部分的金額,就可以參加最低程度的養(yǎng)老保險,保證自己晚年至少衣食無憂。
漢人也許並不懂崖山人的所謂養(yǎng)老保險那彎彎道道的算法,也比較擔心崖山人是給自己畫餅充飢。可是看到村裡60歲以上的老人,即使什麼事也不做,也能得到五錢銀子的養(yǎng)老保險金,就有些相信了。
而且據(jù)崖山人說,只要繳納最低程度一個月一錢銀子的費用,連續(xù)繳納十年以上,等到60歲以後,至少能夠拿到一兩銀子一個月的養(yǎng)老金。這樣的條件,讓許多人,比如王鬆就有些心動。自己正好50歲,繳納10年,正好能拿錢。
而且,自己的田地夠多,最近光是賣糧食,也結(jié)餘了不少錢,咬了牙,就將自己的那一份交了。老婆子比自己小,那就等幾年,抵臨十年期限的時候再交。這就是王鬆的小心思了。
而且,好事情還有不少。
比如,崖山人聽聞王鬆曾經(jīng)在家鄉(xiāng)教書,崖山人竟然延請他當成人夜校的一名教師,負責教導(dǎo)印第安人與日本人什麼的識字。王鬆有些不樂意。但是工資不錯,一個月足有3兩銀子,又捨不得。總算華夏人說過,有教無類,倒是正宗的孔子思想。不錯,果然都是炎黃貴胄,思想一致,教化蠻夷似乎也是孔子聖師給與儒生的一項重任,所謂化胡爲漢。因爲解開了思想上的困惑,王鬆欣然接受了夜校教師的重任。
同樣的好事情也將領(lǐng)到許多漢人頭上。比如有木匠技藝的被延請到木器工廠上班,會陶瓷到瓷器廠上班,會造紙的到造紙廠上班。甚至女人都有工作,可以到紡織廠上班。
陳鬆說了一番話,就來到了自己的田地,順著視線,首先一下子就看到河對岸崖山人的農(nóng)場,上面依然是雜草叢生。只有遠處一小片土地,被種植了土豆與紅薯。陳鬆搖搖頭,“上好的田地都被糟蹋了。土豆與紅薯雖然產(chǎn)量高,好伺候,但是能當主食吃嗎?正是想不通這些崖山人要幹嘛?”
“你就別多話了,崖山人要做什麼,不是我們所能說的。”陳鬆老婆反對的說道。
陳鬆也有些擔心,嘴上卻逞強的說道,“崖山人說絕不因言獲罪,我只是說說又能怎樣?”不過,卻終止了談話,埋頭幹活。
新華夏初步立足美洲,千頭萬緒都要理清楚,對於以秦嵐爲首的ZF成員來說,挑戰(zhàn)性還是很大的。主要原因除了萬事開頭難的主要原因以外,還有新華夏的人口構(gòu)成十分複雜。迄今爲止,除了800多崖山人外,還有400多名漢人,算得上是自己人。另外3000多人都是奴隸,都是被奴役的階層。
爲了穩(wěn)定大局,在陸軍部長劉元清、海軍部長吳永恆的聯(lián)合建議下,參議院同意,將原本佔據(jù)總?cè)丝诒壤筒恍〉?00人內(nèi)衛(wèi)部隊擴充至600人就不難理解了。只是這樣一來,軍事人員就佔據(jù)總?cè)丝诒壤陌俜种模柔崾赖谋卑糇訃€要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