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航本質上,是一個悶騷的人。雖然吃吃沒有邁出那關鍵的一步,但是在與幼儀相處過程中,還是樂在其中的,爲人也開朗了許多,在遠東又是天高皇帝遠、幾乎不受制約的一方大員,遠東局面又進入一個平和的階段,事務較少,因此生活的十分如意。
只是,古人說得好啊,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64年五月,接到從華京傳來的消息,將在遠東總督下設立一個總督辦公室主任職務,協助總督辦公。理由自然很充分,遠東總督下設的行政人員實在太少,只有一個黃永陵算是行政官員,需要補充必要的人手以加強對遠東的管理。
接到這個信息,林航第一個想法就是,張柏林想要插手遠東,或者說是對林航的權利進行一番制約。即使是一向對ZZ不敏感的陳小虎,也是這個想法。只見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林哥,我們辛辛苦苦的打下了遠東,華京就要摘桃子,這不是過河拆橋嘛,不對,是卸磨殺驢。”
林航哭笑不得,“還卸磨殺驢?你是驢還是我是驢?”
陳小虎猶自生氣,“我們都是驢,即將被宰。”
黃永陵比較謹慎,“老師,看樣子,他們確實是來者不善啊,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陳小虎叫嚷,“還討論什麼呢,直接將他們趕走。敢講爪子伸向我們的地盤,直接斬掉。”
林航搖頭,卻看向黃永陵。
黃永陵知道林航在考驗自己,說道,“要不我們就不讓他們參與日常活動,架空他們。”
林航點頭,“不錯,直接驅趕太過直接暴力,影響不好,我們就架空他們,不讓他們接觸日常行政事務,當然,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讓他們虛應一下。”
幾個人討論出了結果,天色已晚,各回各家。
幾天後,林航等人有些傻眼,因爲,來的人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竟然是司徒寧熙與幾個小姐妹。司徒寧熙給人的一貫感覺,是高冷清雅,人雖然聰明,但是一貫不喜歡勾心鬥角。雖然大多數崖山人現在都是身居ZF要職,但是寧熙卻只是掛了一個外交部首席翻譯官的名譽職務,平時最經常使用的身份卻是華京大學的外語講師。這樣的人能夠讓張柏林派遣出來當間諜,說出來,鬼都不信。
只是,司徒寧熙怎麼會想到到遠東這個苦寒之地來工作?難道是來找茬的嗎?但是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啊。
只是,看司徒寧熙與其餘小姑娘的神情,好像真是來者不善。
林航看向陳小虎,陳小虎攤開手向後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不過,崖山第一美女的冷臉,並沒有打消陳小虎的熱情。他親自出手,試圖接過司徒寧熙的行李箱。
司徒寧熙卻是將行李箱朝後面一推,不接受陳小虎的好意。她邊上的同伴,也是穿越前的學生,陳紅,爲人比較潑辣,“我們自己拿得動行李箱,就不勞煩您的大駕了。”
陳小虎訕訕的摸著鼻子,退到一旁。
當天晚上,林航等人舉辦了酒會,試圖歡迎一下寧熙一行,卻被以“旅途勞累“的藉口直接拒絕了。第二天休息好了,林航等人再次不死心的邀請,得到的依然是拒絕的答案。
這時候,林航等人那還不知道,司徒寧熙一行就是來找茬的。黃永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他們了?”
陳小虎看著在林航辦公室一角靜坐的李幼儀,恍然大悟,向李幼儀所在方向努了努嘴,幾個人才恍然大悟。司徒寧熙等適婚女性,一向在崖山人心目中很有人氣,無他,崖山人男多女少,也就是僧多粥少,年輕女性追求者甚衆(zhòng),自然將這些年輕女性捧到了天上。但是林航、陳小虎在朝鮮的選秀行動,直接給崖山人男性每人一個大大的福利,派送美女,自然獲得了廣大男性同胞的歡迎與支持。朝鮮妹子也許姿色上沒有後世的整容臉那麼出色,但是勝在天然、溫柔,相貌額都在中人之上,自然輕鬆獲得了崖山人男性的歡心。
反觀這些穿越的新女性呢,各個巴不得將男性打趴在腳下。以前男性追求者多,嫌煩。但是突然間,變得幾乎沒有追求者了,又開始失落起來。最後,憤恨的他們自然就將仇恨的目光移到了始作俑者。於是,她們中的幾名代表,就到遠東報復來了。
林航等人明白了前因後果,都覺得脖子後面冷颼颼的。打定主意,以後要小心的應付這些報復者。
司徒寧熙等人的辦公室就在林航辦公室的隔壁。
既然是上下級關係,必然要有些工作進行交接。林航讓幼儀請寧熙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司徒寧熙今天穿著黑色的小西裝,一副精明幹練的職業(yè)女性形象,強大的氣勢壓得幼儀幾乎不好呼吸。
林航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去,這畢竟是自己曾經的夢中女神啊,乾澀著嗓子說道,“司徒老師,真沒想到,我們又稱爲同事了啊。”
寧熙卻冷著臉,“上班時間,不談私事。”
林航的老臉簡直都不知道怎麼擱,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前幾天是週末,這是幾天以來積累的文件,請你們整理一下,分門別類排好,然後交給我。”
邊上一同前來的陳紅陰陽怪氣的說道,“吆,你以爲你是皇帝,我們是司禮監(jiān)呢?”
林航忍不住反駁,“我不是皇帝,但你們也成不了太監(jiān)吧?”
寧熙卻一聲不吭的接過了文件,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只是,臨走前,藉口業(yè)務不熟,叫走了幼儀。
林航有些擔心,在她們的辦公室外面偷聽,探聽到他們對於幼儀倒是客氣了許多,拿出了許多女孩子愛吃的小零食給幼儀,吃著吃著就熟悉了。再加上都是年輕女孩子,有些共同話題,氣氛就更加輕鬆了。
林航聽到此處,放下心來,就打算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卻不成想,一大杯的熱水潑了過來,澆了自己一身。
陳紅跑了出來,“哎呀,是林大總督啊,您怎麼在我們門外呢?我只是想清洗一下杯子,誰知道您就在門外呢?不會是偷聽吧?還有,燙到你了嗎?”
此時,天氣還有點冷,穿的衣服較厚,再加上水溫不太高,想必是冷卻了一會,林航沒收什麼傷,就是十分狼狽。林航不好說什麼,只能抹了一下臉上的水,“沒有偷聽,只是路過而已。”退回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衆(zhòng)女孩子放肆的笑聲。
還好,幼儀不顧周圍女孩子的拉扯,幫林航整理擦拭衣物,讓林航少了一些尷尬。
當天晚上,林航原本打算與幼儀一起返回。誰知道幼儀卻被寧熙等人拉住,說是女孩子要一起聚聚,吃頓飯。
林航只能同意,在家一個人孤零零的吃著昨天的剩飯,好不淒涼。誰知道還有更慘的。等了許久,已經九點多了,不見幼儀返回,打算出門尋找。此時陳紅卻走了過來,“林大總督,找幼儀呢?幼儀被寧熙姐留下了,晚上就住在寧熙姐那裡,你就自己獨守空房吧。”
林航知道,鬥不過這些魔女,只能無奈的返回自己的房間,看著幼儀房間那金幣的房門,苦笑良久,終於還是洗洗睡了。
林航的厄運並不是獨立事件。此後,陳小虎、黃永陵甚至森田次郎等人的小媳婦也被崖山人的這些魔女一一拉攏,整天不是逛街,就是打牌,幾乎沒有一日待在家裡。等到晚上,陳小虎等人再也沒有了溫暖的被窩與可口的飯菜,幾個男人只能到街邊的小餐館解決晚飯問題。
陳小虎抱怨,“林哥,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都多少天沒有在家吃個熱菜了。”
森田也是操著濃重鼻音的漢語說道,“督帥,這些華京來的女大人什麼時候才能走啊?我進好幾天沒人幫我洗衣服了。”
陳小虎捏著鼻子,“奶奶的森田,難怪老遠都能聞到你的臭味,離我遠點。”
林航苦著臉,“這些母老虎可都不是善茬,怎會是輕易能夠打發(fā)的?”
陳小虎賊兮兮的靠近,“林哥,你與幼儀有沒有……”兩隻手指交叉,猥瑣的啪啪了幾下。
林航伸出右腳,給了他一記飛腳,“滾犢子。”
陳小虎繼續(xù)嬉皮笑臉的說道,“林哥,你說,司徒寧熙爲什麼到遠東來啊?難道單純是報復我們?”
“我也是奇怪啊。他們來到這裡,雖然給我們造成不少麻煩,但是也都是不痛不癢的,若我們強硬些,他們也沒招啊。“林航說道。
陳小虎賊兮兮的說道,“林哥,司徒大美女不是爲你而來的吧?”
“怎麼可能?”林航一驚。
“怎麼不可能?我可是幾次偷偷的在他們辦公室邊上偷聽,他們的話題幾乎都離不開你,我看司徒寧熙雖然話語不多,但是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情,聽得都是津津有味的,眼睛發(fā)亮,也從來沒有攻擊過你。”
“怎麼可能?”林航嘴上反駁,心裡卻在向著幼儀返回後與自己的交談內容。
剛開始,司徒寧熙確實與幼儀比較生分,沒什麼交流。但是自從聽到幼儀與林航並沒有發(fā)生什麼的時候,寧熙就與幼儀熟絡了不少,也熱情了不少,最後竟然成爲了好朋友。
幼儀以女性的直覺斷定,寧熙看上了自己。
林航原本是不信的,自然還是前世帶來的屌絲心態(tài),對於女神都是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現在,陳小虎又說了一遍,讓林航有些意動,“難道女神當真看上我了?只是,除了前同事的關係,與司徒寧熙似乎沒有什麼交集啊?”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怪的,尤其司機心裡了穿越,原本熟悉的關係網被拆斷,人類習慣抱團取暖,前世即使原本生疏的關係到了新的世界也更加親密起來,並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像林航憑藉前世老師的身份,將大多數的學生團結到了自己這裡,才能夠與強勢的張柏林向抗衡而不落下風。
想到了這裡,林航心裡高興,說道,“今晚我們出去喝酒吧,我請客。”
陳小虎等人哈哈大笑,“好,去買醉去。小酒店的老闆娘長得不錯,前凸後翹的,值得勾搭。”
森田也是奸笑道,“只是小心被老闆揍。”
衆(zhòng)人大笑,幾個人勾肩搭背的往小酒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