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日本人沒有出現。
新華夏海軍也沒有閒著,出現在日本奈良,又是一番不分青紅皁白的炮轟。
第四天,水野忠成終於出現了,腦袋上纏著白布,背後還揹著*,只是肥胖的身體,氣喘吁吁的模樣,暴露了他的本質。
林東旭依舊十分平淡的將水野忠成迎到了會議室。
水野忠成赤紅著雙眼,“新華夏人,你們太過分了,爲什麼在談判期間攻擊我們的城市?”
“我們只是催促你們加緊談判而已,否則,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我的第四個孩子快要降生了,我必須儘快回家看看他。”
“你要看自己的四個孩子?可你知道,我們有百倍、千倍的孩子失去了性命,在你們新華夏看來,難道就不是人命嗎?”
林東旭心裡很想同意他的想法,表面上卻說道,“這些孩童失去性命,這筆賬不能算在我們頭上,而應該算在你們頭上。因爲,你們拒絕談判,拒絕賠償我們的損失?”
“你們的損失?你們遠道而來攻擊我們,還要我們賠償你們的損失?”
林東旭說道,“論起來,這事情就要從當初你們攻擊我們庫葉島算起了。當初,由於你們的進攻,給我們造成了3萬萬兩白銀的損失,另外……”
還沒有說完,就被水野忠成打斷,“你是說,我們進攻“你們”的庫葉島?還造成了你們三萬萬兩白銀的損失?請問,你們庫頁島上有什麼東西這麼值錢?據我所知,庫頁島上除了荒草巨樹與冰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吧?”
“怎麼會沒有?比如我,我曾經有一條最愛的狗,名叫旺財,就被你們給殺死了,讓我傷心了好久,它可是我待如家人的存在。另外,我們鄰居家的小強也被打死了。”
“小強?一個孩子?”
“不是,是隻蟑螂。”
水野忠成終於忍耐不住,一口老血再次噴了出來,暈倒在地。
最後,日本人終於換了個代表,將田詔意正突擊提拔爲大老前來談判。大老是幕府臨時的最高職務,負責統括政務,參與重要政策的確定,地位好在老中之上,自然是爲了安撫一下新華夏人,讓他們不要因爲所謂的不尊重二出什麼幺蛾子。田詔意正總算聰明瞭,不在糾纏於賠償的合理性,而是要求降低賠償金額。
按照他的說法,庫頁島原本就是荒島,似乎沒有那麼多值錢的東西。
林東旭反駁,“那些損失原本確實不大,據評估只有1500萬兩白銀。”
田詔意正大喜,“既然是1500萬兩白銀,我們願意賠償。”
林東旭斜瞄了他一眼,才說道,“請聽我說完。那是五六十年前的價錢,請問,這麼多年了,你覺得不需要支付利息嗎?民間借貸還需要利息呢,你以爲國家之間就不需要利息?”
田詔意正諂笑著小聲反駁,“那也不需要翻十倍吧?”
“民間的高利貸你沒有借過嗎?不對,你肯定是不需要借的,但是,借出去總歸有的吧?我們的利率可比高利貸低多了。”
田詔意正徹底無語了,“感情,你們僅僅提出二十倍的價錢,還是我們佔便宜了?”
幾次商討後,新華夏答應了日本人提出的1萬萬兩白銀的賠償。由於幕府沒有那麼多銀兩,只能分批次交付。第一次交付5000萬兩白銀,後續的銀兩在十年內還清。這一次,新華夏就“好心”就免去利息了。畢竟,不能一棒子將人打死,還要讓人喘口氣纔是,否則,怎麼細水長流呢?
接著就是日本向新華夏開放的通商口岸。日本人對於將江戶與京都設爲通商口岸是堅決不能答應的。江戶是將軍幕府所在地。京都是天皇所在地,是名義上的國家首都。更重要一點,幕府擔心新華夏會與天皇悄悄接觸,反對幕府。還有一點,京都距離沿海還有一段距離,將京都闢爲通商口岸,於理不合。
因此,他們只同意將奈良、橫濱爲設爲通商口岸。就這兩城市夠幹什麼的?新華夏表示強烈不滿。
最後,除了奈良與橫濱,將鎌倉、大阪也設爲通商口岸。
還有一個條件,新華夏人擁有在通商口岸自由居住於經營的權利,派設領事、管事等官住該四處城邑,專理商賈事宜,與各該地方官公文往來;
日本人答應了這一條。
另外允許琉球王國獨立,不得再有干涉。日本人還是比較有異議的。最後,兩個強盜瓜分了琉球羣島。其中,北部的奄美羣島與其餘小羣島歸於日本,南部的沖繩羣島劃歸新華夏,宮古羣島劃歸大明。主要是新華夏沒有精力控制那沒有戰略價值的宮古羣島,倒是讓大明撿了個小便宜,也算爲華明關係增加點潤滑劑,緩和一下氣氛。
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新華夏喜笑顏開,日本則是欲哭無淚。
德川家齊這時候顯示出了小小的政治智慧,他將一直被架空的天皇擺了出來,在條約上簽字。
不過,新華夏顯然不會答應,一個傀儡答應的事情能有效應嗎?最後,還是讓德川家治也簽了字。
不過,德川家治的名字簽在了第二排,讓天皇首先頂缸。天皇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在刺刀的威脅下,還是委委屈屈的簽了字。
條約達成,新華夏艦隊揚長而去。
在江戶發生的事情,被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嘴裡還喃喃自語,“該來的,總算來了。”
島津齊興(1791.12.1—1859.10.7),是島津主家第27代當主,薩摩藩10代藩主。他是九代藩主島津齊宣的長子。齊興真正主政的主要只有從天保4年(1833年)到嘉永4年(1851年)這短短18年時間,原因在於他有一位強勢且長壽的祖父。齊興的祖父是8代藩主島津島津重豪。此後,島津重豪把家督讓給長子,也是島津齊興的父親島津齊宣,自己雖然隱居,但仍然不放實權。齊宣面對岌岌可危的藩政,在身邊以儒家朱子學說著作《近思錄》爲施政參考的藩士羣體(後稱近思錄黨)幫助下,開始採用和父親迥然不同的財政緊縮政策。其中比如主要的暫停參勤交代10年、停止之前規定興建的產業設施和擴大與琉球間貿易等的措施,都是針對當時薩摩藩客觀情況的合理休養生息政策。不過這些是與重豪的一貫豪奢作風相左,更因此觸怒了重豪。爲此文化6年(1809年),重豪先發制人,利用手中權力,強迫主導改革的藩士樺山久言、秩父季保等人謹慎(後被迫切腹),更強迫兒子齊宣隱居,推出還是孩子的孫子齊興成爲家督,徹底廢除了此前近思錄黨的改革。
島津重豪不僅強勢,也很長壽。從島津齊興成爲家督開始,一直到重豪去世,中間長達24年的時光,仍是由後者實際主導藩政。換句話說,齊興前一半的“執政”方針也就是重豪一直堅持未變的方針。
然而,此時的島津齊興已經不是歷史上的島津齊興了。他原本只是日本一名後世21世紀研究歷史的研究生,卻因爲莫名的原因,魂穿來到了19世紀初的日本,成爲了剛當上家督的島津齊興。
憑藉著對歷史的瞭解,重生的齊興首先是藉著大明對外貿易的展開,憑藉薩摩藩的地理優勢,在琉球悄然與大明展開貿易,收穫了大量的資金,並用這些資金收買薩摩藩處於貧困的中下層武士,以此獲得了他們的支持。在擔任家督的三年後,也就是1812年發動軍事政變,罷黜了島津重豪的絕大多數支持者,並囚禁了重豪,由此實質性的掌控了薩摩藩。
但是,薩摩藩還是有許多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的,首先就是龐大的債務。
島津齊興依然重用了爺爺推薦的人選調所廣鄉,進行薩摩藩經濟改革。
要說調所廣鄉真是個人物,當初曾經一口答應島津重豪把薩摩藩的500萬兩外債還了,還每年存款50萬兩。。
調所是這樣還債的。有一天,調所廣鄉召集債主,說借據以老換新,債主們不疑有他,交出借據。調所突然把借據扔到火裡付之一炬,調所氣運丹田大喝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這一身肉你們拿去!”衆債主見狀倒也不敢真剁了調所,調所是武士,債主們大多是商人,遇到這樣的滾刀肉還真沒什麼辦法。
調所見衆人情緒有所平復,再開口說:“諸位不必傷心,我也沒說要賴賬,我還是有還債的打算的!。”衆人一聽,來了精神,等待下文。
調所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打算250年以內還清各位的錢,也就是說各位的孫子的壓歲錢我們負責給。”
一衆債主爲之絕倒,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武士,還是家老級別的高級武士,賴賬賴的如此有誠意,一衆債主心悅誠服,不得不答應調所的要求。
當然,賴賬誰都會,並不會因此增加調所廣鄉的聲望,也顯示不出他的才能。隨著島津重豪被軟禁,島津齊興開始掌權,對於薩摩藩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革,調所廣鄉得以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
爲了增加收入,調所還採取廣泛種植經濟作物,出口陶瓷製品,*薩摩黑砂糖,生產玻璃,大力清查貪污腐敗等措施開源節流。不僅如此,還以更積極的姿態展開對外貿易。一來二去,薩摩藩居然一舉“還清”了外債,到1815年,僅僅在島津齊興掌權三年後,薩摩藩竟然有了財政盈餘50萬兩黃金,及至1818年,摩藩的黃金儲備就達到了250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