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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綽約、囂張到不可一世!
這是初十的感覺,上次她不知道凌非是怎麼帶走她的,這次卻是見識了。
他當真是不給翼王妃一點面子。
茗煙擔憂的看著初十,小聲道:“初十,傳言爺的性情怪異,他可是不講道理。”
就算面見翼王妃,茗煙都聽從了初十的話,不多說一個字,不承認自己殺過人,只是去過一次後院,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此刻聽到爺說帶她們回去,茗煙卻害怕了。
畢竟外界傳言太可怕了。
相比茗煙,初十卻是放下心來,只是心想著要怎麼說,才能不讓他難做。
“放心吧,咱們爺,除了性情怪異,還很護短呢!”
好吧,這是她加上去的。
再次回到凌華院,主屋裡衆人再次齊聚,華知和崔媽媽單獨進了內室去稟報。
初十和茗煙等人則跪在那裡等結果。
至於其他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站在一邊,垂首而立。
不多時,初十聽到有腳步聲從內室傳來,知道她們要出來了。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忽然,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黑衣垂落蓋住了那雙腳,可儘管如此,初十也是心頭巨跳。
他,竟然出來了。
傳言他從來不與這些人照面,所以就算是凌華院的很多丫環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她的心跳得很快,且在不停的加速。
手掌貼在冰冷的地面上,陰寒,可頭頂的目光卻是那麼的炙熱,讓她有一種冰火兩重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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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來。”
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初十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擡起頭。
她看向他,沒有膽怯、沒有敬畏,只有平靜。
“人是你殺的?”
凌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明滅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候的他與夜晚初十見到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他邪魅且冷酷,看上去給人陰森之感。
而夜晚的他,冰涼如水,卻帶著一絲溫柔,肆意而瀟灑。
初十還是喜歡那個活在夜裡的他。
更確切的說,他適合活在黑暗中。
“人,是我殺的。”
凌非出來的時候,衆人都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在聽到世子爺這般問話,衆人都做好了準備,初十定然不會承認。
沒想到,她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承認了。
她說,人是我殺的。
那樣的乾脆,沒有一分不願和逼迫,就那樣的直接,承認了。
凌非的目光中溢出淺淺的笑意,一甩衣袖在主位上坐下來,問道:“爲何?”
初十直直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想輕薄我。”
凌非眼中的笑意更濃了,連聲音都染上了喜悅,“嗯,那該死!”
衆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個什麼意思?
殺了人,就一個嗯字解決了,李管事就可以去死了?
初十也感到無比的詫異,看著他,眼底眉梢起了笑意。
“初十旁邊那個,你叫什麼?”
茗煙在聽到自家主子出來時,早就嚇得連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此刻聞聽他問自己,差點哭了。
只得在初十的推按下,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回爺的話,奴婢,奴婢叫茗,茗煙。”
“就你這點貓膽,還敢大包大攬的說自己殺了人,真是笨死了,跪邊去。”
凌非的話音一落,初十連忙連拉帶拽的將茗煙拉到自己身邊。
那裡可還跪著兩個人呢。
憐星和初媽媽早就嚇得不敢言語了。
凌非一招手,喚來華知,問道:“這兩個,哪個不是凌華院的?”
華知一指初媽媽,“回爺的話,她是初十的母親。”
凌非嘴角微揚,痞痞的說道:“爺最討厭外人來凌華院,來啊,給爺拖下去重打十個大板,然後扔出凌華院。”
衆人:“……”
初十:“……”
爺,您是在審案子好不好?
爺,死了人了好不好?
您就這樣隨意,真的好嗎?
初媽媽驚恐的擡頭,嚎然大哭,“世子爺,奴婢是冤枉的,請世子爺明鑑。”
“再加十個大板。”
凌非笑瞇瞇的,蹺著二郎腿,伸著手指淡定的加數。
初媽媽如殺豬一般的喊聲立刻停止了,隨後被人拖了出去。
眼下就只剩下憐星了。
憐星什麼也不顧了,不等世子爺開口,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就連華知也出賣了。
最後更是哭得楚楚可憐,她是被逼的,一切都顯得很無奈。
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孃親。
初十目光冰冷,對她無法釋懷,她想保住自己的孃親,就來陷害她。
這樣的想法她無法茍同。
凌非掃了一眼華知,華知連忙跪了下來,“爺,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
“起來吧!”
凌非一擡手,並沒有說相信與否,直接讓人將憐星趕了出去,順便帶上了紫月和藍月兩人。
一時間哭鬧成片,凌非招來崔媽媽,道:“這幾人直接扔出凌華院,誰愛要誰撿走,不要髒了爺的地。”
本來只是趕出主院的,如今竟直接被趕出了凌華院,幾人又是一陣悲嚎。
事情發展到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爺對初十,很不一般。
像是有某種默契存在,事情解決完之後,爺就進了內室,初十和春蘊扶著茗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這次要多謝姐姐了。”
對春蘊,初十是很感激的,華知明擺的想置自己於死地,她卻還上去替她說話,這份恩情自不能忘。
春蘊長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往身上攬,不要命了。”
不過她也沒有再提,而是看著她們,道:“幸好都沒事,我看你們這次啊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對於初十承認自己殺人之事,春蘊隻字未提,幫著茗煙上了藥,又給她們送了熱水。
直到這時,初十纔開口問她,“姐姐,昨晚的藥是誰給的?”
“靜怡那丫頭唄,跟做賊似的,說自己好不容易藏了些好東西,這就給你們兩個沒出息的了。”
茗煙瞪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問道:“靜怡姐姐人真好。”
“那我就不好了。”
春蘊假意含怒。
“當然不是,兩位姐姐都是好人。”
初十去外面收昨天的衣裳,春蘊纔看著茗煙,道:“你這丫頭,真是好福氣。”
茗煙不解的眨了眨眼,隨後樂呵呵的笑道:“那是,我爹以前找算命先生給我算過,都說我是長命的呢。”
見她不知自己在說什麼,春蘊便搖了搖頭,摸著她的頭問道:“殺人這種事,以後可不要隨便往身上攬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茗煙有些不好意思,趴在被窩裡,半晌才伸出腦袋,認真的說道:“初十,很可憐的。”
“……”就因爲人家可憐,你就替人家認殺頭之罪,好吧,春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嗯。”
兩人閒聊了一會,就見屋子的門被打開,春蘊還以爲是初十,也沒去管,卻聽一聲冷哼。
她連忙回頭,就看到華知帶著一些東西走了過來。
忙迎了上去,“華知姐。”
茗煙急得想起身,奈何身子不利索,還沒爬起來,都快哭了。
“華知姐,奴婢……”
“好了,好了,身上有傷就別亂動了。”
華知很不耐煩的擺手,道:“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以後便在主院侍候,不用回外院了。”
華知身後,有丫環將兩套衣服放在茗煙的面前,還有一個身份玉牌。
茗煙直接就傻眼了,愣在那裡半天沒反應。
春蘊咳了一聲,她還是沒反應,見此,春蘊只得回頭對著華知,道:“華知姐,這丫頭沒見過世面,肯定是高興傻了,還請您恕罪。”
“出息。”
華知走後,初十剛好進來,就聽到茗煙那尖細的聲音傳來,“初十,我要死了。”
初十聞言連忙扔下手裡的東西,就往跟前跑。
來到近前就看到那兩套棉質衣裙,還有一塊玉牌,靜靜的躺在那裡。
這下,初十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初十,初十,華知姐說我以後可以呆在主院了。”
“初十,那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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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離你近不近,以後要做多少事呀?”
茗煙這會化身成了話嘮,不停的嘀咕,春蘊見此只是搖了搖頭,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初十。
是夜!
月朗星稀,雲層很薄,只有淡淡的星輝灑落。
琉璃居,翼王妃早已卸下了白日裡精緻的妝容和繁重的頭飾,只著裡衣躺在軟榻上。
屋子裡溫度適宜,她明眸微瞌,聽著華知敘說著凌華院今日發生的一切。
半晌,華知說完,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道:“華知,本妃將你放在非兒身邊,你該知道用意的吧!”
華知忙跪了下來,“奴婢知曉,奴婢謝娘娘擡愛。”
見她如此,翼王妃復才閉上眼睛,道:“馬上就是冬選了,非兒的生辰也快到了,你,也早些做準備吧!”
“奴婢遵命!”
華知離開後,翼王妃又重新坐起身,侍候的嬤嬤走了過來,“娘娘可是要添什麼?”
“蕓姑姑,燁兒他們什麼時候到?”
“回娘娘的話,大公子和三公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不出五日就該到了。”
“準備宴席迎接一下吧,順便請王爺也回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