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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確實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還記得小的時候,凌千嫿很喜歡跟在他身邊,甜甜的叫他二哥。
那麼可人的模樣,雖然他沒笑,可他心底是喜歡這個妹妹的。
只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她變了。
也許從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再與任何人往來之後吧。
“哈哈哈……”
凌千嫿忽然放聲大笑,元德帝沉著臉,身體卻越發(fā)的難受。
畢竟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這讓他憋屈的同時也有些害怕。
他還後繼無人啊!
“二哥,比起初十來,你更天真呢!”
凌非蹙眉,不知她說的是何意。
凌千嫿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離開後,再也沒有機會與他說話了。
便解釋道:“你知道嗎?初十是我見過最識實務(wù),也最聰明的女子。”
“二哥,若有一天她要對付你,你可要小心點了。”
凌非搖頭,“她永遠不會。”
“哦?”凌千嫿挑眉,嬌笑道:“如果不會,那她爲(wèi)何騙你,那個木木是誰的孩子,你知道嗎?”
“她會告訴我的。”
這是凌非心中的一根刺。
“哈哈,如果我告訴你,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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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嫿忽然扔出這麼一句話,讓凌非一愣。
他想過很多種答案,但從未想過事實竟然會是這樣。
不過他也知道,初十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是異世之魂。
所以她以前說的自己有主人,但不知道主人是誰,這話沒有騙他。
如今看來,竟是凌千嫿指使她接近自己的。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皇上。”
眼下不是糾結(jié)這些事的時候,凌非問道。
元德帝一看,終於想起他了,老懷心慰啊!
“也許殺了他,才更快。”
凌千嫿自語,也不知在想什麼,這話並不是對凌非說的。
元德帝近在咫尺,他自然聽到了。
當(dāng)下一個機靈,道:“凌非,她要殺了朕。”
他不擅長和這樣的女魔頭打交道。
凌非向前一步,道:“你不要亂來。”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拿出合適的談判籌碼了。”
凌非知道她想要什麼,當(dāng)下點了點頭。
阿離帶著木木過來,而後轉(zhuǎn)身離開。
“姐姐,你膽子可真大,敢對皇上下刀,厲害。”
木木小小的人兒,邁步走到凌非跟前,與他並肩而立。
只是怎麼看都沒有那股氣勢。
他這話是對著凌千嫿說的。
元德帝眼睛瞪得圓圓的,這小子哪裡冒出來的?
“凌非,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
凌非蹙眉,低頭看了一眼木木,不樂意的說道:“他不是我兒子。”
“那他是誰?”
元德帝這會滿心滿眼的覺得眼前這個小不點,特別順眼。
好像還有點眼熟。
凌非抿脣。
木木撇嘴,“爺爺,我叫木木,我娘叫初十。”
爺爺?
元德帝嘴角一抽,爲(wèi)嘛他會聽到這麼奇怪的稱謂?
“你爲(wèi)什麼不說話,老人也沒禮貌嗎?”
木木又向前走了兩步,凌千嫿帶著元德後退,冷聲道:“小鬼,你再往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木木仰著頭對她翻白眼,道:“你們大人真是又笨又討厭。”
就在衆(zhòng)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就見他忽然往前一撲,手中有白色的粉沫揚起。
而後,他輕飄飄的轉(zhuǎn)身回到凌非身邊。
前方,連同元德帝在內(nèi)的兩人緩緩的倒了下去。
凌非:“……”
老國公的嘴張得老大。
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木木,“你,你……”
木木連白眼都懶得對他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破空聲,一支火箭飛速射了過來。
凌非一手拉著木木一拉提起元德帝就往一旁閃去。
而後,整個監(jiān)斬臺上傳出一道驚雷般的響動。
煙塵四起,咳嗽聲停下。
再看監(jiān)斬臺上,哪裡還有凌千嫿的身影。
與此同時,阿離上前稟報,“爺,人帶來了。”
隨後,他環(huán)視四周有些傻眼,“這,發(fā)生了什麼事?”
木木掙扎著從凌非的身上溜下來,一邊不滿的嘀咕,“你管那個爺爺就好了,我又不是老胳膊老腿,跑不動。”
凌非身邊,元德帝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可剛清醒就聽到木木的話。
差點沒直接氣得背過氣去。
“把人送回去。”
凌非下令。
阿離扭頭,他很累好不好,剛纔讓他把人帶來,現(xiàn)在又讓他帶回去,真是。
耍他玩呢吧!
“阿離叔叔,等等我。”
木木小小的人兒,跳下臺階,邁著小短腿朝阿離伸手。
阿離看了自家主子的黑臉,隨後果斷扭頭將小人兒抱了起來,往外走。
一場虛驚。
凌非護送元德帝回宮,老公公也被人挖出來擡了回去。
御書房內(nèi),元德帝換回龍袍,神色也平靜了許多。
“那個小子是誰?”
凌非無語,這時候要問這個嗎?
“他叫木木,是初十的兒子!”
好吧,這樣解釋夠了吧!
元德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和初十有什麼關(guān)係。
他便沒有再去管。
“眼下,凌千燁你打算怎麼辦?”
凌非,“……”
“皇上,您當(dāng)真不知道他的身世嗎?”
凌千燁的身份,除了翼王妃知道,如今看來,凌千嫿也是知道的。
元德帝思索了半天,像是想起了什麼久遠的事情。
半晌才嘆了口氣,道:“若是朕沒猜錯的話,這次,天朝怕是有難了。”
“皇上?”
凌非不解的看著他,就見元德帝整個人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三皇子的聲音出現(xiàn)在御書房外。
“什麼,不讓本皇子進去。”
“什麼?凌非都在裡面,爲(wèi)什麼不讓本皇子進去,本皇子纔是親生的好嗎?”
“……”
凌非覺得,他以前呆在府裡實在沒意思,要是早出來見識見識,就會發(fā)現(xiàn)世上還有很多樂趣。
元德帝氣得一佛生天,手指顫抖的指著外面,道:“你看看,你看看,朕就養(yǎng)了這麼些兒子……”
三皇子最終還是被放進來了。
一看到凌非就問:“木木呢?聽說是他把凌千嫿那個女魔頭給毒暈的。”
元德帝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個皇子還不如人家一個四歲的小孩。”
三皇子撇嘴,“那父皇就是他救的了?”
凌非站在一旁,不言不語,開始飲茶。
有時候他還挺羨慕他們這種父子相處模式的。
元德帝抓起手中一支毛筆就扔了過去。
三皇子擡手一接,道:“父皇,您總是嘲笑我沒用,還是被一個小孩救回來的,可您今天也被一個小孩救了,這下您可不能再嘲笑我了。”
元德帝蹙眉,“是朕沒教好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麼厲害了嗎?”
三皇子對他拱手,笑道:“父皇,您放心,那個孩子是變異,咱們大天朝的孩子還是很正常的。”
於是,元德帝不糾結(jié)了。
又看向凌非,神情嚴肅下來,“非兒,你們還記得,嶺南王嗎?”
凌非與三皇子對視了一眼,皆站了起來。
“就是那個前朝皇族之中,在百年前被先祖封王的那一位?”
三皇子知曉的更清楚一些。
元德帝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嶺南王,是先祖所封,念其是前朝皇族,便給了他世襲王族的地位……”
百年前,天朝剛立國,屬下有很多是前朝重臣,所以開國皇帝便留下了一個皇室遺孤,將其封王,並給了他封地。
只是嚴令其不得養(yǎng)私兵。
百年來,他們這一族發(fā)展的並不快,將嶺南治理的也很好。
二十年前,當(dāng)時的嶺南世子前來帝都,爲(wèi)元德帝賀壽,卻對一個女人傾心。
欲娶她爲(wèi)妃。
可誰曾想,那女子竟是受封妃子,也就是後來的貴妃。
月華公主的親生母親。
也因此在帝都惹出一些事情,留下一些傳說。
當(dāng)中的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
但元德帝做爲(wèi)當(dāng)事人,自然明白。
當(dāng)年的帝都雙嬌雖名揚天下,但其姑姑,卻盛名更重。
嶺南世子知曉其已爲(wèi)帝妃,心中雖不服氣卻也不敢和當(dāng)今聖上搶女人。
可事情就是那麼的陰差陽錯,一次醉酒,他卻錯把如今的翼王妃白紗當(dāng)成了貴妃娘娘,給凌辱了。
當(dāng)時的事情有些亂。
翼王做爲(wèi)當(dāng)時的天子嬌子,自然也心繫最好的人兒,也就是白貴妃。
然而他爲(wèi)了讓皇上放心,卻與當(dāng)時的白家大小姐白菱訂下親事。
那一夜,宴習(xí)之上也不知醉了幾人。
翼王當(dāng)時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
他醒來的時候就躺在白紗的身邊。
於是,纔有了他一人迎娶帝都雙嬌的事實。
元德帝也是在後來,與翼王的交談中才發(fā)現(xiàn)端倪,知道了凌千燁的身世。
“朕與你父王以爲(wèi),那人並不知情,凌千燁這麼多年也是忠心不二,所以便想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算了。”
畢竟,那是一個異姓王。
凌非則想著,他們翼王府爲(wèi)了這個國家的安寧,幾代人都受著委屈。
付出的太多了。
三皇子聽得目瞪口呆,直言道:“父皇,您的意思是說,翼王一直都知道凌千燁不是他的兒子?”
元德帝點頭,“是委屈他了。”
“但是爲(wèi)了江山社稷,也只能如此,好在那也是個爭氣的好兒子。”
三皇子瞬間炸鍋,“父皇,您怎麼能這樣?翼王府如此變成這樣,您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