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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愛情,也有愛人的權利。
但愛的方式不同,結局也會不同。
初十如今沒有心思再去多管閒事,她越發(fā)的感覺到累,只想好好的活著,守著自己愛的人,哪怕只是幾日光景。
過好自己的日子,將木木養(yǎng)大。
也許這一生就是如此了。
雪越下越大,整個帝都白茫茫一片。
王府裡,雲裳早已回了睿王府,如今歸來,倒是鬧出了不少事,只是她再強硬,如今王府衆(zhòng)人都聽初十的,她也是無可奈何,最後一氣之下又回孃家了。
來了個眼不見心爲煩。
而月華公主,對此只是領著子言,每日去看凌非,但阿生不許她近身,她也雷打不動,只站在外面呆一會便離開。
終於到了這一天,雞未鳴,初十就起了身,盈盈和靜怡近身來給初十梳妝。
依的是世子妃出嫁的模樣,因爲如今的凌非已被皇上封爲翼世子。
大紅的嫁衣上繡著大朵的國花,有十隻鳳凰前後縈繞,大氣傾城,長長的裙襬拖拽,霎是好看。
紅妝點點,穿上嫁衣的初十,再無平日的素淡,整個人看起來端莊溫雅,額間的花鈿靜靜綻放,將她雪白的小臉襯得越發(fā)的嬌豔。
旁邊幫忙的雲娘卻在暗自抹淚,這般美好的人兒卻註定得不到幸福。
無人照看,註定隻影成單!
初十望著鏡中的女子,嘴角輕彎,想著她終愛的人此刻也是如此,一身紅衣,與他像是穿了情侶裝,就覺得開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有人多說一句話,生怕觸到什麼,讓初十心裡難過。
“喜轎到了!”
初十是從無香茶社出嫁的,這裡也算是她的孃家,由雲娘打了蓋頭,盈盈與靜怡扶著往出走。
身後木木和今夕一人一邊幫她提著裙襬,兩個小人們今天也是特意打扮過的,精緻暖和的霞裳,皆露出純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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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街上早已圍滿了人,儘管飄著雪花,卻阻擋不住人們的好奇。
知道這是翼王妃出嫁,都想來看看排場。
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無香茶社門前,周圍吹吹打打,卻影響不了那兩匹馬兒,它們穩(wěn)穩(wěn)的停在那裡,等著它們的主人。
新娘子被扶了出來,一聲上轎,初十被扶到了馬車上。
“咦,這新娘子怎麼不坐轎子,倒上了馬車了?”
有人小聲的議論。
“聽說世子爺重傷昏迷,也不見家裡的男人來替他迎親,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們別亂說,聽說世子爺還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只是這新娘子不讓他人代替,如今這馬車裡坐的可是世子爺。”
“你怎麼知道?”
“那是,我有親戚在王府做事,自然知曉的多。”
“那這一對新人同坐馬車,這不合規(guī)矩吧?”
有人不解,還從未見過有新郎迎親時就與新娘坐在一起的。
一般都是拜完堂新娘直接被送到了新房,第二天才一同出現在世人面前的。
“你們懂什麼,聽說這是世子妃家鄉(xiāng)的規(guī)矩,皇家都允許了,你們瞎操什麼心。”
沒錯,此刻初十正與凌非坐在一起,今夕和木木也上了馬車,很是開心。
“孃親,爹爹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木木抱住初十的胳膊,小聲的問道。
他不時的看向凌非,一邊嘀咕,道:“爹爹今天真好看。”
馬車在最前面,緩緩駛向翼王府。
身後是她的陪嫁,直到這時,衆(zhòng)人才發(fā)現這世子妃當真有錢,光這物件就裝了幾十擡。
翼王府沒有女主人,老國公夫人暫時充當,迎來送往的都是她在招呼,畢竟這種日子,只把春蘊藍嬤嬤這些下人放著,也不合規(guī)矩。
“新娘子到了!”
臨近年關,這次前來觀禮的都是朝中的大官,與世家中人,翼王府是來者不拒。
就連江湖中都有人前來,應初十的要求,只是人來就讓他入府。
春蘊也就如此安排了。
一時間人手都不夠了,國公夫人更是讓自家媳婦過來幫忙,連同府裡的下人丫環(huán)都搬到了翼王府。
忙得暈頭轉向,臉上的笑意都麻木了。
可想著自已的外孫,又是心疼又是開心。
與此同時,元德帝也從內室轉了出來,衆(zhòng)人這才知道,皇帝親臨是要爲這對新人主婚了。
馬車停,衆(zhòng)人見到新郎閉著雙眸被人從馬車上扶下來之後,就知道外面所傳不假,這世子爺當真是重傷昏迷著。
而新娘一身火紅的嫁衣,風姿絕世,與被扶著的新郎並肩而立,踏著紛紛灑灑的落雪,進到正堂。
“時辰到,拜堂!”
“一拜天地。”
這一刻衆(zhòng)人都圍在兩邊,有人是真心的高興,有人則是冷笑,不管心中如何想的,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敬與嘲諷。
“二拜高堂。”
這一次他們拜的是老國公與國公夫人,以及元德帝。
由此衆(zhòng)人也看出了元德帝是有多喜歡凌非這個後輩。
除了他自己的兒女,在這樣的日子,他何時被人當成長輩敬拜過。
“夫妻對拜……”
初十與凌非轉了個身,正準備行禮,就聽外頭一聲尖利的聲響。
“初十,你毀了我還想嫁給自己心愛的人,你做夢!”
是凌千嫿,她一身白衣,在這漫天飄雪中,凌空而來如同仙子。
而在她的手上,一支雪箭呼嘯而來直直的射向初十。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場面一時有些慌亂。
阿生和華書守在一旁,可被人擋住,想救初十也來不及了。
‘嗖!’ “錚……”
“世子妃小心……”
華書眼睜睜的看著初十送上的蓋頭被箭氣掀開,直指她的眉心。
忽然,時光停留,它被人抓在了手中,箭尾還在輕顫,任它的主人灌注了多少力氣,也再難寸近分毫。
而那支箭尖就在離初十的眉心咫尺之遙停下,箭尖直指額前的花鈿。
她由驚嚇到此刻的無動於衷,緊緊的盯著抓住雪箭的那隻手的主人。
莞兒一笑,在這一片混亂當中,莫名的讓人感到驚豔。
“啊,是公子……”
華書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凌非本是處於昏迷狀態(tài),卻在感知到初十有難,就這樣握住了那支雪箭。
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初十擡眸,見凌非手中的雪箭落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道聲響,回眸冷聲道:“崔護衛(wèi),攔住他們。”
諸位大臣雖然來時沒有帶親衛(wèi)兵,可皇上帶了。
早就讓人出去迎敵,見到是凌千嫿,臉色很不好看,直接下了殺令。
內堂衆(zhòng)人也看出來了,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心中微安,都放下心來。
初十出聲,道:“繼續(xù)。”
公公愣了半晌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立刻扯著有些發(fā)抖的嗓音,道:“夫妻對拜!”
“初十,你這個賤人……”
任由凌千嫿如何謾罵,初十都不曾迴應,拜完堂,便掀了蓋頭,道:“阿生,扶爺下去,好生照料。”
“是。”
初十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總覺得和她想象中差太遠,當下回身道:“請聖上回宮,今日之事讓您受驚了。”
元德帝想了想,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就欲起身離開。
忽然,門外忽然衝進來數人,手中寒光凜凜,目標很明確。
竟然是元德帝。
內堂一下子就亂了,除了幾位武人,便只有一些命婦文官,哪應付得了這場面,瞬間就從偏門跑了。
華書第一時間守在初十身邊,好在那些人不是衝初十來的,所以她並沒有受傷。
元德帝身邊的暗衛(wèi)都派出去對付那些人了,身邊只有兩名侍衛(wèi),就算武功再高,也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當下手忙腳亂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瞬間就有人衝到了近前,要對元德帝出手,眼看著那劍光都要刺到元德帝身上了,元德帝也被嚇得睜大了眼睛,往一旁滾去。
這一刻他哪還顧得上形象。
可那殺手似乎早知道他會如此,劍尖一偏,就等著他往上撞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玉簫橫在了殺手的劍上,一偏一挑就將他甩了出去。
而後輕描淡寫的將元德帝扶起,迎上了那幾名殺手。
初十見情況穩(wěn)定,便往後退到柱子好邊,讓華書去幫忙。
華書思索了一下,看了看也沒什麼危險,便持劍向前衝去。
初十正看得心焦,外頭也是一片混亂,衆(zhòng)人都躲了起來,卻沒想到,會被人欺到近前。
“初十,你的死期到了……”
初十愣神,竟是凌千嫿,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
她忙往柱子後一躲,那劍尖刺過她的嫁衣,揚起一縷血色。
“哈哈,我看這次誰還能救你?”
凌千嫿身子一閃就到了這邊,初十心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下完了,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哐當’!
忽然,叮噹作響,有勁風襲來,初十忙睜開眼睛,見凌千嫿正被一個少年抵住。
那少年身姿單薄,眼睛卻格外清亮,看向初十的目光很是激動,差點被凌千嫿傷到。
而那邊最早出現拿著一支玉簫的男子見此,卻喊了一聲,“十一,不可輕敵。”
十一!
這個稱呼,初十瞬間知道是誰了!
再看向那少年的目光格外的溫柔,竟是她那自穿越而來就沒見過的弟弟。
而眼下還是一片混亂。
凌千嫿的加入讓裡面更亂,華書退了回來守在初十身邊,差點沒嚇死。
“你真是嚇死我了。”
華書拉著初十便退了出去,管它其他的呢,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