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4
GG3
琉璃閣內,嬤嬤扶著翼王妃起身往裡間走去,邊勸道:“娘娘,此事您要插手嗎?”
翼王妃脣角微彎,道:“華知是我安排了多年的棋子,若就讓她這樣廢掉,豈不是顯得本妃無能。”
老嬤嬤瞭然的笑了笑,再沒有多言語。
凌華院,阿離匆匆進了主屋,對著凌非一拜,道:“爺,這是在湘雪身上找到的。”
他將一方錦帕遞了過去,凌非入手一瞧就站起來往外走。
凌華院竹林深處,整片竹林都是禁地,不說其他人,就連翼王也不曾進來過,誰也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
然而此刻,在一間竹屋裡,同樣黑不溜秋的,有種滲人的感覺。
凌非邁步而來,在書桌前用手一按,腳下多了一個黑幽幽的洞口,很是嚇人。
他從容往下走去,在他離開之後洞口又重新關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地洞裡千迴百轉,岔道很多,有很多的屋子,皆是密封起來的,從外面看,什麼也看不清楚。
凌非的步伐在其中一個門前停下,阿離推開門讓開道,請他進去。
屋子裡點著兩盞燭臺,朦朧的光灑下,一切變得不怎麼清晰,但還是能看清楚一些東西。
在一個角落裡,有鐵鏈扯動的聲音,那裡有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正往牆角縮,似乎很害怕。
可是她已經(jīng)在牆角了,任她如何掙扎也再無法逃開。
蜷縮著身子,也看不清男女,只是不停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再問你一次,初十在哪裡?若你還是不說,那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人正是半個時辰前還好端端的湘雪,只是沒想到這纔沒多久,她就變成了這樣。
凌亂枯黃的頭髮、身上的衣衫也是血跡斑斑,在她擡頭的剎那,很是嚇人。
她的眼睛裡佈滿了血色,眼珠子都快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
乾澀的嘴角掛著血沫,她張了張嘴卻只有嗚嗚聲發(fā)出。
GG文內廣告
阿離上前在她身前一點,一連串的咳嗽聲從湘雪的嘴裡噴出。
許久之後,她似乎才緩過氣來,吃力的擡頭,帶著粗重鐵鏈的左手捂著胸口,重重的喘息。
待她再擡頭時,眸光中帶著深深的畏懼,下意識的想後退,不過看起來人倒是比剛纔清醒了許多。
“還不說?”
阿離冷哼了一聲,目光凌厲如刀,手掌微翻向上,湘雪見此,忙低下頭,整個人似被驚到,直接跪趴了下來。
“奴婢說,奴婢說……”
她有氣無力的答話,“九曲十地。”
凌非扭頭就走,扔下一句話,“在我回來前,將事情處理好。”
“是。”
湘雪知道,她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其實踏上這條路,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她眸光渙散不再出聲,任阿離如何相問,她都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整個石室充斥著血腥味和淒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龍?zhí)煊钜簧戆滓拢盅e的摺扇不時的打在另一隻手掌內,隨著他的步伐一快一慢,很有節(jié)奏感。
他眉眼精緻,有種妖豔之感,再加上這張雌雄難辯的容顏很是引人注目。
“原來是睿王世子,早就聽說您回來了,怎麼今個有空光臨我這九曲十地啊?”
說話的是這裡的負責人,年輕貌美,身材豐腴,眼角微微上挑,帶著無盡的風情。
長裙拽地如楊柳擺風般遊了過來,正是九曲十地的小當家,楊柳。
與清風樓的清塵齊名,爲帝都雙嫿,意蘊詩情,美貌華城,只是出身煙花之地,平白低了些身份。
龍?zhí)煊钆镜囊幌乱慌倪∩龋哌^去用摺扇挑起楊柳的下巴,輕聲道:“本公子就說嘛,今天怎麼心情格外好,難得楊柳姑娘竟然在此,怎麼,今日有貴客不成?”
這楊柳能以小小年紀坐上帝都兩大煙花之地之一的九曲十地負責人,她自然有很厚的背景。
平日裡是不會出來招呼客人的,除非有貴客來此。
龍?zhí)煊畹哪抗庀蚨峭度ィ茄e有幾間雅閣,都是招呼達官顯貴的,可惜裡面紗縵輕飄倒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楊柳白了他一眼,擡手輕輕拍掉他的摺扇,上前就攬上他的胳膊,一邊往前行去。
嬌嗔的說道:“瞧您這話說的,您不就是貴客嗎?”
龍?zhí)煊畋话才旁谝蛔砰g內,不多時就有兩個姑娘走了進來,在旁服侍,那楊柳卻是不見了蹤影。
“哈哈哈……天宇兄,你終於回來了。”
一陣嘿嘿的大笑聲傳來,閣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五彩錦衣的男子。
年輕男子眸光妖異,一臉的邪氣,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吳池兄,快請坐。”
龍?zhí)煊铍m然長得妖豔,卻彬彬有禮,是溫潤公子的形象,他起身擡手示意他從下談。
吳池落座,先是與他對飲了三杯酒水,目光就放在了一旁侍候的女子身上,道:“這麼小就來侍候人,你會嗎?”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摸摸了女子的胸前一下,惡魔的笑意在嘴邊輕揚。
龍?zhí)煊顭o奈的搖了搖頭,道:“吳池兄請我來,是看你尋花問柳的?”
吳池哈哈一笑,隨手推開已經(jīng)被他拉到懷裡的女子,女子被他推倒在地,又趕忙爬起來繼續(xù)替他們溫酒。
“你也知道,我就這點愛好。”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WWW⊙ tt kan⊙ CΟ
吳池打發(fā)了這兩名女子,便自顧自的飲了一杯酒水,道:“聽說雲(yún)裳被選爲翼王世子妃了?”
提起這件事龍?zhí)煊畹哪抗饩臀⑽⒁怀粒皇撬查g又恢復了笑意,道:“不錯。”
吳池得到答案,大嘆了一聲,將酒壺拿起往嘴裡灌酒,酒水灑落到他的衣衫上,他也不介意。
一口飲罷,他才說道:“她似乎不願意,你這個當哥哥的就沒想過幫她嗎?”
“我們的一切都是家族給的,自然一切也都屬於家族。”
龍?zhí)煊畹χf道,很是理所當然。
“你,你這性子,你不是很疼她的嗎?你知道雲(yún)裳有喜歡的人了嗎?”
吳池拍著桌子,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們席地而坐,軟墊下有地龍,倒是不冷,桌上的酒已溫好,微微散著熱氣。
龍?zhí)煊畹哪抗庖荒笆钦l?”
吳池嘿嘿一笑,“翼王府大公子、天朝最年輕的尚書令。”
“凌千燁,怎麼會……”
“怎麼不可能?那個大公子可不像人前那麼不茍言笑,他可是很會哄女子開心的。”
龍?zhí)煊钪男乃迹蛄嗣蜃欤溃骸八缺灰硎雷舆x中,自然只能是他的妻,旁的,雲(yún)裳也是知輕重的人,此事莫要再議。”
對上怎麼說都說不通的龍?zhí)煊睿瑓浅刈鰻懰暮糜眩匀恢浪捬e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吳池想了想,瞪著眼睛說道:“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何事?”
“翼王府世子之位恐怕要易主了。”
龍?zhí)煊钣眠∩仍谧郎锨昧饲茫溃骸澳闶钦f凌千燁?”
“不錯。”
“當真?”
吳池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這種事我不會騙你。雲(yún)裳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想嫁給翼世子。”
龍?zhí)煊铐忾W了閃,道:“你……”
吳池嘿嘿一笑,道:“放心,我只是無意中知道的,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你說是那便是了。”龍?zhí)煊铧c了點頭,道:“雲(yún)裳的事你以後莫要再管了,她,已不是小時候的她了。”
吳池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飲酒。
一盞茶後,兩人亦步來到後院,吳池道:“我說你這人真沒意思,長得這麼好看,不知有多少美人投懷送抱都被你拒絕了,你說男人活著不就是美人、金銀和權勢嗎?”
“要地位你有、金銀更是不稀罕,還不碰美人,你說你活著有意思嗎?”
龍?zhí)煊钪皇菍λα诵Γ溃骸斑@次又帶我看哪個絕色?”
九天十地後院關著的都是剛進來的女子,只有少數(shù)人能先一步睹目相視,若遇到合適的只要出得起價,直接就能買的走,不需要再與旁人竟價。
當然能到後院的都是那些極有地位之人。
龍?zhí)煊罹褪瞧渲幸粋€,所以吳池每次都要他帶著自己來看美人。
當然吳池私底下早就看過了,做爲一個有著高尚情操的淫賊,他自然要先採好盤子。
“看看就知道了,走。”
兩人一路往裡走,忽然,吳池的鼻子聳了聳,臉上露出一股邪笑,身形一閃就進了一間屋子。
龍?zhí)煊钤俅螕u頭,也跟了上去。
總不能看著他做得太過。
屋子裡,初十正在學寫字,她消失了兩天,如今也回不去,她便不再擔心,閒來無事便練練字。
忽然,門被推開,她以爲是湘雪便沒有在意。
直到腰間多了一雙手臂,她才恍然驚到,陌生的氣息襲來,初十未回身直接將毛筆往後甩去。
禁錮著她的手臂消失,初十這才起身向後看去。
wWW тTk Λn C ○
只見一個邪裡邪氣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不遠處,抱臂倚身在柱子上,眼神妖異,明顯的不懷好意。
且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初十微一蹙眉,道:“你是誰?”
吳池摸摸著下巴嘿嘿直笑,“膚白貌美,膽子也不小,更合爺?shù)目谖丁!?
這般說著,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初十的面前,將她向前一帶,徑自往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