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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zhí)煊钕脒^翼王府的人會來找他。
不管是通過他父親還是雲(yún)裳,都會找上他。
他也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但他沒想到,第一個找上他的竟然是初十。
來到無香茶社,果然見到了他無數(shù)次想放棄又無數(shù)次想起的女子。
初十起身迎他進來,“對不起,本該是我去見你的?!?
四目相對,沒有絲毫碰撞的聲音,只餘淡淡淡的情……
她對他,除了對不起就是謝謝你!
雖然說過無數(shù)次,她對他卻從來都是如此。
龍?zhí)煊钅樕系男σ獾诵瑢λ龘u了搖頭,道:“無妨,如今可是有很多人時刻盯著你的!”
凌非雖還未正式公佈,但帝都的人消息多靈通,都知道他要娶妻了。
事隔五年,他娶的依然是一個叫初十的女子。
自然是說什麼的都有,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再一次成了熱門話題,得到了多方的關(guān)注。
雖然凌非有五年未出世,但世人卻不曾忘記過他。
尤其這一次傳出他病重,皇上和翼王妃都出天價賞金尋找一切可能讓他活下去的機會。
更是讓很多人嚮往。
就在他的生命餘下不過半年的時光裡,竟有人頂著五年前那個名燥一時的名字,要嫁給他。
這在很多人看來,不一場陰謀,而是一場光明正大的陽謀。
都言她,必有所圖。
所以在凌千燁出事之時,很多人都覺得與她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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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凌千燁出事,那世子之位必然會重新落入凌非手中,而她,做爲正妻,那就是世子妃。
只用半年的時光陪一個人,而翼王府世子妃之位那是何等的榮耀。
自然,會有很多的目光落在翼王府的門上。
初十倒沒想到這一層,輕笑道:“這麼說,如今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所以你最好呆在府裡。”
龍?zhí)煊钶p蹙眉頭,顯然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初十倒沒多說什麼,而是請他入座,雲(yún)孃親自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世子,我請您來是有事想問問您?!?
龍?zhí)煊顕@息,“五年沒見,你還是這般生疏?!?
初十輕咳了一聲,道:“呵呵,這不是有求於人嗎?你總說我與你太過生分,如今我求你幫忙卻故意套近乎,恐怕你又有得說了?!?
言語裡多少帶著輕鬆,龍?zhí)煊詈荛_心,臉上的笑意也濃了些。
“好了,我知道你無心閒話,說正事吧!”
不等她問,龍?zhí)煊畋阏溃骸瓣P(guān)於凌千燁的事情,整個天朝恐怕就只有皇上和二公子最清楚了?!?
他開口就是這麼一句,初十一愣,詫異的看著他,“連你都不清楚?”
她雖五年不問世事,可回來這段時間,可是聽說了龍?zhí)煊钤诔蒙系牡匚?,連他都不清楚,那豈不是說這件事的確有問題。
龍?zhí)煊铛久迹瑩u頭道:“據(jù)說是皇上連夜收到八百里急報,未上早朝便讓人宣了凌千燁進宮,直接在御書房定的案子?!?
“待我等上朝時,只接到太監(jiān)總管代爲傳達的一道旨意,也就是大家現(xiàn)在所知道的事實。”
初十覺得,彷彿在聽天方夜譚般的事情,“這也太過奇怪了吧?”
六部尚書令出事,未經(jīng)大理寺審理,也沒有交給府尹過問,更不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覈查,就直接給扔進了死牢。
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草菅人命嗎?
“皇上不是這樣的人,一定發(fā)生了什麼大事,不然他不會與二公子密談了兩個時辰?!?
龍?zhí)煊钭匀恢浪谙胧颤N,直言補充。
初十擡頭,“凌非與皇上密談了這麼久,有多少人知道?”
凌非一出宮就派了阿生回府,那麼,他怎麼會出事,一定有人提前知道消息。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奇怪了。
龍?zhí)煊顡u頭,“也談不上是密談,皇上召二公子的時候,文武百官正等在大殿外,因爲我們是被趕出來的。”
想著當時的情形,龍?zhí)煊钸€覺得不可思議。
就因爲凌非臉色很難看,皇上當即就將他們趕了出來。
“趕出來?爲什麼?”
初十好奇。
龍?zhí)煊蠲蛎?,半晌才憋出一句話,“皇上說,二公子身體不好不易四處走動?!?
所以,就讓他們給他騰地方,讓他們滾蛋。
對於這個理由,初十也醉了。
元德帝還是很可愛的嘛,不過也間接的說明了一件事,他對凌非的寵溺的確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嗯,那之後呢?”雖然心裡爲凌非高興,但初十總不好表現(xiàn)太過明顯,只得轉(zhuǎn)移話題。
“他們密談了兩個時辰,二公子直接就騎著馬從皇宮直接衝了出去?!? шшш⊙ ttκá n⊙ ¢○
說起這個,他就更鬱悶了。
見過囂張的,卻沒見過他這麼不可一世的。
初十張大了嘴,雖然她是現(xiàn)代人,但不代表她不明白皇宮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所代表的威嚴。
凌非竟然直接騎著馬從皇宮裡衝了出來。
真是太威風了。
她還在天馬行空的自戀中,龍?zhí)煊罹鸵粋€軟墊砸了過來。
初十先是瞪眼,再看到他鬱悶的表情之後,又弱弱的舉手,道:“你說,你繼續(xù)?!?
有求於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tài),這一點她還是懂的。
“沒有了?!?
龍?zhí)煊顩]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隨後問她,“你在找二公子身邊的那個人?爲什麼?”
初十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他詳細的說了一圈,如今之計,她能相信的人很少,而龍?zhí)煊罹退阋粋€。
最重要的是,他與凌非從來都不是敵對關(guān)係,自不會害他。
且這個人的人品她是信得過的。
龍?zhí)煊顚⑶耙蜥峁砹艘蝗χ幔耪f道:“那你現(xiàn)在就是想弄明白,二公子到底去了何處?”
初十先是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我擔心,有人要對他不利。”
這纔是最重要的,她與阿離分析過,以凌非的武功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事,但他如此急切的出城,連和初十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那定然是發(fā)生了特別緊急的事情。
人在著急的時候,心思就會亂,那發(fā)生意外的可能也就更大。
“所以,你覺得,如果阿生真的是被他們抓的,那,找到阿生也就找到了背後之人?!?
龍?zhí)煊钜豢跉夥治鐾?,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只覺得很真實。
初十點頭,“本以爲你會知道的清楚一些。”
“倒是讓你失望了?!?
初十搖了搖頭,卻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讓阿離他們找人,看來希望不大。
龍?zhí)煊羁粗裏n的神色,品了口茶,道:“你不是說王府裡有人要殺你嗎?”
“嗯?!?
“那就從王府開始著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初十心神一震,“你覺得,他們會是同一夥人?”
“我也不能肯定,只是現(xiàn)在必須打開一個缺口,否則根本無從下手?!?
龍?zhí)煊钹嵵氐恼f道:“雲(yún)裳那裡你不必浪費時間,先查其他人吧!”
對於他的話,初十選擇相信。
“對了,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只是針對翼王府?!?
末了,初十還是將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有些擔憂的看向他,道:“你身在朝中,要小心點?!?
連皇上都不敢言明的事情,凌非卻選擇暴露,由此可見這件事不只是翼王府的問題。
因著她這句話,龍?zhí)煊钜惶斓臒n都消失了。
兩人再商議了一會,龍?zhí)煊罹碗x開了。
並相約若有任何消息,就來這裡告之雲(yún)娘。
與此同時,初十將雲(yún)娘秋娘以及陳勝喚來,道:“時間緊張,多餘的我就不解釋了。”
“現(xiàn)在,我做了些安排,你們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三人彼此相視了一眼,秋娘聽雲(yún)孃的,從不參與意見,雲(yún)娘直接表態(tài),“你說該怎麼做吧!”
雲(yún)娘知道的事情多一些,有些事她雖沒去刻意的想,但就從初十和寧書的話語中,她也知道帝都要發(fā)生大事了。
不等陳勝開口,初十就分配了一下,道:“小作坊暫時關(guān)閉,稍後所有人我會將他們調(diào)走,雲(yún)娘留下?!?
雲(yún)娘點了點頭。
“秋娘先行離開。”
秋娘看了看雲(yún)娘,見她點頭,雖不情願卻還是沒有反對。
其實她知道初十是爲了她好,她這個人沒什麼心眼,留下來恐怕會給她們帶來麻煩。
“陳大哥,如意算盤那邊,除了易老,所有見過你的人全部辭掉,之後再也不要去管那邊的事情。”
陳勝等著她繼續(xù)說,見她停了下來,便問道:“那之後呢?”
“之後……”初十猶豫了一下,道:“你若願意就帶著家人去其他地方生活,我會讓人支十萬兩銀子給你?!?
陳勝猛得站了起來,臉色大變,“小姐,你這是要趕我走?”
他心中悲憤不已,大聲問道。
初十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麼大,當即說道:“陳大哥,你知道的,翼王府出事我自不會離開,如今的我已經(jīng)被人盯上,那這裡將不再是秘密,你與我的關(guān)係,很快就會被人揭開?!?
“寧書一離開,很多事情都會浮出水面,我,不想連累你?!?
陳勝與雲(yún)娘她們不同,他有家室,有責任,且只是一個賬房,就算失蹤也不會有人再刻意去找。
只要雲(yún)娘還在這裡,那她就會成爲衆(zhòng)人關(guān)注的焦點。
替所有人吸引住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