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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初十和爺的關係傳開後,茗煙這個和初十關係最好的人自然也沾了光。
那些人不說巴結,卻是沒人敢再動她一根指頭的。
所以初十也很放心,經常出去也不怎麼擔心她。
沒想到,今日卻叫她看到這個。
“是誰打的?”
茗煙撥開她的手,將辮子放下來,低著頭說道:“沒誰,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沒事。”
她閃躲的眼神初十又怎麼會發現不了,且她以爲她傻嗎?
這明顯就是被繩子之類的抽中的痕跡,她竟然說自己撞的。
氣得初十想罵人,“哦?撞的,你再給我撞出這麼個傷來?我就信你。”
茗煙委屈的擡眸看她,“我都受傷了,你還這麼說。”
她憋著嘴簡直快要哭了,初十忙安慰,道:“行行行,我看看,上過藥沒?”
她以爲不說,她就不知道嗎?
忙碌了一天,衆人都回到住處,春蘊剛一進門就聽到敲門聲,簡直跟她是前後腳過來的。
開了門見是初十,春蘊的臉色就有些微變,初十也不和她拐彎抹角,道:“茗煙的傷是華知打的?”
春蘊讓她進來,隨後點了點頭,道:“茗煙身份太低,在凌華院爺未封名,華知姐以前也故作不知,將她曬在那裡,如今倒是有些尷尬,所以華知姐教訓起她來也是沒了顧忌。”
“這樣,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初十冷顏一笑,道:“她這是看我不順眼啊!”
“你不要衝動,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丫環,而她是半個主子,不可明著起衝突,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春蘊見她臉色不太好,忙勸道。
初十自然知曉,道:“姐姐放心吧,我還不至於笨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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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一聲驚恐的叫聲傳來,衆人忙出去瞧,畢竟這裡爺住的地方。
只見華知站在主屋門口,全身溼漉漉的,如同剛從水裡被撈出來,頭上的髮簪也是歪歪扭扭的,狼狽至極。
“到底是誰做的?”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華知身邊的丫環從屋裡提了一個木桶出來,小聲道:“還好這桶沒掉下來,否則砸到夫人就不好了。”
衆人這才明白,一定是有人在主屋門上放了一桶水,華知一進去就被水澆了一身,此刻這是興師問罪來的。
“滾。”
她一聲厲喝,那丫環忙提著桶離她遠了些。
這時,春蘊上前,往裡頭瞧了一下,道:“華知姐,這天還未亮,您怎麼來主屋了,爺怕是還沒醒呢!”
她這是在提醒華知,要是吵醒爺,她這好日子也快過得頭了。
華知自然是瞭解爺的,當下有氣撒不出,狠狠的瞪了一眼春蘊道:“你一個二等丫環,也敢這麼同本夫人講話。”
“奴婢知錯。”
春蘊忙跪了下來。
見她如此,華知也不好再說什麼,也真怕吵醒了爺,再說她這身打扮在這裡呆下去也不過丟人現眼罷了,便扔下狠話匆匆離去。
她一走,衆人才長出了一口氣,生怕她再找麻煩。
初十和茗煙走過去,將春蘊扶起來,三人什麼也沒說就回了屋子。
這會天還未亮,不過也可以起了,茗煙出去給她們打熱水,春蘊板著臉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初十吐了吐舌頭,道:“剛纔謝謝姐姐啦!”
春蘊本不用走出去,吸引華知目光的,那樣的話,華知自然會把矛頭對準她最看不順眼的初十,可春蘊這一打斷加警告,華知便拿她出氣。
可以說春蘊這是在保她。
初十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很感激春蘊。
聞言春蘊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就算有爺在,也不可這般胡鬧,那桶若砸到爺了怎麼辦?”
雖然看似在說初十,實際上卻也帶著興災樂禍。
初十忙完事情,沒有見到凌非,便去了崔媽媽院裡。
“初十見過媽媽。”
崔媽媽的屋子很暖和,雖然沒有地龍在,卻放著幾個火盆,她坐在炕上,笑吟吟的招呼初十過去坐。
初十也不客氣就在下首坐下,她自然知道崔媽媽如此對她,是看在爺的面子上。
她與崔媽媽說了會話,便笑嘻嘻的問道:“媽媽,咱們主院那邊的華知姐不是提了夫人嗎?那咱們以後做事聽誰的呀?”
崔媽媽明白了,她這是過來打聽一等丫環的人選,難道這丫頭有意?
不過也沒聽爺提起,她本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爺沒提她也不敢擅自作主,但這般拖著也不是個事。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忘記這茬了,等會我去請示一下藍嬤嬤,看她那裡怎麼安排的?”
她這是直接把權力推給了藍嬤嬤。
“藍嬤嬤定然還是讓媽媽你決定的,畢竟這是咱們凌華院的事。”
初十笑得甜美,接著將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道:“媽媽,這不是馬上過年了,想著媽媽您這段日子的照顧,咱們姐妹幾個出去的時候,瞧著這個與媽媽您很配,春蘊姐便買了下來,剛巧我今個過來,就給您帶來的。”
此刻屋子裡也沒旁人,只有初十和崔媽媽,崔媽媽便沒有推辭,接了過來,揭開蓋子,將一個晶瑩剔透的鐲子拿了出來。
滿眼的歡喜,這一看就要幾十兩銀子呢!
是個好東西。
“這,太貴重了吧?”
崔媽媽笑得眼裡都發亮,卻還是推了過來,初十往後一跳,調皮的說道:“媽媽,初十也就是個跑腿的,您就不要爲難我了嘛,再說春蘊姐也就是覺得您照顧了她這麼多年,這也是該孝敬您的呀。”
“再說了,春蘊姐來這裡的一切不都是您給的嗎?她孝敬您不是應該的呀,您就收下吧,不然姐姐要傷心的。”
最後崔媽媽果然收了下來。
她自然知道,這東西不管是春蘊買的還是其他人,初十這丫頭是想幫春蘊上.位啊!
可她爲何不去求爺或者藍嬤嬤呢?
“那媽媽先忙著,我去瞧瞧靜怡姐。”
初十一出屋子,就冷得打了個哆嗦,靜怡早就等得著急了,兩人到了靜怡住的屋子。
初十便問她什麼事這麼著急找她。
“初十,這次你可要幫幫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靜怡竟直接跪了下來,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眼中衝斥著絕望的氣息。
初十一驚,忙站起來去扶她。
“姐姐莫要這樣,有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
靜怡卻不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不放手。
眼裡的希冀與害怕不停的變幻著。
“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幫我。”
初十畢竟年紀小,見拉不起來她,也就隨了她去,不過卻沒坐回去,蹲了下來,道:“那你總要說什麼事吧,要是你讓妹妹幫你殺人,我可是要先嚇死的,哪能幫你啊!”
她本是調笑,靜怡卻沒有心思說笑,她身子一軟坐在腿上,眼淚縱橫,眼裡一片死灰,道:“如果可以,我倒寧願你殺了我,一了百了。”
初十那個鬱悶啊,“好了好了,妹妹開玩笑的,咱們先起來,起來再說。”
也不知是地上太涼還是靜怡本身很冷,初十扶她的時候都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兩人坐回牀上,初十忙將手爐遞給她,半晌待靜怡心緒平復些,才緩緩道來。
靜怡是崔媽媽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要管的事自然很多,包括銀錢的領用。
眼看著就是年關了,她去賬房時,卻被一個小賬房告之今年的額度超出了五百兩,讓她趕緊想辦法補上。
不然就會上報給賬房管事,讓上面處理。
靜怡一下子就慌了神,她每次都是按照崔媽媽給的玉牌,且用途去處都要寫明,而後才簽名落印離開的。
她不知道是怎麼多出的五百兩。
可是她不懂記賬,卻明白,這五百兩銀子,要她不吃不喝五六年才能還清。
可問題是,她沒有那麼時間,要是這幾天沒有籌到銀子填上,那她就不只被趕出府。
“初十,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初十這下聽明白了,也知道靜怡的意思,她是想讓她去求爺,要是爺發話,那就不是問題了。
思慮了半晌,初十斟酌了一下話語,神色有些鄭重的看著靜怡,道:“靜怡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我去求爺對不對?”
靜怡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她也是沒辦法了,這件事她就是告訴崔媽媽,崔媽媽也保不住她,更不會幫她去填上這個坑。
她是實在沒辦法了,纔想起初十和爺的關係。
她點了點頭,道:“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我要是解決不好這件事,不只會出府,還會坐牢的。”
在府裡這些年,什麼沒見過,冤枉算什麼,那是家常便飯。
初十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先別哭,我知道了。”
對上靜怡喜悅的目光,初十鄭重的對她說:“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若真的沒做這事,那個賬房就有問題。”
“就算這次爺幫了你,可下次呢?下下次呢?你能保證她不會再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