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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剛進了偏門,就見到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瞧的茗煙,對她揮了揮手。
茗煙忙跑了過來,道:“你們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都快急死我了。”
初十掐了掐她的小臉,問:“急什麼,那,這是給你的禮物,別說本姑娘沒良心哦。”
說著,初十就將在店裡買到的珠花遞了過去,這店家貼心還送了初十一個盒子,先不說裡面的東西怎麼樣,這包裝倒是很高大尚。
果然,茗煙見了眼都亮了,初十望著身後早已沒影的不知名處,將茗煙推給春蘊便獨自先離開了。
她自然是來找世子爺的,奈何她興沖沖的跑進去時,華知正在裡面侍候爺用飯。
見她如此莽撞,當下眉目就立了起來,“都是二等丫環了,怎麼還是如此毛躁,在爺面前如此跳脫,成何體統?”
初十眨了眨眼,立馬認錯,“奴婢有事稟報,一時著急失了分寸,請爺恕罪。”
她雖然嘴上認錯,但心底卻是對華知姐今天的話語有些奇怪。
若放在以往,華知姐是不會同她這般講話的,她跳脫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不曾這般客氣呀,這是爲何?
“什麼事也要等爺用過飯再說。”
初十就這樣站著,垂眸等著爺用完飯,只是期間她不自覺的就想起,哎呀,出去了那麼久她也沒吃飯,此刻聞著飯菜的香味,想吞口水啊!
好不容易捱到世子爺用完飯,華知又不走,初十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阿生的事情。
正在躊躇間,就聽世子爺開口了,讓華知先下去。
華知離開時,若有所思的瞅了初十一眼,初十忙回以微笑。
待她走後,初十忙上前,道:“爺,奴婢送您一份大禮,您要不要去瞧瞧?”
“大禮?”
凌非瞅了眼她,手中握著筆,打算寫幅字。
那幅不甚在意的模樣,初十自然看得出來,她有些泄氣的說道:“您這滿不在乎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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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氣喘吁吁,被打擊的不輕,凌非點了下墨,微一擡手,俊顏微點,道:“你說吧,什麼禮物?”
初十本來很好心的告訴他阿生的事情,此刻見他如此卻是不開心了,腦袋瓜子轉了轉,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竟露出一抹笑顏來。
“爺,阿生對您很重要的吧?”
阿離在旁邊研磨,聞言瞅了她一眼,心道: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凌非卻是瞬間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他在哪裡?”
初十終於笑了,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爺給出個價吧,奴婢去幫您把他接回來。”
出個價?
阿離手一抖,差點將墨臺打翻,心中爲自己的主子哀嚎,這,什麼孩子啊?
絲毫沒有理會阿離心中的想法,初十調轉眸光看向他,道:“阿離,不如你替我估個價,你在爺心目中值多少銀子啊?”
阿離想哭,這,不關他的事,他又沒丟,再說,這話怎麼聽著,像要賣了他似的。
他不賣的呀!
“呵呵……”
看著主子的神色,阿離只能呵呵兩聲了。
初十覺得不好玩,又看向凌非,“爺,爲了救他,奴婢可是費了好大勁的,而且還差點被人欺負。”
“誰?”
初十本來還想裝可憐的,可下一刻就被突然到了跟前的凌非嚇了一跳,裝不下去了。
“額,那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是嗯,爺,您是不是想賴賬……”
初十說著,突然想到爺該不會是不想給銀子,所以扯開話題吧。
這般想著,她就露出鬱悶至極的表情來,誰想,凌非直接扔給她一聲玉牌,道:“想要多少,自己去賬房領。”
說完就一手攬在她腰間,帶著她出了主屋。
請不要誤會,不是那種情侶之間的擁攬,而是,嗯。
“爺,您不要提著奴婢走,奴婢會走路。”
“爺怕你走得慢。”
“爺您放心,奴婢打小就運動,一定不會誤了您的事,請您放開奴婢,好嗎?”
初十欲哭無淚,您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嗎?
她以後還要做人啊,啊啊啊!
可,無論她怎麼抗議,最後都是被世子爺提到偏門處的。
四名守衛跪了一地,初十連踢帶拍終於腳踏實地了。
凌非看到了阿生,只是見他這般打扮,有些意外,回頭看了一眼初十,“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初十毫無愧色的說道:“人您也見到了,沒奴婢的事了,奴婢先告退了!”
說完她就跑了。
一路來到賬房處,初十在門外轉悠了半晌,最後還是裡面出來一人,問她做什麼,她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來支點銀子。”
陸管事上下打量了下她,心中想著,一個小丫環也敢到賬房處支銀子?
不過他面上卻沒顯,領初十進來後,便依著規矩讓她將玉牌拿出來,他好登記。
初十訕訕的將剛纔凌非給她的玉牌遞了過去。
陸管事一瞧臉色微變,冷靜的問道:“你打算支多少?”
初十也不知道這玉牌能領多少,咬了兩下嘴脣,一伸手指,道:“十,十兩銀子。”
應該,沒問題吧!
陸管事什麼話也沒說,就從庫房拿了十兩銀子,讓她點好。
初十傻眼,吞了吞口水,說道:“那個,我剛纔說錯了,我要支一,一百兩。”
她瞪著眼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誠信度高一些,很認真的說著。
陸賬房目光閃滅了一下,最後一語不發的轉身去給她又拿出來了一百兩。
“……”
望著銅盤裡白花花的銀塊,初十這次是真的被晃了眼。
媽呀,這可是有一百兩,一百兩銀子啊,不只夠她還完債,還能剩下一些。
她的銀子啊,這些只要籤個字就都是她的了。
太開心了,太高興了,太興奮了。
初十心中一片沸騰,面上卻是不顯。
直到陸管事讓她簽名,她才如夢初醒,最後咬了咬牙,又報了一個數字。
等初十從賬房處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嘴裡一直唸叨著,“一萬,一萬兩!”
一萬兩啊,他妹的,這個傻子竟然直接揮手拍出的玉牌就值一萬兩。
媽呀,這還是不是人了。
就她一個月五兩銀子,一年就是六十兩,那一萬兩要一輩子,不,幾輩子不吃不喝都掙不了那麼多啊!
他竟然擡手就丟給她了?
這個阿生在他心目中果然很重要!
她夢遊般的回到主屋,聽著裡頭有人在,且有華知的聲音,她便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小屋。
茗煙正在試戴她買的珠花,對著鏡子左瞧瞧,右看看,很是滿意。
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層笑意。
讓初十感嘆,有錢真好。
另一邊,凌非讓人給阿生準備了衣服,並安排他洗了個澡後,纔開始談話。
阿生也沒什麼廢話,直言道:“屬下是被人暗襲的,所以並不清楚是誰,等屬下醒來,看著屬下的人是楚天雄。”
“南門守將,楚天雄?”
阿離神色凝重,見阿生點頭,便對著凌非說道:“爺,這楚天雄可是鎮國公府三公子管轄內的人。”
凌非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自語道:“三舅舅的人嗎?”
“正好,爺也好久沒見過他了,是時候去看看了。”
阿生眉頭微蹙,拱手說道:“爺,您不必這樣做。”
凌非挑眉,“不關你的事,最近你好好養傷,哪也不準去。”
他們這邊剛說完話,華知便在外面稟報,說賬房的陸管事有事找爺。
請爺的安?
阿生和阿離都退到了凌非的身後。
陸管事一進主屋便行拜見之禮,凌非依舊坐在內室沒有出來,阿離帶他詢問,“陸管事有何事稟報?”
“回爺的話,剛纔有位姑娘拿著爺,您的玉牌去奴才那裡領銀子。”
見裡頭不說話,陸管事便自顧自的說道:“奴才怕是爺把玉牌丟了,被手腳不乾淨的下人撿著沒給您,這就來問問。”
凌非脣角微揚,“那是爺給她的獎勵,她拿走了多少?”
他想起,初十第一次救他後也是問他有沒有銀子,那時他搖頭了,她還表示很可惜。
如今這次又舊事重提,看來這丫頭是當真很缺銀子。
只是不知道她會拿走多少?
他這個玉牌可是能領一萬兩銀票的。
“起初她要了十,十兩,隨後又一次次的加……”
聽了陸管事的稟報,凌非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你的意思是,她最後一兩銀子都沒領?”
陸管事琢磨了下主子話裡的意思,老實回道:“回爺的話,的確如此。”
“好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得外傳。”
凌非淡淡的吩咐,是真的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一兩銀子都沒帶走,還真是奇了怪了……
阿生還準備說什麼,就被阿離推著下去休息了。
主屋初十住的地方,茗煙一臉可惜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傻呀,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不撿白不撿。”
“不如你告訴我在何處,我替你撿得了。”
初十隻說自己被天上掉下來的一袋銀子給砸醒了,卻沒揹走銀子,這般說著,就被茗煙數落了。
確切的說,她在奚落初十。
初十翻了個身,知道茗煙不相信,若不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她也不會相信的。
“可是我真的見到了一萬兩銀票,而且只要我點頭那就是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