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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邊甜甜密密的說著話,卻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茗煙,你說誰呢?你以爲誰都稀罕一個二等丫環嗎?”
初十偏頭望去,果然是盈盈和蕭蕭兩人。
“你不稀罕,那幹嘛總說初十的壞話,這些事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初十發現,幾天沒見,茗煙的膽子大了許多,竟然直接跟盈盈就頂上了,以前她可不會如此的。
茗煙見初十詫異的眼神,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你不知道這兩人,這幾天一直在說你是走了狗屎運,且有人撐著,不然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入得了主院?”
“難道我說錯了嗎?上頭不是有人一直向著她,還給崔媽媽施壓嗎?若不是那人,她能入得了主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的確,一個家生奴才,想做到那裡的確很難,那又如何?
茗煙不樂意了,“媽媽不還是你家親戚呢嘛,你怎麼不請她幫忙,讓你去主院啊?”
眼看著兩人開吵了起來,蕭蕭還在一旁扇風點火,“喲,盈盈,這是在和你比誰的背景大呀?”
“咱們可比不起人家,那小家子模樣長得好,還會裝可憐,咱們呀就沒那命。”
茗煙還欲上前與她們爭辯,初十將她一拉就到了身後,直視盈盈和蕭蕭,道:“既然知道自己沒那命,那就認清現實,別沒事出來丟人現眼,崔媽媽可還是你的親戚呢。”
“丟了自己的臉沒關係,別連累別人,再說了,我就是比你長得好看,怎麼了?”
“大臉盤子臭嘴巴,就你這樣的還想進主院,也不怕影響爺的食慾。”
盈盈沒想到初十竟然會回嘴,往常她說什麼,初十都不怎麼吭聲的,最多一幅不與她計較的模樣。
“你……”
“你什麼你?”初十一伸手就拍掉指向自己的手指,道:“以前是不想與你們計較,你當我怕了你呀,再敢欺負茗煙,我要你好看。”
說這話時,初十已然與盈盈離得很近,眸光冷凜,驚得盈盈連連後退。
見她如此,初十一扭頭就與茗煙一同離開,不想與這兩人說話。
“盈盈,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敢和你這麼講話,再說你身後還有一個家族,她算什麼呀,真是太過分了。”蕭蕭也被氣著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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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往前走著又遇上了正迴轉的香草和湘雪,兩人正拿著洗好的衣裳,見到是她,臉上都露出笑意。
誰想,初十突然被人推著向前撲去,直接將香草撲倒在地,香草手上的盆子落地,洗好的衣服也散落開來。
腳下一片水漬。
茗煙見初十摔倒,直接奔著盈盈的臉就去了,蕭蕭自然是幫盈盈的,初十扭頭一看,什麼也顧不得,一把抓住盈盈的頭髮,將她扯了出來。
而她自己的腿卻被人絆住,和盈盈一起摔了下去,兩人扭打成一團。
香草在旁直接傻眼了,湘雪喊了她一聲,讓幫忙將幾人拉開。
這六人湊在一起,愣是亂成了一團。
也不知道誰打了打一巴掌,誰又掐了誰一把,許久過後。
初十踹了一腳盈盈,站了起來,將自己的亂髮胡亂的扯了一把,道:“你以爲年紀大就能欺負人啊,有本事再打一場。”
她將茗煙拉了起來,茗煙滿臉的狼狽,可眼裡卻閃著小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初十。
香草扶著旁邊的柱子站了起來,一臉的無措,“初十,盈盈,你們都別打了,若是讓媽媽知道,定要責罰的。”
初十冷哼了一聲,道:“我皮躁肉厚不怕罰,有人可就不一定了,一巴掌都能打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呢!”
盈盈到底也才十四歲的小姑娘,被打疼了自然要哭,此刻聞言硬是吸了吸鼻子,忍了下來。
盈盈的左半邊臉高高的腫起,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蕭蕭脖子上有一道指甲印,都快滲血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只有湘雪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髮髻亂了些。
“你,咱們走著瞧。”盈盈見自己根本討不到便宜,便和蕭蕭離開了。
初十走過去,將盆子撿起來看向香草和湘雪,道:“不好意思,連累你們又要重新洗一遍了。”
湘雪笑吟吟的接過盆子,道:“洗衣服沒事,只要姐姐以後莫要欺負我們就好了。”
她這話是說笑的,初十明白,只是她卻不喜歡她這個調調。
畢竟,她和她之間根本毫無交集,湘雪這般討好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反倒是香草,微微蹙了下眉,上前對著初十說道:“初十,聽說後院死了個人,你知道嗎?”
初十詫異的搖頭,“什麼人?”
“哎呀,這個我知道,就是後院的一個小管事,應該死了幾天了,昨個被人從井裡撈了上來,還有酒氣,估計是偷喝酒失足掉下去的。”
“府裡明令禁止飲酒的,這些人還真是膽大。”
幾人小聲的說了幾句,香草便提醒她們不可多言,她依舊是那幅膽小怕事的樣子。
湘雪和香草走後,茗煙張嘴就想說什麼,卻被初十以眼神攔住,拉著她來到魚塘那裡的長廊上,這裡是她們常來的地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很開闊,不便於藏人。
“茗煙,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記住,好奇害死的不只是貓,還有人,明白嗎?”
有些事,她不想茗煙知道,但也不想騙她。
畢竟是她認定的朋友,她很珍惜。
茗煙只是天真,卻一點也不傻,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分別,初十剛回到屋裡,快速的換著衣衫,心中想著上面爲什麼會說那人是失足落下水的,他的脖子上明明有傷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殺了。
想著自己有沒有落下什麼線索,心思一時間飄飛……
驀地,她的手指摸到換下的衣服口袋裡有東西,拿出來一看,又是一張字條,熟悉的字跡,熟悉的口氣。
“主子回來了,讓你去見他。”
忽然,她的房門被敲了幾下,初十忙將字條塞進袖口裡,上前打開門,就見一個陌生的丫環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頭。
“你是?”
來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你叫初十?”
“是。”
“那就是你了,跟我走一趟吧,王妃要見你。”
初十的腦袋轟的一下,亂作一團。
王妃,翼王府的當家主母。
記憶中,她不曾與這位天仙般的人物產生過任何交集,爲何她卻要見她?
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來人不由分說的盯著她,示意她跟著走。
初十看了看旁邊的屋子,這麼大的動靜,春蘊姐怎麼不出來,還是說她不在?
跟著來人左拐右拐,最後到了後宅最大的庭院,琉璃居!
此處的主人,正是翼王府當家主母翼王妃住的地方。
“娘娘,人帶到了。”
初十站在院子裡,連臺階都沒上去,聽到裡頭的稟報,卻沒有下文。
直到一盆冷水潑到她身上,做錯事的小丫頭才一臉驚訝和歉意,“呀,對不起,我不知道外頭有人。”
初十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心道:你眼瞎啊,不過嘴上卻說著沒關係。
看著自己身上已經澆溼的衣裳,想著剛纔就不該換衣裳,早知道就剛纔那幅打完架過來的尊容才更好呢。
妹的,這是想給她下馬威?
還是想看她到底有多慘?
她們沒仇呀,再說她只是一個小丫環,王妃您高高在上,至於嗎?
半個時辰過去了,初十站在風裡,身子不停的發抖,再加上溼衣裳加身,感覺全身都重的要死,兩條腿已經僵硬。
終於正屋的門打開,那個引初十來這裡的丫環走了出來,道:“初十,進來吧!”
“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可以動了,初十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低頭垂眸跟了進去。
一跨進門便跪了下來,頭磕在地上,“奴婢拜見娘娘。”
“擡起頭來。”
初十依言擡頭看去,只見在上首坐著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她雲鬢高挽,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似雪般晶瑩、可當觸到她的目光時,卻叫人心生寒意。
這個女人,好大的氣場。
短暫的對視,初十連忙垂眸跪在那裡,任他人打量。
翼王妃上下打量著這個丫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僅多也就是長得乾淨些,不似其他人那般,身上自帶一種奴才的氣息。
此刻,面對自己,她也是從容不迫,雖然跪在那裡,背脊卻挺得筆直,怪不得會選她,看來還是有幾分傲骨的。
這樣的人,放在那些人當中自然會突出,只是不知,幾分真幾分假呢?
“長得倒還正派,聽說前幾日,爺將你提了二等丫環?”
初十又磕了一下頭,:“回娘娘的話,是。”
不知爲何,翼王妃看起來很和氣,初十卻無端的感到無比緊張,手心撐在冰冷的地面上都生出了薄薄的汗珠。
“既然進了主院,那便是你的福分,以後萬要好好侍候主子,世子可是我們翼王府未來的希望,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