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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飛蛾撲火

菱風(fēng)國的百姓們由於暴君阮承的統(tǒng)治,過得萬分艱難。阮朝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前去求父親阮君一起爲(wèi)百姓做些什麼,卻被阮君十分不耐煩地轟了出來——阮君想的,自始至終都是如何在朝堂上獲利,從未真正考慮過菱風(fēng)國蒼生分毫。

心如死灰的阮朝只得悄悄拿了些銀子出來,購置了許多糧食,帶領(lǐng)手下人在難民聚居的地方搭建起一座座可以遮蔽風(fēng)雨的木屋。阮朝正帶著下人們在那裡幹得熱火朝天,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起來:“大將軍來了!大將軍來了!”阮朝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木板,用沾滿了灰塵的袖子簡單擦了擦自己的臉,看向前方。

是阮奕。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幫身穿鐵甲的士兵,都扛著糧食袋子,一個難民頭子見到他就撲了過去:“大將軍!您來了!您可算來了!您看,今兒個殿下也來幫我們了…”阮朝心下生疑:他不是一直在邊疆守著呢嗎?眼前一花,阮奕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笑著抱了抱拳:“殿下。”“啊,將軍…”阮朝連忙跟著還了禮,“將軍不是在邊疆嗎?”阮奕搖了搖頭:“皇帝讓我守在邊疆,不過是不想讓我回都城??晌乙幌氲搅怙L(fēng)國的百姓們過得這般艱難,還是忍不住偷偷跑了回來…那裡的蠻夷人都被我打退了。”

說完,阮奕上下打量著阮朝:“殿下可知,您的父親陳王在朝堂上聯(lián)合那一幫盟友公然同皇帝叫板的事?”阮朝說知道,阮奕道:“殿下就沒想過去阻止他?皇帝荒謬得很,若是哪一日被觸碰了逆鱗,搞不好要…”“阮承不配做皇帝…”阮朝合上了雙眼,又重複道,“他不配做皇帝。皇兄,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認(rèn)爲(wèi)的?”

阮奕察覺到他對自己稱呼的改變,也改了口:“是。阮承殘暴好色,可至今沒有子嗣,若是有子嗣,我隨時可以把他扳倒??墒侨羰谴藭r將他推下皇位,這皇位無人繼承,菱風(fēng)國定然大亂。他甚至蠢到不知往我的身邊安插眼線,連我有二心這事也不知道?!?

阮朝知道阮奕說得不無道理,只得點點頭,道了聲:“惡人自有天收?!?

……

“姨娘?姨娘?”小清兒站在門前,冷得直跺腳。今日下了很大的雪,因爲(wèi)被下人們歧視,不受阮君重視,小清兒連一件厚一點的棉衣都穿不上,只能來找廖霜原蹭一些炭火。

廖霜原伸手招呼他:“來來,清兒進(jìn)來?!毙∏鍍盒⌒囊硪淼剡M(jìn)來,坐在廖霜原面前的矮凳上:“姨娘,你這裡好暖和?!绷嗡n他溫柔地笑了笑,捏了塊糕點塞進(jìn)他嘴裡。小清兒吞下糕點,又委委屈屈地說:“姨娘,昨天我去找父親,他說煩我,不想見到我。我又去找母親,她卻不讓我進(jìn)她的房間,我做錯什麼了嗎?”

廖霜原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清兒你最乖了。說起來,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你母親啦,明天我去看她好嗎?”小清兒點了點頭,廖霜原一邊輕輕用指甲敲著桌面,一邊想著廖霜璃這些天也不出門,也不知是不是因爲(wèi)自己那次的構(gòu)陷。二人已經(jīng)形同陌路,朝兒這些天倒是爲(wèi)了菱風(fēng)百姓跑東跑西,比那個只知道死讀書的阮鬆好了不知多少倍。加上廖霜原血崩後,身子大不如前,她也很久沒出去接觸外面了,直到看到園中落了雪,才意識到又是一年過去了。

小清兒都五歲了…看來,也是時候跟阮君去提一提爲(wèi)阮朝尋個女子成婚的事了。

夜晚,精神恍惚的厄索達(dá)躺在牀上,她蓋緊了棉被,整個人卻還是發(fā)著抖。她看到自己的牀前站著幾個模糊的人影,喊著她的名字,說她背叛了風(fēng)神,該死!厄索達(dá)一個激靈,彈起來環(huán)視房內(nèi),整個人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怎麼了,厄索達(dá)看向自己左腳踝上的那個傷口,一天過去了,非但沒有癒合反而發(fā)黑發(fā)紫了。

這是什麼病?

厄索達(dá)知道自己得了鼠疫,本是能治療的,但她已經(jīng)不願去治了。她怕傳染給自己的兒子,所以這些天都不敢讓他走入自己的房間半步。她整個人燒的昏昏沉沉,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大限將至。厄索達(dá)扔掉棉被,掙扎著起身爬到桌前,扯了張紙爲(wèi)廖霜原寫了一封信,心中潦草地寫了廖霜璃想拉攏自己殺掉廖霜原腹中的女兒的事,她還向廖霜原道了歉——說自己不敢奢望她原諒,只願今後她能夠好好地活著。

“最後,希望霜原你,能幫我照顧清兒。清兒他真的很命苦,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厄索達(dá)寫完了信,砰的一聲扔掉毛筆,叫來了綠鷟,隔著門命她把這封信交給小清兒,並帶著小清兒,去將這封信交給廖霜原,一定要交到她手裡。

綠鷟覺得厄索達(dá)語氣有些不對,卻也沒有深究。她拉著小清兒就去了廖霜原那邊,厄索達(dá)望著夜色之中二人遠(yuǎn)去的身影,突然慘笑了起來——兒子,母親對不起你,今後,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替母親回鄉(xiāng),看看風(fēng)神,告訴他,我沒有背叛過我的信仰!從未背叛!

厄索達(dá)從廚房裡拎來了一壺油,撒滿了房間,最後潑了自己一頭一臉。她用殘存的意識支持著自己,關(guān)好了門,然後一把火點燃了自己的房間。火勢蔓延的很快,很快爬上了她的牀鋪,窗簾。

厄索達(dá)感受著四周越來越高的溫度,看到火中出現(xiàn)了託諾斯——她的家鄉(xiāng)託諾斯。她的父母站在那裡,朝她揮著手,笑著對她說:“你回來了?!笔堑摹一貋砹恕蛩鬟_(dá)看著火中的美景,張口便唱起了家鄉(xiāng)的歌。

鼠疫造成的幻象讓她在死前,得到了久違的溫暖,讓她產(chǎn)生了回到故鄉(xiāng)的錯覺。她在火中跳舞,唱歌,那是不被允許在王府內(nèi)唱的——蠻夷人的祭祀之歌,是不祥之歌。但厄索達(dá)在此刻,放聲唱了起來。她已經(jīng)沒什麼可以畏懼的了,鼠疫是不治之癥,在一場烈火之中終結(jié)自己,不讓他人被傳染,在烈火中歸鄉(xiāng),厄索達(dá)爲(wèi)此感到無比滿足。

門外傳來了小清兒的哭聲…

厄索達(dá)感到火苗竄上了自己的臉頰,身體,撕裂她的皮膚,揉搓她的五臟六腑。高溫沒有讓她感到絲毫恐懼,反而是溫暖與幸福——那飛蛾,撲火的一瞬間也是這種感覺吧?只輕輕痛一下,只一下,便能得到永遠(yuǎn)的光明瞭。

沒有囚禁…沒有鼠疫…沒有勾心鬥角的光明的世界…有的只是遍地開放的繁花,還有族人們親切的呼喚,在那裡,再也沒有人能叫她一聲“怪物”。厄索達(dá)望著血紅的火焰,看著自己已被烈焰一點點吞噬的手,癲狂地放聲大笑起來。

真暖和啊…真暖和…

我終於能回家啦…

021 溫病021 溫病006 廖霜璃入府001 戲子027 夜宴風(fēng)波038 造謀布穽022 廖霜璃有孕042 阮清028 入宮求情035 聯(lián)手瑯罌026 洗清冤屈042 阮清005 搭救阮婫028 入宮求情045 噬不見齒024 吳櫻荷求情012 復(fù)寵045 噬不見齒048 飛蛾撲火042 阮清002 初入王府022 廖霜璃有孕034 蠻夷女子050 揭穿面具030 大年初一048 飛蛾撲火055 夢迴戲臺034 蠻夷女子022 廖霜璃有孕041 霧裡看花024 吳櫻荷求情007 忍氣吞聲016 廖霜原有喜017 血崩007 忍氣吞聲037 主動出擊054 阮朝登基037 主動出擊027 夜宴風(fēng)波037 主動出擊018 陰謀敗露046 逼宮,退位045 噬不見齒038 造謀布穽052 身死,春歸041 霧裡看花023 厭勝之術(shù)022 廖霜璃有孕014 強(qiáng)迫納妾049 書信018 陰謀敗露035 聯(lián)手044 再次有孕046 逼宮,退位029 墨刑040 學(xué)堂017 血崩052 身死,春歸053 殘燈末廟050 揭穿面具042 阮清039 厄索達(dá)有孕005 搭救阮婫018 陰謀敗露027 夜宴風(fēng)波014 強(qiáng)迫納妾008 主持公道054 阮朝登基027 夜宴風(fēng)波026 洗清冤屈012 復(fù)寵002 初入王府025 搜查繡房029 墨刑016 廖霜原有喜043 雪園044 再次有孕008 主持公道046 逼宮,退位037 主動出擊029 墨刑044 再次有孕043 雪園001 戲子027 夜宴風(fēng)波瑯罌049 書信017 血崩吳櫻荷005 搭救阮婫030 大年初一018 陰謀敗露035 聯(lián)手007 忍氣吞聲
021 溫病021 溫病006 廖霜璃入府001 戲子027 夜宴風(fēng)波038 造謀布穽022 廖霜璃有孕042 阮清028 入宮求情035 聯(lián)手瑯罌026 洗清冤屈042 阮清005 搭救阮婫028 入宮求情045 噬不見齒024 吳櫻荷求情012 復(fù)寵045 噬不見齒048 飛蛾撲火042 阮清002 初入王府022 廖霜璃有孕034 蠻夷女子050 揭穿面具030 大年初一048 飛蛾撲火055 夢迴戲臺034 蠻夷女子022 廖霜璃有孕041 霧裡看花024 吳櫻荷求情007 忍氣吞聲016 廖霜原有喜017 血崩007 忍氣吞聲037 主動出擊054 阮朝登基037 主動出擊027 夜宴風(fēng)波037 主動出擊018 陰謀敗露046 逼宮,退位045 噬不見齒038 造謀布穽052 身死,春歸041 霧裡看花023 厭勝之術(shù)022 廖霜璃有孕014 強(qiáng)迫納妾049 書信018 陰謀敗露035 聯(lián)手044 再次有孕046 逼宮,退位029 墨刑040 學(xué)堂017 血崩052 身死,春歸053 殘燈末廟050 揭穿面具042 阮清039 厄索達(dá)有孕005 搭救阮婫018 陰謀敗露027 夜宴風(fēng)波014 強(qiáng)迫納妾008 主持公道054 阮朝登基027 夜宴風(fēng)波026 洗清冤屈012 復(fù)寵002 初入王府025 搜查繡房029 墨刑016 廖霜原有喜043 雪園044 再次有孕008 主持公道046 逼宮,退位037 主動出擊029 墨刑044 再次有孕043 雪園001 戲子027 夜宴風(fēng)波瑯罌049 書信017 血崩吳櫻荷005 搭救阮婫030 大年初一018 陰謀敗露035 聯(lián)手007 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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