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輕鬆的神情!若是鄰香姑娘的兒子真的死了的話,那麼,提丫頭的表情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此說來,提丫頭救活了死了十多個時辰的孩子?這該是有多厲害的醫藥功底呀!’不知不覺的,心中猜想的內容就左右了江長老對現實的判斷,他無比的自信,菩提能夠讓牀上的這位重病患者痊癒。心中也不自禁的祈禱開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然這些,菩提是不知道的。她正全心全意的投入了煉藥之中,當瀰漫的藥香有所回收向神農鼎的時候,一顆丹藥從鼎中飛了出來,帶著耀眼的金光,彷彿白日裡當空熾熱的太陽。
‘收放自如的藥香。果然是傳奇的活性藥香。’江長老不自禁的想著,若非是本著一名醫者的職責,他恐怕就要席地打坐修煉了。這等傳奇的藥香的,他總是覺得,多吸一口就是賺了。
丹藥在空中自主旋轉了許久,最終落入了菩提手中,後者一經接過,就來到了牀邊,將丹藥塞進了易容者的口中。
“這個,用不用給他喂些水喝。”江長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菩提就笑了,適時宜的打趣道:“江長老,挺關心這個人的麼。”
“額。”江長老吱了一聲,繼而說道:“不就是因爲是我們長老祠的學院麼。”
菩提凝目看著江長老,說:“長老不必如此,我沒有窺探什麼的心思。只是,對這張面具後的真容有些好奇罷了。”菩提話說著,方纔出手,這手就被江長老擋了下來,他頗爲爲難的說道:“提丫頭,這涉及到長老祠的立場,你就莫要從中摻和了。”
菩提知道,江長老這話已經是說的很明白了。就叫了聲“寶寶”,拉著他的小手走出了帳篷。迎面,就遇上了方纔擡出的那位皇子的僕從,他一見菩提,真是可以用比見了親孃還親。
“姑娘,你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家皇子吧,我們東蘭海全民都會感激您的。”僕從跪在地上祈求著。
“東蘭海?”菩提疑惑出聲,心想‘這個,怎麼熟悉。’
“對,我們就來自東蘭島國。南朔的火凰公主殿下,還與我們國家的太子殿下有婚約呢。所以,白小姐,你行行好,就算是爲了兩國邦交,救救我家皇子吧。若是我們皇子有個三長兩短,不但是你不好過,長老祠不好過,就連你們整個南朔都不好過。”菩提喋喋不休的說著,話音的越靠後,越發的帶著些威脅意思。聽著菩提本能的不舒服。菩提不禁推敲著僕從的話想著‘這個僕從,口口聲聲的求我救人,有言語衝突的威脅,他是希望我救呢,還是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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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家皇子剛纔已經吐了好幾口血了。”僕從看著菩提不動彈,就著急的說出了主子的情況。
“那我就看看吧,好歹是一條人命。”菩提話說著,走到了皇子身邊,方纔蹲下開始查看。耳邊就響起了僕從謹慎的聲音:“白小姐,爲了保證你更好的爲我家皇子治療,你旁邊的小孩,我給你看著。”
菩提當即
就火了,一根銀針就射在了僕從的嗓子上,另外四根,則是帶著絕對強勁的風力,刺穿了僕從四肢的衣物,生生的將其定在了不遠處的牆上。她緩緩出聲:“我的兒子,其實誰人都能看的。”一記凌厲的眼神配著冷冽的話語,猶如冬日的寒風,將僕從的周身吹得獵獵作響。
“孃親威武!”寶寶大喊出聲。著實逗樂了菩提,她不禁伸手撫摸了撫摸寶寶的頭。也弄笑了周邊看熱鬧的學員。這樣好看的小人兒,真是越看越喜歡呀。
僕從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著實被嚇尿了。
猶豫是在大帳篷之內,所以這一幕幕恰是被諸多學員看在眼裡了,前有勁爆消息菩提已有兒子,後有東蘭海皇子僕從被嚇尿。這兩點談資,也著實夠長老祠學員茶餘飯後風火一段日子了。
處理完嘈雜,菩提將注意力落在了所謂皇子身上。探完病情之後,她再次祭出了神農鼎,同一時間,從空間手環中調出自己所需要的藥材投入鼎中,鼎中爐火再次沸騰。不多時,藥香一波一波的從神農鼎中飛出。大帳篷內的學員頓時就興奮了,連身上的傷也顧不得了,醫者囑咐的靜養也忘記了,全然的投入了吸食藥香的陣營中。
一顆丹藥從神農鼎飛出,同一時間,也收回了散發出的藥香大半。諸多學員遺憾的看著菩提將丹藥塞入所謂皇子的口中,看著她輕飄飄的收起神農鼎。內心諸多的戀戀不捨。
菩提看過衆人渴望的眼神,開口說道:“我本也有建造煉藥場的心思,既然長老祠此番要災後重建,不妨我就一同將其建造出來。只不過,我這個人排他且護犢子,若非自己人,我是不情願將有利的藥香分享出去的。”
“盟主,我們是白盟的人!”
“盟主,我也是白盟的人!”
“白小姐,我們明天就加入白盟!”
諸如此類的聲音頻繁出現在菩提耳畔,良久,她走到了一個比較高的地方站立,壓了壓手,衆人的呼喊聲就不約而同的靜止了下來,就聽得菩提說道:“真心換真心,若是有一天,你們必須做一個選擇,我希望你們選擇我。無論是任何情況下,你們都可以選擇我!”
“會的!”
“我們一入白盟,便是白盟的人,是盟主的人。我朱孝天發誓,若是有朝一日我背叛白盟,我當不得好死!”
“我也發誓!”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
菩提從中,只是說了聲:“記住你們的承諾。”
這裡的動靜,並沒有驚動江長老之外的人。江長老總覺得菩提想要做些身邊,便走到她的身邊詢問。菩提只是說:“江長老,若是你告訴我戴面具的人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怎麼想的。”
江長老一聽要交換面具男的消息,就著實感到頭皮發麻,連連說道:“不必了不必了,你且當我此話沒說。”
數日之後,除卻一些摧毀嚴重到需要重建的建築與一些新建的建築區,長老祠各方面維修紛紛落幕。在白盟煉藥堂與仁醫堂的配
合下,江長老將諸多防止疫癥的藥材一早就投入了長老祠的各區域飲用水中,成功的將可能發生的疫癥扼殺在了搖籃裡。因災難受傷的學員們,不論輕傷重傷,都完美的被煉藥師們、菩提的醫術、菩提的丹藥以及煉藥師導師與江長老的盡心治療下康復完畢。此次受傷學員居多,足足有一千多號人次,佔整個長老祠人員比例的三分之一之多,但即便如此,在衆人的配合下,沒有一人死亡。
“這場與天災的對決,我們長老祠做的漂亮!”青長老在災後大會上,如此開心的說著。繼而點出了菩提的名字,點出了白盟,點出了其它的幾個人名,額外的進行表揚。
菩提總是受之有愧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薰風,見他同自己一般,站在表彰大會的高臺上,也是一副不自然的樣子。
表彰大會結束之後,薰風同玉水泉一起,來新建的格子間大營菩提所在的格子間道別。
“一路順風。”菩提祝福著。
“水泉,你且出去。”薰風開口,玉水泉就先出了格子間。格子間此事,剩下了菩提與睡在她懷裡的寶寶。
“可是有什麼要說的?”菩提發問。
“你小心這點,長老祠,不只有大皇子的勢力。”薰風如此說著。
“嗯。”菩提應聲,心下則是猶豫著要不要將東蘭海島皇子在長老祠求學的消息告知於薰風。遂聽得薰風繼續說道:“盟主,我,青龍告訴我,他並沒有真的想要與你決一死戰的意思。所以,與你出手的時候,他在外圍也設置了結界,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麼,結界突然就破了。”
菩提很是驚訝的。
“我是青龍的本魂,我能感覺到,他說的都是真的。”薰風見菩提詫異,便解釋著說。
“如此說來,有第三方勢力介入?”菩提猜測著,心下不禁想起了帶著面具的那名男子。
薰風認爲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就同菩提囑咐著:“我走了,你一切小心。”
菩提點了點頭,問道:“火凰公主要嫁的人,可是東蘭海島的太子,那麼,那位太子已經來了南朔了麼?”
薰風很是驚訝,看著菩提說道:“原以爲,你對這些八卦是不感興趣的。”
菩提默然。就聽得薰風陳述道:“火凰與東蘭海島太子殿下的婚事吹了。原是太子殿下愛上了火凰的姐姐,那位被養在遠方寺廟八年的同胞公主。要說起來,這位太子殿下也是奇人一個,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竟然不嫌麻煩的去寺廟找了火凰的姐姐素心,還一路護送著她歸來。其目的,就是爲了看看這兩位公主哪位更適合他。最終,還是他帶著素心,也不知爲什麼,他們會同國師一前一後的入了都城佔良。”
“南朔皇宮,恐怕已經是多事之秋了。”菩提猜測著說。
薰風就應和道:“確實,父皇因爲聽了國師的介意,將我的存在公佈於衆了,於是乎,我也得到了父皇的傳召,儘快入宮。”
“你與國師,有無瞭解?”菩提發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