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那冰塊拽男定立誓約至今已有三日。除了晚上睡覺時能見著他,白日裡我連個影都沒見到他,當然我是不可能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他也不會告訴我他去幹嗎了。但是我的行蹤他卻瞭如指掌,估計是靈巧告訴他的。
我一直在找機會怎麼才能逃出去,只可惜一直苦於沒機會。難道真要讓我兩月過後乖乖的讓他霸王硬上弓?然後給他生個娃,再讓他休個妻?咦,想想就頭疼。
這幾天我還在思考另一個問題,爲什麼他一定要讓我生個兒子?爲什麼生了兒子後他可以讓我自由的離開?如果說他只是想要一個兒子,那犯不著一定要娶莫萬楚的女兒。可是如果他和莫萬楚達成了什麼協議,那他應當不會放我走纔對。這麼說來他僅僅只是想要一個作爲莫萬楚女兒爲自己生的兒子而已?他僅僅只是想要莫家的一半血脈?倘若真是這樣,他和琉璃生的這個兒子能做什麼呢?那莫萬楚是否知道他娶他女兒的動機?他若知道,爲何會把女兒嫁給原家,原家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他有什麼目的?當今皇上是否知道?
想到最後竟也有了一些頭緒,只是還莫名其妙的牽扯出一個終極大BOSS。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皇上,只是覺得莫萬楚再怎麼受寵,皇上對他應當還是有所防備的吧?哪有君王不會懷疑人的,那是昏君!所謂伴君如伴虎,難道莫萬楚仗著皇上的寵愛想做一些其他的勾當,不過以他的智商應當不會恃寵而嬌纔對啊。莫非皇上知道,並且默許了?
那麼只有一種情況了,那莫萬楚只是想借助原家與右相抗衡?如此,那原家豈非尋常有錢人家?
天哪,越想越恐怖,難道這原家真這麼強悍,竟可以與朝延重臣抗衡,那我豈不是陷入了一場朝延鬥爭政局之中?
OH,MYGOD!還有那個原少,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到底想利用自己的兒子做啥呢,一個奶娃能做啥呢?難道是喝了這奶娃的血能飛檐走壁,天下無敵?或者是吃了他的肉能長生不老?這不是唐僧麼!莫萬楚個狗賊只有兩個女兒,莫非他是想讓這個兒子繼承莫家,並給自己帶來長久的利益?恩,一定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了。我爲這自己能想到這一點而興奮不已。
然而,直到很多年過去我知道真相後才發現並沒有人可以料事如神,事情遠遠比想象中的複雜,這中間有太多的情非得已,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走的路和責任。而我有的,僅僅只是小聰明。如果再給我一次從來機會,我一定會問清楚爲什麼,而不是獨自一個人在這裡猜忌,也許以後的路我們就都不會那麼艱辛和痛苦。只是,沒有如果。
在我暗暗得意想到這一點而偷笑的時候,那個做夢都會被驚醒的聲音帶著探究刺入我的耳膜,“這麼開心,想起什麼好事了?”
說來也怪,自從和他拉了那個勾後他對我的語氣和態度要比之前溫和了許多。這個怪胎!
我假裝很粘他一般,連蹦帶跳的來到他身邊,抓起他的右手袖子搖啊搖啊搖,“想你了唄!”
他的身子明顯一滯,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厚臉皮的說這麼露骨的話。“哦,怎麼個想法?想到揍了我一頓還是餓了我幾天?”
我立刻黑線!這人,這什麼人?缺心眼!我瞥了他一眼,嗔道,“討厭,人家哪有這麼壞。三天沒見人,你若只是來打趣我的,我可不依!”
原少微曲眉頭,似是不喜我這般惺惺作態,“接下來我有七天有空,你若無趣,便隨我出去逛逛吧!”
“此話當真?”我簡直是受寵若驚,生怕他會反悔,立馬又補充道,“你說的,可不許反悔,我們現在便出去吧。”
他從頭到腳看了我一遍,微曲的眉頭更爲緊皺了,我隨著他的目光掃了眼自己,便知這麼出去不妥,“等我,一盞茶的工夫!”
待我再出來時,已是一身男裝,紫色透明的外袍襯的裡面的白袍蓬蓽生輝,紫色的髮帶把頭髮全部盤起,直掛至腰間,雖然這琉璃才160多了那麼點,但在陽光的照耀下儼然是一個俏麗的小公子。
我在他面前轉了個身,然後站定,學著電視裡的樣子,雙手作戢,微微彎腰曲背,咳嗽一下調低聲線,道:“兄臺,小弟這廂有禮了。”禮畢,我擡頭看著他,他已經轉過了頭,肩膀在那抖啊抖的,一定是在笑話我!
我也不惱,用萬分崇拜的眼神望著他,祈求他能早點帶我出去玩,說真的,我真悶死了快。再說這麼一出去我對這地形有了一定的瞭解,將來好方便我逃走,嘿,豈不兩全其美!
街還是原來的街,人還是原來的人,只是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了。
想當初來街上時,我只能看著好吃的,看著好玩的,真是欲罷不能啊!如今,瞧著身後跟著我的靈香和小廝左右手都已經不夠用了。
原少對我萬般無奈,又不好發作,只得隨著我的性子。當然,我是一看見好吃的,便囔著要吃,看見好玩的便吵著要玩,簡直就一鄉巴佬逛超市的德性!
他看著我的歡愉的模樣,忽然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我早就忘記了的事,“你上次不是打算把你那丫頭送出府去麼,怎麼這會兒上街都帶著?”
我毫無不淑女的吃著手裡的棉花糖,用戲謔的眼神打量他,“怎麼,你有興趣?那我們可不謀而合了,她如今也有十四了,待明年及笈後我便把她送了你做偏房,給你多生幾個兒子吧。”
說話間,仔細打量他的表情,可他神色淡淡,沒有接受也沒有任何拒絕的言詞,我忽覺心中一澀,竟有些失落,我居然想他能夠拒絕。額,我的神,我中毒了麼!
逛了一會兒,只覺得身體有些乏了,可能是難得在陽光下暴曬,身體有些虛脫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具身體還不是一般的弱不禁風,小打小鬧就會累,傷風感冒那是家常便飯,偶爾還會來暈個兩三天!喝藥跟著喝飲料一般,身上時常會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原....”我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兄字還沒說出來,便雙腿一軟,身體悠悠的倒了下去。
就在我以爲完了的時候,一雙剛健有力的手臂將我一撈,我便落入一個淡然中略帶溫柔的擁抱,鼻中頓時傳來一陣淺淺的梅花清香,那香淡若春風,濃似秋霧,霎爲好聞。
我知道是誰,只是此刻我只能瞇著雙眼乏力的打量他,琥珀色的雙眼透著詢問之色,濃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瞼處刻下了一道好看的狐形陰影,薄薄的嘴脣緊緊抿著,這等天人之姿,只怕嵇康潘安在世也不及他一二。
難道是錯覺麼,我竟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些許擔憂,呵呵,我竟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