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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是一片歡騰之色,正在這時,已經將廚房那些事情忙完了的冬梅走了過來。看著這廳內的情形十分不解,爾後走到自家王妃身前,奇怪的問道:“王妃,出了什麼事情?”
因著裴寶珠離她們的距離有些近,便將冬梅說的話聽的是一清二楚。她微微皺著眉頭,詫異的看著宋玉兒,沒想到她竟然是王妃。那若是她是王妃的話,她身旁的這位男子,裴寶珠看向祁乾元,祁乾元顯然也發現了她方纔將冬梅的那句話聽的清楚,但臉上還是淡淡的,此時見裴寶珠看向自己,便朝著她微微笑了一下。裴寶珠見祁乾元神色正常,還朝著自己笑了一下,便也大方的提著裙子向下福了一禮。本來這人是任何身份都與她無關,她只是感到好奇罷了。
宋玉兒見到冬梅好奇的神情,故意賣著關子不告訴她,難爲的冬梅心裡有件事情一直堵著,看看廳內各位都是喜氣洋洋,哪裡會有人分神搭理自己?爾後她看到二師兄臉上也是一頭霧水,這才稍稍的平衡了一些。想她可是端王府的小道消息第一把手,唉,到了望月山莊果然就保不住這個位置了嗎?
冬梅嘆了口氣,決意不再想這件事情了。若是再繼續想下去,還得不到結果,她晚上可是會睡不著的!圓圓的眼睛提溜一轉,冬梅又瞅見廳內站了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這男子身邊那女子冬梅也不認識,想著可能是來保鏢的夫妻兩人吧。但保鏢怎麼走到山莊裡來了?瞅著自家王妃歡喜的神情,難不成是王妃的親戚?若是親戚的話,自己自然是要上前行禮的。不過……冬梅看著自家小姐故意逗著自己的樣子,心裡覺得十分著急,她上前要如何稱呼那對夫妻啊?
宋玉兒看著冬梅糾結的表情,這才笑出了聲,拉著她到了一邊,指著自己的七師兄還有七嫂嫂道:“那是七師兄,那是前些日子來的裴小姐,他們要成親了呢。”
冬梅盯著那男子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很難把這個男子與以前那個沉默寡言滿臉鬍鬚的七師兄聯繫到一起,再看看旁邊的裴小姐,倒是長的極好的。不過比起自己的小姐,還是要差上那麼一些!冬梅極其護短,都不分情況的將自家王妃與那裴小姐比了個高下。但是聽見自家王妃說著他們要成親了,雖然跟冬梅的關係不大,但是冬梅還是被衆人喜悅的神情感染,也覺得十分歡喜。
爾後,冬梅皺起了眉頭,悄悄想,怎地夏日的男子衣服上會繡著梅花呢?真是十分奇怪,而且這梅花還開的這般豔麗,跟男子有些舊色的衣衫成了鮮明的對比。爾後她搖搖頭,暗自告誡自己,怎麼能因爲自己叫做冬梅便對那梅花格外介意了呢。
一旁的宋玉兒注意到冬梅神色古怪的盯著自己七師兄,便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問道:“冬梅,你在看什麼?”
冬梅見自家小姐問起,也忘記了方纔她逗著自己的那麼一回事,便道:“小姐,你看,七師兄的身上好似是繡著梅花。冬梅只是覺得奇怪,夏日裡的衣衫上怎麼會繡著梅花?”
宋玉兒心裡本來還在笑著冬梅好笨,但是順著冬梅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也有些疑惑起來,她怎麼不記得自家師兄方纔穿的是這件衣服?因著她們此時站在七師兄還有裴寶珠的身後,因此將他的背後看的是一清二楚。而別人都在議論著喜堂要怎麼佈置,洞房要如何佈置,便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事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宋玉兒走上前去,卻赫然發覺那不是紅梅,那是血!
有些驚恐的叫了一聲,裴寶珠與齊延生都疑惑的轉過身來,其他的人聽到自己小師妹尖叫這一聲,都安靜了下來,連祁乾元都順著看了過來。爾後宋玉兒纔有些驚恐的叫道:“七師兄,你的後背!”
後背?裴寶珠聽見宋玉兒這麼說,便去看齊延生的後背,這一看,倒叫她也吸了一口氣。可能是齊延生後背的傷口裂開,此時正在一點點的滲著血。想必是齊延生心裡的欣喜太多了一些,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情。在齊延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寶珠驚慌失措的叫道:“快找大夫,找大夫!”她都忘記了,只記得自己要嫁給齊延生這個讓人欣喜的消息,竟然忘記了齊延生身上還有二十六個傷口,而一路不停的趕回來之後,只是在給山莊裡的這些人講著自己是爲什麼離開這裡,爲什麼會和齊延生在一起,爲什麼又回來!她卻忘了齊延生的傷口還沒有換藥,還沒有再找一個大夫幫他看病!此時看到齊延生的背後滲出鮮血,那種害怕失去齊延生的恐懼又籠罩在了裴寶珠的身上,以至於她非常的驚慌失措。
大廳內其他的人聽到後,急忙派出裡面腳程最快的也便是莫紹文尋一匹好馬,往山下找大夫去了。莫紹文見自己七嫂嫂的表情驚慌,也來不及說什麼,到了城中,就是搶的,他也要將那大夫擄來!
但是那時間還有些耽誤,宋陽崖急忙走過來,爲著自己的弟子先看一下,傷口如何了。
倒是齊延生這個當事人,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子。男子,尤其是他們這樣學武的男子,流些血都是正常的。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但看著裴寶珠滿臉恐懼的抓住自己,他的心內卻只是暖暖的,那些話也說不出口,只好由著裴寶珠扶著自己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爾後將上衣脫了下來。
冬梅錦茵還有柳兒見齊延生準備脫上衣,都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裴寶珠已經與齊延生訂了親,自然可以不用避嫌。只是宋玉兒,見自己七師兄是傷著了,急忙擠到前面關切看了起來……祁乾元卻有些看不下去,上前牽住宋玉兒的手,拉著她便走了出去。
宋玉兒十分不解的看著祁乾元,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把自己拉出來,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掙脫手腕就要再進去,卻被
祁乾元給抱住了……宋玉兒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不知道祁乾元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嘴裡卻還是道:“你……你做什麼?莫要攔著我,我七師兄受傷了你沒有看到嗎?”
祁乾元卻是將宋玉兒抱的更緊了一些,一隻手按著讓她貼在自己的肩窩那裡,嘆了一口氣道:“你是個姑娘,怎麼能隨便看男人的身體?”
宋玉兒覺得他這個理由十分無聊,瞪大了眼睛想道:我小時候還看過很多師兄裸著上身呢……但是看著祁乾元因著自己看七師兄的就這般反應,若是還告訴他自己看了許多人的,豈不是被他當做怪物?宋玉兒歪著頭想,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告訴他了。但是她心裡還是擔心著七師兄的傷勢,便知道道:“我……那我也得去看一下我七師兄傷到了哪裡啊。”
祁乾元不理會她這句話,喃喃道:“他有很多人關心呢,不差你一個。”
宋玉兒覺得這話怎麼那麼奇怪,怎麼別人關心七師兄自己就要在旁邊看著?怎麼說七師兄對著自己也很好啊,自己怎麼能不去看七師兄呢。誒?宋玉兒這才反應了過來,她已經嫁給了祁乾元,這便是一個有夫之婦了,若是再去看其他男子的身體,倒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好吧,宋玉兒搖搖頭,道:“不看就不看。”但是祁乾元聽到這句話,卻仍然沒有鬆開手。宋玉兒覺得十分奇怪,難道今日裡祁乾元又吃錯了什麼藥嗎?雖然祁乾元這樣抱著她她是很開心沒錯。但是看著天上的太陽……宋玉兒只覺得在烈日下兩人抱在一起實在是有些蠢了。
宋玉兒想了一下,覺得熱就熱些吧,難得祁乾元會主動抱自己。誰知道她纔剛剛這麼想了之後,祁乾元卻鬆開了她。若是宋玉兒沒有瞧錯的話,祁乾元的神情有那麼一絲不自然。宋玉兒扁扁嘴巴有些不滿的看著天,心道天上莫不是有什麼神仙看著自己呢,怎麼自己剛想了這些,事情就變了呢。
祁乾元將身子轉了過去,不知看向什麼方向,眼神有些空洞,末了他才說道:“站在外面等一會兒吧,超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應該就好了。”
宋玉兒看著祁乾元此時卻有些冷的側臉,不知道他方纔到底是抽了什麼風,哦了一聲就站在了原地。爾後果真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她便看見二師兄走了出來。爾後,她也十分無奈的發現,自己竟然陪著祁乾元站在烈日之下小半個時辰,自己的汗水都要溼了衣襟了,但是瞧著祁乾元的樣子,卻仍然看著十分神清氣爽似的。
也顧不得去思考別的事情了,宋玉兒往前,叫住自己二師兄,裡面七師兄身上的傷嚴重與否。二師兄笑了一下道,不妨事只是傷口裂開了。說完二師兄便又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宋玉兒拿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祁乾元,祁乾元實在是受不了她這種故作可憐的樣子,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宋玉兒這纔像是得了聖旨一樣歡欣鼓舞的走了出去。只是邊走邊覺得不對勁兒,自己現在怎麼好像成了祁乾元的小奴隸一般,他不願意,自己就不會做這件事情?
看著宋玉兒走著走著又停下來好似是思考什麼事情的樣子,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個娘子啊,才真的是奇葩。而自己方纔不知怎麼,這來望月山莊裡一個月的時間,就見證了兩件喜事。每每還都是女子勇敢追愛。祁乾元都不知道這毓國的女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勇猛了。但看著眼前自己這位娘子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祁乾元卻只能笑著搖搖頭了。
待走進了大廳之內,宋玉兒看見自己的七師兄已經穿上了他的衣服,而裴寶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他的身旁。
裴寶珠也覺得自己方纔有些失了分寸,但是剛剛真的看到齊延生背後的鮮血,真的叫她嚇掉了三魂,唯恐齊延生出了問題。此時的她纔有些明白了過來,若是齊延生出了問題,那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了。
宋玉兒急忙走上前,問道:“七師兄怎麼樣了。”衆人方纔是看的真切宋玉兒是被祁乾元給拉了出去,此時看到她進來,大家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帶了一些揶揄的神色。宋玉兒臉上一紅,卻還是看著裴寶珠,臉上的神色還是十分著急。
裴寶珠拉了宋玉兒的手道:“不礙事的,方纔宋莊……公公已經看過了,傷口只是裂開了,說是路上照顧的還算好些,傷口沒有惡化的可能。”她本來是想叫宋莊主的,但是想著自己再過不了幾日就要嫁給齊延生了,再這麼叫著十分生分,便改口叫了公公。雖然是當時那麼順當的就叫了出來,但是現在裴寶珠看著衆人都帶點善意的笑意看著自己,饒是一直落落大方的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一旁的宋陽崖聽到了,心內卻是十分欣慰。
正在衆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間或還夾雜著一個老者抱怨的聲音。宋玉兒他們不解,便向外面看去。原來是莫紹文拉著一位滿臉花白鬍須的老者走了進來。只是那老者十分不滿,不住的說道:“你慢些,我是老人家,唉唉,你別拉我。”
莫紹文的臉上卻是一直堆著笑的解釋道:“老人家,快一些吧,我師兄等著呢,人命關天。”他也不是故意非要拉著這位老者往前走,實在是這老者走的太慢了一些。
而那老大夫心中不滿也是正常的,他明明好好的在家待著吃飯,這年輕人二話不說推門而入,叫他還以爲是強盜進門了呢!但是沒想到這年輕人還算客氣,說家裡有人受了很嚴重的傷,要請他去看看。老大夫也是很是醫德的一名醫生。聽著他這麼說,也不吃飯了,急忙收拾了自己的醫藥箱,將那麼什麼消炎藥燙傷藥刀傷箭傷的藥都放進了自己的藥箱裡。可是那年輕人還是嫌自己慢,要幫著自己收拾那些個瓶瓶罐罐,卻險些打
翻了自己的寶貝們。這些也便不計較了,一切都以救人要緊。誰知道他走出了醫館,本來是想著走著便到了。沒想到這年輕人竟將自己拋到馬上,就說了一句抱歉了,駕著馬廄飛奔了起來。若不是他這一把年紀平日裡還注重著鍛鍊,他這把老腰是要被那年輕人給震斷了。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裡,他才能從那馬上下來。也不容自己緩緩,那年輕人還嫌自己走的慢!等那年輕人到了自己這把年紀,讓他不吃完飯坐在馬車顛簸這麼久,看看能不能比自己走的快!但還是想著傷者爲大,這老大夫還是急急的走著。
裴寶珠沒想到自己那驚慌失措的叫聲倒惹了這麼多麻煩,看著一把年紀的大夫還要奔波,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老大夫深深的鞠了個躬。其實也不怪莫紹文找了這麼一個老大夫,而是裴寶珠那叫的一聲真真的也把他給嚇毀了,叫他還以爲自己七師兄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這才找了最近的醫館,“抓”了看到的第一個大夫。
老大夫走上前,摸著自己雪白的鬍子問道:“傷者在哪裡?”
裴寶珠這才忙閃到一邊去,給老大夫騰了位置,讓他看著齊延生。方纔齊延生穿上的衣服,這下可由要脫下來了。齊延生心內暗自苦笑一聲,其實他覺得自己無事的,只是看著裴寶珠那緊張的神情,自己倒不好說些什麼。宋玉兒見自己七師兄又要脫衣服,不由自主想起了祁乾元的話,這便準備要退出去,誰知道那老大夫卻是揮揮手,示意齊延生不必脫衣服。宋玉兒瞅著這神情,便留了下來。
一旁的裴寶珠看見了,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夫,不需要看看身上的傷口嗎?”
那老大夫聽完這話卻是鬍子一吹眼睛一瞪,看著眼前這容顏美麗的女子道:“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裴寶珠看見老大夫好似是有些生氣了,知道這些上了年紀的德高望重的大夫都有些不爲人知的怪癖,這才忙道:“大夫,您給看著吧,多少錢我都願意出的。”
那老大夫又瞪著裴寶珠,十分不滿道:“哦,我的飯都沒有吃完,還被扔到馬上顛簸了小半個時辰,長途跋涉的來到你這裡看病人,就是爲了那一點銀子?”
衆人聽完老大夫這麼說,都不由自主的去看莫紹文,他們不知道原來莫紹文是這麼著將這老大夫請來的。莫紹文自知理虧,往著一旁藏了一些,臉上掛著訕訕的笑意。
裴寶珠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她長大現在這個年紀,還未有人膽敢出言教訓她呢。但是想著還要依仗老大夫治著齊延生身上的傷呢,裴寶珠便閉起了嘴巴,不再吭聲站到了一旁。
這老大夫這才背過身去,翻了翻齊延生的眼皮,又叫著他伸出了舌頭,看了一會兒道:“刀傷。”
一旁的衆人見著這老大夫只是看了眼睛和舌頭便知道這是刀傷,不禁都對著他十分佩服,口中道:“大夫您的醫術真的十分高明啊。”
那老大夫見衆人這麼誇獎自己,卻是翻了個白眼道:“他這悲傷的血珠子成線形狀,不可能是受重物打壓,便必然是受刀劍所傷。而瞅著外面這血珠子彎曲的角度,必定是稍微寬一些的刀。這麼明顯的傷痕再看不出來,我老頭子的眼就瞎了!我看看他的眼睛和嘴巴,只是看有沒有因著傷口感染,而呈現的相對體溫上升的跡象。他現在這個樣子還好,若是發燒了便嚴重了。看來以往幫著他換傷口那日,還是頗爲小心的。不過我也說你們這些人,不明白情形就醫術高明啥啥的亂叫,我老頭子看醫問診這麼多年,不是靠著別人拍的馬匹活下來的,真是,一羣愚昧之人。”
被老大夫這麼一通批評,衆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只定定的看著莫紹文:這老大夫的醫術顯然是十分高明的,但是這也太愛批評人了一些吧?莫紹文瞅著衆人看著自己,又往一旁藏了一些。
見著衆人也無人敢反駁,老大夫這才又道:“就爲了這樣的刀傷,都那麼心急火燎的找我來?你們這好歹還是個山莊,能不能有點見識啊我說。好了,這身上的傷口也不算太嚴重,我開幾副消炎的藥劑,再開些消腫的藥劑。這裡有一瓶對著治傷口十分有效的藥膏,就便宜了你們了吧。”說著便在自己的藥箱裡一陣好找,爾後拿出了一個灰色的大約半個手掌那麼大的一瓶藥膏遞了過去。
裴寶珠見狀急忙接了過來。爾後也有人十分眼疾手快的遞上了紙筆給那老大夫,老大夫便坐在那裡又寫了兩張方子。寫完之後,他輕輕的吹了下上面未乾的墨跡,最後又囑咐道:“一日兩次,兩碗水煎者半碗,需空腹飲用,飯前半個時辰喝最佳。”說完揹著自己的醫箱就準備離開。
裴寶珠急忙摸出自己身上的荷包,也不看裡面是多少銀子,便遞給了那老大夫。就算不是爲了診費,也是爲了人家老大夫這一番的奔波勞苦。誰知那老大夫卻是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道:“幹啥,幹啥?我們這些當大夫的可不都是爲了銀子。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還要啥銀子,就當免費看診了。”
衆人聽著老大夫這麼說,心內都是十分感激,不知這世間竟還有醫品這麼高的大夫。衆人都相互看著笑了一眼,在心裡佩服著這老大夫。
誰知道這老大夫卻站在門前不走了,衆人正驚訝之時,卻聽到那老大夫十分不滿意道:“幹啥,幹啥?還要我這老腿兒自己走下去啊,趕快套輛馬車送我回去,我孫女做的飯我還沒吃完呢。你們可不知道我那孫女多麼不願意做飯,可是她做的飯有多好吃的!趕緊的趕緊的,都別想了,趕緊送我回去。”
看著老大夫精力十足抱怨的樣子,衆人又是一笑,爾後將目光移到了莫紹文的身上。
莫紹文急忙笑著走了出來,引著那老大夫去套馬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