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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到了車間,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哈欠也是一個接一個,本來應該請一天事假的,可是全勤的獎金就沒了,爲了錢,男人不得不對自己狠一點。

進了車間,韓亭主動和我打招呼:“鵬哥,你真厲害啊。”

“你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我說鵬哥,你就別再裝了,整個車間都知道你抓住了殺人真兇,真的是爲車間除了一害。”韓亭說。

“那沒什麼,只是碰巧了而以。”我淡淡的說。

“哇,鵬哥,你好淡定啊,我佩服死你了。”韓亭竟然表現出異常崇拜的神情。

見到韓亭這樣我感覺到渾身發冷,全身的汗毛孔都收縮了。

“鵬哥,你認識新來的何主任嗎?”韓亭問。

“何主任?新來的?”我問。

“對啊,剛從別的分廠調過來的。聽說廠領導想讓錢段長當主任,可是錢段長卻怎麼也不答應。”韓亭說。

我心想:錢段長肯定是怕送了命,車間主任的位子的確很誘人,但是就怕不能夠長命百歲。

見我沒有說話,韓亭接著說:“真是不公平,這種好事怎麼就落不到我的身上呢?廠領導要是讓我當這個主任的話,就算是有生命危險我也決不推辭。”

我對韓亭的壯志雄心卻是嗤之以鼻的態度,“張軍來了嗎?”我問韓亭。

“軍哥他早來了,被何主任叫到辦公室去了。”韓亭回答。

正說著,張軍推開休息室的門走進來。看上去他的神情很放鬆,臉上也沒有什麼傷痕,這麼說來徐成那小子挺夠哥們的,張軍沒遭到什麼毒手。

“老張,見到你真好。”我輕輕地打了張軍一拳。

“謝謝你啊大鵬,真是託了你的福,要不是你我恐怕還在裡面蹲著呢。”張軍也回了我一拳。

“怎麼了,在公安局呆了幾天學會和我客氣了?”我說。

“應該的嘛,呵呵。”說著張軍白了韓亭一眼,表現出非常厭惡的神情。

韓亭倒也挺識趣兒的,“二位大哥慢慢聊吧,我出去看一下,等開工了我再來通知兩位。”韓亭轉身出去了。

韓亭走了,休息室裡就剩下了我和張軍兩個人。

“我說老張,你去辦公室幹嘛?”我問。

“我的命運和老劉一樣,我也被廠裡辭退了。”張軍雙手一攤。

“怎麼會這樣?”

“沒關係的,我早有心理準備。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就回家住、、、”張軍輕鬆地說。

“話雖如此,可是你這一走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我說。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趙芳竟然是殺人的兇手,到現在我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就算是廠裡不辭掉我,我也不打算在這裡幹了,離開這塊傷心地。”張軍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傷。

“或許你是對的,其實趙芳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所殺的那兩個人也確實該死。”我說。

“一個是禽獸不如,一個是不如禽獸,他們真是死有餘辜。”張軍一咬牙。

“是啊,以暴制暴,惡性循環,也不知道都是誰的錯。”

“好了大鵬,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開工了,我也捲鋪蓋走人了。不過咱們還是常聯繫,有時間還是一起出去玩。”張軍拍拍我的肩膀。

“你和老劉這一走,以後我還怎麼在這裡混啊?”我不捨的說。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今後多保重吧,兄弟、、、”說這張軍轉身要走。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老張,你和老劉什麼時候和好的?”我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張軍轉回身來有些緊張地問。

“還在和我裝是吧,我都看見你和老劉在一起了。”我說。

“你看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和老劉在一起了?”張軍問。

“你看你,昨天下午我看見你和老劉一起走了,老劉的小吃攤兒都不要了。”我說。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張軍又問。

“就你們倆我還能認錯嗎?再說我還在後面跟蹤你們來著。”我說。

“真的?你跟蹤我們到了哪裡?”張軍的臉色驟變。

看到張軍這副緊張的樣子,我確定了他倆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出於好奇心,我靈機一動,故意逗逗他。

“你們去了哪兒我就跟到了哪兒。”我說。

“那你都看到了什麼?”張軍瞪圓了眼珠問。

這時幾個工人進了休息室,可能是就要開工了,大家要開早會了。

張軍立刻降低了聲音,“這樣吧大鵬,今晚你下班後我把老劉約出來,咱哥們聚一聚。”張軍說。

“好啊,我十分樂意。”我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你等我電話。”張軍說著走了。

看著張軍的背影我感到莫名奇妙,他到底和劉齊去了哪裡以至於這樣的神秘,這不像是張軍一貫的作風。

一天的工作開始了,沒了張軍和劉齊我枯燥了很多,所以比往常要過的漫長好多。

晚上下班,我脫去工作服在廠裡的浴池洗去一身的粉塵,換上了平時生活穿的衣服。不要嫌這一切繁瑣,作爲一名鋼鐵工人這些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從廠裡出來,我來到了公交站牌處等公交,徐徐的晚風吹過來,天氣真的是開始轉涼了。

一輛大衆轎車停在了我的身邊,車門一開張軍從車上下來。“大鵬,上車我們走。”張軍說。

我沒有多想,就和張軍一同上了車,我倆坐在了車子的後排。車子發動了,跑了起來。

“老張,這是誰的車啊?挺闊的。”我問身邊的張軍。

沒等張軍說話,開車的司機轉回頭來說:“是我的車。”

我一看,司機竟然是劉齊。“老劉,是你啊?幾天不見你都買車了,也成了又成了有車一族了。”我說。

“瞎混唄。”劉齊說。

“你就別謙虛了,這車挺拽的,比羅娜的車還要高配置、、、”我說著起身向前探去,想要看一看方向盤和儀表盤。

“大鵬別這樣,老劉開車呢,弄不好會出交通事故的。”張軍把我拉了回來。

“我說老劉,你最近幹什麼了,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財?”我羨慕的問著劉齊。

“不是說了嘛,瞎混。”劉齊說。

“我說老劉,這可就是你不夠意思了。有了發財的好事你怎麼能忘了哥們我呢?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就是賣小吃發財的,我可不信哦。”我說。

劉齊的眉頭一皺,“這麼說你真的發現了?”劉齊問。

“你以爲呢?就憑咱們的瞭解,你以爲你瞞得了我嗎?”我反問。

“大鵬,真有你的,什麼也瞞不了你。這樣吧,一會兒到了飯店咱們邊吃邊聊。”劉齊說。

“好,不過咱說清楚了,誰請客啊?”我打趣的說。

“當然是我請了。”劉齊說。

“大款請客,我就不客氣了。”我一笑。

“對,咱們別和他客氣。”張軍也說。

到了一家酒店,我們三人下了車走進去。我們要了一個包廂,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啤酒。

我端起酒杯,“第一杯,爲了咱們三個哥們重新相聚,乾杯。”我說。

“大鵬,你怎麼這麼說?弄得咱們像生離死別似地?”劉齊說。

“是啊,沒有這麼嚴重吧?”張軍也說。

“你們倆是不知道,現在車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無聊死了。”我抱怨說。

“別這樣的悲觀,我們還是可以經常在一起喝個酒,打個架,泡個妞什麼的,我們始終都是兄弟。”劉齊一拍我的肩膀。

“沒錯,兄弟是一輩子的。”張軍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老張,你說的好,爲了這句話咱們乾一杯。”我再次舉杯。

“等一下大鵬,你的那杯酒太多了,你的酒量最差了,我的這杯少,咱們換一下吧。”張軍說。

“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哥們。”說著我和張軍交換了酒杯。

我們三人舉杯一飲而盡,真的如同古人所說的那般暢快淋漓,痛快極了。

“老劉,你開車怎麼還喝酒啊?”我說。

“放心,老劉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也喝不過他的。”張軍說。

“你瞧瞧,還是老張了解我,喝點小酒就會開車出事的話還怎麼出來混啊?”劉齊自信地說。

“對了老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財的了吧?”我問。

“這個嘛、、、”劉齊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你賣什麼關子啊,快說吧,是不是炒股啊?”我迫不及待的問。

“吵什麼股啊,炒股自殺的人有不少,可賺錢的人有幾個?”劉齊搖搖頭。

“那就是炒房子?”我又問。

“我哪有那麼多資金啊,如果你和老張是銀行行長的話倒還可以。”劉齊還是搖頭。

“那你到底是做什麼了,快點兒告訴我吧,都急死我了。”我迫切地問。

“我做的這種生意本小利大,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劉齊說。

“有這麼好的事,讓我也和你一起幹吧?哥們我也是很想賺錢,也想和你一樣的買車開。”我說。

“恐怕這種生意你做不了的。”劉齊說。

“爲什麼,爲什麼我做不了?”我問。

“老張,還是你告訴大鵬吧。”劉齊衝張軍使了個眼色。

張軍喝了一口酒,想了一下說:“老劉,還是你說吧。”

“我說你們怎麼了?還拿我當哥們就快告訴我。”我有些急了。

劉齊一笑,“好吧大鵬,我告訴你,其實、、、”

此時我的頭似乎有些眩暈,眼睛也快睜不開了。“我的頭怎麼有點兒暈啊?”我說。

“喝多了吧?我就說了你的酒量不行。”張軍說。

“不會啊,喝得這麼少、、、”我的舌頭已經打結,頭暈得更加厲害了。

“沒大酒量就別逞能,你看你、、、”劉齊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空靈。

“我不、、、行了、、、”我一下子趴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大鵬、、、大鵬、、、”劉齊呼喚了我幾聲,“你瞧瞧,大鵬又喝大了,走吧,咱們送他回去吧。”劉齊站起來對張軍說。

張軍也站起來,“好,咱們走吧。”

買完單,張軍和劉齊將我架起來出了酒店。他們把我放到了車子的後排,而他們卻是一個正駕駛一個副駕駛。

車子開動了,駛向了外環。一路上順向與逆向的車燈光頻繁地從正面和後面射過來,好一條繁忙熱鬧的馬路啊。車子駛向了郊區,漸漸地,車輛變得稀少起來。又走了一會兒,車子駛離了公路,開上了一條僻靜的土路。土路十分崎嶇不平,顛簸的很是厲害。

車子停了下來,張軍和劉齊一前一後的下了車。車子的周圍滿是大片枯黃的荒草,車子所停下來的位置是這條土路的盡頭。

張軍和劉齊沒有說話,只是每人點上了一支菸,吸起來,紅色的火光一亮一亮的。今夜不是月黑風高,而是月色很明亮,照得周圍也很亮。這裡荒涼而又寂靜,只有些小蟲子在不停的鳴叫。

香菸燃盡,張軍把菸蒂一扔,“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動手吧。”他對劉齊說。

劉齊點點頭,“好,是該瞭解了。”

張軍和劉齊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從裡面取出兩個汽油桶。他倆打開桶的蓋子,瘋狂的向車身上潑灑汽油。一會兒,兩桶汽油就完全的潑在了車身上。

潑完汽油,張軍和劉齊遠離車子二十幾步開外。

“老劉,你說我們這樣對待大鵬是不是很不夠朋友?”張軍問劉齊。

“你這是怎麼了?幹咱們這行的本來就沒有朋友,何談夠不夠朋友呢?”劉齊說。

張軍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幹咱們這行就不能心軟。”

劉齊從腰裡取出一個打火機,打著了火。這可是一款世界知名的打火機,據說可以抗十二級颱風。

“大鵬啊,希望你一路走好。就算你做了鬼也不要怨我們,要怨就怨你自己太多事了。”張軍朝著汽車大聲的說著。

“大鵬,我知道你特別喜歡車,這輛車就算是我們送你最後的禮物,讓它陪著你上路你也該滿足了吧?”劉齊也大喊著。

“老劉,點火吧。”張軍說。

聽了張軍的話,劉齊舉起手中的打火機就要往車那邊仍。

“別這樣了,在這裡玩火會引發火災的。”我的聲音突然從他倆的身後傳來。

兩個人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來觀看。藉著明亮的月光,只見我正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裡。

“老張,老劉,沒有想到你們對我還挺夠意思的,用輛汽車給我當棺材。”我說著走向他們。

“大鵬,你不是在車裡嗎?”張軍驚訝的問。

“車裡太悶了,所以我想出來透透氣。”我說。

“你沒有喝醉?”劉齊也問。

“半杯啤酒我還不會醉的,縱然我的酒量不大。”我說。

“可是那酒裡面明明已經、、、”

“明明已經下了麻醉藥了是嗎?”我反問他倆。

“沒錯,那個藥量足可以讓你睡到明天下午的。”張軍說。

“你們的藥確實很厲害,但是那杯酒我卻沒有喝下肚,而是用內力將它托住,沒有讓它進入胃裡面。就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已經把酒全部都逼了出來。”我說。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呢?”劉齊大聲地問。

“有些事情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世界上是麼事情都有可能的,就像你們今天對我做的事情一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對我做什麼?”我問。

“大鵬,你雖然膽子小,但是你是一個細心而又聰明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別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難道你還不懂嗎?”劉齊說。

“老劉,我不懂,我真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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