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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調查

“不行,我不同意。八號崗位都是輪流看的,憑什麼只讓我和大鵬來看呢?”張軍質問韓亭。

“廠裡規定崗位必須有固定的崗位工人看守,我這也是照章辦事?!表n亭說得挺義正詞嚴的。

“那爲什麼就讓我和大鵬來看?”張軍又問。

“怎麼,你不服安排嗎?廠裡的運作就是這個樣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主任,去找廠長,隨便你?!表n亭滿不在乎的說。

“你的意思就是鐵定了要讓我倆去看八號崗位了?”張軍問。

“我是甲班的班長,我說話會是開玩笑嗎?”韓亭說。

“你他媽的算什麼班長,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垃圾!”張軍破口大罵。

“張軍,你小子說話文明點兒。 ”韓亭有些急了。

“我就不文明瞭怎麼樣吧?老子說不定還不幹了呢?”張軍越來越強硬了。

“好啊,你不想幹可以走,,別在這裡搗亂?!表n亭說。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你讓我走我就走?”張軍說著推了韓亭一把。

“張軍,你動手,我要叫保衛處的人來、、、”韓亭拿出了手機。

“你叫啊,你他媽的不叫你就是孫子!別說是你,就是向東那個王八蛋老子也沒有怕過、、、”張軍激動地大喊著。

我趕緊拉了一把張軍,“老張,別鬧了,會吃虧的。”

張軍一下子甩開我的手,“大鵬,你別管我,你怕他們,我姓張的不怕。”張軍拍著胸脯說。

正在這亂哄哄的時候,向東從外面進來了?!澳銈儙质颤N呢?吵什麼吵?”向東大喊。

休息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韓亭見向東來了就像孩子見到了娘,“報告主任,我在開會,張軍他搗亂?!表n亭委屈地說。

“是嘛,你是甲班班長,你說這怎麼處理呢?”向東問。

“報告主任,我打算打電話給保衛處,讓他們處理?!表n亭揮了揮手中的手機。

“廢物,你自己的工人你都管不了嗎?你的工作能力呢?打電話給保衛處,你丟不丟人?”向東大聲訓斥道。

“主任,我錯了,您說該怎麼處理?”韓亭卑躬屈膝的問。

“還能怎麼辦,按廠裡的規定辦。罰款五百,轉爲試用期三個月,如果再犯就開除?!毕驏|說。

“是,我就這麼辦?!表n亭茅塞頓開的說。

“那好,我走了,一會要好好的開工?!毕驏|說完朝門外走去。

“站住,你、、、”張軍要衝上去和他理論。

“老張,不要鬧了,就當我求你了、、、”我死死地拉住張軍不放。

向東回頭白了我們一眼,目空一切地走了。

工作中,我和張軍幾乎被這如霧霾般的粉塵給淹沒了。假如我們兩個站著不動的話,足可以亂真秦始皇的兵馬俑。這就是八號崗位的恐怖之處,也就是讓所有工人避之不及的原因所在。

巨大的傳送帶暫時停了下來,張軍摘下防塵口罩,灰頭土腦的對我說:“大鵬,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去和向東理論?”

我也摘下了防塵口罩,抖了抖身上的粉塵,“老張,你要是再說恐怕工作就沒了?!蔽艺f。

“沒了就沒了,我還真的不想幹了。”張軍說。

“那你想去幹什麼?”我問。

“幹什麼不行啊,實在不行我就去街上混?!睆堒娬f。

“拜託,咱都是奔三的人了,混什麼?難道去和那些十八九歲的孩子一起混嗎?”我說。

“那你說怎麼辦?向東在變著法子的整咱們,整咱們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整死咱們。”張軍說。

“咱們的確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反擊?!蔽艺f。

“好,咱們下了班就抄傢伙幹他。”張軍揮著拳頭說。

“不,我說的不是這種反擊。”我說。

“那是怎麼個反擊法兒?”張軍問。

“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嘿,你還賣上關子了?!?

中午飯的時間到了,我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羅娜的電話。

“娜娜,你吃飯了嗎?”我問。

“正在吃呢,怎麼這個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羅娜問。

“還用問嗎?突然之間特別想你了唄?!蔽艺f。

“油嘴滑舌,這樣吧,晚上還一起吃飯吧。”羅娜說。

“好啊,我求之不得。對了娜娜,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切入了正題。

“你不說說我差點兒給忘了,那件事不好辦啊。你們丁大老闆和上級打了招呼,這件事已經壓下來了,我們局裡無權再立案調查啊?!绷_娜說。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嗎?”我問。

“沒錯,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绷_娜說。

“這麼說兇手就可以逍遙法外,我每天都要與狼共舞,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被殺了、、、”我抱怨的嚷嚷著。

“大鵬,你不要這麼說,我怎麼會讓你工作在危險之中呢?我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了?!绷_娜說。

“你有什麼辦法?不是說局裡不許立案嗎?”我問。

“你這個傻瓜,立不了案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啊?!绷_娜說。

“什麼,換一種方式、、、”我百思不解。

晚上,向東帶著幾分醉意摟著一個辣妹從一間KTV出來,似乎要去找地方開房間。

這時候引擎聲嘶鳴,一輛麪包車飛馳過來急停再向東身邊。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四名彪形大漢,二話不說抓住向東就拖上了車。辣妹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掉了。麪包車發動了,駛進了茫茫的黑夜。

一處廢棄的建築工地異常的死寂,這是一項被**叫停的違章工程,早已經廢棄了多時,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更不要說實在三更半夜了。

麪包車停在了工地裡,向東被人從車上扔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幾乎摔得要死。好長時間向東纔看清周圍的一切,雖然燈光極其黑暗,但是他也看見了有幾條漢子在他的周圍站著,每人手中的鋼管在燈光下顯得錚亮。

還沒等向東爬起來,一個留著板寸頭的漢子走到他的跟前。板寸頭用手裡的鋼管重重的敲擊著向東身邊的地面,發出清脆的“噹噹”聲。

“各位大哥,我從來也沒有得罪過道兒上的朋友,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向東挺有經驗的,知道這都是一些黒道兒中人。

“你是不是叫向東?”板寸頭問。

“是、、、是啊、、、”向東回答得有些含糊。

“那就沒錯了。”說著板寸頭向四下一招手。

兩個手持鋼管的大漢過來了,他們掄起鋼管朝著向東的身上就是一通猛打。向東雙臂抱著腦袋被打得滿地翻滾,慘叫連連,頓時頭破血流了。

看差不多了,板寸頭一擺手,兩名漢子停下了手?!跋驏|,今天我們找你是想解決事情的。”半寸頭點上了一支菸。

“大、、、大哥,有事就說,要錢的話我的卡里還有一些、、、”向東趴在地上氣喘著說。

“去你媽的,拿老子當成搶劫的了?”半寸頭狠踢了向東一腳。

“大哥我錯了,請別再打我了?!毕驏|哀求著。

“想不捱打可以,把事情老實的說出來吧?!卑宕珙^說。

“大哥讓我說什麼事啊?”向東怯生生地問。

“還在裝糊塗,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給我往死裡打?!卑氪珙^把菸蒂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又過來了兩個人,又是一陣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這一次好像打得更重,把向東打得殺豬似的嚎叫。

打擊又一次嘎然而止,然而半寸頭也又點燃了一支菸。“怎麼樣,這回肯說了嗎?”板寸頭問。

“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向東傷的更重了,像是隻剩下了半條命。

“還在裝,快說,車間的莊主任是不是你殺的?”板寸頭問。

“不,我沒有殺莊主任,你們別找我報仇?!毕驏|說。

“又不老實了,給我打、、、”板寸頭下令。

“別打,別打,求求你們別打了、、、”向東哭著求饒。

“看他媽你那個德行,孬種一個。這麼說你是承認莊主任是你殺的了?”板寸頭問。

“不,莊主任真的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

“嘿,看來還是打得太輕了,兄弟們,這回給我賣賣力氣?!卑宕珙^又下令要動手。

“別打,莊主任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們就是打死我也給他報不了仇的,求你了、、、”向東哭得鼻涕流出了老長老長。

“不是你殺的?那這把刀是怎麼回事?”板寸頭將一把彈簧刀扔在了向東面前,這把刀是從向東身上搜出來的。

“刀是我的,是我託朋友從蒙古帶過來的。可是我沒殺莊主任,雖然我的確想過要殺他、、、”向東說。

“說說你爲什麼想要殺他吧?”板寸頭問。

“因爲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以前我在車間只是個普通的小工人,後來我巴結上了莊主任,經常給他送禮,請他吃飯,做他的跟班,給他做牛做馬,他這才提拔我當了班長。可是誰知這個王八蛋竟然看中了我老婆,趁我不在家的時候睡了我老婆、、、”向東說著哭得更歡了。

“很好,這是個猛料,接著說下去?!卑宕珙^好像還來了興致,聽得津津有味的。

“後來我知道了這件事,可是莊主任卻是有恃無恐。他在車間裡一手遮天,如果我和他翻臉的話工作就會丟的,所以我只好敢怒不敢言了。但是有那個男人願意帶綠帽子當活王八,於是我就買了這把刀、、、”

“最後你就用這把刀把他給殺了對不對?”板寸頭打斷了向東的話.

“不,我沒有殺他,我沒有、、、”向東大叫著。

“媽的,你還是嘴硬,繼續打,打到他承認爲止。”板寸頭有些急了。

“別打,我說,開始的時候我很想殺他,可是後來我沒敢,我沒種、、、”向東哭的稀里嘩啦的。

板寸頭和手下們看到一個大男人哭得像一條可憐蟲似的就沒有動手,可能也感到同情吧。

“大哥,不信你看、、、”向東說著拉起了左臂的袖子,只見他的左胳膊上佈滿了一道道傷痕,有新傷也有舊傷。

“媽的,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比我們這些出來混的受的傷害多呢?”板寸頭問。

“我恨他,想殺他,但是我沒有種,所以就只能用刀來割自己了。一刀又一刀,時間長了就這樣了?!毕驏|說。

“這麼說莊主任他真的不是你殺的?”板寸頭問。

“真的不是,我敢向天發誓。”向東說。

“不對啊,莊主任死後你就當了主任,很可疑啊?”板寸頭說。

“不是的大哥,我是認了廠長做乾爹,又送了他兩萬塊錢才當上主任的。”向東說。

“看來你真的是個王八蛋,先是賣了自己的老婆,後來又賣了自己,像你這種人活著也沒有,拉出去喂狗吧。”板寸頭下令。

過來兩三個人拖起向東就走。

“饒了我吧、、、饒了我、、、”向東叫得鬼哭狼嚎的。

向東的叫聲過了一會兒就停了,可能是昏過去了,也可能是被人把嘴堵上了。

這時候我和羅娜從黑暗處走出來,剛纔的那一幕我們看的是真真切切。

板寸頭滿臉帶笑的對羅娜說:“娜姐,你看我做的還行吧?”

羅娜點點頭,“彪子,你乾得很好?!闭f完羅娜又轉向了我,“大鵬,我看他不像是兇手?!绷_娜說。

“是啊,看來真的是我搞錯了?!蔽沂中箽獾卣f。

“娜姐,那傢伙怎麼處理?”板寸頭問羅娜。

“留他一命吧,反正打得也不輕。”羅娜說。

“是,我就照娜姐的吩咐辦了?!卑宕珙^說完想走。

“等一下彪子,今天你找的這些人都可靠嗎?”羅娜問。

“放心吧娜姐,都是自己兄弟,保證乾乾淨淨?!卑宕珙^得意的說。

“那就好,改天我請你吃飯?!绷_娜說。

“這哪行啊,我請娜姐纔是啊。改天我請娜姐吃頓好的,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卑宕珙^說。

“好了,你去吧。”

等板寸頭走後,我問羅娜:“娜娜,你是當警察的怎麼會認識混混兒呢?”

“何止是認識,剛纔這些人都是我罩著的。”羅娜說。

“什麼?”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混混兒們都是由警察罩著的,要不然大街上的混混兒不就早都被抓乾淨了嗎?”羅娜說。

我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羅娜的話。

羅娜牽起了我的手,“你的這口惡氣也算是出了,走吧大鵬,我們去玩一下?!绷_娜說。

我猛地想起了什麼,“今天下班我就沒回去,把叔叔一個人扔在家呢。我得去看看他,也許他還沒有吃晚飯?!蔽艺f。

“昨天他就在外面吃過了,今天他可能也是這樣?!绷_娜說。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蔽艺f。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羅娜說。

“我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我說。

“這麼說你是不想陪我了?”羅娜撅起了嘴。

“娜娜別這樣,我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叔叔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別吃他的醋了?!蔽艺f。

“好吧,那你親親我?!绷_娜說。

“娜娜,你想在這裡打野戰是嗎?聽說那樣挺刺激的,我們還沒有試過,要不今天試試?”我壞壞地說。

“去你的,誰要和你幹那個啊?我只是讓你親親我。”羅娜說。

“可是我怕忍不住。”我說。

“那算了,抱抱我可以吧?”羅娜張開雙臂。

“好吧,我儘量控制?!?

我和羅娜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在這無人的夜色中,在這寂靜的工地裡,可能這種情況讓一般人只是想想就已經激情澎湃了。我深刻地感受到羅娜的愛,她是那麼的投入和付出,而我卻茫然的像一根木頭。我的精神已經開始遊離,我害怕了,害怕自己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輛麪包車在燈火繁華的街上疾馳而過,向東被從車上推下來滾落到了路邊。過往的車輛都用前大燈照著他,向東一動不動,不知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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