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的只有這個了, 但是用這個砸估計也會很費勁的。”言語曦在外面“逛”了一圈又回到浴室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榔頭。

做著將工具抗在肩頭的動作，自以爲挺豪邁的，但配上那張柔美的臉蛋卻變成具有喜劇效果的畫面。

就連Hotch都有種在忍笑的感覺。

由於對於浴室有了強烈的疑惑感, 所以這個空間便成了第一個檢查的地方, 還真的有所發現——那是因爲言語曦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地方觀察而找到的。

浴缸是新砌上去的, 浴缸的位置比其他地方的地勢要高不少, 新砌的水泥的位置言語曦發現了一個類似手指輪廓的痕跡。

一個身材屬於相對瘦弱的男性如果平躺的話, 那個高度也差不多是夠的。

但Garcia查到的情況是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自然死亡，那爲什麼要把一個自然希望的人藏起來呢？不希望人找到他的原因是可以用死人的身份來作案？手法雖然沒有變，但很多細節的改變以爲他們都看不出來嗎？

“爲什麼又用奇怪的目光看我？”言語曦最近對視線有些敏感, 因爲大家已經有好幾次那麼看她了，反正每次都是由於不好的事情。

“你會一直盯著這個案子, 不抓到兇手你就會一直被過去的痛苦籠罩。”Hotch瞭解言語曦, 對她遮遮掩掩還不如直接說出來情況會好一點, 好奇心太過旺盛的人如果你不和她說實話是會鑽牛角尖。

“多大仇多大恨啊！”言語曦無奈嘆了口氣，就因爲長得和一個人像, 氣質也接近就要遭受這種痛苦，上天未免太不公平了一點。

“有些人的思維你不能以正常人的模式去衡量。”除了這樣說Hotch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來安慰言語曦，現在也不能說是她的神經太強大，可能是遭受太多已經麻木了。

“哎。”嘆了口氣，言語曦也是真的沒有過多糾結與這一點, “那這個要怎麼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榔頭, 言語曦表示兩個人在工具不順手的情況下砸這個真有點吃力, 而且還要有技術地砸不能破壞了下面百分之九十九存在的屍體。

“通知技術部門, 讓他們把這些都搬回去。”Hotch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自己動手這一點, 所以他對言語曦拿著榔頭躍躍欲試的樣子所有不解——她是想要砸點東西稍微發泄一些鬱結的情緒嗎？

“好。”她差點就忘了，他們是有正規的搜查令的, 可疑東西自然可以“打包”回去的。

她呢，還真的是有點想砸幾下稍微發泄一下的。

但事關下面的屍體，她就不用這個出氣了。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動作上卻不是那麼回事，手中的榔頭還是揮舞著敲擊了出去，不過是砸在浴室的大門上，門沒有被砸倒，上面只是多了一個窟窿而已。

Hotch看著言語曦沒有說話，後者也看著Hotch，然後緩緩露出一抹無辜之色，“抱歉，我手滑了。”

……

“把東西放下吧。”Hotch對此不發表什麼意見，門基本上怎麼樣是沒有關係的，但不能讓她再手滑了，萬一破壞了其他重要地方就不太好了。

“哦。”無辜眨眼，言語曦默默將手中的榔頭放到了地方，又恢復了柔弱淑女的模樣；“你說，他做那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感覺這些雖然是被隱藏的，但又藏得不是很好，以那個人的能力明明可以藏得更深，甚至是我們沒有辦法調查的地方。”

“棄車保帥。”Hotch是認爲這些事情爲了到達這個目的，但還不明瞭的是這個“帥”到底是什麼。

“要保的是自己吧？這麼下去遲早能找到證據定罪的，簡直就是自己把自己給拋了出來。”言語曦不認爲一個自私的人會覺得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的。

“這點暫時還不知曉。”Hotch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是什麼會比謀殺罪更重的，還是他這樣做暗藏什麼玄機能讓他不被控告？

“算了，那就先把浴室弄回去，還有一對母女失蹤的案子要處理。”如果那對母女的失蹤和現在的案子有關，那最近作案的頻率真的有點太高了，那麼高的作案頻率是不是代表那個人已經走了失控邊緣？

“從地理位置，還有那位母親的形象來說，很有可能就是目標。”Hotch認爲從更方面這對母女都是符合兇手要求的，失蹤的時間還不算長，可能還有獲救的機會，那麼現在首要的問題就是分析可能被關在哪裡。

“那個人的工作長期是在華盛頓的，但那個地方人的行蹤又不是隨便能查的，從作案開始他在紐約也有好一陣子了，不確定是一直在紐約還是…”而且嫌疑人還不是個普通人，光查行蹤就障礙重重了。

這個時候言語曦不得不慶幸有Reese這個外援。

“從受害者的位置來說，藏匿地點極有可能是在某個中心點的。”Reid之前的地裡側寫已經有了一個結果，只不過即使只是一箇中心點，那裡需要排查的地點也足夠多的。

“一個個找過去會打草驚蛇的。”必須想辦法再縮小一點範圍。

“應該有辦法再縮小範圍的。”Reid和Rossi正在做這件事，Hotch相信他們會給出一個好消息的。

或者可以找Finch。

言語曦當然沒有把這句直接說出來，但Finch的情報系統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驚奇，像一個交織的蜘蛛網，只要在範圍內，就不會被漏掉，想想還是挺可怕的。

不過只要不用來對付她和身邊的人，那也就不要緊的，甚至還挺慶幸有這樣的存在。

“是自然死亡。”言語曦拿著屍檢報告進入了臨時的辦公室。

鑿開浴缸之後的確發現了一具屍體，被砌在了水泥中的屍體還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完整弄出來，當然，這其中言語曦給了不少有用建議，她以前也是有遇到過這樣的情形的。

“既然是自然死亡，爲什麼要藏起來？他對自己兄弟的感情還沒有好到這種變態的程度吧？不對，這人本身也是個變態！”Garcia有些憤懣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羽毛筆。

“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好像除了有點這個效果之外暫時也看不出還能有什麼了，“那對失蹤母女有什麼線索了嗎？”那就先不管這邊的事情好了，集中精力將人救出來再來查其他的；就一直以來的時間來說，如果是那個人作案，這個點那對母女應該是還活著的。

“縮小範圍到了一個小區內，但幾百戶住戶的篩選也是個不小的工作量。”根據之前幾個受害者居住的地方，拋屍地點和這對母女失蹤的位置等分析得出的範圍比之前會議上圈定的範圍更小，但排查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小區的監控也許能有所發現。”從進進出出的人羣中也許能看出點什麼，“如果它各個位置的監控都比較齊全。”有些小區看上去不錯，但監控也可能是個擺設，或者位置相當不好。

“你要看監控嗎？”Reid指了指桌子上的錄像帶，東西剛送過來，需要有人來“鑑賞”，不過最近大家這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太多了，看錄像看得都想吐了，只有言語曦還是“新鮮”的。

“沒問題。”言語曦一口答應，那錄像帶不是很多，這個量還是在她承受範圍內的，能替他們稍微減輕一點負擔也不錯啦。

“時間點暫時定十二個小時以內。”小區的設備還算完善，大約有十個左右的監控點，每個看十二個小時，其實也挺累的，既然言語曦那麼自告奮勇的，那就讓給她一個人幹這個吧，他們的眼睛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叩叩”

“請進。”離門最近的Hotch順手給敲門的人開了門。

“Elthia Cecillia的快遞。”

……

辦公室突然出現了一陣迷之沉默，估計大家都怕她又會收到什麼奇怪而不好的東西。

“謝謝。”還是Hotch先一步反應過來接過了盒子，向送來東西的警員詢問了幾個很平常的問題後表示了感謝。

“很輕，應該是沒有危險的物品。”Hotch將盒子放到桌上，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言語曦，她是要自己打開還是讓其他人代勞。

既然沒有物理或者化學上的危險，她就自己來打開好了；隨手挑了一把美工刀，非常利索地把包裝給拆了，拆盒子之前也研究過盒子表面，竟然有完整的快遞信息，只是寄件地址和寄件人她沒有半點印象。

快遞寄來的是一些文件，一些關於受賄、行賄、情報泄露等等的內容，全是關於一個人的。

會給她寄這些東西的應該只有John Reese了吧？

但怎麼就想到用普通快遞的方式了呢？而且這些東西對案件來說有什麼用呢？

“應該是Reese寄過來的東西，你們看一下，我不太明白這個對案子有什麼幫助。”這些資料能把這個人送進監獄，而且會讓他在監獄蹲上好幾十年，可是和案件有什麼關係？難道Reese的意思是說若案件證據不夠就用這些把人送監獄？罪名不一樣，但也能讓犯罪者受到懲罰？

這可不像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