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表情一看就讓人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一大早言語曦就看見Reese如門神一般站在她家門口, 瞬間不好的預感“噌噌噌”地上涌，“真希望從來就不認識你這傢伙。”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能早沒命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Reese最近似乎不喜歡開門見山，反而樂忠於賣關子。

“OK。”反正Reese也不可能把她賣了, 跟著走就跟著走唄；應該還是和案子有關的, 一個晚上他們又發現了什麼用常規手段很難發現的線索呢？

“抱歉, 我接一個電話。”剛要上車就接到了Hotch的來電, 示意Reese稍微等她一下, 言語曦反手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靠在門邊接起了電話。

“Hotch，有什麼事嗎？”希望不是又有受害者被發現, 如果這樣的話兇手最近這頻率太嚇人了；雖然這種頻率表示他的不穩定、表示他會留下更多的有用線索，但這些是建立在更多受害者基礎上的, 還是不要了。

“有我的信件？”還好不是什麼壞消息, 但這個消息也不算特別好, 給她的信件、送到調查組的信件…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什麼，無非就是…“什麼？”之前微微有點走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Hotch說的是什麼意思。

“收信人署名是我, 但裡面貼的照片你覺得不是我？”這又是什麼情況？恕她的思維不能跟上這種事情；“信件上有什麼其它特別的地方嗎？”那個人的信件中用詞總是熱麻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其中包含的感情讓她覺得過於扭曲。

“和你以往收到的信件中的用詞完全不同。”Hotch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就是因爲這個情況太奇怪了。

“Lionel…”言語曦想到了這個人以及和Garcia討論過的那種可能性，會不會這次的信件和這個案件無關？和她無關？一個可能被什麼人操作的巧合？目的自然是混淆視聽、轉移他們注意力、分散他們的調查精力。

“Hotch，你們先不要管這次的信件，就當沒有發生過, 我來處理這個。”Lionel如果真的是認錯人, 那倒是沒有太多可以擔心的, C.C身邊現在可是有個惹不得的人。

“OK, 保持聯絡。”

“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消息。”言語曦上車後Reese說了句挺像調侃的話。

“都是些讓人糟心的事。”調節了一下座椅的高度, 言語曦從沒覺得那麼累過，“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找到Lionel這個人很多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Finch應該快找到那傢伙了。”找一個人對Finch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需要的時間也絕對比FBI的人要短，“找到後需要做什麼？像上次那樣嗎？”

“不用，只要讓他認一下我和C.C就能確定了。”如果他只是送送信什麼的最多就是扣留幾天，如果有跟蹤、偷窺什麼的也判不了多久的，不過這些都OK，只要和她母親的案子沒有關係都好說。

“你們兩個本來就挺容易認錯的。”如果這兩個人同時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估計也有很大機率會分不清，只能靠直覺猜測。

“但對一些人來說，我和C.C的區分度還是很高的。”至少那個兇手就從沒認錯過她和C.C。

“到了。”Reese帶言語曦去的是一棟居民樓，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大樓，門口站了一小會兒發現進出的人羣比較混雜，容易出事情也容易藏事情的地方。

“這地方有什麼特別的？”

“其中有個房間你該看一下。”到了這個時候Reese似乎還準備繼續賣關子。

“OK！”只要進入大樓去到某個房間，用不了一兩分鐘就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這個房間是……”進門之後就可以看見對面的一扇窗戶被厚重窗簾掩蓋著，但是更重要的是兩面牆上貼著的照片。

“這些照片…”言語曦看著兩面牆上的照片不由皺去了眉頭，基本都是高中時期的照片，是她和C.C兩個人的照片，但她能分辨出其中一些她的照片是她模仿C.C的時候被拍下的。

“那個Lionel的住所？”言語曦轉頭疑惑地看著Reese，如果不是這個人，難道還有第三個變態存在？

“之前居住的地方，但一個月前搬走了。”所以Lionel具體的位置現在還在查找中。

“都是高中時期的照片，我和妹妹兩個人的都有，但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神態差不多，我們那個時候會玩身份互換的遊戲，我們不說真的沒什麼人能分清我們兩個的。”認錯是正常的，不認錯的人才是值得研究的。

這些照片基本也都是遠景和側面，估計拍攝的時候躲得比較遠，不然以兩人當時的警覺性，至少會有點感覺的。

“最近幾個月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她們高中離現在也挺久遠了吧？爲什麼那個時候的“感情”會在這個時候爆發？

“C.C最近可能在很認真地戀愛吧。”這種情況會讓那些感情扭曲的傢伙感覺到惱怒，情緒失控等。

“不過具體是不是我們猜測的那樣，還是要找到人才能確定。”這個房間除了那些照片之外也就了留下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Reese搜索了一圈估計是沒有什麼發現。

“我問一下Finch。”

“等一下。”言語曦在牀底一個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小木箱，上面積滿了灰塵，看樣子是被主人遺忘了比較長時間了。

“這是什麼？”

“打開就知道了。”雖然現在不是嫌棄灰塵的時候，但言語曦對那厚厚一層灰塵還真挺無奈的，她好像忘記帶手套了。

言語曦看著Reese，但後者也是故意扭頭以此來表示那髒兮兮的箱子她自己搞定。

好吧好吧，她自己搞定，不指望他！

她都快懷疑剛纔Reese是不是嫌髒纔沒有發現牀底下這玩意兒的；用紙巾粗略擦了一下上面的灰塵後就直接打開了木箱，裡面有基本筆記本，可以根據泛黃的程度來分辨哪幾本時間更久遠。

都是些日記，多數是很平淡日常生活的記載，不過會在其中穿插著一些情感記載，全都是對一個人的——Elthia Cecillia。

可是牆上的照片卻是Elthia Cecillia 和Claire Cecillia。

真的就這樣認錯人那麼多年？當年那個身份互換的遊戲“殺傷力”真有那麼大？

“如果從一開始就將你們弄錯，那他喜歡的到底是誰？或者就是你假扮的Claire Cecillia而不是真正的你們中的任何一人？”

……

不好意思，這題太深奧，她不會回答。

這麼深奧的問題也許那個人自己都不一定回答得上來。

“曼哈頓地區！”

“What？”Reese對言語曦突然的欣喜有些不解。

“日記中好幾次提到假期會去曼哈頓親戚那邊住，我想他現在會不會就在那裡？”就目前的分析來看他不是一個那麼善於隨機應變的人，能藏那麼深的其中一個原因可能就是他們的查找方向有些問題。

“可以讓Finch縮小範圍看看。”一邊說著Reese一邊已經聯繫了Finch，“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工作？”

“訂了晚上的航班。”和Lance已經談過了，Brennan那邊的進展也瞭解了，而且自己看過一遍之後也覺得這起案件骸骨上還能發現的線索太少，等下再去和C.C說一些事情也就差不多了，本是想訂下午的航班走的，不過已經沒有位子了。

“如果Finch能確定那個人就在曼哈頓的話你就自己解決吧。”Reese準備在華盛頓這邊調查另外的一個人，另外還有些其他的事要做，“不過要是Shaw有時間的話說不定會過去。”最後這補充的一句就好像是在嘲諷言語曦自己去解決的話很很有問題。

“如果是Shaw的話我會很開心的。”言語曦裝作不懂這嘲諷，而是對Shaw表示了“喜愛”之情，也是變相在嫌棄Reese。

“如果你沒有其他重要線索要告訴我的話，我想先走了。”一直呆在這種房間裡的感覺總不會太好，不經意間就會看見兩面牆上的照片，比看見自己的照片更糟糕的感覺。

“去哪裡，送你一程。”Reese倒是挺厚道的，知道言語曦現在沒有代步工具便主動當其了免費的司機。

“科林的研究所。”言語曦也不客氣，雖然這邊打車不算困難，但顯然搭這個人的車過去更省時間省錢。

“那個研究所的防衛系統挺不錯的。”

……

雖然不知道Reese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該對這讚賞表示感謝嗎？爲什麼他會研究科林研究所這方面的事情？他想幹嗎？

迎上言語曦警惕又懷疑的目光Reese只是無辜聳了下肩，他沒什麼意思，單純表示讚賞而已。

而且他覺得那研究所的防衛系統應該比FBI總部大樓的還要嚴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會被挖角過去的，而電子防衛系統又是什麼人設計的。

“如果你有興趣來當安全顧問的話，科林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一個非常好看的數字的。”言語曦不是想要挖角，也知道Reese不可能被挖過來，也就是一句玩笑而已。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你要拋棄Finch了嗎？”言語曦以懷疑的目光打量起了Reese，也是玩笑還是認真的？那口吻聽著有點像認真的啊。

“錢不太夠用了，需要賺點外塊補貼一下。”

這個…她記得Finch這個人還是非常有錢的吧？這兩人到底幹了什麼就這樣揮霍光了？不過如果他真有這需要，也真的是可以考慮的。

不過也是要等到案件結束了再考慮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