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聞什麼?像只小狗一樣的。”Beckett撞了一下言語曦的肩膀,她現(xiàn)在做站的位置就是之前她們進入現(xiàn)場的時候看見她拿著刀所站的位置,只不過她也稍微辨別了一下,空氣中出來血腥味,好像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味道。
不過言語曦的“狗鼻子”一向都是挺出名的,所以也不能說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沒有異味。
“你們都沒有聞道嗎?”言語曦卻是驚訝地反問。
“快說吧。”礙於手上沒有什麼東西,不然Beckett又想要敲言語曦的腦袋了,每次都這樣,也沒什麼新意了好嗎?
“香水的味道。”言語曦的鼻子又抽動了一下,語氣也是相當(dāng)肯定。
“這都能分辨出來?”雖然Beckett對言語曦的鼻子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但人至少離開10小時左右了,這停留一小會兒的味道還能被聞出來?
“應(yīng)該是香水打翻了之後殘留的味道。”因爲(wèi)有足夠的量,所以言語曦才能分辨出來,“一般高級香水的味道能保持70小時左右,花香型的也不會少於60小時。”
而後言語曦甚至連香水的品牌和型號都報了出來,果不其然引來三道怪異的目光——是瞎猜的還是鼻子就真的比警犬還好用?
“我以前打工的時候有當(dāng)過香水的銷售,所以對這些比較瞭解。”言語曦?zé)o辜聳肩,這和鼻子靈敏與否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她只是正好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所以判斷起來就更容易一些而已。
“香水銷售,甜點學(xué)徒,園藝學(xué)徒…你以前的各種工作怎麼都是和你專業(yè)沒半點關(guān)係的?”Castle又一次感嘆,就連現(xiàn)在都轉(zhuǎn)和自己專業(yè)不相關(guān)的部門。
“這叫體驗生活,不行嗎?”雖然是在微笑,但言語曦的雙眸卻是在瞪人,要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個“不”字,後果無人能想象。
“行!行!怎麼都行!”Castle連忙擺手,也許言語曦的“口才”沒有自己的妹妹好,但論到報復(fù)手段,那真是…不要再嘗試了。
“不過…”Castle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得有些挑釁,“你能知道昨晚是誰用了這款香水嗎?”
……
Beckett在Castle問出這問題之後就按了按額角,可以不要總是自尋死路嗎?這種一聽就是刻意爲(wèi)難人的問題可以不要問嗎?到時候別找她來救人,這種人就絕對活該被言語曦亂棍打死——太犯賤了。
“我還真知道昨晚誰用了這款香水。”言語曦回以Castle同樣的挑釁笑容,“其中之一就是Serena Van Der Woodsen。”不過…知道等於不知道,Serena不可能與案件有什麼關(guān)係,那個時間段她可是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而且她與受害者也沒有多大關(guān)係,更不認識第一個受害者,也不存在動機。
雖然是個無用的線索,但至少能將Castle一軍,也算可以了。
“……”Castle張了張嘴,瞬間有給自己一掌的想法,讓自己犯賤,以往教訓(xùn)還不夠嗎?言語曦是能隨便“爲(wèi)難”的主嗎?
“牀上的這些空白痕跡應(yīng)該就是兇手當(dāng)時跨坐在受害者身上用刀虐屍時留下的。”把人給噎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之後言語曦又非常自然地迴歸案件,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著就像前面她只是進行了某種非常專業(yè)的學(xué)術(shù)解釋,但她越這樣,就越讓人有掐死她的衝動。
那麼多人都有過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然後從這邊下來,一路走到窗邊,看來最後離開的時候不是走大門了。”Beckett沿著地上的血腳印走到的牀邊,“這裡是三樓,下面有過平臺,跳下去再離開的確不是難事。”
“當(dāng)時我是在這個位置站起來的。”言語曦稍微挪動了兩小步,她站起來的地方大致是比較靠近牀尾的,左手握著匕首,而以她當(dāng)時的姿勢,左手離牀的距離更遠一些,以當(dāng)時的姿勢根本刺不到牀上的人,陷害她的人當(dāng)真是太天真了。
“那個時候我衣服上是有沾到血跡的。”言語曦以當(dāng)時的姿勢緩緩趴在牀邊,“膝蓋正好遮掉了半個腳印,那就是受害者遇害之後有人到過這裡。”她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東西竟然會暈得那麼徹底?被人從另外一個房間弄到這裡隨意擺佈都沒有清醒過來,而血檢中又沒有測出可疑成分。
雖然中途是有人從後面給了她一棍子的,但僅僅以那一棍子的力量不可能讓她暈得那麼徹底,被拖動的話肯定是有感覺,而且她覺得當(dāng)時那一棍子的力量不是特別大,後腦勺那邊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除了有時候會還會有點痛之外也沒有什麼。
奇了怪了,她總不能是被人施了魔法吧?
“那把匕首與受害者身上造成的傷口能吻合。”言語曦已經(jīng)將所有傷口都與匕首進行過了比對,每個傷口都是吻合的,而且她只在匕首上提取到了自己的指紋,不管是兇手還是陷害她的人,這方面還是挺小心的。
“不過匕首上有些像油脂的位置,估計等下回去就能拿到檢測報告了。”
“除了驗屍的時候,你在其他時候竟然也會自言自語啊。”
……
言語曦從地上站了起來,沒好氣地給了Castle一個白眼,這傢伙是太久沒被□□渾身不舒服了嗎?
“你當(dāng)我什麼都沒說!”Castle真的是想給自己一巴掌了,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語曦,你過來一下。”Beckett的聲音是從下面?zhèn)魃蟻淼模齽偫u和Hotch一起下了二樓的平臺進行檢查。
“OK。”言語曦探頭看了一下高度,然後很順利地一躍而下,平穩(wěn)落在平臺上,最後擡頭看向屋裡還留著的一個人,嘴角緩緩上揚,“大叔,你就上面呆著吧,要是跳下來閃到腰,扭打腳就不好了。”
……
Beckett搖頭,看來剛纔她和Hotch檢查下面平臺的時候Castle又嘴賤惹人了,怎麼就永遠都吸取不了教訓(xùn)呢?
“你們是有什麼發(fā)現(xiàn)?”言語曦環(huán)顧四周,好像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物品,不過既然把她喊了下來,應(yīng)該還是有所發(fā)現(xiàn)的。
“你看這邊的血跡。”
“這個是…?”言語曦掃了一眼之後迅速蹲下了身子,與旁邊血腳印不同,這硬幣大小的血跡顯得更爲(wèi)濃稠一些,“這應(yīng)該不是受害者的血。”
言語曦本想拿工具提取,但手到了腰側(cè)兀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把工具箱放在了上面,“Castle!把工具箱幫忙拿下來。”
“怎麼給?直接扔下來?”Castle聽見聲音後拎著言語曦的工具箱走到窗口示意了一下,這個高度雖然不算特別高,但帶著箱子跳下去…好像上次是差不多的情況然後就悲劇了,所以纔給言語曦留下了嘲諷的把柄,現(xiàn)在是寧願被嘲笑也不得不謹慎一點了。
“對,直接扔下來就行。”言語曦知道某個人有心理陰影,所以也不會有更多的要求,而且工具箱的材質(zhì)較爲(wèi)堅硬,就算她沒有接住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急速下落的重物安穩(wěn)落在言語曦的手上,打開箱子取出工具言語曦開始認真取證,然後口中還唸唸有詞,“這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手上拿著尖銳物品不小心刺到?”
“語曦。”Beckett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什麼?”
“你怎麼越來越喜歡自言自語了?”
……
言語曦卻是得意挑眉,“我一直有這習(xí)慣的好嘛!你們是不是太久沒聽見耳邊的聲音所以不習(xí)慣了?不用太想念我的,因爲(wèi)我不是太想念你們的。”然後再配上一個陽光笑容,又一次讓人想要掐死她。
“認真工作!”Beckett作勢要踹人的樣子,而言語曦已經(jīng)踩證完畢站了起來,順便“逃離”了Beckett的可“攻擊”範圍,“你悠著點。”這個平臺雖然可站立的面積是比較客觀的,但同時也是帶有一定坡度的,她這樣不注意小心滑下去,摔得不好下半輩子可就堪憂了。
“這下面是個小門啊。”言語曦扒拉在平臺邊緣,還是蠻隱蔽的位置,看來兇手就是從這邊離開的,但這種比較隱蔽的位置,兇手是運氣好還是對這邊的地理環(huán)境非常瞭解所以才選擇了那個房間作爲(wèi)兇案現(xiàn)場;而且那個房間是靠近盡頭的,就算有比較大的聲音也很難傳達到樓下,何況昨天那種嘈雜的情況。
“你做什麼?”Beckett將人拉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快要掉下去不得不保持一樣。
“跳下去就能離開,你們覺得這會是一個巧合嗎?”
“你有昨晚在這裡之人的名單嗎?”Hotch微蹙眉頭向下看了一眼,他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而是精心安排的。
“我知道一部分,但不全,不過我可以問我朋友,他們應(yīng)該比較瞭解。”
Hotch還未再說什麼就皺眉拿出了手機,而接聽了之後神色更加凝重了一點,不用說,肯定是個壞消息了。
“又有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了。”
“那麼快?”言語曦驚訝,上一個受害者是一個月前,而且正好是同一天,可是這次卻只隔了一個晚上就又作案?
這種人,會將模式改變大概只有被刺激到了這種可能吧。
“之前判斷兇手是對受害者在進行某種儀式,既然如此,儀式上多了一些東西,可能被嫌疑人視爲(wèi)儀式失敗,必須離開再進行一次。”
“Hotch!”
“什麼?”
“所以我就是那多出來的那點東西?”言語曦嘴角微微抽搐,她最近這運氣…還能更好一點嗎?
Hotch並不回答言語曦這個問題,“走吧,去現(xiàn)場。”
“唉。”無奈搖頭,有些事情並不出於她本身的意志,而且完全沒辦法阻止發(fā)生,也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