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活得還挺好, 那我就放心了。”C.C用誇張的姿態將言語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滿意點頭。
“我有點事要問你。”沒有被C.C的耍寶影響，言語曦非常認真地看著對面的人。
“哦。”被言語曦那麼嚴肅的態度弄得C.C一楞一楞的，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狀況？這副樣子怪嚇人的呀。
“你記得一個叫Lionel的人嗎？應該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前幾天雖然在電話裡已經問過一遍, 但那個時候C.C的回答太過於不假思索, 現在需要她更深層地去回想一下是否對這人有記憶。
“再讓我看一下照片。”C.C沒有立刻就給否定的回答, 既然言語曦會再次那麼認真地提問, 自然有她的理由, 那就再更努力地回想看看唄。
可是……
“姐，真的對這傢伙沒印象。”很努力地想了一陣子C.C很無奈地對言語曦表示她肯定是不認識這個人的，但不確定自己是否見過, 既然是一個學校那看見這個人總有可能的，可是這種看見真不會幾年過去還有印象的。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也該有知情權的。”之前就一直在思考, 言語曦覺得還是應該把自己目前的推測告訴C.C, 互換身份這個遊戲一直都是她率先發起的, 也許她能想到更多的細節部分。
“你說。”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應該不會比言語曦的經歷更差。
雖然其中的一些問題看著挺繞的, 但事情還是比較好說明的，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有一個變態看上了她，可有很大可能是認錯了人。
C.C很認真地聽完了言語曦的敘述，表情是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說！”
“那個變態看中的到底是我們中的哪一個？”事情是怎麼樣的她明白了, 可是這點是怎麼都沒想明白, 是她還是言語曦, 還是言語曦假扮的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不會是她假扮的言語曦！
“這個問題太深奧, 我拒絕回答。”她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好吧, 那這傢伙明明是高中開始暗戀的，爲什麼在這個關鍵時刻爆發了？”還有一點疑惑的就是時間點的這個問題了, 這個時間真太巧合了一點吧？C.C也是個不那麼相信巧合這回事的人。
“可能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當然，我個人猜測而已。”目前爲止就是出來攪亂了一下大家的思路，實際行動方面沒有什麼，至於後面會怎麼樣也猜不到。
“好想把這傢伙揪出來暴打一頓啊！”C.C一直以來都是那麼暴力的，對於揍人這種人也一直都樂此不疲。
“就不能更文明一點嗎？”言語曦不由丟給自家小妹一個嫌棄的目光，估計喜歡揍人這個習慣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說得你自己好像有多文明似的，從小動不動就喜歡動刀。”這傢伙有什麼資格說她不夠文明？難道動刀要比動拳頭文明嗎？“你什麼時候回華盛頓去工作？”這邊的事情有他們在她沒什麼可操心的，華盛頓那邊的工作纔是她要好好對待的。
“晚上的航班，上次那些東西的檢測有結果了嗎？”還有點時間，所以言語曦想要當面確認更多的事情，以科林手下人的速度，那些東西的檢測應該都已經完成了，沒人主動提起有兩個可能；一，沒有檢測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二，有發現，但不太想讓她知道。
言語曦更傾向於後者的可能。
“說吧，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如果能使案件有所進展，又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呢？她自認承受力還是挺高的。
“那封信有點問題。”
“一次把話說完整不會嗎？”那麼吞吞吐吐不是C.C該有的風格，而且都已經是那麼關鍵的時候了，不用再有那麼多顧忌，有發現就直接說出來更有效果。
“和以前的信件進行了對比，總覺得有不太對勁的地方。”其實他們沒有發現什麼直接的線索，只是對比了以前的那些信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同了，可研究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同了；也許對著各種信件那麼多年的言語曦能有發現，可是要她仔仔細細研究那些信件肯定是件非常…
“我還有點時間。”即使再噁心，如果能有發現她還是會去做的；何況面對這些信件並不是那麼多年來最難受的事，所以C.C不用那麼謹慎的。
“確定沒有問題？”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我是關心你！”C.C跟在言語曦後面一起進了實驗室，只不過前面的人走得好好的，後面跟著的那個卻是張牙舞爪不斷搞怪。
“我沒那麼脆弱。”言語曦推門進入了其中一間辦公室，之前讓他們檢測的東西都在這邊，那封信就在桌子上放著，一手叉腰低頭研究了起來——
“你們是覺得哪裡奇怪？”重新看了一遍信件，用詞方面還是那麼的讓人噁心，不過也的確有些和以往不同的感官，只不過一下子沒辦法知道具體是哪裡和以往有所不同。
“用詞是和以往一樣噁心，但總有種刻意的感覺。”就好像是借鑑過往的內容寫出來的東西。
“模仿？”言語曦皺起了眉頭，他們覺得現在的幾起案件不是模仿作案，而關於送到她這裡的信件方面卻是…
“不知道。”C.C無奈搖頭，就是覺得奇怪，再多的她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讓我一個人想一下吧。”C.C應該是有趁她不在時候偷偷看她藏起來的那些東西，而且還研究過很多次，所以纔會對這封信有這種感覺；不過這些她也管不了，沒有被抓過現行C.C是怎麼都不會承認她偷看她的東西的。
“OK，不過你定個鬧鐘把，別錯過航班了。”忘記時間這事言語曦經常幹，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除了今晚一個航班之外，需要再等36個小時纔有航班飛紐約，其他航班都沒有位子了。
“五點你來叫我。”如果有“靈感”的話是用不了多少時間的；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定個人工鬧鐘好了。
“OK。”帶上了門，C.C給言語曦留了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
“姐，你的時間不多了。”帶著咖啡C.C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言語曦的面前攤開著一大堆的東西，她已經揉亂了自己的髮型，雙手叉腰緊鎖眉頭站在桌子前面。
“這是幹嘛？”
言語曦對C.C勾了勾手指，她確認了一些事情，但卻更加迷惑了，案子的背後牽扯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多？還是他們某個點的側寫、調查有點問題？
“有發現？”C.C對研究文件最不擅長了，所以她給自己找了個可以幫她看完各種文件提煉出重點的助手，“是不是那封信真的有問題？”
“這封信是模仿出來的。”言語曦很肯定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對於那個人寄來的那些信她甚至都能背出來了，即使語言組織得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這次是模仿作案？”C.C也迷糊了，之前不是說不是模仿作案嗎？
“我不知道了。”言語曦整個人處於一種凌亂的狀態，“之前側寫案件不是模仿作案，各種細節都只有那個兇手自己知道，而那個兇手不是那一類會對崇拜者或者什麼人分享案情細節的人；可是這封信又是模仿，我是真的迷茫了。”
“多重人格障礙？”
“應該不是。”
“多人作案？”
“當年不是。”
“那又不代表現在也不是。”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關於這點她還是到了紐約之後和BAU的其他人詳細談論一下吧，雖然一開始他們也看了信件，但感官上誰都不會有她敏感的。
“這種事情你就交給專業人士處理吧，你不適合跟活人打交道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屍骨纔是你的最愛。”C.C的安慰一向都比較特別，她不想氣氛那麼糟糕。
“唉。”嘆了口氣，言語曦不再那麼糾結，開始迅速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離五點只有兩三分鐘了，她需要趕快去機場了，這個點一些路段已經有些擁堵了。
“走吧，我送你去機場。”見收拾得差不多了C.C一把勾住了言語曦的肩膀催促她再迅速一點。
“好；對了，這幾天你幫我留意一下Brennan，她不肯去醫院待產，而最近她多數時間是在這邊而不是傑弗遜，萬一她要生了…”
“OH，No！”C.C哀嚎了一聲，“這種事情你該去囑咐科林，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那種情況的。”她一天醫學院都沒上過，有次正好遇到一起大型交通事故有人大出血，她看得都有點腿軟了。
“科林最近也有事情在忙，而且你見到Brennan的時間比他多多了。”其實事情也未必有那麼巧合的，只是讓她稍微注意一點而已，畢竟Brennan的預產期很近了，發現問題打個電話叫個救護車就OK了。
“好吧。”C.C很是不甘願地答應了下來，祈禱Brennan千萬別在自己面前動胎氣，即使只需要她打電話叫救護車，她可能也會手忙腳亂的。
“你別逞強，儘量不要出現在公衆視線，有變態盯著你呢。”給了言語曦一個擁抱，C.C還是很擔心她到底會不會再發生狀況。
“你自己也是。”還有個可能混亂了她們身份的變體存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幡然醒悟”，會不會直接找上C.C。
“我現在天天呆在科林這邊，進出都有人接送，可比你安全多了。”C.C覺得自己這邊是完全沒問題的，言語曦纔是最大的問題，而且越危險她還越喜歡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根本沒有半點姐姐該有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