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是純粹的交通事故。”看完路面監控錄像後所有人都很肯定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和言語曦預測的稍微有點出入, 案子轉交的過程挺順利的，這裡面不得不提C.C的功勞，她就差拉著她整個律所的律師來給她“站臺”了, 這麼大陣仗再加上他們能夠證明死者和他們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 有人想阻撓也是有點無力了。

“沒有看出任何的減速痕跡, 直接衝著目標車輛去的。”雖然監控基本只拍到了最後撞擊和撞擊前一點點的畫面, 不過這些都足夠證明當時的車速等情況了。

“車主的信息有追查到嗎？”應該沒有那麼快吧？不會傻到用自己的車輛的, 最大可能就是被盜竊的車輛。

“車主正在地中海度假。”

“監控有可能拍到駕駛員的畫面嗎？”他們之前只是看了一遍監控，尋找這樣的畫面就需要一幀幀來了。

“我試試。”Garcia快速敲擊著鍵盤，不斷調近勁頭, 車窗是做過處理的，很難看見車裡的人, 連個模糊的身影都沒有辦法調出來, “很可惜, 沒有辦法獲取人像。”

“手法很職業。”從撞擊到逃離幾乎沒有什麼時間的間隔，如果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肇事者這個時候的車應該會有一個停留的過程，即使逃逸也不會那麼幹脆。

除非肇事車輛一開始就是衝著受害者過去的，一次是否得手不在考慮範圍，只出手一次，只能是職業人的模式。

“□□嗎？”言語曦緊鎖眉頭, “又是一個那麼巧合的時間？爲什麼要殺這個人滅口？他身上有什麼關鍵的線索？”那個人突然冒出來莫名其妙地和現在調查的案子扯上了關係, 但卻是一個高中時期根本就不認識的同學, 他的房間裡也貼著許多照片, 分不清她和C.C兩個人, 甚至不知道他那種“感情”是針對誰的。

這些會不會都是一個假象？

由那隻幕後黑手爲他們調查增加難得而製造的假象？

他們最近其實也花了不少時間在追查這個人身上不是嗎？即使後來決定要Reese幫忙但也還是分散出來不少精力分析這個人。

“殺人滅口用車禍好像不是最有效的辦法吧？”有安全氣囊的存在，會有一定機率受害者最後能得救的, 用一顆子彈解決問題更簡單吧？

“如果不是一定要受害者的命？”

也許只是想對他發出一個警告，或者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但是交通事故也是不如一顆子彈那麼好報空，容易發生意外的情況。

“死因是什麼？”言語曦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肋骨刺穿心臟。”

這倒不是什麼奇怪的死因，因爲撞擊造成肋骨斷裂而刺穿心臟的情況在交通事故中也是比較常見的，大多是因爲死者沒有系安全帶造成的。

“我去看一下屍體。”除了死因，應該還能從屍體上看出一些其他的情況，言語曦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從自己擅長的入手好了。

這回總不會有人來阻止她驗屍了吧？

“我和你一起。”JJ拿了手機轉身和言語曦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察言觀色的能力言語曦還是有點的，而且JJ也沒有怎麼掩飾就更好看出來了。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事情不是很急，但一直都比較無奈，今天因爲一些事情知道言語曦可能有辦法幫上忙，JJ也就厚著臉皮主動提起了，“或者說是想請你的妹妹幫忙。”她需要的是律師，一個好的律師。

“遇到什麼麻煩了？”C.C是律師，JJ需要她的幫忙應該會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可是最近她也沒有聽任何人提起JJ有遇到什麼麻煩。

“倒不是麻煩，就是碰上了一個糟糕的新鄰居。”生活上的瑣事，但很讓人無奈，太多的辦法都不管用，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誰知道對方竟然起訴了他們。

“是不是對方的律師比較讓人頭疼？”JJ肯定是佔理的一方，可這樣還被人起訴那就是對方找了一個厲害的律師，可以黑白顛倒的律師。

JJ說了一個名字，言語曦稍微楞了一下，然後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太小。

“C.C會很高興你找她幫這個忙的。”

“那個律師是她的老對手？”她的運氣是不是有點好？

“是她合夥人的老對手，而她一向喜歡看好戲。”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這輩子估計都改不了的，而且她那兩個合夥人都還能算得上是她的老師，每次還都喜歡看他們的好戲，也真是挺辛苦那兩位“家長”的，“我會和C.C說一聲的，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具體情況你沒時間的話，讓你老公和他們談也OK的。”

“謝了。”

“小事，而且到時候幹活的也不是我。”對於能看自己合夥人的好戲的事C.C說不定還要反過來感謝JJ呢。

“我覺得這個驗屍官人還不錯。”JJ和言語曦來到實驗室的時候法醫還在，不過那位法醫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言語曦再次驗屍，而且還把他認爲有疑點的地方指了出來，不過由於他自己還有急事，不能在實驗室陪著就先行離開了。

“阻撓案件的又不是他。”JJ失笑，言語曦現在是沒有看見人之前覺得分局所有人都可疑嗎？

“哦？看來你們是有目標了？”言語曦從JJ口氣中聽出了一點不同的東西。

“縮小了範圍。”JJ他們在案件調查的過程中也沒有忘記另外的事，這件事可能是很麻煩的，但不解決案件會被過分阻撓，言語曦給了一條線索，現在也查到了一點東西，不過還是有許多讓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那個人和以前的一個嫌疑人真的是親兄弟？”這點那個人藏得很好，不過還是被Finch挖了出來，只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從小就分開的，感情能有多好？

“未必是感情。”JJ提醒言語曦，如果剛好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呢？“屍體上有什麼發現嗎？”不過眼下還是先關注其他的事情吧。

“還真和那位驗屍官說的一樣。”言語曦沒有先入爲主地去檢查那個驗屍官所說的疑點，而是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屍體的情況，她自己發現的可疑之處和驗屍官所說相同。

“那表明什麼？”能看出大致的情況，但更多的JJ就不是很瞭解，需要言語曦來解釋。

“死者被發現的時候是沒有系安全帶？”不過言語曦沒有馬上回答JJ的問題，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前應該是有人講到過，她再確認一下。

“對。”

“那就奇怪了，你看這裡，這裡的傷明顯就是因爲安全帶的牽扯而留下的。”可是也不對，如果是繫著安全帶的以當時的撞擊力度來看不至於造成這樣的傷勢而死亡。

如果不是安全帶的勒痕呢？不過又會是什麼？

“監控中有拍到什麼人在失事車輛旁邊逗留、接觸過嗎？”但是事後解開安全帶造成事故假象也不對，如果當時是繫著安全帶的，那根肋骨不會這樣斷。

“二次撞擊？”沒等JJ回答言語曦就提出了一個假設。

“屍體上的傷痕能證明這個假設嗎？”他們現在只看了出現事故的那一段監控，如果言語曦能證明有二次撞擊，他們就有更多的監控錄像需要看了。

“我需要做些實驗。”實驗這種事言語曦其實不怎麼拿手的，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會想到Hodgins，這都是他喜歡乾的事，要是他在就好了；不過現在把人從華盛頓拖過來也來不及了。

“現在？這裡？”

“這裡應該不允許我們做實驗的。”這裡可不只這麼一具屍體，在一堆屍體中…即使她有這興趣也會被JJ罵變態的吧？“用模擬的就好，真人實驗反而沒辦法操作。”看來不麻煩Hodgins，倒是又要找他老婆幫忙了，估計事情結束之後Angela一定會讓她請客到破產的。

“我讓Angela幫我。”Garcia也能做這些，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查，所以…還好Angela最近並不忙，有時間能幫她做這些瑣事。

“你怎麼看這個案件？”離開實驗室後JJ詢問了言語曦對案件的看法；最煎熬的人是她，倒是沒想到她狀態還不錯，這樣的心態和心理承受能力太難得。

“不知道；我就是想爲什麼你們都不同意讓我當誘餌呢？”言語曦一直覺得這方面挺簡單有效的，可偏偏沒有一個人贊同她的觀點，除了說她的主意很愚蠢之外就不再說其他的理由。

“那你知道要做什麼才能把人給引出來嗎？”JJ覺得言語曦是又鑽牛角尖了，她是目標人物沒錯，但她還不符合“條件”，那些“條件”沒有好幾年是不可能實現的，那她何必糾結這點？

“應該需要Hotch的幫忙。”很多事情現在是沒辦法實現的，但可以創造嘛，看著像那麼回事不就好了？

“那還是我們現在做的能更快一點。”條件的確可以創造，但那個過程誰知道會用多久，而他們現在看著沒有實質進展，但零零散散的線索其實已經表明了很多事情；只要繼續挖掘，很快就能把幕後的那隻黑手給拖出來，那言語曦一直積壓在心中的痛苦也許能稍微釋放一下。

“你們怎麼就知道那個人會沉得住氣？最近他的行事不是挺奇怪的？”

“出現了第二個兇手，我們要弄清楚這第二任是怎麼知道那些細節的，他殺人的原因又是什麼。”其實最後一點他們已經有了推測，也挺那什麼的。

“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想法了？”如果不是的話這幾個人應該更…緊張？看他們心情挺好那可能是有不錯的收穫了。

“筆記。”

“什麼？”言語曦沒有反應過來JJ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一直都會跟不上他們的思維。

“第二個兇手如果是根據第一人留下的筆記來模仿行兇，很多地方就說得通了。”

“可還是有說不通的，爲什麼他會有筆記，第一個兇手真的會把這些都寫下來嗎？”這點能調查清楚事情就會很明瞭；但願他們的運氣能變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