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要給你當司機?”Garcai一路上已經碎碎念這個問題很多遍了, 而且略顯緊張的樣子和副駕駛上那個氣定神閒的人形成了強烈對比。
“淡定,Garcia,淡定!”言語曦的這種“鼓勵”對Garcia來說更加“刺耳”, 真的是爲什麼會被這傢伙蠱惑陪她出外勤的?
“Garcia你是因爲之前曾被槍擊纔會對出外勤格外緊張嗎?”言語曦不是故意要揭別人的傷疤, 但只是覺得Garcia應該不是因爲一次事故就畏縮不前的。
“其實也不是, 只是一般這種事都輪不到我, 有點不習慣。”因爲有些緊張, 連帶開車的姿勢都變得僵硬起來,“你一直都不會擔心嗎?萬一被詢問的對象就是嫌疑人,突然襲擊你什麼的;而且你已經遇到過那麼多事了, 你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留下嗎?”這也是Garcia一直很好奇的一件事,感覺言語曦的神經強大到了一種讓人不得不側目的地步。
“會擔心啊, 在還是菜鳥的時候在出現場的路上還會腦補各種不靠譜危險場景;但時間久了, 遇到的事情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言語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她又不是木頭人,該有的情緒她一應俱全, 只不過經歷多了有那麼點麻木吧。
“我還以爲你天生對這些完全不在意呢。”Garcia表示自己對這種事估計是一輩子都習慣不了的,要是她的話,來BAU第一個案子就遇上那種事說不定早就逃離這個部門了。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言語曦幽幽嘆了口氣,如果真是天生的那就好了;可惜,都是因爲各種事情被逼到了對這些完全麻木的程度。
“希望這趟別有什麼意外。”Garcia會有此祈禱完全是因爲言語曦這人遇見事故的概率有些太高了, 怎麼都不能安心的感覺。
“我們只是進行一個例行調查而已, 還不至於就這樣出現什麼問題的。”言語曦則比Garcia樂觀許多, 看來是對自己的“事故體質”一點認識都沒有的。
“哎, 你讓別人再走一趟不就好了?”除了擔心言語曦這容易遇到事的體質之外, 這傢伙還有一個手剛骨折打著石膏行動不便,要是再出點什麼問題那就真的……
“其他人離他都比較遠, 而且他們手頭也有其他事,再趕過去總沒我們自己過去方便。”言語曦繼續示意Garcia情緒不要太緊張,例行問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只是有一個手骨折了,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你也真夠心大的。”Garcia只剩下嘆氣的份了,她算是服了旁邊這傢伙了。
“我這叫敬業!”言語曦糾正著Garcia的說法,不要把那麼美好的“品德”描述成一種奇怪的心態嘛。
敬業?還真沒看出來!就是太愛動而靜不下來纔是!
當然,Garcia沒有將這句吐槽給說出來,反正無論她說什麼言語曦總有辦法反駁的;由此可見這人還真挺適合當聯絡官的,這種“才智”不用來對付那些像蒼蠅一樣的記者就太浪費了。
“請問你就是泰勒嗎?”按了挺長時間的門鈴纔有人來開門,開門的傢伙一副精神狀態不佳的樣子,對於言語曦的問題也是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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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
“FBI,有些事想要找你瞭解一下,可以讓我們進屋嗎?”眼前這個名爲泰勒的男子就是案件中又浮現出來的一個人物,也是當年參與了案件調查的人員之一,案件發生後的三個月便離職,也不知道是他們太過於疏忽還是有人刻意要隱藏這麼一個人,竟然過了這麼久才知道了這麼一號人物。
站在門口談話有些奇怪,另外言語曦也想要看一下這人屋內的環境等細節問題。
有些警惕、疑惑FBI的到來,不過也沒有將人堵在門外,請進了屋後也是很隨意地自己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打開了一罐啤酒,餐桌和茶幾這邊都有不少還沒有收拾掉的啤酒瓶和外賣餐盒。
“你的妻子不在嗎?”環顧一圈後言語曦問了一個好像不怎麼相干的問題。
“離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對於言語曦的這個問題泰勒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後還是擺出了無所謂的態度。
“我們是想找你瞭解一箇舊案,你還是警察時候的一個案件,關於一個小女孩失蹤的案件。”一連說了幾個形容,好像要幫助泰勒好好回憶似的。
“那個案件怎麼了?”泰勒表示他對那個案子還是有印象的,畢竟是他離職前最後一個未解決的案件,而且…“FBI要重新調查嗎?”
“也不是,只是和現在的某個案子有些關係。”言語曦含糊地敷衍了一句,“對那起失蹤案你有什麼看法嗎?”她依舊對一些事情比較在意,另外兩位警員的情況真的是意外還是有內幕?其實她本人是比較傾向第二種情況的。
“看法?”泰勒放下啤酒微微挑眉,“沒什麼看法,沒能找到那個女孩挺遺憾的。”
“當時有對失蹤女孩的父母、父母的社會關係進行調查吧?難道就沒有發現半點異常的地方?”言語曦覺得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背後應該也是隱藏著什麼的。
“爲什麼要問這些?”雖然看著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對問題還是很謹慎的,已經皺起了眉頭開啓了戒備的狀態。
“因爲其他案件對當時的案件也進行了一定的調查,發現其中有不少疑點,當時你們就一點都沒有懷疑嗎?”言語曦本來是注意著泰勒的神情變化,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開始觀察起了這人的面部結構,爲什麼她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沒有。”泰勒聳肩表示當年他也只是按照指示來調查案件,但失蹤案留下的線索太少,追蹤到車輛後就沒有什麼線索能夠供他們繼續追查下去了;再加上又出現了其他情節更嚴重的案件,漸漸這案子就被壓在了舊案堆裡。
“唯一比較奇怪的大概就是孩子的父母沒有像其他失蹤案的父母那樣一直盯著我們吧。”說了半天,泰勒也就給了這麼一句,不過言語曦似乎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
是在暗示什麼嗎?
言語曦又繼續問了一些問題,有當年案件的,也有近期爆炸案發生前後泰勒行蹤的問題;不過這人雖然一副敷衍了事的樣子,但卻又顯得滴水不漏。
感覺再繼續也問不出什麼問題,言語曦便和Garcia離開了泰勒的住所。
“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很彆扭?”回去的路上言語曦依舊念念叨叨的,但Garcia只管認真開車纔不管旁邊的人唸叨些什麼,反正她也回答不了。
“當時確認屍骨身份的時候是不是隻與肖珊的DNA進行了對比?”
“你在懷疑什麼?”正好遇到一個紅燈,Garcia有些疑惑地扭頭看著言語曦。
“我只是在想,那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言語曦的確記得當時只比對了死者與肖珊的DNA,因爲比對結果顯示的確是母女關係便沒有再與其他人的DNA進行比對;直到剛纔見到泰勒她又回想起了這個問題,他們只是確定了孩子的母親,並沒有確定孩子的父親不是嗎?
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凱文,那事情是不是又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了?
“你懷疑孩子不是凱文親生的?” Garcia有些驚訝,已經路燈了都往了重新啓動車子,直到後面的催促了才反應過來,“你覺得孩子會是這個人的?”
“不好說,但從遺傳學角度來看,還真有可能的,眼角、臉部輪廓等都有一定的相似度。”正因爲這份相似言語曦才突然心生了這樣的疑惑。
“那就是有個人...”Garcia眨了眨眼,“你說那個人知道這件事不?”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關於這點應該是案件很重要的一個問題。”不過還是先要確認一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好在她在起疑的時候就多留了個心眼,順手拿了點東西回去可以檢驗。
“你什麼時候偷的?”Garcia驚訝於言語曦拿出的物證袋,裡面靜靜躺著一枚菸蒂,明明她一直看著言語曦和泰勒交談的,爲什麼就沒看見這傢伙的動作呢?
“不要用偷這個字嘛,這只是別人的垃圾,我做多隻能算拿或者撿,撿垃圾不要不屬於說違法、違規了,說不定我這還算做好事呢。”言語曦不由撇嘴,怎麼用詞的?用那個字多難聽呀,她這要不是爲了破案能做這種的事?
“就你歪理最多了!”Garcia終於明白這傢伙爲什麼能在聯絡官的位置上如魚得水了,那些媒體估計也很難說得過她吧?之前有看直播,好些記者還沒怎麼發文就被她給繞暈了;倒是覺得她之前當法醫有點太浪費“才華”了。
“如果DNA比對結果能知道女孩到底是誰的孩子,案子估計就會明瞭許多了。”這不僅僅是一種直覺,目前的很多間接證據都指向了爆炸案和當年的失蹤案是有一定關聯的,只不過他們還沒將這幾個人之間的“正確關係”給理清楚罷了。
“從在肖珊的家中發現那些東西也有一週多了,因爲太多的證據指向她,即使她不認罪也有很大可能就這樣被定罪,現在都已經被移交看守所了,爲什麼她就不開口爲自己辯解一下或者直接承認呢?”Garcia對這方面想不太明白,死不認罪的人不少見,但這種什麼都不說的倒是很少有。
“要麼是真的有問題,要麼就是想要維護什麼人,又或者…拖延時間?”言語曦是覺得大致也就這幾種可能,說肖珊是完全無辜被人陷害她似乎不怎麼相信。
Garcia好些是明白了些什麼,但沒有再開口,稍微踩了下油門加速,回去和過來時候開車狀態完全就是兩樣的,明顯輕鬆了非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