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雖然有柺杖，可畢竟是用不順手的東西，走得又有些心急，言語曦差點下樓的時候“剎不住車”，幸好Lance從後面快步上前幫了她一把。
“謝啦。”鬆了口氣，言語曦側頭對Lance道謝著，後者就順便盯著她下樓，以免再發生什麼狀況。
“要去哪裡？”
“覓食。”
“一起？”
“OK。”她手上正好拿著Garcia找到的關於受害者的孩子失蹤前的詳細資料，她大致看了一下，有些問題，但具體是哪方面的有些說不清，看Lance是不是能提供什麼意見。
“受害者孩子的性別確認了嗎？”Lance也很在意這件事，目睹自己的母親遇害對一個孩子的心理會造成很多大的問題，尤其是在這之後沒有人對他進行過任何心理疏導；但有些事情目前只是推測，他們需要證據來證明這些推測。
“唉！還不能確定。”言語曦有些無奈地嘆息著，就找到了一張X光片，但那是腿部的；沒有太大的作用，已經將資料發送到了Brennan的郵箱，不知道看過後會不會給她一些驚喜。
“難道真的有雙性人的可能？”
“這個怎麼說呢？”言語曦是覺得在百分之百確認前不能否定任何可能性的存在，只是覺得這個案子中的這個孩子讓她有些難以形容，比起雙性人這個可能，她倒是覺得更像有人刻意隱藏這個孩子的性別，但沒有特殊情況爲什麼要隱藏自己孩子的性別呢？“還是用事實來證明吧，再猜都只是猜測。”
傑弗遜旁邊的快餐店，還是和言語曦記憶中的一樣，連食物的口感都完全一樣，說不上有多好吃，就是挺懷念的。
言語曦和Lance都沒有選擇在吃飯的時候談論案情，大概都想給自己的腦袋一個休息的機會，或者是想要調節一下自己的狀態，只不過言語曦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如談論案情更好一點；關於John Reese的話題她倒是能理解，畢竟一開始她就找了Lance幫忙，而且Lance正好也幫她想起了還有另外一個裝瘋的人物存在，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是什麼情況；對於後續事情的追問她依舊能表示理解，她會將這當作善意的關心，雖然她對份關心沒有辦法迴應得比較詳細；可是…爲什麼突然開始說以前的事了呢？
大學時代的事情離他們已經有些遙遠了吧？
過去了那麼久的事在這種場合再提起合適嗎？
“Lance！”言語曦微微蹙眉看著對面的人不得不提醒他不要繼續那樣的話題了，“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不該是案件的進展嗎？”而且她本人對於一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執念，能忘得也忘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因爲一個話題去猜測Lance的意思，而避開這個話題更因爲言語曦不知道該怎麼接口，本來已經好了很多，他再說下去，大家又要變得尷尬起來了。
“OK。”Lance歉意地聳了下肩，也不是故意要在這個時候提起一些事情，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沒辦法控制而已；不過現在的確不太適合談論某些問題，“這些都是Garcia找到的資料嗎？”Lance可能也是想要避免兩人的尷尬，連忙翻看起了一旁的文件，“這份...還有這份...”Lance快速閱讀之後調出來的幾份文件都是將性別標註爲男的記錄，剩下的則都爲女性，“學校的檔案記錄也不一致。”Lance突然將文件在桌子上攤開尋找著其中一份。
言語曦看著Lance的動作，她之前剛來得及稍微看一下，大致瞭解了一些情況，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也不知道Lance這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時間的分界線應該是在他上中學的時候。”
“什麼意思？”時間分界線是隻分了什麼？她剛纔也沒仔細覈對。
“中學之前的資料上基本都是顯示爲男性，可是從中學開始就變更爲了女性。”說話間Lance已經將兩個時間段的資料分類好讓言語曦自己再次確認。
隨意掃了幾眼，言語曦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什麼情況導致出現這種變化的呢？”
“這個階段的孩子本身對性別雖然有一定的認識，但概念還不是非常強烈，很多時候都會直接受到家庭環境的影響，尤其是父母給他灌輸的概念。若是在那個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與其他的孩子有所不同，而父母又在那個時候灌輸與他和他所認知的不同的情況......”
言語曦神情古怪地看著Lance，不得不打斷他的長篇大論，“Lance，你覺得自己像神棍嗎？”
“你以前就這麼說過。”
……
一個突然擡頭，一個拿著咖啡杯的動作有些僵硬，相互避開了目光；不是刻意要製造尷尬，只是一句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一時間都有些無所適從。
“嘿！Morgan，這邊！”言語曦突然放下咖啡杯向大門的地方用力揮手，剛走進店內的Morgan似乎正在尋找空位，而午餐時間看上去即使是一個人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而他們來得早，兩個人正好霸佔了一個四人位。
“有什麼推薦的嗎？”Morgan沒有錯過兩個人之間短暫的那種尷尬，不過他只是淡淡掃過兩人後就不在意地拿過菜單翻看起來，順便詢問兩位已經用餐完畢人士的意見。
“沒有。”言語曦故作遺憾地搖頭、攤手。
對於偶爾調皮的言語曦無奈，Morgan只好自己隨意點了餐，在等餐的時候看見了旁邊的資料，沒有去翻看，只是詢問Lance和言語曦的看法。
Lance大致向Morgan講述了一下他們目前的發現與推測，“你怎麼看這個問題？”也想聽取其他人的一些意見，對於言語曦猜測是雙親因爲某些特定原因而編造孩子性別的推測並不怎麼認同，根據他們對那對夫妻的調查，當時他們並不存在需要隱瞞孩子性別的特殊理由。
“雖然案件調查到現在我們連嫌疑人的性別都沒確定看上去是有些失敗，而且對性別判斷錯誤可能會造成一些麻煩，但也不是一定就要現在弄清這些，有其他很多方式來確定。”Morgan這話更多的是大概是對言語曦說的，“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失蹤了十年的傢伙的蹤跡，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與案件有極大的關係，極有可能就是我們所尋找的嫌疑人。”
“這裡有份資料稍微特別一點，是鄰居報的案，說是懷疑丈夫對妻子有家暴行爲，依據是某天晚上聽見受害者丈夫的大聲呵斥與咒罵，之後還有其他比較大的響動，而之後沒幾天遇見受害者的時候發現它手部打著石膏。”言語曦的反應也還算快，連忙從糾結性別的情緒中擺脫出來，她剛纔可是拿著一堆資料出來的，除了給Lance看的那些，下面還壓著不少，而在這之前她一邊打印一邊都大致掃過，對於一些內容還是有大概印象的，一邊翻尋文件一邊繼續說著，“不過後來這個案件被撤了，因爲受害者否認了這一說法，稱自己只是不慎摔倒導致骨折，與自己在丈夫沒有任何關係。”
言語曦終於在一打資料的最底部找到了這份文件，“而且比較關鍵的是根據事後的屍檢報告，受害者這次骨折離她遇害的時間比較接近，大概就3周左右，我看過當時的X光片，簡單來說骨折是由於人向前摔倒時手支撐地面而造成的；與現在幾名受害者身上的陳舊傷類似。”
Morgan匆匆看了一下資料便放下了，言語曦已經將重點概括了出來，單看這樣一個事件的話還是有些突兀，不能說明太多——
“Garcia，什麼情況？”由於是公衆場合，言語曦不方便開耳機便單獨聽取了Garcia的電話，Morgan也趁這個時間快速解決著食物，Lance則繼續翻閱之前還未看完的文件。
“Garcia，幹得漂亮。”
“Garcia又有什麼發現？”
“Garcia找到一偏報道，關於一個女鞋品牌新品發佈的報道，報道中配的圖片就是受害者，是受害者摔倒的照片；報道的文字大致是說這個發佈會因爲一個模特而變得失敗之類的。”似乎已經找到二十年前那起案件發生的一個□□了；而現在這幾起案件的受害者也都有相似的情況發生，兇手對於在T臺摔倒的模特彷彿有著特殊的…仇視？
“另外還有一個發現就是二十年前受害者的丈夫在事發多年後被查出患有精神分裂，是由慢性醇中毒惡化引起的。”
“這是一種遺傳病！”
言語曦無辜眨眼，要不要那麼同步啊！
“看來一定要將那個失蹤的傢伙給找出來才行啊。”言語曦微微嘆了口氣，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根據二十年前的這個案子來看，那個失蹤的人嫌疑大得不是一點點，只不過……那個人的動機是什麼？爲什麼要挑選在秀場或者排練時候有過失物的模特？
就要看JJ和Rossi去那個人曾經的學校會有什麼發現了，但過去那麼多年了，會有人對那個曾經的孩子有深刻印象嗎？
Morgan解決了午餐後三人整理了東西走出了餐店，言語曦稍微慢了一步落在了Morgan的身後，是不是有話要對她說？
“你是不是私下觸碰了不該碰的事？”
……
Morgan這是查到了什麼？
“可能吧。”言語曦有些含糊地敷衍著，她總不能說自己完全不瞭解詳情，就是爲了還人情結果讓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吧？
“等案子結束了再說那些吧。”她想要找John Reese瞭解更詳細的情況，不過…她依舊沒有那幾個傢伙的聯繫方式，只能等他們主動找上她，其實現在她也很無奈；不是她不說，而是真的說不清。
“自己小心。”Morgan沒有追問，從他調查到的信息看，那次襲擊事件應該就是一個警告，而傑弗遜被襲擊的事情則就被壓得有點耐人尋問了。
只是…言語曦怎麼會突然扯到這種事情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