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怎麼比我們還差的樣子？”言語曦走入辦公室的時候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個, 感覺比這一辦公室熬了通宵的人還悽慘，“又怎麼折騰自己了？”大概在JJ的心目中言語曦已經成了一個愛自虐的傢伙。

“我只是失眠罷了。”言語曦纔不承認自己是喜歡自虐的人，只不過昨晚收到了一點東西讓她整夜失眠且一直做噩夢有點神經衰弱罷了, “對了, 案子怎麼樣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多說幾句可能就會被看出什麼來的。

“能確定炸彈在什麼區域了。”

“進展那麼快？”言語曦不由楞了一下, 雖然他們時間緊迫, 雖然一個晚上也算挺長的時間了，但這個進展感覺還是有點突然，“是肖珊開口了還是有其他線索了？”

“肖珊已經被移送拘留了, 根據四個人近期活動範圍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JJ雖然在回答言語曦關於案子的問題，不過目光卻還是不時打量她的狀態, 真的是比昨天剛受傷的時候還差。

“具體是什麼情況？”言語曦有些躲避JJ的目光, 她是想讓大家幫忙的, 只不過現在不是一個開口的好時間罷了；結束了這個案子她一定會厚臉皮地麻煩所有人幫她解決這個已經存留了十幾年的問題。

“去會議室說吧。”JJ拍了拍言語曦的肩膀，雖然他們確定了一個大概的區域, 但還是有很多其他細節要再討論一下，而且這個推測比上一次關於肖珊這個人的推測更沒有證據，這回法官是真的不可能就這樣再給他們搜查令的。

“OK。”言語曦有些木訥地點頭，依舊是一點頭疼，完全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你的狀態真的不太好, 要不還是回去休息？”言語曦的不在狀態只要不是太蠢基本都能看出來, JJ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麼失常不免有些擔心。

“沒關係的。”言語曦一點都不想在家裡休息, 一個人對著那些奇怪的東西不免會想得更多, 曾經不好的記憶也會全部涌上來, 精神會更差；“你們只要別嫌棄我今天可能會走神之類的情況出現就行了。”即使她想集中精力工作，可有時候又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況。

“不嫌棄你, 但有人要吐槽你可不關我的事。”JJ促狹地笑著發，彷彿已經預見了一定會有人來調侃言語曦似的；誰讓她平時工作時候精神好過頭，現在這反差大得不是一點點。

“嘖。”言語曦不由撇嘴，她第一款反應會吐槽的人除了Reid就是Morgan了，兩個看著厚道其實一點都不厚道的傢伙。

“早上好。”進入會議室相互打了一個招呼，熬了一個通宵的傢伙趁這個間隙稍微休息一下，會議開始就代表忙碌的一天即將開始，除非他們能在天黑前破案，然後能回去休息，不然估計又是一個通宵。

“打石膏的地方會痛？”實在是言語曦糟糕的狀態一眼就能看出來，而Morgan首先想到的就是傷勢影響了她的休息。

“還好，就是有點…有點神經衰弱吧。”如果勉強說自己沒事，這幾個傢伙說不定會追問到底的，索性承認自己狀態的確不太好說不定他們會歸結到昨天的車禍反而不會懷疑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嗎？”不過顯然言語曦還是低估了大家的觀察力，這種小心思在他們面前是半點用都沒有的。

“沒有啊。”言語曦這個時候也只有努力保持無辜和疑惑的神情了，“只是沒有休息好而已。”現在不應該是案子更重要一些嗎？

“那還真奇怪了，你一向都是精神過剩的。”

……

“Reid，你是真的很想當活體解剖的實驗品是吧？”言語曦不由咬牙，爲什麼這人一直都那麼讓人想掐死他呢？即使意思差不多，但爲什麼不能換一種表達方式呢？

“你應該能稍微體會一下Booth和Hodgins有時候的感受了吧？”Morgan也是繼續調侃著，不過Reid這種程度還遠遠達不到言語曦平時氣人時候的“功力”。

“不能。”言語曦非常斬釘截鐵地給了否定的答案，“Reid這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Booth和Hodgins是因爲他們有時候真的太蠢了。”

“咳咳…”

的確是會言語曦被這傢伙給活活氣死的！

“說案子吧。”Morgan在下面踹了Reid一下，讓他暫時別說案子以外的事了，免得被言語曦太記仇，到時候說不定會發生比當活體解剖實驗品更恐怖的事。

“聽說你們圈定了炸彈會存在的區域？”言語曦也連忙收斂了其他情緒投入到案情中，“是根據什麼線索來圈定的？還能將範圍更縮小一點嗎？”

“有個地方這幾個人近期都有去過，而那個地方當年警察有進行過調查。”

“什麼方面的調查？”也有可能是個巧合？言語曦在文件和屏幕上尋找著地址，如果是商圈就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如果是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就可能有什麼“鬼”了。

“就是肖珊女兒的案子。”

這有點值得探究了；巧合什麼的就去見鬼吧，說這些人心裡有鬼還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幾個人同時到過這個地方？”言語曦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皺著眉頭盯著文本上各種“線條”，五個人名之下都寫著各種信息，然後有在某個地方彙集，而這個地方則就是剛纔他們說的幾個人共同去過、可能是藏匿炸彈的地方，“即使如此，也不能說炸彈會在這個地方吧？有什麼其他的因素讓你們這麼認爲的呢？”

“肖珊女兒被帶走的地方。”

……

這個該怎麼說呢？

有種哪裡怪怪的感覺啊；而且她的女兒不是在馬路上被帶走的嗎？現在查到的是一棟公寓樓吧？好像這兩個地點是同一個街區沒錯，可還是差得有些遠吧？

原諒她腦容量不太夠，這個炸彈可能會在這棟公寓樓裡的結論是怎麼出來的？

“如果只是這樣你們不會下結論的吧？”言語曦的目光環視一圈，這幾個傢伙和她不同，絕對不會做沒有一點證據的猜測，能讓他們得出現在這個結論的，至少是會有點間接證據的吧？而且這棟公寓樓和肖珊女兒被帶走的馬路還是有點距離的呀。

“文件最後，你自己看吧。”Garcia已經很有效率地把一些比較關鍵的內容都打印成了文本，比較方便大家的查閱也方便最後提交文書。

“好吧。”言語曦無辜聳肩，自己看就自己看吧，翻到最後認真閱讀，不久便皺起了眉頭，“公寓樓啊…誰名下在那邊有房子嗎？”有點想不太明白他們去哪裡能幹什麼，“那裡有什麼嗎？”怎麼有種越來越看不懂的趨勢呢？“你們還是給我解釋一下吧。”言語曦表示自己的腦容量有限，自己思考可能到晚上也不一定有結果，不是自己的領域她還是太平點吧。

“OK。”Reid雖然會不時吐槽言語曦，但這種時候還是會盡量將案情詳細解釋給言語曦聽的，“肖珊的女兒被帶走是在這個位置。”Reid在白板上給言語曦畫起了簡易示圖，“而整棟公寓有幾個地點能清晰看見這條路上行人來往情況。”

所以是有人監視著肖珊女兒的行蹤然後在某一個時刻實行…綁架？

“這是一棟16層高的公寓，能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看清行人的需要在4層以下的房子，根據房屋視野的設計，就只剩下4間。”Reid正賣力在白板上畫著簡略圖，但言語曦卻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嫌棄之色——

“你就不能直接說其中哪一間和什麼人有關係嗎？小學生的簡筆畫就別再畫了。”

“你！”Reid一時語塞，言語曦這“報仇”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他知道女人有時候是不太能得罪的，但還真沒見過那麼不能得罪的。

“是不是其中一間和肖珊的前夫有關係？”言語曦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就連前一秒還滿格的嫌棄之色都完全不見了。

“爲什麼會這麼想？”Ｒｏｓｓｉ饒有興致地反問，偶爾看Reid吃鱉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直覺！”言語曦無辜聳肩，她沒有任何頭緒，但剛纔腦袋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了。

“不得不說第六感是世界上最無解的事情之一。”Roosi的這個說法應該是默認了言語曦猜測正確。

“肖珊的前夫凱文、肖珊、凱瑟琳、車主、交警…這五個人一直隱瞞相互認識的情況，在以前的定義中，其中三個是受害者，女兒失蹤與車輛被竊，一個是失蹤案的受理者，一個是被竊車輛的發現者…”言語曦歪著腦袋緊鎖眉頭，“我頭疼，關係是能理清的，但對案件有什麼幫助嗎？我們現在先要找炸彈啊！還是你們有什麼事還沒跟我說的？”

“肖珊和車主有婚外情，而凱文也有，對象是凱瑟琳。”

“咳咳…夠亂的！”除了這個言語曦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五個人之間混亂不堪的關係了；“但是！這和爆炸案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現在只想知道關於這個案子的起因與結論，其他的就省略吧，她不介意的！反正她腦容量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