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Hotch放下了資料,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沒有這些資料，律師以精神失常爲嫌疑人辯護會是什麼結果？”
……
Hotch的問題讓衆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思考，精神失常是需要專業機構進行診斷的, 但這種診斷畢竟是帶有主觀判斷的；嫌疑人犯下這些案件就能說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再加上近期藏屍等行爲…如果被診斷爲精神失常即使定罪也是進入精神病院而不是監獄。
“如果醫生能夠開具精神疾病方面的確診書, C.C那個級別的律師都可以輕鬆辯護了。”言語曦淡淡嘆了口氣, 律師什麼的有時候就是那麼討人厭的存在。
“難道說他已經開始籌劃被抓之後的事情了？”一般的嫌疑人難道不應該努力讓自己不被抓嗎？
“給自己留好後路總沒錯的。”像他這樣的人設想得周全一點也符合他的情況, 不過計劃得那麼周密還想用精神疾病來辯護，真是…若是沒有Reese寄來的這些東西，如果最後真走到哪一步, 的確有辯護成功保外就醫或者就送醫院的可能。
而Reese寄來的這些東西雖然和現在的案件沒有關係，但卻能在上庭之後好好利用的。
“這些資料先收起來, 現在先要找到那對母女, 根據以往的時間來說, 她們應該還活著。”既然Reese是把東西寄給言語曦的，那暫時就由她保管這些資料, 等到以後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目前若是拿出這些，可以對這個人進行調查，但更容易被CIA那邊的人插手，而且還會影響到目前調查的案件。
“我去裡面看監控。”臨時辦公室裡面還有個小房間，空間比較小, 不過一個人在裡面研究監控錄像什麼的倒是正好；還可以擺上三臺顯示器同時進行。
靠雙眼自然是沒有辦法同時盯三個機器的, 但可以用Garcia提供的軟件從面容、體型、性別、攜帶人員、物品等方面開始初步的篩選。
一開始篩選的範圍會小一點, 如果沒有什麼發現則會一步步擴大篩選範圍, 擴大範圍後要認真但的片段就會更多了。
當然, 有些細節是沒有辦法靠軟件解決的，必須要用人眼分辨, 而且也不是一眼就能看見的，有時候也需要點運氣。
“有發現的話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們的。”其他人估計除了Garcia還都是會在外面進行調查。
“我要給你買些零食嗎？”Garcia朝言語曦眨了眨眼，枯坐幹看實在會把監控變成催眠畫面的，而她不用外勤，可以幫言語曦帶點吃的回來，等她忙好了說不定能幫她一起看監控。
“好啊，我要大杯的奶茶、巧克力蛋糕和薯片。”
……
對於言語曦的食量和口味大家就不發表任何看法了。
怎麼都是學醫的人，還能更不健康一點嗎？
“你要的，奶茶，蛋糕加薯片。”
“謝啦。”言語曦微微側身接過了袋子順便向Garcia表示了感謝，有這些東西能撐好幾個小時的。
“篩選得怎麼樣了？”Garcia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查找信息的工作，也關心了一下言語曦的進度。
“還沒有什麼發現。”三個機器同時運行的速度很可觀，但再可觀也不是大家所期盼的立刻就好，言語曦也明白現在越急越容易出現紕漏，只好告訴自己還有時間…不能因爲急切而錯過可能的線索。
“我在想…”咬著吸管，言語曦一臉的糾結，“再怎麼樣都不會想被抓現行的，那個人還在CIA那麼多年，避開監控段實在是太容易了。”只要足夠謹慎，普通人都能做到這點的。
“別那麼喪氣，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呢？”Garcia頭也不擡地安慰了言語曦一句。
“我不是喪氣，只是想能不能有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Garcia側頭看了言語曦一眼，Garcia是不太能理解她這話的意思，而說這話的人此時滿臉糾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能把這意思表達清楚了。
“還是等這些監控都檢查過了再說吧。”言語曦是有了一點想法，但那個適合在監控沒有任何發現之後再用，而且也是個挺笨的方式，“Garcia，你說我的運氣會好嗎？”
“一定的，你一直以來運氣都挺好。”Garcia這可不是什麼安慰的話，而是講一個事實，雖然言語曦經常碰到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最後都能化險爲夷；就拿某一次的車禍來說吧，車翻成那樣了人只是輕傷，運氣還不夠好嗎？
“但願好運能一直站在我這邊。”和Garcia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言語曦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三個屏幕的，雖然是快進、正在用軟件根據輸入的條件篩選，但言語曦看得還是相當認真，生怕錯過了什麼。“對了，你在查什麼？”
“受害者和嫌疑人之間的聯繫。”表面上的聯繫就是受害者與嫌疑人喜愛或者怨恨之人的相似，但相似的人不在少數，爲什麼是這些人成爲受害者呢？通過什麼地方瞭解到這些受害者從而讓她們成爲目標的？
“有什麼發現嗎？”
“還真有，Rossi和JJ已經過去了。”
“什麼聯繫呀？”言語曦趁著自己這邊還沒有什麼發現趕快打聽案情進展。
“都在同一家店買過咖啡，不過是受害者之間的，還沒有找到嫌疑人是否有在同一家店出現過。”
“不過就算在同一家店出現過，那也不算是聯繫，這些受害者又不是同時買咖啡的。”言語曦雖然在撇嘴，但怎麼說受害者之間除了容貌、氣質之外又算有了新的交集。
而且嫌疑人不一定要出現在店裡，如果是連續幾天在周圍正好觀察到呢？
“Garcia，要不你也找監控來看？那家咖啡店內和周圍的，也許能發現嫌疑人什麼時候出現過呢。”言語曦可不是讓Garcia“有難同當”，而是覺得也許真的應該這麼做，有準備的人怎麼可能用信用卡呢，就算買東西也絕對是現金交易的。
“店內監控沒有發現，店外監控壞了很久。”Garcia表示言語曦說的她已經做過了，只不過完全沒有發現，現在只能通過嫌疑人的消費記錄一點點來查了；但這人真的很謹慎，至今沒有任何發現。
“嘖，這些人就不能認證對待監控錄像嗎？”言語曦皺了皺鼻子，很多案件中監控就是個笑話，不是沒有開、壞了就是給你擺了一個假的，完全沒有用。
“爲了省錢，爲了圖方便。”Garcia無奈的次數可要比言語曦多得多，但不知道已經多少年了，那些人該用假的還是用假的，壞了的不修就是不修；有一次是同一個地方好幾年都有案件發生，結果還是這樣，那些店主從來不把這當回事。
“哎。”只是嘆了口氣，言語曦換了一盤監控錄像，初步的篩選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沒有收穫，後面那些監控錄像的位置是比較靠社區裡面的，但願能有所發現吧。
解決了蛋糕，言語曦開始啃薯片，不再開口，目光僅僅盯著屏幕……
“我算是知道爲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幹這活了。”扭動了一下脖子，言語曦略顯感嘆地嘟噥了一句，奶茶和蛋糕早沒了，很大一包薯片也只剩小半了；所有監控經過了初步的監控，沒有符合他們列出條件的畫面出現，接下來還要再來一遍，這回就只能人工盯著看了，最多快進，不能分神。
“你也就偶爾幹一回這事。”Garcia站在言語曦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偶爾一次就當是個體驗吧，好好加油。
“就因爲是偶爾一回纔不習慣啊。”要是一直做這些的話其實也早習慣了吧？習慣一向是中可怕的東西，早知道當時就該要求和雖然誰一起外勤的。
“你現在也就適合這樣的工作，真的；你出去到處亂跑大家都會擔心的。”誰讓言語曦來了BAU之後在外面出現的狀況實在太多了，Garcia雖然很喜歡言語曦沒錯，但她還是覺得這人選錯了行業，這個案子結束也許回她的實驗室更適合一點。
“不要這樣。”言語曦有點想捂臉，Garcia說得雖然沒錯，可…那也不是她自己找上去的呀，事情總是那麼巧合地降臨在她身上也沒辦法躲，而且她現在也好好的，不用那麼緊張的吧？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你都不適合外勤。”Garcia這話可不是她自己的結論，“你想知道Morgan怎麼評價你的嗎？”
“說！”言語曦雖然還是認真盯著監控，但身周好像已經有黑色陰雲籠罩了。
“戰五渣。”
……
“那他還是個踹門狂人呢；哼！”她又不是戰鬥力擔當，戰五渣就戰五渣吧，哼！那個踹門狂人！
“哈哈哈哈！”Garcia誇張地笑了起來，“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不得不說言語曦這個形容非常到位，一直以來碰到需要踹門的情況，還真都是Morgan來完成的，其他人很有默契地都不會去搶Morgan的活兒。
撇了撇嘴，言語曦可不想把這話題繼續下去了，她還有工作要做呢。
如果案件結束後她還有力氣，那到時候再找Morgan理論一下，打不過難道還說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