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ch?”走過通道之後言語曦意外地看見了Hotch。
“有些情況需要你現在處理一下。”
……
“我還以爲你是來接我的。”言語曦撇了撇嘴略顯失望。
“本來是過來接你的。”Hotch笑了一下, “不過剛纔也正好是有發生需要你去解決的問題。”
“需要召開一次新聞發佈會。”Hotch雖然跟言語曦說有工作,但看他的樣子似乎這回的工作可能會讓她爲難或者不太好受。
“案件有進展還是出了什麼問題?”深呼吸一次,這次的案件對她來說是一個考驗, 不過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 至少面對媒體的各種尖銳問題她是做好準備的。
“案子的進展不太樂觀, 但是媒體卻時刻盯著所有人的行動。”
嗯…需要有人來讓那些打了雞血的媒體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 而她這個案件受害者是個很好的人選;言語曦對此也覺得是個很好的應對之法, 但有些疑惑爲什麼是這個時候。
“又發生了一起案件,以前一個案件的孩子願意和我們再談談。”各種時候湊在了一起,被太多的眼睛盯著一是行動不方便, 二是可能會泄露情報給了兇手。
不過這件事對言語曦其實挺不公平的。
“又一起案件?”言語曦不由緊鎖眉頭,這作案頻率高得有點嚇人, 這個兇手從側寫來看享受的不是殺人的過程, 而是對一個人的扭曲感情轉嫁到了這一類型的其他人身上。
“但是和之前的案子有區別, 這次孩子也死了。”
“What?”都改變了作案模式,還是同一個人作案嗎?
“你是不是想說什麼關於案件的?”Hotch發現了言語曦的欲言又止。
“還記得之前我們剛到紐約的時候C.C送來的那一堆東西嗎?”言語曦不知道這些對Hotch他們分析案情有幫助還是純粹給他們添堵, “其中一封信我研究了一下,覺得不是那個兇手本人寫的,是模仿的。”
“模仿信件嗎?”
“各方面都寫得很像,但太過於刻意了。”還有就是筆跡方面的問題,簽名與某一次寄過來的那張下面簽得完全一樣;筆跡相似是應該的, 一模一樣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多人作案…不對, 模仿作案。”Hotch皺了一下眉頭, 後面幾起案件的模式雖然相同, 但很多細節上是有些差別的, 如果不是其他因素造成的,那模仿作案就是最好的解釋。
“但那些沒有公佈的細節是怎麼回事?”雖然有細節不同, 可那些沒有對外公開的部分現在這個模仿者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的?從一個不喜歡分享這些事情的兇手口中知道這些?
“兄弟!”她怎麼就把這點給忘了呢。
“什麼?”Hotch還不知道言語曦從Lance那邊得到的信息。
“以前圈定的幾個嫌疑人中有一個和CIA的一個人其實是兄弟的關係,不過從小就被不同的家庭收養,到了成年後才通過一些渠道得以相認,那個人曾經還在FBI任職。”雖然那個人在很久以前算是嫌疑人之一,但這個被查到的兄弟倒是讓這個人現在看上去嫌疑很大了。
“即使是兄弟,即使幫著掩蓋了什麼,但和現在的局面有什麼直接聯繫呢?”線索是言語曦提出來的,不過卻有更多的問題需要反問,感覺案子已經出現了一條比較明朗的線,可現實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美好。
“讓Garcia查一下那個人近一個月的行蹤。”Hotch雖然是這樣說的,但他的表情顯示出他對這個調查結果是不看好的;而且CIA的有些成員行蹤可是不太好調查的。
“有辦法讓我看一下屍體嗎?”分局的人似乎都不怎麼待見她,屍體上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線索留下,只是就想自己去看一眼。
“現在應該可以。”Hotch的意思是趁著沒有人言語曦研究一下是沒問題的,人多的事情自然是被“看守”的對象,跟過去問個結果什麼的沒有問題,但那邊法醫室的人是不會讓言語曦自己上手驗屍的。
“我OK。”言語曦不在乎時間和形式,不過這樣的話…“Hotch,要是別人抓到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他們出現在法醫室驗室的時間可能有些問題,但他們已經接手案子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進行調查的呢?言語曦是新聞官沒錯,但有規定新聞官不能驗屍嗎?之前“順從”了他們的意見也不過是讓他們不要盯那麼緊。
“分局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有人故意散播了一些消息給他們,那也不該對她是防備的狀態;即使認爲她需要回避這個案子也可以直接提出。
“局長可能有點問題。”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是查了一下分局人員的底細,多少已經掌握了點線索,只不過沒有任何直接證據。
“明明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爲什麼現在扯出那麼多也許和政治有關的東西呢?”皺了皺眉頭,言語曦發現眼下的情況感覺令人奇怪,一邊是惡性的連環殺人案,一邊是讓人噁心的政治鬥爭。
“只是目前我們掌握人和一些爭鬥可能有關。”Hotch認爲事情沒有太複雜也沒有很奇怪,不過是身份稍微有點敏感罷了。
“如果其中幾起是模仿作案,你說這個模仿者是出於什麼心理?崇拜兇手還是什麼?”言語曦有些迷惑,很多模仿者是出於對“前任”的一種莫名崇拜,另外還有一部分是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更多細緻的理由她想不到。
“你在猶豫什麼?”言語曦看了一眼Hotch,別以爲沒看見他剛纔一瞬間的表情,想的應該是和她有關的事情,而且還不是什麼好事。
“對同一類型的人有扭曲的感情。”
Shit!
真的很想就這樣罵一句,但罵了又有什麼用呢?罵完了她就沒事了?罵完了兇手就會主動出現在她面前了嗎?
“爲什麼總是我?”實在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從小到現在她遇到的各種變態事情還少嗎?C.C那傢伙雖然也總是遇到麻煩,但比她要好太多了,而且那些麻煩最後也能用暴力或者其他辦法解決。
這個問題Hotch完全沒有辦法回答,第一次見到言語曦她就是那種悽慘兮兮的樣子,她是一個綁架案的獲救者;不過那個時候看著是很慘,但看不出任何的害怕情緒,甚至能在上救護車前衝過去給了綁架者一拳。
“我母親是第一個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偷窺的人;現在可能存在模仿者第一個受害者要怎麼和之前的受害者進行區分?模仿者的偷窺的是我的話,爲什麼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是不是那兩個人之間有某一個完全不同的點?”言語曦是很想抱怨,也很無奈,但這些負面情緒對破案又沒有任何幫助,還會妨礙自己的思維,還是少點好。
“是因爲孩子嗎?”之前孩子雖然沒有死,但也絕對是受害者;不過Hotch不是說最近的一起案件中沒有孩子了嗎?孩子在案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色”?
“不,孩子也是兇手所憎恨的對象。”
“如果是這樣,讓孩子記得一切對他來說不是更能折磨人?”既然憎恨,不是應該看人難受能讓他更高興嗎?讓孩子“忘記”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會有那樣卓越的效果,不是每個人會像她一樣喜歡撞南牆的。
“孩子的記憶中有重要線索。”他沒有辦法消除那些線索,所以他只能封鎖孩子的記憶;而對一些人來說,想不起來比記得可能還要痛苦;比如說——他身邊的這一個。
“也許比起去看屍體,我更應該和你好好談談?”言語曦一直想要回想起來那些,最近是下定決定的,可好像一直都沒有湊出比較完整的時間段來操作。
“你確定?”明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忙,今晚倒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言語曦真的做好了準備Hotch會幫她的,而且只有嘗試了才能真正知道記憶是別人封存的還是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是牴觸想起那些的。
“改道吧。”分局的人防備她,但應該不至於對屍體動手腳,真這麼做了會有人發現的,而且只要不是特別愚蠢的就不會這麼做;這樣的話,還不如研究自己的記憶更好;萬一全部記起來了,說不定就能直接找到兇手了。
雖然這是一個過分樂觀的想法,但都這個時候了不樂觀點還能怎麼樣呢?
“另外還有就是那個Lionel的事情。”看著像是被人故意推出來的“障礙”,實際上應該也是如此吧?“我認爲他是真的認錯人了。”
“你們兩個假扮對方的時候到底有多像?”Hotch一直沒有認錯過她們兩個,對這個問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以讓我們的爸爸和爺爺在短時間裡分不清我們兩個。”是個遊戲,也是個她們玩得很“用心”的遊戲,造成別人的誤會太正常了,而“誤會”了那麼久是挺驚訝的,可也算是能理解的。
Hotch突然有些頭疼,如此的話Lionel這個人愛的到底是誰?
“別看我,那個問題太深奧,我估計本人都回答不出來;只能說,我和C.C以後是再也不敢玩那個遊戲了。”這個遊戲的殺傷力太大,而且是那麼多年後才顯現,實在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我讓Reese他們幫忙找這個人。”有些情況應該需要讓Hotch瞭解的,“之前有找到這個人在華盛頓的公寓,沒有什麼發現,看上去已經有點時間沒人住了。”所以他們目前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哪裡。
“我們這邊沒有那麼多人手可以追蹤這條線。”Hotch這應該是認同了言語曦的做法,也不在意誰會去做那件事,也就更不會在意那人用什麼手段了。
“從資料來看,這人的智商不足以策劃太多。”這樣說好像有點對不起人家,但感覺就是這樣,“被人操控著,也許他自己還不知道。”所以Reese要是能找到這個人並且讓他開口的話,事情就能明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