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嗨。”
……
當年他們可是和平分手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再次見面總有種揮之不去的尷尬徘徊在兩人之間；在分局臨時的會議時門口差點撞上的言語曦和Lance各自後退半步，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冷場，也沒有人先行一步踏入會議室。
“嘿！語曦，你們兩個在幹嘛？”晚到一步的Booth看著像是在玩“對視”的兩人滿是好奇，在門口玩木頭人的遊戲嗎？怎麼都站著不動？
“沒事，進去吧。”言語曦又退開了一步，看上去就像是給兩位男士讓了一條路出來。
“從見面你們兩個就沒正常過。”Booth看了兩人一眼後小聲嘀咕著，他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需要幫忙嗎？”Booth一把攬住Lance的肩膀，笑得似乎有那麼些曖昧。
“NO！”Lance非常果斷地拒絕，本來沒什麼事，被Booth一“幫忙”說不定就變成有什麼事了；他們只是太久沒見都有些不習慣而已，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Booth，你這邊有什麼線索？”言語曦的態度則更直接，一臉嚴肅，完全進入了工作模式——工作期間請不要談論無關事宜；“那些骸骨是在哪裡發現的？”
“就是那個森林，不過要再深入一點，那邊經常會有人去露營。”Booth雖然有時候愛開玩笑有點小八卦，不過看言語曦擺出了工作狀態也就不會繼續了，他可是見識過工作中突然變得“斯巴達”的優雅淑女的；“聽說你們這邊的都是在洲際公路發現的？還擺成間距相同的一堆一堆，每一堆的遺骸還不是同一個人的？”看樣子來之前已經蒐集過一些情報了，比起言語曦這種不做準備的要認真多了。
“難道你們那邊不是？”言語曦連傑弗遜那邊發現了多少骸骨都沒有去問；根本處於還搞不清狀況的狀態。
“我們只發現了一句骸骨，算上現在森林出口那邊的話是兩具。”在遇到他們之前，他們一直是當做普通的案子來處理的，現在看來情況與仇殺、情殺、經濟問題發生的謀殺有很大區別了。
“那這之間的間隔和洲際公路上的間隔就完全不對了，而且...你們發現的只有一具骸骨？完整的同一人的骸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他們所發現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他們這邊的四堆骸骨可是隨意擺放的，光分揀就需要消耗打量力氣與時間。
“沒錯，情況和你們這邊還是稍微有點不同的；不！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你們怎麼判定這是同一起案件？”到目前爲止Booth對於這是否是同一個案子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
“前腦部呈閉合性顱骨凹陷骨折，也就是擊打致死，而且是一次擊打致死；到目前爲止發現的受害者死因都是這個。”言語曦倒是堅信這些骸骨是屬於同一起案件的。
“Bones說受害者有黑什麼畸形的毛病。”反正對於專業名詞，Booth一向沒有太好的記憶力，能記個大概也算不錯了。
“黑格隆德畸形。”
“對！就是這個。”
“那是同一案件的可能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九了。”言語曦無奈搖頭，死因相同也許還存在可能的重重巧合，但受害者擁有相同的一些特徵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釋的。
拍了一下Booth的肩膀，言語曦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從她到傑弗遜之後就不怎麼開口的原因了，原來不是“怕”了她和Brennan幼稚行爲，而是思考不是同一個人作案的可能性；只不過很可惜，目前來說他還沒有辦法證明是兩起案件，而他們則能從一些側面情況證明這是同一個人所爲。
“Reid，你要的森林地圖。”越過Booth和Lance ，言語曦將Reid要她找來的東西遞了過去，“你這邊有什麼進展嗎？”
“有點奇怪…”接過了言語曦拿來的地圖之後Reid就將它和原來的地圖並排擺放，“稍等一下…”Reid用記號筆不斷在兩張地圖上圈圈畫畫，Lance見狀也是湊上去仔細看著，而言語曦和Booth則相視一眼同時聳肩，反正他們看不懂，就等他們等下給好好說明一下了。
環視了一圈，言語曦見其他人都還沒到就找了個還算舒服的位置開始研究起了現場那些骸骨的照片，與其閒著倒不如做些自己能做的，而且她的確是這對起案件的那些骸骨有些興趣的，不算最有挑戰的一次，但是很有考驗的一次；只是…現在和她關係也不大了。
“要是那麼感興趣就去傑弗遜，在這邊光看照片有什麼用？”Booth對言語曦的行爲嗤之以鼻，死鴨子嘴硬說的是不是就是這種傢伙？
言語曦擡頭默默看了Booth一眼，“我不喜歡給人當助手。”一眼之後就很吝嗇地收回了目光，而且她看照片也不是爲了研究骸骨。
“你不喜歡Brennan？”
“我這人有時候比較小心眼。”
“哈？”小心眼？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可以小心眼那麼多年的？
“語曦、Reid，給你們帶了晚餐。”Booth要追問話頭的打算被一羣人的進入給打斷，之所以大家都晚了自然是去解決一下飢餓問題，順便給還未吃晚餐的人帶回來補給。
“謝啦。”言語曦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亂的桌面後接過了食物，簡單的漢堡加可樂，雖然是她有些厭煩的食物之一，不過現在也沒那麼多講究了。
言語曦和Reid以很快的速度解決掉晚餐之後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手頭的資料開始了會議，雖然這一天的時間其實也沒有做太多的事，只是知道了FBI其他部門正處理的案件與他們手頭的案件有關，說是要合作，不過目前位置大家都還沒有太多的頭緒。
“現在能比較確定大概只有受害者的死因吧？”見大家似乎都在沉思不開口，言語曦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不明白大家爲什麼要沉默，明明她這個聯絡官這個時候才最應該保持沉默的。
“正面大力擊打致死，兇手對受害者應該是有著非常程度的痛恨，或者將受害者與自己痛恨重疊，一般很少有人會這樣將人正面擊打致死。”Emily面前攤開的照片都是受害者頭部的，眉頭微微皺著，即使是仇殺，一般來說也是擊打後腦的會比較多一點。
“而且對其中四個受害者初步檢查，我覺得受害者有被多次擊打。”
“這到底有多大的仇？”Booth對著那些受害者的照片有些不解地搖頭，什麼人竟然可以對著一個人的雙眼就這樣擊打下去，還是擊打多次，這樣的人是不是根本沒有“心”的存在？
有多大的仇現在是還不知道，現在他們知道的是若不盡快抓住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受害者的遇害時間也非常難推斷，從這些來看，兇手不僅殘忍，還非常狡猾。
“另外，兇手到底是把受害者的內臟留下了，還是丟棄在了其他地方？”到目前爲止，他們發現的只有骸骨，已經加派了人手在發現骸骨的周圍擴大搜查範圍，不過依舊沒有發現。
“有些人喜歡給自己留下一點東西作爲戰利品。”Lance輕敲了一下桌面對前一個問題進行了回答，而且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會給自己留下戰利品的情況不在少數。
……
收藏受害者所有內臟作爲戰利品？
言語曦稍微腦補了一下那樣的場景，然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種事情只適合存在與恐怖片中，現實還是不要有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兇手丟棄骸骨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存在什麼特殊意義。”Reid已經研究了大半天的地圖，對於三個發現骸骨地點做了不少的研究，可惜的是依舊完全不知道其中的聯繫。
“倍數關係？”言語曦只是插了一句戲言，要是兇手能把距離算到這份上，也真是太絕了。
“不是，我算過，數值不對。”Reid似乎還真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可能，還爲此算了一堆數字。
“圖形？”
“完全不成型。”
一時間會議室陷入了對兇手丟棄骸骨的地點之間有何種聯繫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只不過每說一點都會進行一次相互否認。
“我說…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Booth不得不打斷這羣人的討論，爲什麼一定要往某個方向思考呢？“如果他只是隨便扔的呢？”
......
“如果是隨便扔，爲什麼要擺成間距相同的？”言語曦一開始也認爲是隨意丟棄的，但那測量出來的相差非常細微的間距讓她否定了自己的直覺。
“我說的是三個發現骸骨的地方沒有什麼聯繫。”Booth發現言語曦愛鑽牛角尖的毛病真是一點沒改變，“而洲際公路上的那些可能是由於某些原因擺放成那樣的。”
“這是有可能的。”Rossi附和了Booth的想法，而他們從來也不會只考慮一種可能性，“丟棄的地點也許會有可能是兇手行徑的線路。”
“這樣說來的話，那兇手就是從森林野營的地方一路向外，然後穿到洲際公路，然後繼續往前？”言語曦小聲嘀咕的同時不由歪著身體去看Reid面前的地圖，“按照這個走勢…往華盛頓？”
“考慮他的路線，還不如想想他是在什麼地方對這些受害者下手的。”因爲兇手目前的路線屬於比較偏僻的地方，那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下手的呢？是如何選定目標的？而且從拋屍線路來看，兇手是在一路行走的，那他是在什麼地方處理屍體的，拋屍的那些地方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啊。 ωwш? тt kán? ￠O
說到底，還是需要確認受害者的身分才能更有效地進行下一步的搜查，現在就要看Angela的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