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蕊被擋住的視線看到大門口的許家諾……
即使隔得這麼遠,宋瑞已經明顯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寒氣。
許家諾開完視頻會議,關了電腦下樓找宋蕊,宋母說她去掉垃圾了,許家諾出了客廳就看到遠處相擁在一起的人。他的蕊兒,他極盡心血呵寵的女人,和她念念不忘的阿甘!嫉妒的煎熬和無休止的佔有慾瞬間焚燒了大腦神經。還有遍佈全身的無可抑制的疼痛。
那種將要失去的恐慌空前的劇烈,讓他握緊的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不想讓他們在一起,哪怕一秒的時間也不允許。
他大步的朝他們走來。
宋蕊掙脫開甘廣闊:“阿甘,真的回不去了。我嫁人了,許家諾他是我丈夫。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他的眼光哀傷又痛惜:“小蕊,別騙我。”如果她真的過的幸福,他願意靜靜地看她的歲月靜好。
兩句話間,許家諾你已經走過來。甘廣闊轉過身,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猶如對敵的雙方在彼此的陣營裡瘋狂的轟炸一番。
許家諾的優勢在於宋蕊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甘廣闊的立足點是宋蕊從未有一刻忘記他。
孰勝孰負?
兩個男人長久的僵持著,宋蕊是脫了外套出來的,夜風一吹,渾身一冷,打了一個噴嚏。
許家諾看向妻子的俊美的臉上冷若冰霜,長臂一伸將宋蕊帶進他的懷抱裡,不假思索的脫了自己的外套將她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
愛一個人大抵就是這樣,即使再生氣再憤怒,只要她有一絲的不適,他就禁不住的心疼。
甘廣闊也是看向被包裹的蠶蛹般的宋蕊,體貼的說:“你身子虛寒,早上氣溫低,一定要穿暖和點。”
許家諾盯著甘廣闊沉鬱的說:“我的夫人我自會照顧,不牢甘醫生費心。你的病人在醫院裡,請回。”
話落,他擒著宋蕊的腰往回走。他人高腿長,步幅又大,宋蕊幾乎跟不上他,半邊身子全仗著他帶著走,男士外套滑下一邊肩膀。
宋蕊伸手抓住掉下來的衣袖,甘廣闊拉住她的手,三個人兩邊對站,甘廣闊看著宋蕊,話語卻是對許家諾說的:“如果五年的婚姻帶給小蕊的都是痛苦,你憑什麼自私的留著她?你真的愛她嗎?在乎她的感受嗎?”
許家諾腳步踉蹌了一下,黑底藍花襯衣下的身軀緊繃著,只一秒,他已經調整了面部表情,英氣逼人的臉一派孤高:“你給蕊兒十年傷痛,我用五年給她療養。”
是的,對宋蕊來說,許家諾就是她的一場就救贖。
甘廣闊忽然心酸不已。從離開小蕊他就在等待,漫無目的不知時間盡頭的等待,等著小蕊從他的人生路上經過。可是他忘了去想,小蕊在回來找他同行還是僅僅只是路過。心忽然沉入海底,缺氧到窒息。
他頹然鬆開宋蕊的手,眼睜睜的看著許家諾抱起宋蕊頭也不回的進了院子。
當高原說小蕊心裡從不曾忘記
他的時候,巨大的喜悅感像晨光裡跳出來的第一縷陽光,他甘廣闊黑暗的人生終於再度迎來了光明。而許家諾的一句話將他打回暗夜。欣喜過後的失落,痛如刀割。
許家諾上樓的速度比平時拖沓,臉上陰晴不定,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除了五年前的失子事件,他一直都是高冷麪癱的的表情示人,宋蕊第一次看見許家諾臉上這麼複雜的表情。
“家諾哥……”她惶惶叫了一聲。
他不應答,抱著她的雙臂越加用力,勒的宋蕊腰身和腿彎處都疼起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到了房間他一把將她扔在大牀上。雖然不疼,宋蕊還是被回彈的力量震得頭暈眼花。
她看著他解襯衣,墨黑的眼裡隱隱有絲暴戾的情緒,心底惶不已,出口的話也斷了一下:“家……家諾哥……”
許家諾在她身邊坐下,壓迫感十足,他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微涼的手指不斷在眼睛上摩挲。
他眼裡的憂憤和暴烈讓宋蕊全身的血液都跟著顫慄起來。六年極致的寵愛,她所看到的是一個淡定俊雅、氣定神閒的貴族男子,她忘了,他在商場上玉面修羅的稱號,他精雕細刻的俊顏下是一顆狠厲殘暴的心,長年跟奸商打交道的腦袋高深莫測。
她用力的坐起來,想逃離他的陰冷氣壓。
而許家諾此刻就害怕的就是她的逃離。怕她一旦從他身邊逃開,他就再也抓不住她。
他向前一步,她就退後一步,直到後背抵上冰涼的窗臺,退無可退。
她驚慌的看一眼窗戶,窗外路燈下還聽著甘廣闊那輛黑色的大衆還停在道邊,他就雕塑般站在車前,一動不動。
在她愣神的一分鐘間許家諾已經獵豹一樣箍她入懷,她再次被丟回大牀。
她急急坐起來,尚未坐穩就被許家諾撲到。
“家諾哥”她驚叫一聲,而後就被堵住了脣。她害怕這樣的許家諾,用盡了全身力氣掙扎。
“蕊兒,這是夫妻義務,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所謂義務,在法律上解釋就是強制性的應盡責任。她是他的妻子,自然該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
恐慌像龍捲風來的突然而猛烈,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幕,讓一向冷靜自制的許家諾理智全無。嫉妒是人類的弱點,他的蕊兒鎖了心五年,卻因甘廣闊的一句話哭成淚人。他要證明蕊兒是他的,在他的世界裡,永遠屬於他。
他壓制住她的反抗,等不及解她的衣衫,大手用力一拽,她粉色歐根莎連衣裙上的裝飾全數崩掉,裙子瞬間碎成破布。
他向下啃咬她剝除了衣衫的軀體,宋蕊不斷地躲避:“家諾哥,放開我……我不要……”
長達三個月的禁、欲,早已讓餓得發慌的許家諾大腦皮層興奮,五年了,他早已習慣她的反抗。就算她是被迫接受,只要她能接受就好。他總能讓她融化在他懷裡。
他桎梏住她的雙手雙腿,狂風暴雨的掠奪。
他強迫她接受,爲他盛
開。他需要這極致的感覺證明蕊兒是他的。不顧她的反抗,不顧她的意願,只在極樂世界裡無度需索……
這一夜是那麼漫長,長到渴望取暖的心都在寒風中慢慢冰冷凍僵。
宋蕊的心也在這一夜滴水成冰。
大喜過後就是大悲。
宋家的後半夜是被電話鈴聲驚醒的。王潔如哭哭啼啼的說著事情的原委:從她回去就發現楊毅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她以爲是感冒了,叮囑楊毅吃藥後就忙著照顧楊正友了。半夜,楊正友起來上廁所發現楊毅竟然在注射卡洛因!
暴怒的楊正友一把奪了兒子的針管摔在地上。
已經被毒品控制的楊毅跪在地上顫抖的去舔瓷磚上的藥水,猩紅了眼跟楊正友一頓吵鬧。急怒攻心之下楊正友再次發病。還好王潔茹聽到吵鬧聲趕了過來。丈夫眼歪嘴斜,嘴裡哇哇呀呀的說不出話來,兒子上下牙打顫,渾身抖得跟篩糠樣。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同時發病,嚇得王潔茹六神無主。
足足傻了兩分鐘她才記起來打120。坐在呼嘯的救護車裡,她纔想起打給宋母。
宋母眼前一黑幾乎坐不住,出院前毛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休養期間一定不要刺激病人,二次發病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正友他……”宋母慌亂的說:“我,我馬上趕過去。”
宋母一邊慌亂的穿衣服一邊跑去二樓拍宋蕊屋的門:“小蕊,小蕊,你舅舅犯病了。”
此時,宋蕊剛剛睡著兩個時辰。許家諾反覆的纏綿求索讓她倦怠極了,等他終於攫足放她入睡,她早已神志不清。身子被他緊摟入懷,她在他的臂膀上安眠,聽見他微啞的聲音堅定的說:“蕊兒,我的妻。”而後,有繾綣的細吻落在她額上。
她太累了,太困了,眼皮沉重的睜不開,只想沉沉睡去,不想去體會、感知。
聽見母親的聲音,宋蕊和許家諾驚醒。
宋蕊顧不得自身的疼痛,儘管她的兩腿和腰肢 痠疼的幾乎爬不起來。
“小蕊,你開車送我去醫院,我要看你舅舅。”
宋蕊吃力的坐起來想去衣櫃裡找衣服,昨天的裙子已經不能算是衣服了,殘破的扔在地板上。
許家諾一把把她抱回錦被裡:“彆著急,我先送媽去醫院,再回來接你。”
宋蕊擡眸看向他。他的臉龐俊逸安然,他的話語溫柔有力 ,似乎昨夜那個陰冷暴戾、狠狠掠奪的男人不是他。他還是那個一如既往地溺寵她的許家諾。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夜裡,宋蕊不想去深究昨夜的種種。舅舅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
她點點頭“恩”了一聲。
許家諾飛快的穿上衣服帶著宋母去醫院了。
凌晨兩點鐘,整個城市還在沉睡,連路燈的光都帶著疲乏的睏意。宋蕊站在家門口等著。夜風吹得她來不及紮起的秀髮四散飛舞。
遠處的車燈駛近。許家諾的車開得很快,吱一聲急剎停在宋蕊面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