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學校組織的各種模擬考試一場接著一場,大有將學生們“烤熟”的勢頭。宋蕊的成績很穩,除了物理化學稍差一點,其他各科都是獨佔鰲頭。倒是甘廣闊的成績起伏比較大。語文和英語好的時候考九十多分,差的時候考七十多分。
宋蕊看著他滿試卷的大紅XX頻頻嘆氣:“這三題你怎麼能錯了呢,還有第五大題默寫課文,你居然就寫出來一個,這是白白給你送分的題啊。看看你這閱讀短文,你這是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讀懂原文了嗎?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麼?作者想通過這一顆豆子說什麼?還有你這作文,字寫得龍飛鳳舞不說,就寫了三百多個字,我要是閱卷老師,我連十八分都不給你。你這張試卷根本就是應付,你……真是沒法說你了。”
甘廣闊高大的身子倚在牆上看著他的小女友一臉嚴肅的訓斥他,連連安撫她的怒氣:“我知道錯了,下回一定好好做。”語文考試的時候,班裡按照學號排的位置,宋蕊在第一排第一張桌,甘廣闊在第二排第二張桌,他一轉臉正看到她專注做題的樣子,不知不覺就失了神,貪看她的美麗忘了時間,等監考老師提示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他才奮筆疾書,用十分鐘的時間做完了閱讀理解和作文題。能考好就怪了!六十七分他藕已經很滿足了。
宋蕊終於說完,下了決定:“從明天開始我親自監督你語文的背誦,要求不高,一天背誦一課就行。到考試前一週剛考能全部背完。”
“不是吧,小蕊?”甘廣闊頓時垮了臉。
“新課早都講完了,你應該在學新課前就背會的。”她已經在繪製一張檢查表了,日期和應背誦的課文一一對應著。
甘廣闊看她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只好答應:“好吧,我背就是了。但是我有個條件。”
宋蕊將檢查表貼在他桌子上,怒瞪他一眼:“你還敢給
我講條件?”
他挑了挑眉毛一臉邪氣的盯著她,宋蕊心中突突一陣狂跳,側過臉說:“什麼呀?”
他壓低了身子在她耳畔低語:“一篇課文換一個吻。”
聲音雖低,卻是每個字都真真切切的傳入宋蕊耳中,她俏臉頓時羞紅了,小聲的回罵:“流氓。”
他眉開眼笑的在桌在下握住她的雙手:“只流你一個,只氓你一個。”
因爲有了這個福利甘廣闊學語文學得無比用心,午飯後便跟宋蕊說第一課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
兩人一邊往教室方向走甘廣闊一邊背給她聽:“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昂文字……”
“不錯,很流利。”她點點頭。
甘廣闊一個踏步立在她身前,低下頭,凝視著她說:“小蕊,我要求兌現承諾。”眼裡盡是陰謀得逞的笑。
宋蕊臉兒紅了,不理他,舉步往右走,甘廣闊便往右一步攔住她,宋蕊往左走,甘廣闊就堵在左邊,始終如影隨形的攔著她的去路。
“讓開,我要回教室。”
“小蕊,不能說話不算數呀。君子一諾,千金九鼎。”
“我又不是君子。”孔老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我也不是君子。”他拉了她的手快步往學校的小樹林裡走。
夏天的時候這一片樹林蔥翠蓊鬱,茂密的樹冠擋住了強光,林中涼風習習,很多學生在林中背書。冬天卻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甘廣闊將宋蕊拖到牆角的大樹後,將她柔弱的身軀禁錮在他和樹幹之間,嘴角扯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蕊,你總得讓我的辛勤得到點回報是吧。”
“你又不是……”一語未了,他的吻已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從她粉紅的菱形小嘴
到眼睛,從光潔的額頭到尖尖的下巴,從細嫩的臉龐到姣白的耳廓,最後仍然回到她的嘴裡流連忘返,交纏的舌難捨難分,雖然吻得生澀,卻情意十足。
宋蕊的氣息漸漸弱下來,甘廣闊卻依舊捨不得放開她。她怎麼可以這麼美味?生生要饞死他!除了表白那天,這是他第三次吻她。第二次的時候是他陪著她去體育器材室拿女生跳繩用的電子計數跳繩,在光線昏暗的器材室他吻了她。三次親吻,每次的感覺都不盡相同,卻又都美妙的讓人如同羽化登仙。
甘廣闊再次以舌巡視了她口腔裡的每一寸土地後,終於放開了她,摟著她虛軟的身子,情深意綿的喚她:“小蕊。”
宋蕊怯怯的摟住他脖子,伏在他肩膀上回應:“阿甘。”
爲了下一個吻能在明天順利實現,甘廣闊從晚自習就在背第二課的詩兩首——戴望舒的《雨巷 》和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晚上回到家躺在牀上還不忘默背一遍,第二天晨讀課就讓宋蕊檢查了。一句一課一個吻的約定,甘廣闊找時機親了宋蕊三回。
他開始全心身的投入到這場謀福利的戰爭中,距離考試還有半個月他已經背完了高一上學期所有要背誦的課文。沒有了光明正大的索吻的理由,甘廣闊開始煩惱了。某日他看著認真做題的少女突發奇想:“小蕊,我現在開始被下冊的課文吧。”
在人民醫院工作後甘廣闊有個外號叫語文背誦大全,衆人都知道他能把高中語文課本里每篇要背誦的課文倒背如流。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只有甘廣闊自己明白。當年那個熱切的少年是那麼渴望親吻心中的女孩,所以晝夜不停的卻背一篇篇艱澀的古詩詞、文言文。因爲每一篇課文都從摯愛的女孩嘴裡背誦過,所以他記憶深刻,至死不忘。每一篇文章,每一個句子,每一個詞語,彷彿都帶著他的小蕊甜美的嗓音,烙刻在他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