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的夏季,宋蕊站在生命的懸崖邊上,退,退不回來,進,往前一步便粉身碎骨。
尋找甘廣闊多年未果,她已經(jīng)死心了。視如兄長的高原又對她……雖然是強~奸未遂,但兩人再也沒法回到親密無間的地步了。宋蕊對他既愛又恨,不知該用怎樣的面目對待他。偌大的世界,她好像只剩了自己一個人。
大四了,學校鼓勵學生兼職實習。作爲外語學院的高材生,機會還是很多的。所以她光明正大的逃了。
在繁華的廣州,全然陌生的城市,她的失落感被沖淡了一些。她換了手機號碼,想要從新開始。
實習的公司和興科技在廣州也算是規(guī)模很大,合同上的專業(yè)術(shù)語常常讓她困擾的頭疼,但她有一股不屈不撓的韌勁。兩個月的實習下來,宋蕊對高科技方面的術(shù)語掌握的甚好了。據(jù)說因爲美國的大客戶要來視察,所以整個公司裡忙的人仰馬翻。宋蕊所在的對外部門也沒閒著。
據(jù)說,原本帶隊來視察的市場總監(jiān)是個美國人,後來市場總監(jiān)因爲眼睛需要動手術(shù),考覈l領(lǐng)頭臨時換了人。至於新?lián)Q的負責人是誰,和興科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也沒打探出來。爲了應對突發(fā)狀況,和興科技老闆肖正平把公司裡所有外語人才的資料翻看了一遍,親自挑選了一些五官端正、口語水平高的職員。
視察當天,等品木的人到了公司門口肖正平才知道今天帶隊來的居然是品木集團的少董事長。
品木集團是公司最大客戶,對品木的少董事長許家諾此人,肖正平那是如雷貫耳。
許家諾,品木的少董事長,30歲,祖籍廣東,長居美國,素有商場玉面羅剎之稱。其人玉樹臨風、儀表不凡,在商場上詭計多端、精明強幹。許家興起於辛亥革命時期,經(jīng)歷百年風雨,在美國繁榮發(fā)展,現(xiàn)今已強大到無可匹敵。許家諾,那不是普通的富二代,那是幾代財富下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
肖正平絲毫不敢馬虎。要是能確定下來跟品木的合作,那和興未來幾年的發(fā)展都不用愁了。爲了這次的會議,肖正平把公司裡的所有能用的外語人才都調(diào)動了。宋蕊精通五國語言自然首當其衝也在列。本來她一個實習生是排不上多大用場的,但是她外形俏麗、舉止雅緻,年輕純淨偏偏身上又帶著一股莫名的滄桑感,天真單純和淡漠疏離這兩種氣質(zhì)奇異的在她身上融合,令人一見之下頓生好感。肖正平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對於各界人士的癖好摸得很透徹。那些個外國佬就喜歡這樣乾淨清純的女孩。只要宋蕊王公司的檯面上一站,他敢保證品木的男人在視覺上就首先承認了和興。肖正平在心裡惋惜著:這麼一個大美女放在涉外部可惜了,等她實習期滿調(diào)到公關(guān)部更能發(fā)揮作用。肖正平在知道如此年輕的女孩居然能翻譯五國語言後驚訝的連連拍手驚歎,破格讓她作爲此次的主招待,當然也在她身邊安排了一名年長精幹的童娟負責協(xié)助她。
宋蕊這孩子雖然沒接待過商業(yè)人士,但是從高中起就被數(shù)學老師當成小老師給班裡上課,大大小小的比賽參加過上百回,讀大學的時候也擔當過聯(lián)誼學校的外語翻譯人才。這些機遇塑造了她越面臨壓力反而越能鎮(zhèn)定自若超長髮揮的才能。
此時雖有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她在多次深呼吸後反而壓下了心中的惶恐。兩個月裡接觸到的專業(yè)術(shù)語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xiàn)。她閉目緩了一會,再睜開眼已是雙目璀璨,心中清明。
三輛加長豪華商務(wù)車停在和興的門口,從車上魚貫而出的男人皆是西裝革履,一行九人,有黃頭髮的德國佬,有藍眼睛的美國人、俄羅斯人,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非洲人,僅有三名男子看起來是亞洲人。
最後從車裡出來的正是品木的少董事長許家諾。他穿著很正式的商務(wù)西裝,合體的裁剪襯的他身形越加高大挺拔,處在一羣西方人中他的面孔居然比西方男子顯得更加立體,只是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犀利的眼睛加重了他身上威嚴的氣勢,那是上位者長期形成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間俱是高貴。他的目光在和興的衆(zhòng)人中一掃,經(jīng)過宋蕊的時候詫異的停了一秒,只是快速的讓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察覺。
肖正平趕緊迎了上去用英語說道:“歡迎您,徐先生。真沒想到您會大駕光臨,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許家諾同他握手,一行人往會議室走去。
按照先前定好的計劃,先由和興科技演示新產(chǎn)品。研發(fā)部的經(jīng)理用漢語解說著,宋蕊在他身邊用英語翻譯著。才說了兩句就被叫停,是許家諾的助手,譚飛,哈佛大學的博士生,他笑笑說道:“我們具體負責的來耶夫先生,他是俄國人,對英語不是很精通,請宋小姐翻譯成俄語吧。”
宋蕊看向那名俄國籍中年男子,他聳聳肩說道:“我的英語不是很好。”
宋蕊瞭解的笑笑,用俄語跟他打招呼。
坐在首座的許家諾在她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已經(jīng)注意到她。品木集團各國籍的職員都有,世界各國的話他聽得多了,唯獨不甚喜歡俄語的發(fā)音,每每聽到來耶夫的大舌音他都覺得好笑,但是那樣生硬的語言,一個個的重音從她殷紅的小嘴中說出時似乎加了一層棉芯過濾了,脆裡透著一股水的柔軟,閉上眼就好像聽見清脆的泉水潺潺聲,熨帖的人緊張的心分外放鬆。許家諾狀似不驚意的仔細看向女孩子的面孔:很年輕俏麗的一張
臉,雖不施脂粉已是顧盼生輝嬌媚天成,但她的目光悠遠淡靜,可似乎太寧靜了,像一潭死水,失去了正青春年歲該有的無限活力、肆意張揚。
這麼嚴肅的場合,這麼重要的會議,許家諾居然走神了。研發(fā)經(jīng)理在說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裡只有那個叫宋蕊的女孩子一張一合的小嘴,耳邊只聽得到她清麗的聲音。
直到助手譚飛不動聲色的提醒他,他纔回神。
等宋蕊翻譯完,道了謝入座,許家諾便正大光明的看向她,露出讚揚之意。
五十多歲的肖正平在商場打滾才三十年,堪稱人精。許家諾眼神多一秒的停留他立刻揣摩出意思,更何況許家諾已經(jīng)故意流露出驚豔的意思,肖正平心領(lǐng)神會這是看上他這個小員工了,立刻笑著介紹:“這是我們對外部的員工,宋蕊,外國語學院的高材生,精通五國語言。”
“很好,不錯。”他只說了四個字。
會場的人摸不清他說的不錯是指宋蕊不錯還是研發(fā)經(jīng)理的介紹不錯。肖正平卻是從他從宋蕊身上收回的目光裡磨出了點意思,接下來兩天的考察中幾乎把宋蕊安排成了許家諾的貼身翻譯。
許家諾果真如商場傳言,做事雷厲風行。從原材料到加工到後期維護,一個個視察下來,許家諾本就冷峻的面上更顯得肅穆。深秋時節(jié),肖正平已是冷汗淋漓。捱到視察結(jié)束這天晚飯時間,他心中忐忑不安。
晚宴安排在最著名的度聲酒樓。
因爲許家諾帶來的隨行人員國籍複雜,爲了保險起見,肖正平在主桌上留下了三個對外部員工充當臨時翻譯。宋蕊自然被安排坐在許家諾身邊。
商場上素來的規(guī)矩,酒宴必不可少,酒宴不談生意。酒喝足了,生意就成了。
酒過三巡,宋蕊翻譯了一名加拿大高管對中國美食的讚美。她發(fā)音純正,話音儂軟,講起外語甚是好聽,許家諾不由看了她好幾眼。她正被施萊恩叫去在手機上一起研究中國文化。
肖正平敬了許家諾一杯酒,趁著酒意側(cè)面打聽品木對這次合作的意思:“許董,今兒您一定得盡興了,等我去美國的時候咱們痛快喝一場。”如果這次生意能成,他會親自去美國洽談。
許家諾端著手中的酒杯面色幽幽,並不回答。
肖正平的心涼了半截,這是——不打算要他們和興的產(chǎn)品啊?
誰知許家諾淡淡一笑,緩緩開口:“我相信和興的誠意。”半瞇起的星眸掃過宋蕊嬌豔的臉龐。
肖正平頓時領(lǐng)悟:和興的誠意,這次的合作能不能成就全系在宋蕊一人身上了。他果然沒猜錯,許家諾就是看上他公司裡的這個小翻譯了。
只要宋蕊陪他睡了。這次的合作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犧牲一個小職員換公司一筆大訂單,太值了。大不了他把那個宋蕊立即轉(zhuǎn)成正式職工,再給她一筆豐厚的獎金。
他趕緊把宋蕊叫回來把她許家諾身邊送:“小宋,去給許董把酒滿上……”
宋蕊很反感老闆那副奴顏婢膝的模樣,但也不能說什麼,只是笑著坐在許家諾身邊,芊芊素手斟滿瑩白的酒。
許家諾並沒有錯過宋蕊眼裡一閃而逝的厭惡。
他知道這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沒有被社會上的烏煙瘴氣所沾染。
從第一天初相識他就暗示肖正平他對這個女孩子有好感。果不其然,肖正平這兩天都讓宋蕊跟在她身邊。只是這兩天接觸下來,他心中多了份疼惜。才二十一歲的女孩子她對著你笑的臉上的笑容那麼燦爛,許家諾卻能想象的到她一轉(zhuǎn)身就是荒涼寂寞,周身寫滿了死水微瀾、心如死灰。 這是個有傷心事的女孩。他向來冷硬的心竟生出絲絲疼惜。
30年的生命中女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能博得他注意的女人還真沒幾個。但是一旦有他瞧得上眼的他也不想放過獵豔的機會。就如眼前這個清純的像白蓮花的女孩子。他很想將她從花枝上折下來,帶在他身邊妥帖收藏。
“這兩天辛苦你了,宋小姐。”他向她道謝。
陪同兩天,宋蕊知道他的話很少,聲音卻很好聽,低沉渾厚、富有磁性,顯得很穩(wěn)重,像是重力的吸引讓人很著迷,不知不覺中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
“能認識您是我的榮幸。”宋蕊客氣的回答。的確,他是個很讓人著迷的男子。外貌英俊、事業(yè)有成、成熟穩(wěn)健,充滿誘~惑和魅力。如果不是甘廣闊留在心裡的深深傷痕她大概也會和其他女生樣不由自主的傾慕他。但是她的愛情已經(jīng)死在了合歡樹下。從那年那個男孩在合歡樹下說分手開始,她今生就已經(jīng)錯過了愛情。
“你在外國語學院讀書?”他看似隨意的問著。其實,她的人事資料他早就看過了。
“是的。”
他溫和的問:“多大了?”
“21。”宋蕊如實回答。
“前途無量。”
肖正平趕緊說:“小宋,來,坐到這兒來。”他自己起身讓出了許家諾左邊的位置。
宋蕊頗不甘願的坐到許家諾身邊。
“小宋,難得許少董夸人,還不趕緊敬許少董一杯。”肖正平殷勤的倒?jié)M了酒遞到宋蕊面前。
宋蕊爲難的說:“我……沒喝過,不會喝酒。”
許家諾笑了,很無害的樣子:“沒喝過,怎麼知道不會喝。”說完,他碰了碰杯,率
先喝了自己的酒。
宋蕊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閉著眼一咬牙抓起杯子猛地灌下去,辛辣的**頓時嗆的她連連咳嗽。許家諾起身憐惜的輕拍她後背:“果真是不會喝。”大手在她後背留戀了許久才放開。
他夾了一筷子菜給她:“吃點菜。”
“謝謝。”宋蕊撫著心口道謝。
許家諾祖籍廣東省,肖正平爲了討好他特意點了一桌南方菜,口味偏甜。宋蕊是不吃甜的。所以,酒桌上她基本上沒動過筷子,只是意思意思的夾了幾下,打算散席後自己再買點吃的。現(xiàn)在一大杯酒下肚,胃裡火燒火燒的,她急需吃點東西中和一下。還好,宋蕊對魚癡愛,她能接受糖醋魚。
許家諾跟酒桌上的人談笑風聲,眼裡卻始終關(guān)注著身邊的女孩。他心中淡淡的笑了:不愛吃甜,愛吃魚的女孩子。
吃完飯,沒有絲毫酒量的宋蕊已經(jīng)醉得意識朦朧了,另一個翻譯童姐想要攙扶她起身被肖正平用眼色阻止了。
果然,許家諾很紳士的半扶半抱著宋蕊起身。
童姐心裡暗自自責。相處兩個月她知道宋蕊那小姑娘單純善良,可惜今晚成了老闆討好客戶的棋子。可她童娟一個小小的員工根本不敢說話,她還需要養(yǎng)家餬口,更不能爲了宋蕊丟了這份工作。
紅顏禍水啊,女人長得太好看了也是一種麻煩。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家諾半摟著宋蕊換到了K歌房。她憤恨的想著,都說上流社會的人下流,果真不假。
K歌房裡燈光昏黃,酒味瀰漫,曖昧滋生。
宋蕊已經(jīng)被酒精操控,酒後的燥熱和體虛乏力相繼折磨著她。她軟軟的身子無意識的靠近身邊的許家諾。
許家諾注視著肩頭的小腦袋,眼裡泛起笑意。他身邊從來不乏投懷送抱的女人,燕瘦環(huán)肥,各國佳麗應有盡有,只是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實在是寥寥無幾。酒場上的逢場作戲見慣了,便膩味了。可眼前這個女孩子卻讓他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難得。想當年他在德國讀書的時候曾和校花愛麗絲交往過一段時間。愛麗絲是德國上流社會公認的美女,但許家諾也只是純粹的覺得她視覺上的妖豔而已,不曾有動心的感覺。肩上的這個女孩是很美,但絕對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卻是他30年的生命中最想抓住的女人。
他這個人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想要的就第一時間去得到。
他將女孩摟進懷裡,假意打了個哈欠。肖正平便立刻會意,叫了服務(wù)員開了商務(wù)套房,恭送他離開。
宋蕊幾乎已經(jīng)陷入昏睡,陌生的男人懷抱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她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
抱著她大步前行的雙臂將她摟的更緊,溫潤的男聲在她耳畔低語:“乖乖的,小丫頭。”聲音很輕柔,滿是寵溺,舒適暖和的讓她安心睡去。她抓著他西裝的一角陷入沉睡。
許家諾放好了溫水,將女孩抱到浴池裡,修長有力的大手一件件的剝除了她的衣衫,姣美的胴體慢慢滑入水中,許家諾並不著急,仔細的幫她清理乾淨。
她黑亮的秀髮披散在雪白圓潤的肩頭,極是誘~惑。許家諾忍不住俯首吻她雪白的脖頸。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很淺很淡,如果不是深嗅幾乎聞不到,那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是屬於她的體香,像極了合歡花那種似有似無的淡香。
許家諾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牀上,俯首在她紅脣上輕吻:“但願你不後悔認識我,女孩。”
西裝襯衫領(lǐng)帶……一件件扔在大牀的腳下,他迫不及待的探尋她的身體。
他的雙手和火熱的脣在她身上四處流竄,宋蕊皺著眉頭胡亂的推櫃著:“好難受……別動我……”陌生的情潮使她更加燥熱。她扭著身子躲著他的撫摸。沒有一絲衣物遮蔽的嬌軀猶如翻滾的海潮激烈的刺激著許家諾的視覺。
他熱切的渴望她,身體內(nèi)澎湃的渴望像毛頭小子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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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她的雙手牢牢鎖在她頭頂,高大的身子緊緊壓在她身上使她分毫不能動彈,帶著濃郁酒氣的舌頭放肆的闖進她嘴裡,她嗚嗚的嗚咽著試圖推櫃他,卻被他纏的更緊。
醉的稀裡糊塗的宋蕊此刻並不知道發(fā)生著什麼,她只是覺得渾身難受,想要起身,想要喝一大杯涼涼的水,卻被大山樣的重物壓得動彈不得。
許家諾眼裡已經(jīng)一片熾熱,分開她的腿,健碩的身子一沉,徹底侵佔她。
宋蕊在迷糊中痛叫:“疼……好疼……”被反剪的雙手無處使力狠狠摳住許家諾攥著她的手腕,溫熱的淚水從她眼裡不斷的滾落。
許家諾也不好過,少女的緊緻箍的他動彈不得。他臉上滲出一層細汗,忍耐著哄她:“乖,放鬆……跟著我……”
又是這個聲音,充滿魔力般誘人,宋蕊漸漸被蠱惑,他呵疼的吻去她的淚水,一遍遍在她耳畔低喃:“乖,放鬆……”
最初的疼痛退去後,宋蕊不自覺地在他的誘哄聲中放軟了身子。
許家諾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看她緊繃的情緒鬆弛下來知道她已經(jīng)熬過來了,便大刀闊斧的肆意欺凌……
不是沒碰過女人,卻是第一次如此感受到情愛鋪天蓋地的銷魂,他來不及控制便全數(shù)泄進她的身體裡。
他不是個縱慾的人,卻在嘗過她的滋味後情~欲難控,一次又一次的去掠奪取品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