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好奇,宋蕊期待見到凌源的場景。
來接機的是芬蘭的合作商和鎮守芬蘭的品木的高層領導。爲首的正是凌源。
宋蕊悄悄問許家諾:“哪個是姑夫?”
許家諾悄聲道:“站在最前邊,穿白色西裝大高個那個。”
宋蕊順著他的指示望去,在一羣黃髮碧眼的西方人中,凌源這個地道的中國人還是很顯眼的。高高的個子,稍微偏瘦,穿著白色的外套顯得乾淨利落,有著五十歲男人的滄桑和成熟。整個人看起來儒雅清俊,帶著幾分知識分子的味道。或許是聽過了他的故事,宋蕊從心裡覺得他很閤眼緣,頗有父親的感覺。
她在人羣中中掃視了一遍,不期然看到一個年輕的貌美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風華正茂,漂亮的像個芭比娃娃。與這羣嚴肅呆板的商務人士截然不同。宋蕊簡略的知道芬蘭屬於北歐國家,而北歐大多爲母系社會。女人在經濟上很獨立,家庭地位也很高。不過這個女孩子但是溫溫柔柔的。宋蕊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女孩有一頭及腰的長髮,那美麗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一樣。波浪起伏,金光閃閃。圓圓的臉上一雙眼睛似乎是嬌嫩的矢車菊的藍色,眼神熾熱而又靦腆。而這雙漂亮的眼睛此刻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從機場走出來的人,白皙的臉浮出一片紅暈。
宋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女孩看的正是她的丈夫,許家諾先生!女孩看到許家諾眼睛亮的發光,再看到許家諾勾著一個東方美女的肩頭小心的呵護著,女孩眼裡的神采一下子消散了。撅著嘴垂下頭,須臾又拽著身邊男人的袖子委屈的說著什麼。男人安慰的拍拍她的腦袋。
宋蕊突然就失了上前打招呼的興致,心裡酸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她從許家諾臂彎裡滑出來:“我不想跟你去了。”
許家諾看著她眼底呈現的不開心問:“怎麼了?你不開心?”
“哼。”宋蕊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這一個單音節的字頓時讓許家諾心都疼起來,蕊兒這個狀態看來不是小小的不高興,是很不高興啊,當下也顧不得衆人都在等著他了,拉著她的手重新把她扣回懷裡:“誰惹你了?我嗎?”
宋蕊遠遠瞥了女孩一眼,細長的手指戳著丈夫的胸口:“她是不是你的風流債?”口氣酸的像從醋缸裡裡撈出來的。
許家諾先是愣住,爾後開懷大笑。笑得一干隨從莫名其妙。
譚飛離得近,將夫妻倆的對話聽進耳裡,不由在心中悲嘆。他當初以爲總裁是個冷漠寡情的男人,哪知居然是個多情種。原來他的滿腔柔情只是沒遇到對的那個人。少夫人出現後,總裁就很變了個人似的。這一年來更是過的春風得意,在下屬面前還能維持冷峻面孔,一到了宋蕊面前秒變寵妻狂魔。那二十四孝丈夫的模樣簡直讓譚飛不忍直視。悲哀啊,堂堂的
許家大少爺。
不過,那只是譚飛的想法,許家諾卻很享受。他極力的優養,近乎瘋狂的寵愛,就是想讓宋蕊在他面前釋放真性情。他把她寵成他的公主,他的皇后,他的女王。
宋蕊被許家諾嬌養的小性子上來了,冷著臉不理會他。
他用力將她收在懷裡,耐心的解釋:“她是尼尼斯特董事長的小閨女,我跟她只見過幾次。”看她不再掙扎,他貼在她耳邊說:“從七年前認識你以後,我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以後也不會,我的小蕊兒最美了,昨晚你哭著求我愛你的時候簡直跟只狐妖一樣。”那樣的妖媚,奪了他的三魂七魄。生命裡有了她,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看其他女人一眼!
不過,蕊兒吃醋的小模樣,他倒是喜歡極了。細細算來,這還是宋蕊第一次爲他吃醋。她在乎他,對他有佔有慾,他怎能不開心。不過卻也見不得她眼裡失去光彩的樣子,此刻只想用全世界哄她開心。
“那她這麼看著你是什麼意思?”她軟了身子任他摟著往前走,心底仍然介意。
許家諾一臉無辜:“我已經名花有主了,出門在外我一向潔身自好的。”其實許家諾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高冷的形象,沒幾個女人有膽色硬往上貼的。
雙方寒暄握手,尼尼斯特對許家諾表示了熱烈歡迎,把小女兒往許家諾面前一帶介紹道:“這是小女歐琳達,許董可還記得?去年來芬蘭的時候曾見過三次。”
許家諾淡淡回道:“也許是我與夫人每年去過的地方太多了,有些不記得了。”
“這位就是許夫人?”尼尼斯特打量著宋蕊驚奇的問。很多與品木有商業往來的公司都知道許少寵愛夫人,許夫人是個愛花之人。尼尼斯特也曾讓屬下送過芬蘭的國花鈴蘭。不過這個女孩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似乎比歐琳達還要小幾歲。可是許家諾是在六年前結婚的,那時候這姑娘才十十五六歲,不可能啊。
“正是,這就是我夫人,宋蕊。”他正式給衆人介紹。
宋蕊微微一笑點頭對衆人打個招呼。
接風宴是尼尼斯特安排的,酒宴全是北歐各國的名菜。宋蕊吃了幾口都不符合她的胃口,只專心吃魚。許家諾吩咐了廚房幾句,不多時,就上來幾道地道的中國菜。
許家諾對衆人笑笑:“抱歉,我夫人只習慣吃中餐。”
看許家諾如此疼愛妻子,席上衆人暗想傳言不假,品木的董事長果真極其寵愛他的這位夫人。
隨父出席的歐琳達紅了眼眶。她從去年第一次見許家諾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雖然知道他早已結婚,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慕。她曾在心裡悲哀又渴慕的想:如果許家諾願意要她,她可以不打擾他的婚姻,只要他來芬蘭的時候跟她在一起就行。
一年來她明裡暗裡的打探他的消息,連父親都看出了她的心思。父母
兄長都勸她放棄,傳言許家諾深愛他的妻子,鶼鰈情深,根本沒有她插足的機會。歐琳達好不容易說服父親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許家諾還是看不上她,她就聽從父母的安排乖乖結婚。
自從知道許家諾要來的消息她就興奮的成夜睡不著,今天早上她就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穿了一身新衣裳,滿含期盼的等他的飛機降落。他還是那麼俊朗那麼高貴,歐琳達少女心砰砰的跳動,可目光在攬到他懷中的女人後傷心起來,他眼裡除了那個東方女人根本看不見任何女人,當然也包括她。
歐琳達哽咽起來,再也吃不下,起身跟父親告辭先走了。
談笑風生間,許家諾就解決了一個麻煩,宋蕊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無愧他玉面修羅的稱號,長了一張迷死女人的臉,心腸卻比鐵石還硬。她是有多幸運,得他傾心柔情相待。她望向身邊的男人,恰許家諾也在含笑凝睇她,星目裡愛意涌動。
所以,晚上的纏綿宋蕊姑娘格外的順從,熱情激烈的與他癡纏,媚眼如絲,嬌吟如鶯。勾的許家諾理智全無,只恨不能真的將她揉碎了一口一口吃盡肚裡。許少爺魔瘋起來,一夜往死裡折騰小妻子。宋蕊真受不住了,嚶嚶哭泣著求饒。傾城容顏上,櫻桃小嘴被他吻的又紅又腫,迷情的眼裡清淚幾滴,許家諾霎時心軟了,又哄又親的才讓她睡下。
次日,許家諾精神清爽的去工作了,宋蕊腰上腿根痠疼,又睏乏,半睡半醒間跟他道別,聽他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今天好好歇著,別出去了。”
宋蕊應了一聲就睡著了。睡醒起來已經是芬蘭時間下午四點多了。吃了飯,她百無聊賴的在套房裡轉悠。一邊走一邊抱怨許家諾昨夜的縱慾過度。身體上的痠疼不說,關鍵是她要怎麼出去見人啊?脖子上、耳根後全是他留下的吻痕,還有這紅腫的嘴脣,一看就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好事。
最可恨的是,明明出力的是他,爲什麼每次事後他都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欠扁模樣,而她就累死累活嗜睡半日。
金源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宋蕊還帶有一絲火氣。
金源一聽就聽出了門道:“怎麼,許大少爺又欺負你了?”許家諾平時對宋蕊百依百順,只有在情~欲這檔子事上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的。除了**上讓宋蕊吃不消,金源想不到許大少爺還有哪裡懇讓宋蕊受一絲委屈。
金源曾惡劣的挑撥:許大少這是記恨你晾了他五年,想法設法的連本帶利討回來呢。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你姑且當他是色狼餓虎吧。
宋蕊不屑的嗤鼻,貌似那是說女人的吧。
金源不是第一次調侃他們夫妻生活了。宋蕊本性純良,就算此刻對許家諾有怨言,也實在不能與人大刺刺的討論他們夫妻的閨房之事,遂岔開了話題。
金源這次打電話一爲訴苦,二爲求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