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諾吻了吻她的眼睛:“蕊兒,你是我妻子啊。”
她的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輕顫,讓他的心也跟著晃動起來。
“蕊兒——”他綿綿的喚了一聲,嘴脣下移,滑過她鼻樑,印上紅脣。
她的身體瞬間繃緊,他一邊糾纏著她的脣舌一邊解她的衣衫。
知道她懷孕後,怕傷了孩子,他一直壓抑著,僅有過的幾次纏綿雖解了饞卻不止渴。失子後的這半年她一直在休養身體,他也剋制著,再沒碰過她。細細算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歡好過了。
自從把她從島上接回來,她一直按時作息,等他忙完回房的時候她往往已經睡熟了,許家諾捨不得再折騰醒她,已是焦躁了好幾夜。
此刻,她就是他懷裡,像雨後的蝴蝶,嬌弱無依,他全身都緊繃著、熱燙著,只想融化了她。
宋蕊的手攥的越來越緊,她和他一年的時光片段幻燈片一樣在大腦中告訴的回放。羅素、美豔女郎、失子之痛……終於崩斷她腦中的那跟弦,她開始推櫃他的掠奪。,只是她的反抗都在被無聲的化解在輾轉吸吮的吻裡,被他邪惡作亂的雙手消弭。
衣衫褪盡,身上一涼,她的心中也驟然轉涼,猛然大力推開他。
許家諾怔怔的看向她:“蕊兒?”她在拒絕?拒絕他的觸碰?
宋蕊不敢看他的表情,蹲在地上撿起衣服,胡亂套在身上丟下一句“我困了,先去睡了”匆匆逃離。
許家諾望著大開的門臉色越來越沉。
自始至終,他從來沒走進她的內心,也許曾無限靠近過,但不曾進入。她念念不忘的不忘的阿甘,痛入骨髓的失子之痛,終究是讓他們越走越遠,他與她之間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五年,她鎖了心門,連自己都不
允許自己進去。外表看來,她和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她會溫婉的笑,會客氣的道謝,會平靜的說晚安,卻從來不流淚、不悲傷。但是許家諾知道,她比六年前初見時更加沉痛,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心房逗留。就像一座火山,進入無期限的休眠。
許家諾幫著她成立了一個個人工作室,專門翻譯一些文學類著作。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多時候許家諾都忙完了,她仍在挑燈夜戰。她養花,偌大的一個陽臺奼紫嫣紅,全是她一盆盆買回來的,不工作的時候她就在陽臺上打理她的花花草草。許家諾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喜歡那些花草,但是難得看到她那麼輕鬆愜意的時刻,他便每次出差回來都給她帶一些當地的名花回來。久而久之,他的親朋好友都以爲他喜歡養花。
直到有一次,金源個大嘴巴道出了背後的秘密。
生意上合作多年的的HR公司老總想要穩固夥伴關係,爲了討好他花費萬金送來了一盆千代鬆。許家諾只覺得樹幹雄渾挺拔、枝條蒼勁有力,實在欣賞不出來其他的美。
HR的總經理跟金源沾三分親戚關係,金源忍不住提點他:“喜歡養花的不是阿諾,是他的女人。你覺得有幾個女人會喜歡你送的這棵樹?女人嘛,都是喜歡漂亮的花的。”
“這個……”大家只知道許家諾結婚了,但是許太太從來沒在公衆場合露過面,曾有流言說許太太奇醜無比,藉助孩子才坐上許太太的寶座。
金源拍拍他的肩:“相信我,討好許太太比討好許少董都有用。這傢伙愛妻如命。”
金源是許家諾的至交,他的話自然可信。HR總經理尋了很多名貴的花卉陸續送來,果真贏得了與品木三年的合作約定。
於是,在商界傳出了一股新流言:品木的許少董是個寵
妻子的,許太太愛養花,要想討好許少,先討好許太太。
源源不斷送來的鮮花很快淹沒了許家,不明所以的宋蕊無可奈何的說:“爲什麼你的客戶都開始送花了,家裡的花實在太多了。”
他放下手裡的文件笑望著她說:“外面都在傳說許太太愛養花。他們想借由討好你來讓我高興隨了他們的意。”
“既然是你的客戶送的,那應該都很貴吧。”她望著這些嬌豔的花兒說。
“你喜歡就好。”
這句話他對她說過好多次。
宋蕊看了看他,還是轉身擺弄起一盆六月雪,低聲說:“別讓他們送了,其實我更喜歡這些藤蔓類的綠葉植物。他們值不了幾個錢,很多都是我從花卉市場買回來的,我只是喜歡它們這種旺盛的生命力。”
“喜歡的你就留下,不喜歡的就讓茜西處理掉。”
茜西是宋蕊知名要回來的。許家諾對她保護宋蕊不力一事心有芥蒂,本不願再用她,是宋蕊有一次看到茜西偷偷來到大門口徘徊抹眼淚,她讓人把茜西請進來。茜西一進來就給她跪下了,哭著請求她的原諒。她在許家半生了,實在捨不得離開。宋蕊溫柔的扶起她,讓許家諾留下她。茜西感念她的大恩,五年來伺候的無微不至。
“好。”她放下剪刀,收起剪刀的枝葉,看向窗外的樹。
那是棵茂盛的合歡樹,枝繁葉茂,層層密密的綠葉翠色慾流,一把把粉色的扇子點綴其間,綠的青翠紅的嬌豔,宋蕊幾乎看癡了。
許家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顆合歡樹應該是所有的植物裡宋蕊最喜歡的,她常常一看就是十多分鐘,不管是春天發芽長葉的還是夏家花簇滿樹,不管是秋天的落英繽紛,還是冬天的玉樹瓊枝,她都愛極了,總能發出會心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