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身邊,宋蕊腳步不停,想要關了門離開。
許家諾一把將她抱離地面,一腳把門踢上,將她按在門板上,他壓制著她的身子去吻她的嘴。
宋蕊恓惶的想:既然身體上無法掙扎,那她就在精神上反抗。她閉著眼睛不閃不避,宛如入定的老僧。
許家諾將她抱坐在矮幾上,反握著她的雙手手腕,他竭盡所能的去取得她的認可。
和五年來的每一次一樣,她終於繳械投降。
水汽氤氳中,他額上滴下的汗珠,落在她黑髮上,落在她脣角畔,落在她手心裡。
她不只覺得自己都化成了水。
末了,他緊扣著她,幾乎是乞求的說:“蕊兒,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一個女人,我只想要你。蕊兒,你把心打開讓我住進來好不好?蕊兒,我的乖女孩兒……”
帶著乞求的男聲在她耳邊迴旋,累極的她微微睜了眼睛看向身上男人懇切的俊臉,浴缸裡的水早已經涼透了,她不由自由的打了個寒顫,抱起雙臂。
他憐愛的將她摟進懷裡:“蕊兒——蕊兒——”聲聲扣在她的心門上。
他溫熱的懷抱頓時驅散了她的寒冷,將要睡著之際她模糊的想連自己都不知道將打開心門的鑰匙藏在了哪裡,又如何能放他進來?
她已經徹底迷路,帶著一身的傷痕在懸崖底苦苦掙扎。
清晨,許家諾從沉睡中醒來,尚未睜眼熟悉的女性香已經鑽入鼻尖,清清淡淡,若有若無,像窗外的合歡每年盛開的淡香,是他的蕊兒特有的氣息,他忍不住將睡在身側的女人擁入懷中,嬌軀一入懷,他頓覺得不對勁,滾燙的灼人。他連忙坐起來探向她的額頭,果真是發燒了,體溫極高、雙頰透紅。
“茜西,請費德羅先生馬上過來,夫人生病了。”吩咐完茜西他將宋蕊扶起來半躺半坐著,給她餵了一杯溫水。
除了流產造成的後遺癥,宋蕊很少生病吃藥,但是一旦生病,每次都拖延很久,一個感冒就得十天半月纏綿病榻。
這次也不例外,前三天,宋蕊燒的迷迷糊糊,許家諾白天在公司忙碌,晚上回來還要照顧宋蕊,一時間心力交瘁,工作時間總擔憂著宋蕊的病情,譚飛幾次找他簽字都看見他在愣神,工作效率空前的低。
費德羅醫生叮囑過半夜最好再給宋蕊多吃一次,許家諾彌補完白天應乾的工作已經半夜十一點了。電腦屏幕的藍光漸漸暗下去,他起身挪到牀頭就著壁燈看向睡中的宋蕊。
她一直很瘦弱,這三天她的臉又見尖了。許家諾又心疼又自責。那晚不該無所顧忌的在浴室折騰,情~欲來的兇猛,他那晚只想與她抵死纏綿,不顧她的疲勞一再的需索 ,在水中泡的太久了,他一個強壯的男人自是沒事,但宋蕊卻感冒了。
他低頭在她嘴角輕啄一下:“對不起,蕊兒。”
她熱燙的小手抓摸向他的臉,他的大掌覆住她的 一同摸向他的鼻翼,她微啞的聲音說道:“……阿甘……”
許家諾頓時僵住,渾身猶如置身冰窖,徹骨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