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諾一聽說宋蕊來了,喜不自勝,扔下正在批改的公文就衝下樓。出了電梯果真看到他那嬌俏的小妻子正在沙發上坐著。
他蹲下身來,笑笑著問:“你怎麼來公司了?”相識七年,宋蕊從來沒來過品木大廈。
“想跟你說說話。”
“走,去我辦公室。”
許家諾的辦公室和他的人一樣的風格,宋蕊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就被許家諾壓在門板上狂烈親吻。
這幾天兩人都在忙,已經好久沒親熱過了,他咬著她的下脣瓣喃呢:“蕊兒,我餓了。”
她傻傻的回答:“去吃飯吧。我已經吃過了。”
他低頭咬開了她衣服的第一顆釦子:“可是我只想吃你。”
她紅了臉,揪著衣服不讓他的大手撕裂,囁嚅道:“這是你的辦公室,會有人進來的。”
“那去休息室。”他一把抱起她。辦公室裡開闢了一間休息室,他以前很少用到,今天覺得它的存在太有必要了。
宋蕊閉著眼睛休息,暗想牀上運動畢竟也是運動,相當的耗費體力。
她原本就有午後小睡的習慣,今天被許家諾這麼一折騰尤其覺得睏乏。急促的喘息慢慢平緩下來,意識已經渙散,她幾乎要睡著。許家諾在她耳邊問:“蕊兒,去洗個澡吧?”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卻不想醒來,更不願動彈。
許家諾愛戀的點點她鼻尖,抱她去洗澡。
溫熱的水流洗去一身燥汗,宋蕊睡的更沉了。許家諾關上門出來吃了午飯繼續工作。
譚飛敲門進來送文件,提示許家諾:“下午三點金桔的副董事長和代表會來報告太空鋁實驗的結果。”
許家諾回頭望了望休息室的禁閉的門:“蕊兒在睡覺,你讓慶修叔去跟金桔談。”
譚飛這才注意到自家老闆的眉梢眼底都是春風得意的模樣,上午明明穿的是一身煙青色的西裝,此時竟然換成了黃褐色,稍微動動腦子他已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尷尬的乾咳了兩聲,他躬身退下:“是,我去通知許部長。”許慶修作爲研發部的分部長一直參與了與金桔的合作。
譚飛一邊關門一邊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啊。他跟在許家諾的身邊不短了,自從遇到宋蕊,許家諾就屢屢開創第一次。他想在他以後的人生中大概會看到一個越來越變態的寵妻狂魔。
宋蕊睡醒,炎夏的驕陽已經不再毒辣,習習暖風吹的枝頭晃動,像綠色的波濤在翻涌。她起身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從肩膀處撕裂。憤憤的扔進垃圾桶,她從衣櫃裡拿出許家諾的一件襯衣穿上。天藍的襯衣一直遮到她的大腿,她扶著門喚正在批改公文的許家諾。
許家諾回身的剎那失了神。
一個男
人最無法抵抗女人做的事也許就是看著心愛的人穿上自己寬寬大大的襯衫,不經意地散發出剛睡醒的慵懶姿態。看似隨性卻充滿著誘人氣息。
他走近她身邊,看她頰上點點紅暈。頭髮有點亂,鬆散的垂在身後。鎖骨處斑斑紅痕讓許家諾聯想到中午的那場美好性~愛。
忍不住吻她黑亮的秀髮,寵溺的問:“睡飽了?”
宋蕊拉他進來,坐在牀頭,小手嫌棄的戳著他胸口:“你這毛病就不能改改?每次都撕我衣服。我穿什麼?”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爲許夫人有多愛買衣服。
他摟著她低笑:“穿我的,這不挺好看嘛。”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說:“穿成這樣能出去嗎?”
當然不能,她的性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他拿了手機打電話,安撫她:“一會就送來了。”許大少爺買衣服一向都是這樣:當季的新款最小號全部送過來。
宋蕊想起來找他的最初目的,說了在芬蘭凌源說的話,中午在婆婆身上看到的那條項鍊,還有自己衍生的推測。
“我也許是錯的,我只是憑著女人的直覺推測出來的。可是不告訴你,我悶在心裡又難安。”
許家諾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不知在想什麼,眼神久遠。
“家諾哥。”她拉拉他衣袖,奪回他的注意力。
“我會找個機會跟媽談談的。”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這麼準,尤其是宋蕊這種感性的女孩子。許家諾藉故調了凌源來美國,鍾香玉那幾天的情緒明顯很高,不時還哼哼小曲,臉上紅光滿面,眼底涌動著歡愉。
許家諾覺得真的有必要跟母親面對面談談了。
晚上他先約了凌源。茶香嫋嫋中,許家諾靜候客人的到來。
凌源推門而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姑夫,請坐。”
凌源本以爲許家諾找他來是談公事的,哪知許家諾直奔主題:“我想知道你和我母親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源錯愕的愣在當場。他和鍾香玉一直在暗裡來往,而且聯繫並不密切,許家諾竟會知曉了?好久他心中才稍微平靜一些,乾脆坦蕩蕩的開口:“我和香玉是真心相愛的。三十多面前,香玉姐還住在貧民窟的時候我們就相識相愛了,不過造化弄人。她身世坎坷,幸而遇見你父親娶了她。我也跟你姑姑結了婚。原本我們打算把這段情忘卻在心底,永不對任何人提起。如果不是你父親和你姑姑相繼離世,我們這一生也就各自嫁娶互不往來了。”她早年喪夫,他中年失妻,同病相憐的兩人又走到了一起。
許家諾沒想到兩人還有這麼一段前緣,送走凌源後,他跟母親也開誠佈公的談了談。
鍾香玉已經哭的兩眼紅腫:“你要是覺得我給你丟
臉了,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跟凌源來往了。我去島上跟你爺爺住在一起,這輩子再也不出島了。”
許家諾嘆息一聲:“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他心中既心疼母親年輕時受的苦,又矛盾與母親與姑夫的這段感情。
“家諾哥,我能說說我的感受嗎?”宋蕊出現在門口。
許家諾招手讓她進來坐在身邊。
她看看丈夫又看看婆婆開口:“媽早早就失去了丈夫,是你告訴我,爸爸走後好多年媽媽一直都鬱鬱寡歡。媽媽今年五十七了,對於這個年齡女性來講,有個人能照顧她,跟她說說話,做個伴真的很重要。況且她和姑夫是真心相愛,少年時又曾相伴多年。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媽的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她身邊沒個人我你能放心嗎?再說你每天這麼忙,根本無法經常陪在媽媽身邊。你有想過她一個人的時候有多寂寞嗎?你能體會到看電視看到好笑的地方,都沒有人可以分享的苦澀嗎? 偌大的餐桌滿桌的美食,卻一個人吃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姑夫剛結婚沒幾年就開始照顧生病的姑姑,久病牀前無孝子,可姑夫卻無怨無悔的照顧了姑姑二十多年。媽和姑夫都是苦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安詳的晚年,讓他們的夕陽戀修成正果。”
鍾香玉感激的望著宋蕊,她是真沒想到宋蕊居然這麼體諒她的苦楚,竟然同意她再嫁。
如果母親喜歡的是其他男人,許家諾不會阻攔,可母親喜歡的偏偏是凌源姑夫,讓他心裡彆扭的拉不下臉來。宋蕊這一番話將他心裡的猶豫全打消了。
在許家一言九鼎的大少爺最後說:“既然如此,那就結了婚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吧。”
所以,宋蕊作爲許少夫人開始理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嫁婆婆。
鍾香玉一再要求萬事從簡,總覺得這麼大年紀了再大肆宣揚的結婚太招人議論了。頗爲害羞的告訴宋蕊婚禮就只是個證明的儀式,她和凌源婚後還有其他節目。
宋蕊只能照辦。以前宋蕊參與許家事務的時候都有鍾香玉在旁協助提點,這次她要獨當一面。好在蘇荷郭葉葉許呈珠都能幫上忙。
許家諾見不得她這麼勞累,心疼的按捏著她的胳膊問:“累壞了吧?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嗎?做不了的就交給慶傑嬸子。別累著。”
“我知道。”她伏在他肩頭柔柔的說。怪不得他總在忙,品木的公事,許家的私事,他肩上挑著沉沉的擔子。既然是他的女人,她自然要學著成長起來。
“我會安排幾個可靠的嬸子在你身邊幫忙,以後你須管必須由你出面的大事,小事情都交給她們去辦。”他捨不得讓她成日這家族裡的事務煩憂。
“嗯。”她跪在他懷裡,仰首吻他。“家諾哥,你想不想我?”小手摸向他冰涼的腰帶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