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真的轉變的很奇怪。宋蕊有時候弄不清到底是不是那朵價值三千萬的玫瑰花的原因,她和許家諾的關係才轉變的這麼快的。受了他的大恩,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樣毫不猶豫的拒接他的電話,懷有欠債感下,宋蕊總覺得多了一份不可拒絕。一來二往之下,兩人漸漸向朋友發展。不過許家諾從來都是目的明確,他不要朋友,要的是女朋友。
許家諾在繁忙的事務裡儘量抽時間陪著她。有時候他半夜三更的從美國飛過來,有時候把一些事務帶到中國來做,只爲看她一眼。
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很明確的表達著他的喜歡,卻從不曾讓她爲難。通常就是陪她吃頓飯,散散步,讀讀書、看看雪景……平淡的像最平凡的夫妻。實在繁忙無法來中國,他的電話從不間斷。哪怕只有一句晚安或者我想你了。他都堅持說給她聽。她跟著展會在全國各地到處走,他就從美國往各地飛,好多次到了她眼前,她因爲工作無法抽身,他就在周邊默默地看她一會就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去。眼角下因勞累帶出的黑眼圈從不曾消退。宋蕊的心軟了又軟,好幾次對他說:“你別這樣折騰了,家諾哥。我……不想談戀愛。”
許家諾看著她,微笑:“我想看看你。”
宋蕊只能作罷。
他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對許多事情都有獨到的見解和看法。宋蕊在向他求助過一次後深深折服。那次,宋蕊負責德國來的一個交流團,裡邊的一句話她怎麼翻譯都覺得不妥,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八點都在糾結這句話該怎麼表達,恰好許家諾打來電話,她心煩意亂之下隨口問了一句,不料許家諾完美的翻譯出來了。
“這是黑格爾的哲學觀。”德國人推崇黑格爾,他在大學的時候恰好翻過幾頁這書。
譯文交上去後,德國佬連連誇讚。宋蕊對許家諾徹底折服。她再遇到問題的時候自動就會向他求助。9歲的年齡差距,在宋蕊心裡,許家諾既是朋友又是兄長,亦師亦友。如果不是曾有過那尷尬的一夜情,宋蕊很願意跟他長久的相處下去。只要想起廣州的那個夜晚,宋蕊對許家諾的崇拜就大大削減。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感情上居然是隨便的。在宋蕊心裡固執的認爲做~愛和相愛是一體的。無愛而性,她難以接受。
相處越久,許家諾的魅力就越無法抗拒。他的成熟穩重、體貼關愛,溫暖著她迷途的心。許家諾就像是長在懸崖邊上的一棵樹,托住了宋蕊即將墜入崖底的身軀。
宋蕊開始習慣許家諾每天的電話,期待他每次的來華。
從西安匆匆趕回北京的招待會,招待會結束,她才發覺肚子早已餓得癟癟的。
出了會場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看長長的國際區號,接起:“家諾哥。”
“招待會結束了嗎?”
“剛結束。”
“我馬上到會場了,你等我三分鐘。”
三分鐘後,風塵僕僕的許家諾果真出現在宋蕊的視線裡。他剛下飛機,從機場趕過來的。
“你好,宋小姐。”一同來的還有金源。
“你好,金醫生。”
“一起吃晚飯吧?”許家諾問道。
宋蕊點頭。到了飯店宋蕊才發現包間是早就定好的,屋裡早有四五個人在等著了。
“還約了其他人呀?”宋蕊驚訝的問。
“大學
的幾個朋友。”他解釋。
“你們吃吧,我先回去吧。”宋蕊開始打退堂鼓。
許家諾一把拉住她,“蕊兒,我就是爲你來的。明天早上我就又回去了,你怎麼能走?你要走了我也走。”
宋蕊看看裡面的人只好坐了下來。
立刻就有人打招呼:“阿源,阿諾,這漂亮妹妹是你倆誰帶來的?”
金源笑道:“這是家諾的人,跟我沒關係。”
許家諾一一給她介紹:“這是陳飛翔、龍坡,非凡律師所的兩位律師。這是賈東華,華東連鎖超市的少董,這是李少賢,畫畫的。”
這一頓飯,聽他們講起當年往事,看得出來,他們幾個在大學的時候感情一定很好。許家諾冷峻的臉一整晚都言笑晏晏,無論是看向她的還是看向好友的。
散席的時候幾個男人都有些喝多了,搭著肩往外走。宋蕊起身覺得眼前眩暈,她明明沒喝酒卻跟他們一樣有了醉酒的感覺,一股噁心感升起。
“都別開車了,找代駕吧。阿諾,你要住哪?去我家吧。”金源挨個叮囑完好友又回頭問許家諾。
“不用,譚飛訂了酒店。”
“宋小姐,麻煩你送送阿諾吧。”金源說。
宋蕊義不容辭。金源攔了輛出租車送他倆上了車,許家諾靠在宋蕊身上聞著她身上似有似無的香氣想起在機場金源跟他的對話。
金源感嘆說:“阿諾,你這空中飛人的生活打算進行到什麼時候?你不嫌累得上啊?”從美國到北京要飛十幾個時辰的。
許家諾望了望藍天上消失的飛機淡淡答道:“甘之如飴。”
“那個宋蕊,你怎麼打算的?”沒見過許家諾這麼癡情的模樣。
“我想娶她。”
金源驚得手一抖,方向盤頓時打偏了,他不敢置信的問:“你來真的?”
許家諾堅定的點頭,目光悠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種衝動想把她護在羽翼下好好疼惜。她的心十分乾淨單純,可是阿源,她並不好親近,表面看來她很溫和,實際上她內心封鎖的很嚴密。我很努力的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她也沒對我敞開心扉。”
“這種單純的女孩子不都有處女情結的嘛,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她還不從了你?”
“她心裡有道溝壑,我跨不過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造成了她眼底的悲傷。
“那就再進一步,讓她懷孕。”金源半開玩笑的說。
譚飛定的酒店是商務套房,宋蕊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奢華,小心的扶著許家諾躺下,擰了毛巾給他擦臉。
她的小手柔滑軟膩,指尖觸過的地方溫熱酥癢。許家諾的心也癢起來,她第一次在他身下承歡的嬌豔浮上心頭。他滾燙的大掌抓住她的柔夷,一用力將她拉近懷裡,雙手緊緊摟住她。
“家諾哥……”宋蕊掙扎著要站起來。
“蕊兒——蕊兒——”他深情的呼喚和灼熱的氣息一同噴在她耳畔。
“家諾哥,你放開我,你喝醉了。”宋蕊側臉想避開他的脣。
他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高大健碩的身子壓得她分毫動彈不得,一隻手將她的臉扳正對著他,他猩紅的眼睛裡燃燒著赤~裸~裸的情~欲,出口的話分外曖昧:“蕊兒,還記得我們在廣東的那一夜嗎?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我都清楚記得。蕊兒,你懷念過嗎?我每個想你的
夜晚都在懷念。你那麼香,那麼美……”
“別說了,別再說了……我不記得,我什麼也不記得。”她使勁的攥著手,想要把那夜的記憶壓下回去。
“那麼美得回憶怎麼能不記得,蕊兒,我來幫你想起來。”他俯下頭孟浪的親吻她的脣,濃濃的酒氣瞬間傳到她的味蕾。
宋蕊掙扎著、推拒著,奈何哪裡能夠抗衡許家諾鐵般的鉗制 。他吻技高超,很快吻得宋蕊大腦缺氧、四肢軟綿無力。
看她無力再反抗,他笑出了聲:“乖蕊兒,別拒絕我。”醇厚的聲音魔般蠱~惑人心。剝除了厚厚的棉衣,她羊脂玉般晶瑩白皙的肌膚展露出來。許家諾眼裡的熾熱 更盛。
宋蕊腦海裡在抗拒,身體卻已經在沉淪了。毫無情~愛經驗的純潔女孩哪裡是身經百戰的男人的對手?他專撿她身上的敏感處蹂躪,陌生的情~潮一波接一波的涌來,他還沒開戰,她已經繳械投降。
“啊——”軟膩的能掐出水的呻吟無可抑制的發出來。宋蕊不敢相信那是從她嘴裡叫出來的。
“喜歡嗎蕊兒??”他滿意的問。
“不要…你……你別……”她的聲音都帶著戰慄。
“乖蕊兒,不要撒謊,你的身體喜歡。你看,她們爲我綻放了。”他像魔鬼樣誘~惑她。
足夠的溼潤讓他不客氣的挺進她體內。開始征伐前他貼著他耳朵感慨:“蕊兒,你胖了,這裡長大了,小肚子上也有肉肉的感覺。不過,我喜歡,你還可以再胖一點。”
宋蕊想叫停,想拒絕,但是所有的拒絕都被他的律動堵回身體裡。在這場情~欲的戰爭中,她連開戰的資本都沒有就被他攻城掠地。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大腦,在他的引領下欲~望的火花升騰,焚燒了最後的理智……
冬季的凌晨四點,天還很黑。許家諾在黑夜中醒來,懷中的女孩像貓咪般蜷縮著被他摟在胸前。她俏麗的臉上還帶著委屈和淚痕,昨夜他將她折騰的不輕,後半夜才放她睡去,這會她睡得正熟。
許家諾輕輕的在她額上一吻,心中被滿足沖刷著。真想這樣的日子每天都有,她就在他身邊,在他懷裡。
手機震動,譚飛的電話打進來:“董事長,我們即將啓程,在英國跟您會合。”
“好。”
掛段電話,他戀戀不捨的起身。與英國王室的洽談室早就訂好的行程,不能更改。他直接從北京飛去英國,到時候跟品木的團隊會合。要不是事關重大,他真想對陪蕊兒幾天。離開前,她寫了張便籤壓在她枕下:蕊兒,行程已定不可更改,我去英國洽談。最慢五天,我一定回來,等我,乖女孩。
宋蕊醒來已是當日的下午兩點。時隔三個月,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同樣的賓館房間,同樣的雪白大牀,同樣的一夜激~情……宋蕊又後悔又自責又羞憤。第一次她是喝醉了毫不知情,可是昨晚她滴酒未沾,意識完全清醒,居然還是跟許家諾……
她在心底明明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不聽話的自動承受。就算是他勾引她、誘~惑她,也怪她自己意志不堅定。
所以,宋蕊逃了,第二次逃避,不接許家諾的電話,不理會他的任何信息。
她不敢面對那個放浪的夜晚,愧疚於那樣沉迷情~欲的自己。只要一想起那夜兩人瘋狂的肢體糾纏,她就噁心,一定要吐到胃裡再無東西可吐才能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