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華北地區再來兩次像保定這樣的戰例,那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根本就不要想在前方安心作戰了,因爲你在前方花了半個月時間打下一座城市,可後方卻只需要半夜就能丟掉一座城市。
尼瑪這戰爭打成這樣,還能打下去麼?
總之寺內壽一老鬼子完全進入了“擺事實講道理”的境界,並且指出,以支那神秘部隊的攻堅能力,不要說保定,就是北平,也極可能承受不住對方的猛烈攻擊。雖然對方因爲兵力有限可能無法佔領北平這樣的大城,但城市一攻破,大日本帝國能夠承受多少次這樣的後果啊。
日軍大本營接到這個電報後,也極爲重視,立即將國內新增的一個師團編入了華北方面軍,從而客觀上減輕了正在進行的徐州會戰中,果軍的戰場壓力。
此後日軍大本營又按寺內壽一老鬼子的要求,將日本駐軍的力量進行了提升,原本駐一個班的地方,提高到一個小隊;原本駐紮一個小隊的地方,提高到一箇中隊;以此類推,極大地拖住了日軍進攻武漢的步伐,或極大地消耗了日本人的戰爭潛力。
八路軍悄悄發財打槍不要,日本人因爲這事兒終歸是個醜事,也不會去聲張。但這個事情,最終還是被戴老闆的手下給偵察到了。
“報告局座:華北鉅變!三天前,時空戰隊與八路軍五臺山部隊合作,一夜之間攻佔了華北重鎮保定府,至少有4000名日軍被打死,日軍堆放於保定府的數千噸物資及給養等,被八路軍方面一卷而空!”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戴老闆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因爲參與淞滬會戰的原因,常凱申終於同意由軍統局出面組建一支有編制的抗日部隊“忠義救國軍”,由戴老闆親自指揮。雖然這支部隊整體上是遊擊軍編制,但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軍啊是不是。
“卑職確定,這是真的。因爲隱藏於保定的情報人員輾轉到定州之後才發來的電報。”手下肯定地說道。
“很好,很好,我這就向校長彙報!”戴笠興奮地說道。
“雨農,這可開不得玩笑啊。既然你說這是真實的,可爲何延河方面不發表通電?”戴笠向校長彙報後,校長也不是吃素的,而是敏感地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個,卑職以爲,可能與兩個因素有關,一是那啥時空戰隊,這支神秘的部隊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一般不會發表啥通電。據我們的情報,這支部隊在同日軍作戰時,還是很有戰果的。”
“娘希屁,這種人,自由主義鬧慣了,不說也罷。”對於時空戰隊,常凱申可謂一肚子火。
等常凱申情緒穩定後,戴笠又說了一句:“或許延河方面有些擔心樹大招風,畢竟以他們的實力確實不足以攻打保定。”
“呃,算了算了,遂了他們的願吧。既然他們不願意公佈戰果,果府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最終,常凱申也沒照開啥新聞發佈會。
這其中的理由也不難猜測。正在進行的徐州會戰,規模要大得多,但果軍取得的戰果卻並不顯著,據第五戰區報告說,這場戰役最終可能還是會選擇撤退。
而撤退的後果大家都明白,那就是坐視日軍打通華北與華中兩條線路,這將會極大地增強日軍的戰略優勢,讓日軍兩個戰力集團能夠合二爲一,聯合使力。
在大戰如此不景氣的情況下,一座保定城的攻防得失,再說後來他們又放棄了保定。呃,不說也罷。
……
抗戰時空,澳洲,福蒂斷丘河,馬迪村。
環球企業集團基地,正在舉行一場小型的慶功會。集團勘探的幾處地址,均發現了優質鐵礦,其可開採量達到了上百億噸。
天啊,上百億噸,此時的世界鋼產量纔多少啊,米國爲最多,1937年底的水平也不過2500萬噸(估計)左右,全世界的鋼產量相加,也不會超過1000萬噸,如果以福蒂斷丘河鐵礦石65%以上的純鐵品位,這大片區域的鐵礦,豈不是要開採數百年曆史?
當然這個勘探量是保密的,哪怕這個酒會邀請了馬迪村中的魏德邁行政官和幾名對環球集團較爲友好的村民,這個數字也被壓縮在10億噸左右。
畢竟,勘探過哪裡,哪裡有礦哪裡沒有,唯有環球集團的人才清楚。
今天這個小小的慶功會,其實就是變相向魏德邁通知,環球企業集團準備開工建設年產鐵礦石200萬噸的超大型礦山。
確實是超大型的礦山,現在全世界的礦山,年超過百萬噸的屈指可數。
真的是隻年產200萬噸麼?這當然是假的。不過在前期貌似有這個數字也就夠了,但在到了後期,譬如當朱碧華的時空商人載具恢復到10000噸運載能力的時候,那他能夠運走的礦產就會大大超過這個數字。
在西澳一方,出席今天慶功儀式的,除了魏德邁這個村長外,還有來自來自西澳政府礦產局的一名叫佈雷斯特的科長。這名科長,是環球企業集團在珀斯辦事處結交的一位朋友。
其實對於西澳官員,朱碧華結交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省啥稅收,甚至也不是爲了啥礦山的安全或穩定性。
1938年的西澳,正處於大發展的前夜,對於二戰朱碧華不想抱啥想法,但適當地擴大在西澳的地盤,多買一些無主之地進行探礦,這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此次請佈雷斯特過來,一是要確定沿福蒂斷丘河深入沙漠,要建一條鐵路,這條長達800公里的鐵路,除了運輸各類礦產之外,還將承載其他運輸任務。
福蒂斷丘河項目負責人胥堯文在給朱碧華的報告裡表示:這條鐵路,將由環球企業集團投資,並由種花家的人進行建設,可以理解爲這是種花家在國外投資建設的第一條鐵路。
好處當然不僅於此。
在澳大利亞,鐵路是可以私營的。也即如果環球企業集團願意,是可以完全擁有這條鐵路,並將經營這條鐵路。
鐵路建設所帶來的利益,一是鐵路本身的交通運輸收入,二是對當地經濟的促進,三是鐵路沿線的土地、居民點價值的提升。
雖然這條福蒂斷丘河鐵路,大多數地方都在沙漠或荒原中穿行,其直接經濟價值比較低,但不表示這條鐵路就沒有價值了。
事實上想要將礦石大規模地運出這一地區,正常情況下也必須要有一條鐵路,不然所有的鐵礦石都被朱碧華的時空商人載具給載走了,那就會發生靈異事件。
現代時空,這一地區是有一條鐵路的。這就是從陸地內部的紐曼向北到海港城市黑德蘭港。
黑德蘭港有4個碼頭泊位,其中2個是礦石碼頭,碼頭水深達17米左右,每個碼頭每小時可裝船6000鐵礦石,相當現代化的裝備。
因爲沿途大量的無主土地、沙漠等,基本不涉及到徵地什麼的,這條鐵路的造價並不高。
而建造這條鐵路的基本物資,包括鐵軌、枕石及其他設備等,朱碧華決定在現代社會訂購,而且這筆訂單必須留在種花家國內。
至於建築勞工,朱碧華也準備通過環球企業集團,在抗戰時空的國內招收工人,甚至引進一些有資質的建築隊伍。
在1937至1945年間,國內處於戰爭狀態,很多建築單位都處於停工狀態。
由於省略了大筆貨物運輸費用,並且藉助了現代時空的技術利益,最終這條鐵路的造價竟然非常低,低到只有每公里只有10萬美元,也即這條鐵路全部建起只需要8000萬美元。
當然這個價格,是環球企業集團做出來的實際支出價格,譬如鐵軌,在現代社會那就是鋼材的價,而且非常便宜,但在抗戰時空,鋼材雖然說不上多貴,但一定說不上便宜。又由於戰爭馬上就要開打,鋼鐵的價格還會不斷飆升。
如果以抗戰時空硬投資計算,這條鐵路的最終造價將是2.7億美元。
根據計劃,這條鐵路將於1938年5月開工,最終用兩年時間建成。首批種花家勞工,已經從廣州起運出發。
請佈雷斯特這位科長過來的第二個原因,那就是有關礦區土地權益的問題。此前環球企業集團只在馬迪村邊買了1平方英里的地,也即3885畝土地。至於整個福蒂斷丘河流域的6萬平方公里,環球企業集團只拿了探礦權,可沒拿到土地所有權。
現在,環球企業集團就是要拿土地所有權。
這個土地所有權,自然不是6萬平方公里的全部,而是鐵礦附近的土地。一來鐵礦本身要佔地,二來鐵礦需要一些附屬建築也需要用地。這個土地想要省下來是不行的,必須得買或租。
作爲西澳的重要礦產資源地,如果採取租的方式,極可能有無限的後續麻煩,誰敢保證西澳政府看到你一個黃種人賺大錢了而不起其他心思?畢竟你的土地捏在別人手上啊,哪怕漲漲價來玩,也足夠噁心到你了吧。
所以買斷是最好的辦法。
但這個買,也不能隨便買。6萬平方公里,你想全部買西澳政府也未必敢賣。
好在環球企業集團有的是作弊方式。
他們從現代社會找來西澳福蒂斷丘河一帶的衛星地圖,但凡工礦基地和人口聚集地都買下來。
西澳之地,除了地下的礦外,地面上大多都屬於不毛之地,甚至連地下水都非常缺少。所以環球企業集團的購買,也不是胡亂購買,那些在現代時空,都沒任何建築的地方,環球肯定是不會掏那個冤枉錢的。
所以在決定買哪些地之前,現代時空銀河貿易公司還專門派人到西澳福蒂斷丘河附近進行了詳細調查,重點調查城鎮與礦區,並拿到了實地調查圖紙。
現代社會,這片6萬平方公里的地區,總計大約有14個左右的城鎮。除此前提到的馬迪、丹安爾和黑德蘭港外,沿海城鎮還有帕度、明德魯,內陸地區有馬布爾巴、阿拜多斯、皮爾巴拉、紐曼、芒特弗農、鉑拉伯杜、湯姆普賴斯、庫林、昴斯洛。
當然這些城市已經有了名字的,環球集團並不想去動他,但如果還沒有居民定居之地,不好意思,那個命名權怕是要給環球企業集團了。
根據概算,這800公里鐵路,僅鋼軌就需要12萬噸,其他水泥、鋼筋等材料總數,大體是這個數字的2-3倍,此外還要沙子、石子等,這些自然是原地取材了。
馬迪村環球企業集團慶功會結束後,環球企業集團高層聚在一起召開內部會議。
參加會議的有環球企業集團(原名爲實業集團)董事長朱碧華、總經理魏明、副總經理鄭曉光、總會計師李文迪,西澳礦業公司總經理黃偉斌、副總經理司馬成德、總工程師胥堯文。
新出現的人裡,環球集團副總鄭曉光現年52歲,國內某大型製造企業副總,目前已退居二線,到環球企業集團屬於“兼職”。
總會計師李文迪,年齡57歲,原爲某國有商業銀行省行的總會計師,同樣已退居二線。
在西澳礦業這一塊,黃偉斌相對年輕,只有39歲,屬國內礦業大學博士畢業,參與了國內很多大型鐵礦、煤礦的技術論證與設計;副總經理司馬成德原爲某國有鐵礦高管,至於總工程師胥堯文,前面已有介紹。
除此之外,則有時空戰隊的巴洛日扎、胡大海、傅懷德等人。
目前,隨著抗戰時空各項事業的緩步推進,人員配備方面,已過了最初的拆東牆補西牆階段,該配備的人,都配備了。
本來朱碧華很有讓胥堯文來擔任西澳礦業總經理的想法,找他談了兩次話,胥堯文最終放棄了上位的打算,他說他原來就是做技術的,並未做過行政管理,事實上他在行政管理方面也不是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