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作戰,起源於德國,並在二戰中發揚光大。德軍最其名的特種部隊勃蘭登堡部隊,在二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
德國在二戰前,既交好種花家同樣也交好於日本。他向常凱申派出軍事顧問團,幫種花家裝備德械師,而且極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日本的軍事技術與編制,本就師從於德國。雖然德國一戰敗了,但日本人可清醒得很,德軍之敗,並不在于軍事,而在於政治。事實上二戰德國之敗,同樣不是敗於軍事而敗於政治。
說起來也很笑,日本二戰的失敗,在某種意義上也不是敗於軍事而是敗於政治,或者說敗於國力。
總之,種花家在接受德軍整編時,也學到了一些皮毛,但終因常凱申的軍隊沒有徹底地近代化與國家化,而無法承載現代戰爭的重任。
日本,是在認真的學習德國。
所以在德軍剛剛萌芽特種作戰時,日軍就派出軍官前去學習。
只是這日軍雖然學習了德軍最先進的作戰技術,可特種作戰終因沒有先例,而遭到了包括寺內壽一大將這類日軍上層的輕視或牴觸。
你那東西看起來有用,譬如搞個暗殺啥的。可你那種手段,真的能贏得戰爭麼?即使真的能贏得戰爭,可大日本皇軍的形象也太猥瑣了吧?
這特種作戰麼,最初在那些正統將軍的眼裡,不過是偷雞摸狗的行爲罷了。
寺內壽一正是這種正統加傳統的將軍,在軍部最初想要部隊嫁接一支小規模的特種部隊時,寺內壽一就表示敬謝不敏。
可是,可是,可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支那軍隊裡,怎麼可能有人會特種作戰,而且其武器裝備明顯比大日本皇軍還要先進?
“八格,這是要出事了!”寺內壽一當即把參謀長岡部直三和副參謀長河邊正三少將找來,“兩位參謀長閣下,出大事了!”
有人會覺得奇怪,這軍情之類,不是先到參謀長手上,再到司令官那兒麼?
是的,正常情況下都是這樣,但下級軍官在一些特殊或緊急情況下,也可以直接給上級主官發報,電訊負責人在接到這種署名電報後,不得交給非相關人員。
“司令官閣下,你是指繁峙之戰?”岡部直三少將反問道。
岡部直三知道這事兒,不能理解。因爲板垣徵四郎在給寺內壽一大將發了電報後,又給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發了一封電報。
只不過給司令部的電報,屬於公事公辦,只講過程與事實。而給寺內壽一的電報,則有板垣徵四郎的一些個人猜測或手下參謀們的猜測。
一個大隊的日軍,戰死在戰場,這算不了什麼;但一個大隊的日軍,被對方以己方不瞭解的手段給殺死在戰場,這就真的出大事了!
因爲如果你對這種手段沒法反制,那麼這種事情就會接二連三地發生。
“是的,我懷疑支那軍隊中有特種作戰高手!”寺內壽一道。
“特種作戰高手?司令官,你確定?”河邊正三少將作爲原駐屯軍旅團長,在支那呆了很多年,對支那軍事水平十分了解。
如果說支那軍隊中有那麼幾個人會飛刀等暗器或會幾招拳腳,河邊正三還是相信的,在突然襲擊之下,三幾個皇軍士兵真還未必是對手。
但河邊正三更知道,這種所謂國術高手根本就不能扭轉戰爭態勢,因爲日軍訓練一個成熟的士兵只需要三個月或者半年,一個所謂國術高手,幾乎從出身開始就要訓練,而且在正面對抗中,甚至連一顆子彈都擋不住。
“我確定,這是真的。”寺內壽一把他手上的電報交給二人。
兩名參謀長差不多眼睛都落在電報上,前面事實部分他們都看了,主要看分析與猜測部分。
還別說,這兩個參謀長也不是笨蛋,他們很快就理解了,爲何司令官閣下會這樣說。事實上按照這封電報的分析,繁峙之戰包括那個巖頭溝之戰,基本上可以確定爲是一場特種作戰。
特種作戰,是一種非常規戰爭模式,兩位參謀長只得按司令官的意思,把板垣徵四郎這封電報的分析與猜測,再加上司令部的補充分析等,一併發給大本營陸軍部。
當然電報也沒忘了,請求大本營給予戰術指導。
這次不是要增援,也不是委婉,而是真的要戰術指導,特種作戰戰術指導!
……
朱碧華騎現代摩托去南京,所以前後路上,只走了五天就到了南京城下。至於沿途的關卡,他化名朱雙才沿途都開有介紹信,也沒有誰會卡他。
朱碧華是以115師副官的名義,沿途南下的。
115師打了一個平型關戰役,各單位對之也是恭敬有加。
在第二戰區司令官邸,朱碧華沒見到閻老西,但卻見到了薛嶽。這位一直對八路軍充滿好感的抗日將軍,歷史上對八路軍幫助多多。
當然薛嶽的問題並不差裝備給養,畢竟他是果軍主力。而且薛嶽也只是禮節性地見了朱碧華一面。
拿著介紹信,到了南京城內,朱碧華寫了一個賓館,把房間包了半個月,就離開了南京。
他要到南京100公里之外的地方,再立另一個穿梭點。這樣他就可以在同一時空中反覆穿梭。
此時,日軍已經佔領南京外圍句容,鬼子已經事實上處於圍城狀態。12月7日早晨5點45分,常凱申乘坐飛機離開南京,轉飛武漢大本營。
南京留下了唐生智負責指揮。
唐生智這人,後世有人橫加指責,這其實是不應該的。當時常凱申開會,數十員將星,有誰敢於挺身而出?
只是後來局勢出乎意料之後,唐生智晚節不保,棄軍而逃,確實成了他人生的污點。
朱碧華離開南京城後,並沒去管華中方面軍會如何攻城,真要守城,他也還需要等幾日。他當即騎著自行車,沿江南下,搜索日本海軍。
在南京保證戰中,日本海軍艦艇,是最大的幫兇。其艦炮面對南京城時,基本意味著守不住。
此外,如果還能尋找到日軍機場,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其實楊雙纔在現代社會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南京會戰地圖,甚至他還準備把這個作戰地圖獻給唐生智。
但終歸這個不好解釋,而唐生智也不是可堪大用之才。再說,這傢伙曾在某地向種花家革命者舉起過屠刀,朱碧華也有點不喜。
朱碧華沿江找日本海軍艦艇,難道他要想搞海軍?
是的,這是朱碧華最真實的想法。
而他手上的裝備,貌似正好可以搞一搞日本的軍艦。
首先必須要明白,朱碧華手上有一款大殺器:標槍反坦克導彈!
注意,這是導彈,不是火箭,所以斷不會只飛幾百米。當然作爲反坦克導彈,標槍的有效射程也不遠,只有10公里。這款單兵武器,既可以由陸軍使用,更可以由直升機上的坦克狙擊手使用。
但是,標槍反坦克導彈的正面破甲能力是750毫米,這個數據,絕對是絕殺這個時代的全部艦艇裝甲的。
因爲日本最大的戰列艦,此時還沒開始製造的大和號防魚雷裝甲,也才800毫米。
而能開進內河航道的輪船,最多不過萬噸左右的巡洋艦。萬噸巡洋艦,其裝甲最厚處也不會超過400毫米!
想要找到日軍水面艦只,有一個很好的方法,那就是此時燕子磯還停留著一支名叫“文天祥魚雷中隊”的海軍守護著南京,令日本海軍艦艇暫時不能直達南京。
朱碧華當然不是要找魚雷中隊,他雖然敬佩他們的守土職責,但如果見面後真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還能說“帶我去找日軍軍艦吧,我準備炸翻他!”
朱碧華沿著沿江道路,慢慢向東騎行,這時,他已經沒用介紹信了。因爲此時介紹信沒啥用,你往長江下游而去,那地方都被日本人佔領了啊,你一個十八集團軍的副官,到底想要幹嘛,難道想要投降日本?
朱碧華當然不會去找這樣的晦氣。
朱碧華穿著一件極爲休閒的衣服。身上背了一個小包,遇到崗哨時直接繞行。這個時代,南京城郊到處都是通道。
至於防線,此時大家搞都搞不贏,誰會注意到一個小人物的到來或離去?
真如果有人找麻煩,朱碧華也不是沒有辦法。譬如用銀元開道什麼的,朱碧華肯定會做。只是貌似真的用不著,因爲朱碧華只花了大半天就看到了燕子嘰下三公里外的江面上,停放著一排大大小小的戰艦。
這些戰艦,理論上講屬地日本種花方面艦隊的戰艦,具體講是其第三艦隊的戰艦,有1艦輕巡洋艦,2艦驅逐艦,4艦護衛艦以及6艘炮艇。
對於沒有任何海防種花家家而言,這支艦隊就會要了種花家的命。
但此時日本海軍卻不會盲目北上,因爲“文天祥水雷中隊”佔據著極好的位置,此外南京也有江防重炮,譬如烏龍山要塞,日本海軍想要進入南京,還是很困難的。
看著這些侵略者,朱碧華隱入一片蘆葦之中,先拿出標槍反坦克導彈發射器,然後拿出五枚導彈一字排開。
爲何是五枚而不是更多,這是因爲朱碧華並不瞭解標槍的威力,萬一打蛇不死,日本軍艦咬上他了,他就得快速跑路。
做好了準備,深呼吸一下,將標槍發射器瞄準最大的那個傢伙。
朱碧華不懂日文,其實這艘輕巡洋艦名叫“堅田”,分屬第三艦隊第11戰隊。
至於其裝甲,或許有150毫米吧。
對於這個時代的戰艦,朱碧華並不知道其要害在哪裡,但架不住有人幫他啊,隨時都可以回去查資料的。
此時戰艦,有兩處弱點,一是彈藥艙,二是動力艙。前者中彈,結局是殉爆,後者中彈,也等於沒救。
“嗖——”一發導彈越過蘆葦向著堅田號飛去!
“敵襲——”日軍戰艦上,不同位置都有觀察員在值班,目的是防止各種來自於海上與空中的攻擊。
陸上的攻擊,貌似這是第一次遇到,但日軍觀察員還是發現了。
只是然並卵!因爲堅田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動作,就已經中彈了。
重達17公斤的導彈,直接鑽入了堅田的腹部,接著只見堅田號肚子突然一鼓脹,然後就七竅冒煙了!
顯然,一發反坦克導彈就解決了日軍一艘輕巡洋艦。不過,爲了更加保險,朱碧華用了三十秒鐘時間裝彈,再次給堅田號來了一發,徹底將之報廢!
尼瑪重大5000噸的輕型都不經弄,兩艘2000噸級的驅逐艦更不在話下了。
朱碧華裝載第三發反坦克導彈只用了15秒,加上瞄準等所有動作,其實就是20秒!然後只見一發長長的導彈就噴著尾焰向著大約2公里之外的“菊月”號飛去。
如果認識日文,朱碧華肯定會大嘆一句:“爆菊花啊,真爽!”
“轟——”菊月真的直接爆了,艦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肢解,這一次朱碧華是打的發動機位置,結果卻打偏了點,打中了燃油艙。
不過,朱碧華的好運氣也僅此而已了。
日軍外圍的炮艇距離朱碧華的位置只有不動1000米,而正好這傢伙一門副炮就指著朱碧華所在的方向。
看著日軍炮艇正準備開炮,朱碧華嚇得亡魂大冒,瞬間收攏餘下的兩枚導彈,就一個翻身滾到了一處小堤壩的另一面。
“咚咚咚……”鬼子的炮艇動作很快,朱碧華剛剛離開原地,其機炮炮彈就像不要錢似的打了過來。
炮彈把河堤給炸得泥土直翻。
這種小口徑火炮,與朱碧華使用的35榴相差不大,雖然威力不如35榴,可別人這東西作爲艦炮和速射炮,貌似自己也沒啥可比性啊。
朱碧華本來準備轉戰一番,再來搞一下日軍艦艇的,可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剛纔兩發炮彈,明顯來得很怪異,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可不只是種花家家的古訓。
日本艦艇直接溜了,這一溜竟然溜到了鎮江以下。雖然朱碧華同樣可以去追趕,但一想到性價比,只得放棄這種想法。
當然朱碧華也只得從江堤附近溜了,如果還停留在這裡,怕是要被日本的飛機給炸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