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弟啊,你真厲害!我可是聽說委員長說到過你呢。”
“呃,王將軍不說那些事吧。”
以上項目包括子彈,總價值是35萬美元。打折下來是31.5萬美元,王銘章和手下湊了好久,湊夠了約15萬美元的東西,還欠16.5萬美元,打了一張欠條,簽上了王銘章的大名,還蓋上了122師的公章。
王銘章之所以還拿得出這筆錢來,是因爲馬上就要打大仗了,果府不得不給每支部隊解決一筆軍餉,古人都說,皇帝不差餓兵麼。
至於朱碧華這邊,通過這次交易,也差不多把從種花家搞來的單兵輕武器給敗得差不多了。
從滕縣去徐州,沒要多少時間。但朱碧華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李長官召見,不過最後來了一個大人物:白健生。
這位人物在種花家軍事史上,富有傳奇色彩,應該說是很厲害的一個人物了。能見到這樣的人物,朱碧華也覺得不虛此行。
見面後,朱碧華直接提出,要去北海建工廠、興海軍,希望李長官的廣西把北海租給自己。
“租給你們?你們屬於哪兒的人?”白健生可沒那麼好忽悠。
“我們也是種花家的人,只不過在海外發(fā)展而已。”
“北海不屬於廣西,你找我們沒用。”白健生又說。
“我們知道北海不屬於廣西,但北海與廣西事關重大,只要你們同意,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那你有什麼牌面?”
“我每個月可給廣西提供1萬噸優(yōu)質鋼材,價錢以市價爲準,優(yōu)惠5%;每季度通過您和李長官的手,爲果軍提供10000支半自動步槍、1000挺當今最先進的機槍,以及相配合的5個基數(shù)彈藥;其價格按市場價優(yōu)惠10%供給。”
說到這個價格,朱碧華打了一個埋伏。他說的是“市場價”,而不是“二貨”的定價。一般來講,二貨的定價比市場價略低,而且還不太考慮臨時戰(zhàn)爭因素,“二貨”考慮的是抗戰(zhàn)時空當前的整體物價水平或平均物價水平。當然這兩者的差距也並不大。
“第一,你們不能做出有損種花家的事;第二,你們不能做出有損廣西的事;第三,此事廣西並不爲你們背書。如果同意以上三點,那麼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愉快!”朱碧華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他真正要的,就是李、白二人不干涉,或者前期不干涉自己罷了。
至於發(fā)展到後期,那誰誰又誰誰啊。
見白健生,朱碧華基本上無悲無喜,最後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實際上,白健生對他的冷遇,他也明白。這與他在延河的待遇一樣。只是現(xiàn)在朱碧華蓄滿了力,他有著更多的事情要做。
在抗戰(zhàn)時空的徐州某處,確立了一個“時空穿梭點”,立即穿梭回魔都,此次,他要找魔都鋼鐵公司,大量購買鋼材了。
此前在10噸和100噸條件下,朱碧華運點鋼材到延河,結果延河方面沒有軋鋼設備,見到鋼錠啃不動,讓朱碧華有些哭笑不得。好在果府作爲一國之政府,雖然工業(yè)基礎很差,但還是有些基礎的。不至於拿到鋼材吞不下去。
果府特別需要鋼材。
他在軍工廠也有,但有時沒有材料。
聽到有人買鋼材,而且還是買普通鋼,鋼材公司的人熱情接待了朱碧華。
“每月10萬噸,先簽一年,銀河貿(mào)易交500萬美元押金,此後貨到付款?”魔都鋼鐵公司聽到朱碧華的保證,臉都要笑爛了。
每年120萬噸銷量,這在總量上並不大,最多佔魔鋼產(chǎn)量的十分之一,魔鋼完全可以供應,但是,作爲單個客戶一年進120萬噸的貨物,這幾乎是沒有的現(xiàn)象!
120萬噸,以每噸3500元計,合計就是4.29億元;問題不是這個,而是這筆交易,是出口到國外,具體地點是銀河貿(mào)易克拉克島交貨點,也就是說,魔都鋼鐵公司收到的錢將會是美金,這可是近7000萬美元的交易,哪怕魔都鋼鐵家大業(yè)大,也很少見這樣大筆的生意的。
這筆交易達成,自然要報送海關。因爲這是大筆交易,需要海關驗貨辦證。
海關對於有貨物出,當然高興。但海關特殊調查部門,卻有點懵了。因爲他們第二次放進去的那個信號器,同樣在克拉克只呆了兩天,然後就不見了。
克拉克是不是很厲害啊,竟然每次都能這麼快地發(fā)現(xiàn)不明信號發(fā)生器?
現(xiàn)在,銀河貿(mào)易又從魔都鋼鐵出口了120萬噸鋼鐵,這個,海關特殊部門只好把問題上交了,因爲這樣的大客戶,對國家是有益處的,如果多來幾個這樣的大客戶,種花家的鋼鐵工業(yè)效益將會明顯提升。
這樣的大客戶,如果沒有真憑實據(jù),海關內(nèi)部的特殊部門是不敢輕易得罪的。如果哪天這事兒曝出來是因爲自己的調查嚇跑了客人,那啥,等待自己的怕是隻有下課了吧。
所以海關內(nèi)部調查部門很快通過自己的渠道向上做了反映。
種花家對付特殊事務,有自己一套特殊的系統(tǒng),各部門先各自爲戰(zhàn),做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xiàn)信息互通、情報共享,甚至統(tǒng)一作戰(zhàn)的情形。
其實以朱碧華的身份,本身也在種花家特殊部門的關照之下,只不過這種關照於平時而言是一種定期檢索,畢竟在國際傭兵市場上幹過,有著過人的本領,哪怕放置於民間,也不締於一顆定時炸彈。現(xiàn)在,這些炸彈們聚到一起,做起了外貿(mào)生意,而且起步就是各類亂七八糟的貨物出口,藥品的出口,然後是軍火!
從軍火開始,上面實際上已經(jīng)將其列爲日常關注目標了,而現(xiàn)在,海關方面?zhèn)鱽硇畔ⅲ赓Q(mào)部門再傳來一次採購7000萬美元的信息!
“銀河貿(mào)易,值得重點關注!”想來任誰來當特殊部門的負責人,看到這麼多信息也會特別關注的。
當然這種特別關注未必是調查,譬如某個國內(nèi)首富,你說特殊部門對其關注就是調查麼?你成了社會名人,理當受到特殊部門的關注,因爲你身上的事,叫牽一髮而動全身,想不關注都不行啊,不關注就是失職啊!
抗戰(zhàn)時空。
魏明等人經(jīng)過七天的連續(xù)行車,終於到達了北海。
此時,北海不是後世的沿海明星城市,行政上隸屬於廣東,還只是一個小鎮(zhèn)。但這個地方,以其說是廣東之地,卻受廣西影響更深。因爲北海是廣西出海口,而廣東卻壓根不需要從這裡出海。
北海要屬於廣西,得等幾年。
聽說環(huán)球實業(yè)集團要在北海建大工廠,北海鎮(zhèn)的鎮(zhèn)長帶來了數(shù)十個鄉(xiāng)紳送來了牲禮和祝賀。
魏明熱情地與鄉(xiāng)紳們坐談,並表示將有很多相關的商業(yè)項目,將邀請鄉(xiāng)紳們共創(chuàng)輝煌。這是魏明多次“開導”朱碧華後,朱老闆授權的結果。
對於商業(yè),對於經(jīng)濟共建共享,朱碧華屬於有想法沒辦法。
請到了魏明,讓特種兵衆(zhòng)人免除了很多後顧之憂。特種兵衆(zhòng)人,也有自己的利益訴求,而唯有商業(yè)活動,才能將這種個人利益增值到最大。
此時的北海,可以用冷清二字形容。三三兩兩的漁村,漁民們的生活過得似乎不怎麼好,由於國家整體的衰弱,可以說沒有哪項低檔次產(chǎn)業(yè)能賺到錢。
魏明到北海第一步,就是徵地,對漁村進行拆遷。
在過去,漁民們對這種徵地拆遷,是非常抵築的,國人信奉風水,我坐在這裡好好的,你要我搬遷,是動我的風水啊。
魏明很有辦法。
他收魚。
但凡配合拆遷的,爽快簽了字的,可以享受北海工業(yè)化發(fā)展的成果,在三年以內(nèi),其魚價比市場價高10%收購。10%,是個很好的數(shù)字,貧與富,往往就在這10%上面。
如果說以前的漁民勉強能養(yǎng)活自己,那麼這10%就是利潤。
魏明收購這些海魚,會虧本麼?答案否也。
在種花家有個奇怪的現(xiàn)象,即後世凡屬資源性物資,都老貴老貴的,而只要是人工可以不斷重複種植出來的,卻便宜得很。
海魚在此時就是一個豆腐價、白菜價,但到了後世,到了美食時代,且不說是否天價,至少是高得普通人望而卻步了。
而且有了這個10%,北海最先接觸到環(huán)球實業(yè)集團的漁民,還可以從事代理收購,因爲環(huán)球實業(yè)集團收購的魚,特別講究大小、等級,不同等級的魚,給出不同的價格,這讓漁民們多了一項工作。
有了這10%,可以讓廣東沿海的漁民都將捕獲的魚送到北海。而這些海魚中的大部分,則被朱碧華這位時空商人送到了現(xiàn)代時空。
在現(xiàn)代時空裡,海魚最貴之地,莫過於西北西南內(nèi)部。朱碧華還剩餘的3個時空穿梭點,順便點在了太原和成都。
現(xiàn)代社會的時空穿梭點,因爲政府管控很嚴格,再加上好奇者總是很多,所以魏明給朱碧華設計的就是“游擊戰(zhàn)”,一個地方的時空穿梭點不要呆得太久了,甚至半月一月即可,主要是銷售來自抗戰(zhàn)時空的鮮活類產(chǎn)品。或者在一座城市同時設立幾座倉庫,將貨物分裝到幾處,總之儘可能不讓普通民衆(zhòng)起懷疑爲好。
整個海產(chǎn)品的跨時空銷售,這是魏明很簡單地給朱碧華設計出的一條生財之道,一是增加抗戰(zhàn)時空民力,二是豐富現(xiàn)代時空供應,提高民衆(zhòng)的幸福感。當然,作爲時空商人的朱碧華,在這兩個環(huán)節(jié)中,難道還賺不到錢麼?
這其實也是魏明聽到兩個方案後,也主張去海邊的原因之一。在抗戰(zhàn)時空,西北是貧瘠的,而大海是富有的。
北海的規(guī)劃,是由遊方遠設計的。
遊方遠現(xiàn)年61歲,剛剛從粵省建築及城市設計研究院副院長位置退休,本人也是高級設計師、高級工程師,在城市及建築設計上很有實力,早年參與過深圳等城市設計,近年參與港澳珠跨海大橋的設計。
說起來,請遊方遠還有一段趣話。
朱碧華:“遊老,我想請您去設計一座城市,您願意嗎?”
遊方遠:“設計一座城市,怕是一個小鎮(zhèn)吧?”
朱碧華:“真的是一座城市,而且是一座大城市。如果這座城市設計好了,還會有更多的城市請您設計。”
遊方遠:“你說的是真的?”
兩人站在北海的灘頭時,遊方遠懵了:“朱老闆,這是哪兒?我感覺氣候像是南海一線,可這遠近狀態(tài),怎麼不對呢。”
朱碧華:“遊老,此處是北海,但卻是1938年時空下的北海,此時的北海,只是一個小鎮(zhèn),我們請您來,是想請您爲新北海進行規(guī)劃設計!”
遊方遠在明白真的是時空穿梭後,又說了句:“1938年時空下的北海,如果我不給你規(guī)劃設計,你不會殺人滅口吧?”
顯然,遊方遠對時空穿梭是很鎮(zhèn)定的,但對於朱碧華的信心,明顯有所不足。
在朱碧華稍爲解釋,又在魏明等其他時空穿梭者的左右言說下,遊方遠愉快地接受了設計任務,當聽說建設北海是爲了儘快建設種花家海軍時,遊方遠直接說,我給你們工作不要報酬,拿去多造槍炮、艦艇打鬼子吧。
多好的老人啊!朱碧華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受到了震動。
環(huán)球實業(yè)集團在北海的行動,有如神話。這些傳說來建廠的人,次日就平整出一條通向海邊的大路,在大路兩邊開始起藍色的房子。
這些房子的牆,竟然是整塊整塊的,直接安裝上去就是了,一天時間竟然可以造出幾十間。
這時,那些漁民開始奔走相告:北海來了神人,他們造房子就像神一樣。
不用說也明白,這些活動板房是臨時的,那條通向海面的大路也是臨時的。真要說起來,那條通向海邊的大路,更是爲了方便漁民交售海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