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奪舍三之賈迎春
卻說王子騰湊齊了戶部欠債,算是迷途知返,整個四王八公抵制同盟就此潰敗。王子騰因此也繼榮國府之後,成了京都貴族不待見對象。
王子騰在三月再次奉調(diào)督邊,明著升,實則降。再聖上眼裡卻是一種保留使用。
王仁因爲(wèi)吃喝嫖賭百無一用,在幾乎敗光了王家二房的家產(chǎn)之後,被王子騰強制性送回金陵鄉(xiāng)下禁足耕讀。因爲(wèi)王子勝兩口子不能節(jié)制王仁,王子騰夫人也一起返鄉(xiāng)回了金陵住宅。
王仁再不成器,也是肩挑兩房的王家獨子。王子騰這個大伯父還要靠他摔盆打幡。王子勝夫人知會嬌慣,王子騰夫人不得不拿出手段,一管到底。
王氏被圈禁,鳳姐替賈璉夫妻其王家餞行,鳳姐替叔父準(zhǔn)備盤費五千銀子。
王子騰並未貧困至此,鳳姐此舉不過爲(wèi)了應(yīng)徵王家婆家還債,也是爲(wèi)了堵住京都他人怨言,平復(fù)他們怒氣。
無論示弱也好,做戲也好,王家既然被棄之前攻守同盟,就不得不狼狽逃竄返鄉(xiāng),免得被其他權(quán)貴仇視打壓。
就是聖人見此也軟了三分,人家臣子爲(wèi)了盡忠已經(jīng)自動破家了,你還忍心再惦記查抄人家麼?
李莫愁窩在府裡重修無毒神掌與玉女心經(jīng)殘篇,希望能夠自創(chuàng)一門,這是所有武林人士夢想。
李莫愁想讓人瞧一瞧,她赤練仙子也可以使出小龍女那種神仙畫畫一般輕靈美妙武功。
李莫愁如今可以自己做主了,遂把後花園子按照終南山小樹林佈置起來,栓起了吊繩吊牀。
李莫愁前世因爲(wèi)心緒煩亂,幾乎不能睡吊繩,如今已經(jīng)可以睡了,雖然會偶爾跌落。
這個進(jìn)步讓李莫愁很欣喜,以爲(wèi)自己武功進(jìn)益了,實在她今世心境變了,心中仇恨慢慢弱了而不自知。
李莫愁因爲(wèi)不善打理府務(wù),外面靠著賈蕓周旋,內(nèi)裡靠著媚人司棋繡橘小紅如畫幾個丫頭。
賈蕓因爲(wèi)要幫襯李莫愁巡查田產(chǎn)土地,紫檀堡與白家瞳兩邊奔波,家中無法估計,他家不過是寄居在後廊上的三間瓦屋,李莫愁索性收拾一個院子,把賈蕓母親搬進(jìn)腹內(nèi)居住,方便照顧。
李莫愁花園子佈置的神遊野趣,栽種四季果木,放養(yǎng)了許多無害珍稀禽獸不說,李莫愁還大大方方在府裡驅(qū)蜂練陣,將周邊的蜜蜂逗引到自己園中,又把自釀的蜂蜜贈送給賈母黛玉以及鳳姐。
特別是鳳姐黛玉所用的蜂蜜,李莫愁每每會將浸潤的靈玉靈水暗暗參合,以便替她們調(diào)理身子。
李莫愁以爲(wèi)榮府主母還是鳳姐做來方便些,他很不喜歡李紈吝嗇木訥性子,所以,讓鳳姐身子強健也是爲(wèi)了自己行事方便。
不想隨著黛玉身子日益康健,性情也日漸活潑,如今竟然日日追著李莫愁要學(xué)習(xí)睡吊繩。只是黛玉雖然心靜,身無武功也是白瞎。
李莫愁深知,修煉內(nèi)家功夫之人子嗣不旺,故而也不準(zhǔn)備教導(dǎo)黛玉。故而只是教導(dǎo)黛玉驅(qū)蜂耍樂,另外做了網(wǎng)牀讓黛玉探春幾個睡著玩兒。
後來有人要出售溫泉莊子,這些莊子礙著行宮,歷來都是權(quán)貴聚集之所。雖然價錢有些貴,一座三進(jìn)房舍比京都價錢還要翻倍,但是溫泉與養(yǎng)生有益,十分槍手,正所謂有錢難買時光,越是富貴之人也怕生死大關(guān)。
這家人是宗親,最近被國庫逼債故而出手,一般人等不敢出手,害怕這些宗室子弟他日找後賬,只是賈府有元春這個娘娘,又有賈赦這個一等世襲將軍,倒不礙事。
賈蕓於是勸慰李莫愁買過了手。
榮寧二府女眷便有多了個玩耍地方。
這年八月,賈母生辰之時,竟然查處了三月身孕,闔家大喜。
須知鳳姐自從元春封妃那年的端午節(jié)流產(chǎn)之後,多年沒有消息了。不然後來也不會鬧出尤二姐事情。
大夫把脈之後說是脈搏強健,很有可能是男胎,賈璉嘴巴產(chǎn)點笑歪了。
寶玉因爲(wèi)王氏被圈禁,賈母也不存在拉攏孫子找存在感,寶玉被賈政乘著賈璉還債被文人推崇之機,送進(jìn)了國子監(jiān)鍍金去了。
自己每日去衙門點卯之後,便窩在家裡督促賈環(huán)賈琮賈蘭三人讀書。
寶玉第一日回家竟被人揍得鼻青臉腫,追問之下,卻是賈璉帶頭償還戶部欠款惹的禍,幾個就讀於國子監(jiān)的世家子弟藉故比武較量至極,把寶玉給胖揍一頓。
賈璉出面去了國子監(jiān)跟人理論,石家與吳家再有極爲(wèi)宗親子弟都賠了銀子,只是賈府也沒有那孫子換銀子道理。
寶玉去了一日國子監(jiān),便寧死不出榮府門了。
一家上下女眷一個個哭得淚水似的,賈母更是把賈政叫去狠狠責(zé)罵一頓,賈赦賈政兄弟合議之後決定遂了寶玉之願,退出國子監(jiān)。
李莫愁是接到鳳姐消息說是賈母不虞過府探視,結(jié)果卻見黛玉哭得雙眼如桃,探春惜春一個個哭喪著臉。一問之下方知寶玉在國子監(jiān)捱了打了,決定退學(xué)。
李莫愁有心不管,卻見黛玉眼睛通紅。黛玉事情辦妥之後,李莫愁也算報了她這一世恩情,了無牽掛了,不想寶玉膿包如此。這樣下去,黛玉何日才能安定?
黛玉躲在瀟湘館不好意思出門,李莫愁在夫君陪伴之下去了,卻見寶玉臉上倒是無礙,身上沒有一絲好皮肉了。大夫已經(jīng)開了湯藥,整個房間藥味瀰漫。襲人麝月碧痕這些丫頭一個個如喪考妣。
寶玉見了迎春,想起身叫人,結(jié)果一聲姐姐沒出口,卻扯到傷口,他又是嬌氣慣了,齜牙列齒痛呼起來:“哎喲,”
李莫愁抓住寶玉手腕子,還好,內(nèi)傷雖重,不致喪命,這些世家子弟手段夠毒!!
李莫愁並未一如鳳姐李紈抹淚撫慰,卻是問道:“你準(zhǔn)備怎麼辦?”
鳳姐怒道:“這纔去了一日,就被那些王八羔子要了半條命,還能咋地,那些人咱們也惹不起,只有捏著鼻子退學(xué)了,難道還要送上門去捱打不成?”
李莫愁卻是盯著寶玉:“你自己怎麼說?你一個男子漢,難道就甘心這樣子做個縮頭烏龜?”
寶玉聞言頓時紅了眼圈:“家裡不幫我撐腰,我能怎麼辦,我倒想打死他們出口惡氣,”
說著話寶玉低了頭。
李莫愁追逼道:“既然想打死,爲(wèi)麼不動手?”
寶玉囁喏道:“他們?nèi)硕嗍趾冢掖虿贿^......”
李莫愁嗤笑:“打不過就逃?那我問你,如果孫紹祖再回來尋上我,要弄死我,你幫不幫我?我記得你說過要保護(hù)我的?”
寶玉把眼一瞪:“他敢,我弄死他......”
李莫愁一擰寶玉胳膊,寶玉疼得鬼哭狼嚎:“哎喲,二姐姐,疼啊......”
李莫愁冷笑:“你怎麼弄死他?就這樣子哭死他?”
李莫愁回身指著探春惜春道:“還有,你嘴裡總說要愛護(hù)妹妹,將來若是有人一如孫紹祖一般欺負(fù)三妹妹,四妹妹,你又怎麼辦?”
寶玉頓時淚流滿面,一張臉慪成豬肝色,直往枕頭上撞:“我自己都保護(hù)部了,還能保護(hù)誰,他們說的對,我就是廢物,我是廢物......”
鳳姐李紈都覺得迎春說話有些過分,卻也覺得迎春說話難聽,理兒不錯,寶玉這樣子軟弱下去,將來怎麼辦呢?
鳳姐甚至想到黛玉,那樣的天香國色,嫁給這樣軟弱寶玉,他守得住麼?
李莫愁一把擰起寶玉:“你知道說這話,還有分人性,既然不甘心,既然知道自己是廢物,那就從現(xiàn)在起振作起來,學(xué)習(xí)本事,立起雄風(fēng),把面子找回來!”
寶玉本來捱了打,屈辱致死,又發(fā)作一番,氣血翻滾,再被李莫愁一擰,扯動渾身傷痛,眼睛一翻,暈厥過去了。
鳳姐李紈搶著上前掐寶玉人種,你喊我叫,亂成一鍋粥。
襲人看著寶玉暈厥過去,心肝直顫微,眼瞪迎春,一股惱恨直衝腦門,卻是不敢責(zé)罵迎春,咬牙切齒忍住怒氣,哭道:“二姑娘,您說話也軟和些纔好,二爺如今剛剛吃了藥纔好些,您就這樣一通責(zé)罵,好人......”
李莫愁冷冷打斷花襲人:“你這是說我呢?”
襲人沒見過這樣冰冷迎春,心頭一個寒戰(zhàn),卻是依舊言道:“我知道二姑娘......”
李莫愁聽也不聽,甩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招呼上去,碧痕麝月春燕幾個直覺眼前一道銀紅閃過,花襲人竟然被迎春一個耳光扇出了小花廳,啪嘰一聲跌落在花廳外邊遊廊上。‘嗷’地一聲,直接眼翻白暈厥了!
麝月一聲驚叫,正要挪步出去搶救,卻聽迎春一聲喝罵:“什麼東西,主子說話也有你插嘴份兒?”麝月聞言一個激靈,生生頓住腳步,屋裡春燕碧痕幾個服侍丫頭,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花襲人可是出身賈母房中,又被王氏寵信,等閒之人都要高看一眼,卻被二姑奶奶一個耳刮子拍暈了。衆(zhòng)丫頭眼眸怯怯瞅著迎春不敢稍動,連平日起鬨求情也不敢了,這樣的手段,這樣眼神,這樣殺氣騰騰的二姑娘,實在令人喪膽,她們從沒又過這樣恐懼。
鳳姐見迎春下手拍飛了花襲人,驚愕之餘也知道迎春氣著了,慌忙丟了寶玉,前來攙扶迎春:“二妹妹,理她們做甚,且過來坐下喝口水,潤潤喉,消消氣兒......”
一邊安撫迎春,一邊卻暗地給探春使眼色,著她相勸。
探春也沒想到木訥二姐姐迎春陡然生了這樣大的火氣,瞬間呆愣之後,心中升起滿滿欣喜,快步上前勸慰道:“二姐姐犯不著生氣,不過是丫頭奴婢,不喜歡打發(fā)出去就是了。”
又瞪眼責(zé)罵麝月:“還不把她搭下去,放著好看呢?”
麝碧痕如蒙大赦,手忙腳亂搭著襲人下去了。
李莫愁瞅著寶玉已經(jīng)醒了,傻愣愣瞅著自己,冷笑拍手:“是不是說我嫁了人就不會憐香惜玉,成了魚眼珠子了?”
寶玉懨懨的不做聲。
李莫愁冷哼道:“我知道你這些丫頭都是寶貝,我就問你兩句話,第一句,想不想報仇?第二句,想不想迎娶林妹妹?”
寶玉頓時眼圈血紅:“二姐姐,我娶林妹妹跟報仇有什麼相干?豈能混談?”
迎春這話說中了鳳姐憂心,卻有生怕迎春說出口了,寶玉魔怔,事情無法收拾,鳳姐這裡忙這擺手:“二妹......”
李莫愁已經(jīng)搶先出口:“弱肉強食這詞兒聽過沒?你熟讀史書,可知道李後主的小周後?”
小周後被晉王霸佔奴役,肆意踐踏,寶玉曾經(jīng)拍案咒罵,色鬼混球,侮辱斯文。合該子嗣斷絕云云。也罵李後主懦弱無能。他從未想過這事兒回落到自己頭上。一時間,寶玉氣得脖子直耿耿,眼睛瞬間血紅,差點暈厥。
李莫愁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背心。寶玉一口氣順了,衝口怒嚎:“我要報仇!”
李莫愁這才笑了:“有你這句話就好了!”
言罷也不管鳳姐李紈滿臉驚訝,擰起寶玉往地上一頓:“有種就自己傳奇衣服跟我走。若是想要丫頭美人服侍做米蟲,就回去牀上繼續(xù)裝死,等著你那個柔情似水的華姨娘給你喂水餵飯吧!”
李莫愁言罷折身出了,徑直去了瀟湘館。
黛玉正有紫鵑攙扶著在哪□之上張望。
李莫愁看著這一對鴛鴦直嘆氣。伸手捂住黛玉:“放心,寶玉不過皮肉傷,我會醫(yī)好他,包他好了之後能夠體態(tài)輕盈,飛天遁地!”
黛玉如今已經(jīng)十分相信迎春之話,不過也只是相信迎春能夠治好寶玉。
紫鵑聞言卻是眼眸灼灼,她看見過迎春睡在一根細(xì)繩上。那街面上能夠在細(xì)繩上跳躍坐臥之人都是身懷絕技之人。紫鵑以爲(wèi),姑老爺姑太太既然選中二姑娘照顧姑娘,或許交給二姑娘什麼神仙手段也不定。那戲詞哪吒鬧海不是有仙人傳授了寶物麼,二姑娘有了靈玉,必定身有奇功。如是肯傳給二爺,自己姑娘豈不是終身有了保障!
因笑盈盈一俯身:“咱們姑娘全仗二姑奶奶疼愛了!”
紫鵑笑盈盈,粉頰飛霞,李莫愁喜歡忠義之人,忍不住伸手一捏她粉腮:“二姑奶奶也疼你!”
紫鵑沒想到被迎春調(diào)戲,愕然之後再次羞紅了臉!
李莫愁卻大踏步走了。她要回去準(zhǔn)備藥浴給寶玉療傷,還要給寶玉搭個捉麻雀的籠子。
寶玉去不去她不擔(dān)心,相信寶玉不去,紫鵑也會爲(wèi)了黛玉說服他!
寶玉沒叫李莫愁失望,這般傍晚,寶玉便又賈璉陪伴到了李府。
李莫愁微笑詢問寶玉:“這一月之內(nèi)你是我門生,必須聽我號令,不聽我號令我可是要動家法,你有信心就跨進(jìn)門來,受不了這份罪即刻跟二哥哥回去。”
寶玉齜牙下了馬車,一步一步上了臺階。
李莫愁心中滿意,卻是最後言道:“進(jìn)了府門你就身不由己了,必須待夠一月才能回府!”
寶玉以爲(wèi)迎春替他尋了武功師傅,梗著脖子道:“二姐放心,師傅打死我也不求二姐取保!”
賈璉也道是迎春爲(wèi)寶玉尋了速成師傅,要寶玉離開榮府不過是爲(wèi)了避開賈母的干涉而已,故而也跟著寶玉進(jìn)府,想要一探究竟,或者拜託拜託寶玉師傅。
李莫愁卻是伸手一攔:“二哥哥留步,是那緊迫,妹妹趕時間,就不招呼兄長,且兄長衙門也忙,請回吧,急得一月後來接寶兄弟!”
迎春言罷吩咐門子:“往後一月李府閉門謝客,若是飛進(jìn)一隻蚊子,我把你們一個個打斷退桿子買進(jìn)鹽場去曬鹽!”
四個門子同時縮縮腦袋,一起伸手?jǐn)r住賈璉:“二爺,您請發(fā)發(fā)慈悲,留步吧!”
寶玉以爲(wèi)迎春起碼會讓他休息幾日養(yǎng)養(yǎng)傷,卻不料迎春當(dāng)晚就讓他泡了半夜藥浴,寶玉不知道這是李莫愁用靈玉泡就靈液,可以治病,可以洗髓。還嘟嘟囔囔嫌棄泡浴時間太長,耽擱了他睡覺時間。
因爲(wèi)李莫愁每晚要求寶玉泡藥浴二個時辰,睡覺也是有兩個時辰,餘下時間都要打坐學(xué)習(xí)吐納功夫。
吃了早餐便開始猴子一般在一個偌大鐵籠子裡捉麻雀。
結(jié)果是身上傷上加傷,痛苦不堪。
李莫愁卻站在籠子下頭,只要寶玉稍微懈怠,不追著麻雀跑,就用手裡一根碧綠竹竿抽他退桿子,逼得寶玉只好猴子一樣趴在鐵籠之上不敢下來。
十天過去,寶玉每日都是抓五個時辰麻雀兒,睡兩個時辰。其餘時間,不是泡藥浴,就是按照迎春教授方法,打坐修習(xí)吐納功。
第十一日,寶玉終於將鳥籠中五十隻麻雀全部捉住了。
熟料李莫愁又放進(jìn)去一百隻,吩咐寶玉繼續(xù)捉麻雀。寶玉瞪眼跟迎春分辨,迎春不言不語揚起竹竿就抽他。結(jié)果,連寶玉也沒想到,他竟然嗖的一下子飛上了鐵籠子頂端,趴在上頭嘻嘻笑:“打不著了吧!二姐姐,我這抓的不錯吧,可以回去瞧瞧老祖宗麼?”
李莫愁冷笑一聲,飛躍而起追著寶玉抽鞭子。
寶玉跟猴子似的在鐵籠子裡逃竄,卻是怎麼也逃不出迎春鞭子抽打範(fàn)圍。李莫愁拿鞭子似乎生了眼睛,寶玉感覺似乎自己逃上天去,二姐姐也能把自己抽下來!
寶玉服輸了,捧著腦袋顫抖著求饒:”二姐姐別打了,我抓,我繼續(xù)抓成不?”
李莫愁一個飛躍,飄飄然而下。
寶玉愕然:“麻雀呢?”
李莫愁袖袍飛揚,一百隻麻雀唧唧喳喳沖天而起。
寶玉滿眼驚豔之色,從此服氣迎春,再不敢弄鬼兒偷懶,每日老老實實蹦上蹦下捉麻雀,打坐吐納,泡藥浴,毫不含糊。一心要早日煉成迎春本事還去國子監(jiān)報仇雪恨,把丟掉面子找回來。
二十天後,寶玉忽然告訴李莫愁,說他丹田一股熱氣繚繞。李莫愁抓住他手腕凝神探查,發(fā)覺寶玉身體十分適合修煉內(nèi)功。這晚開始,李莫愁開始給寶玉輸送靈氣。
寶玉幾日起直覺自己身輕如燕,再追麻雀已經(jīng)事半功倍。他不知道自己有了輕功,還傻乎乎溫迎春:“二姐,這麻雀飛慢了,是不是天天追他們,得了病了!”
李莫愁哂笑,卻不言語,麻雀每天被追著趕著,不是累死也嚇?biāo)溃瑖樕盗耍裕瑢氂衩刻焖玫穆槿付际切沦I的。
第二十五天,當(dāng)寶玉告訴李莫愁說自己丹田熱浪可以在體內(nèi)遊走之時,李莫愁用自身功力強行替寶玉他打通任督二脈。
三十天後,寶玉被李莫愁解禁,他迫不及待騎馬去了國子監(jiān),進(jìn)了書院,恰好碰見當(dāng)日揍他的靖國公府小公爺在與馮紫英對練摔跤。
寶玉不及換下衣衫,便跳上了演武臺。
馮紫英跟榮府交好,見了寶玉大喜:“喲,寶兄弟,你身子好了?”
寶玉抱拳:“有勞馮兄掛礙!”
小公爺石清看著寶玉一聲嗤笑:“喲,大傢伙瞧瞧,縮頭烏龜伸腦袋呢!”
臺下一衆(zhòng)嬉笑。
石清伸手就擰寶玉,想跟上次一般將他摔下擡去:”起開,別耽擱爺連拳腳功夫!“
熟料一擰之下,只覺眼前一晃,寶玉滴溜溜失去了蹤跡,旋即便是天旋地轉(zhuǎn),石清糊里糊塗就被被摔下演練臺,狗撒尿一般趴在地上了。
石清翹著一條腿,不能置信。
旋即衝上臺去,再擰寶玉:“好小子,還玩陰的,看爺爺......”
結(jié)果卻再次被摔下,一個嘴啃地趴在地上。
寶玉在上一撩袍子彎下腰,衝著石清勾手指:“來呀,打我呀?”
這石清可是公主孫子,狗腿子一大羣,蜂擁而上要揍寶玉:“狗孃養(yǎng)的,敢打咱們家小公爺,不要命啊......”
卻被石清揚手一個耳刮子:“呱噪!”
他死死盯著寶玉,慢慢走上臺子,伸手指著寶玉鼻尖:“你摔得我?”
寶玉瞪眼冷笑:“是我不錯,要報仇,你寶二爺接著!”
馮紫英上前,一手拉寶玉,一手拉石清:“大學(xué)同窗,有話好說,看我面上,今兒下學(xué)我擺酒......”
馮紫英話沒說完,石清卻是伸手勾住寶玉脖子,寶玉正要發(fā)力拜託,卻是石清嚷嚷道:“你那是什麼招數(shù),教我可好?”
寶玉愣住:“.......”
石清瞪眼:“不樂意?”旋即單腿下跪,抱拳:“我拜你爲(wèi)師成不成?”
寶玉是來報仇打架的,不想石清來這招,當(dāng)場傻眼。
這般時候,寶玉把兄弟衛(wèi)若蘭聞訊趕來了,一拐寶玉,悄聲道:“他可是小霸王,長公主的心尖子,你打了他,他肯拜你,正好借坡下驢!”
又反身勸解石清:“都是同窗,互相切磋,拜師什麼......”
石清伸手扒開衛(wèi)若蘭,盯著寶玉傻愣愣得臉,以爲(wèi)他嫉恨拿喬,一拍腦瓜兒:“你還在嫉恨那日之事是不是,我擺酒與你認(rèn)錯成不成?”
寶玉哭笑不得,被衛(wèi)若蘭馮紫英拉拽著除了國子監(jiān),直奔酒樓去了。
這邊賈璉聞訊趕到,他們幾個已經(jīng)勾肩搭背,成了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