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一場盛大的宴會後,酒足飯飽的軍官們,摟著青樓妓館的姑娘,踉踉蹌蹌的向營帳中走去,開始了沒羞沒躁的活動。
而普通的大頭兵們,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他們擁擠在營妓的營帳前,叫喊著,大罵著,排隊領取福利,進行戰前最後的狂歡。
陳應在這樣的喧鬧中,悄無聲息的出了軍營,在陳安的護衛下,向著自己的別院走去。
車輕馬快,轉眼間,陳應就又回到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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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無聲息的進了院子,直接驅車來到了後院。
在別院的後院,有一個地牢。這是別院的前任主人留下的,現在被陳應重新起用了。
陳應在陳安等親兵的護衛下,捂著鼻子進了地牢。
這座地牢裡不知道關過多少人,裡面的環境條件簡直是“五星級”的,住在裡面的人,肯定能夠享受到客如賓至的感覺。
地牢的走道里,幾支燒的嗶嗶作響的火把驅使了幾許黑暗和潮溼,將陳應等人的影子拉的碩長,好像妖魔鬼怪一樣,帶著一絲絲陰森恐怖。
“嘩啦”一個默不作聲的親兵上前打開了地牢裡的一個牢門,幾個親兵迅速走了進去。
陳應跟在親兵後面,進了地牢,漫步來到地牢了縮在角落裡的人影面前。
“喂,死了沒有?沒死就起來說話。”陳應捂著鼻子,踢了兩腳人影,甕聲甕氣的說道。
“怎麼?你陳大公子是要在我這個失敗者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成功嗎?”
地牢裡的人影翻了個身,背對著陳應,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淡淡的道:“還是你親自來送我上路?”
“呵!”陳應丟下捂著鼻子的手帕,輕笑一聲,道:“怎麼會?我陳應也是知道奇貨可居的故事的,你劉大世子活著,可比死了的價值大!”
陳應說著,又用腳踢了踢人影,道:“起來,我們換個地方交談,這裡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交談?”地上的人影猛的坐起身來,大聲道:“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你陳應不分青紅皁白的將我抓到這裡來,打的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你休想得逞!”
“是嗎?”陳應也有些惱了,他摔下袖子,冷冷的道:“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陳應一揮手,轉身離去。
兩個親兵立刻上前,強行架起地上的人影,跟上陳應,出了地牢。
陳應大步走進別院大堂,跪坐在主座上,看了看被丟在大堂中央的人影,皺了皺眉頭,向左右道:“來人,還不趕快給劉敏劉世子沐浴更衣?”
侍立在大堂兩側的婢女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後,站在門口的兩個婢女蓮步上前,輕輕扶起劉敏,走了出去。
“豐伯怎麼樣了?”陳應揮手叫過侍立在臺下的婢女,問道。
“回公子,”婢女鞠了個萬福,輕聲道:“豐管家已經在如意姐姐的服侍下,服過藥睡下了。”
陳應輕輕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婢女退下,看見案幾上有一碗解酒湯,便端起案幾上的解酒湯喝了起來。
剛剛他在軍中的宴會上,爲了拉攏軍心,可沒少喝酒,雖然漢時的酒水的度數並不高,陳應本身和前身的酒量都不差,但是架不住喝的多啊,在宴會上,在那幫兵痞的圍攻下,陳應可是盡喝了酒了。
以陳應在宴會上的喝的酒,按說,就算是十個他,也應該被那幫兵痞給灌趴下了,可架不住陳應開掛啊!
直到現在,陳應才發現,被他視爲養生功法的《養神訣》功效不凡。
最起碼,陳應發現它可以自發的煉化酒精!
靠著這個發現,陳應在宴會上大殺四方,以一己之力,生生幹翻了一羣人,可謂是打遍宴會無敵手,靠著喝酒豪勇,俘獲了一大票軍心。
坐在大堂上,陳應只覺得自己空落落的,之前,他一直忙活著軍事,爲自己的未來打拼,可現在突然閒了下來,一時間,心頭卻是五味呈雜,一股獨在他鄉爲異客的寂寥感浮上心頭。
他沉浸在深沉的寂寥中,恍然不知時間流逝,直到劉敏重新來到大堂,陳應才驀然清醒。
“劉世兄,請上坐。”陳應回過神來,豪邁一笑,大聲對劉敏說道。
劉敏翻了翻白眼,一揮衣袖,站在大堂中央,眄視陳應道:“少來!我和你不熟!姓陳的,大家光棍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老劉也想明白了,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你!要是你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那大家就一拍兩散!我就不信了,你姓陳的真敢殺了我!”
聽到劉敏這麼說,陳應也有些惱了,他拉下臉來,陰森森的說道:“劉敏,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呵!”劉敏冷笑一聲,道:“姓陳的,你特麼嚇誰呢?你以爲我怕你?我居巢侯國距皖縣不過三兩日的路程,今天你抓了我的消息,最遲明後天,我父親就會知道,你姓陳的要是殺了我,那我居巢侯國數千部曲,也足以讓你給我陪葬!”
“呵呵!”陳應也冷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劉敏,道:“劉敏,你剛進城就被抓了起來,想必還不瞭解情況吧?你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你可發現抓你的是什麼人?”
看到陳應有恃無恐的樣子,劉敏也感覺有些不對,他對於陳應不敢殺自己的信念有些動搖了。
“什麼什麼人?”劉敏也想起來自己捅的簍子,心中不禁害怕了起來,他色厲內荏的大叫道:“抓我的不就是你陳應的部曲嗎?那個帶頭的叫、叫陳、陳、陳律!對,就叫陳律!不就是你陳應的家丁部曲嗎?我認識他的!”
見劉敏逐漸亂了陣腳,陳應也放下心來,他知道自己吃定劉敏了。
“呵呵!”陳應冷笑著說道:“是,陳律是我的部曲沒錯,不過,他也是廬江郡兵的隊率!”
陳應斷喝道:“廬江郡兵隊率陳律,是以失軍之罪抓捕你的知道嗎?劉敏,你身爲大軍先鋒,貪功冒進,險大軍於重圍之中,又棄軍先逃,導致大軍潰敗!你!可知罪?”
“不!”劉敏慌了,他大聲叫道:“我沒有!不是我,我、我……”
劉敏猛然看到脣角帶笑的陳應,驀然清醒過來,他頓時心中大怒,猛的就向陳應撲去,卻立刻被大堂門口的親兵追上來按到在地。
“陳應!”劉敏掙扎嘶吼道:“你不過是一介白身,我可是朝廷欽封的居巢侯世子!你有什麼資格定我的罪?你有什麼資格?”
“呵呵!”陳應冷笑道:“誰說我是白身?我陳應現在可是統領皖縣大軍的假司馬!是皖縣大軍的統領!你劉敏領了皖縣大軍先鋒官的職位,那就是皖縣大軍的一份子,就得受我的管!我現在完全有權以失陷大軍、臨陣脫逃的罪名將你就地斬首,就算是你父親居巢侯都沒法反對,除非他造反!”
“你!”劉敏突然間就好像脫力了一樣,癱在了地上,滿含怨恨的說道:“好吧!陳應,你贏了,開條件吧!”